顧長青很快就到達了C大,他把車停在C大的校門口的一側,就掏出了手機。
沒想到剛按下撥通鍵,那頭的“都——”隻響了一聲,就被掛斷了,顧長青看著手機正在鬱悶中,突然聽到大門“刺啦”一響。
他扭過頭,就看到了後森舉著手機興奮地向他跑來。
後森穿著一條漸變色的紅色棉麻長裙,從上到下由淺到深,顯得個子格外出挑,裙子裁剪的恰到好處,盈手可握的腰肢,比例協調的身材一覽無余,脖子上一條白色的絲巾更是輕柔,襯出了她的好膚色。
明媚的笑臉在陽光下似真似幻,一瞬間顧長青仿佛覺得她就像畫中走出的人物,實在不似凡人,如瀑的黑色長發垂在後背,跟著跑動的步伐飛揚在半空中,絲絲繚繞著顧長青的心頭。
男人都會被美麗的容顏吸引,顧長青也不例外。
~無~錯~
此時的後森渾身都散發著風致嫣然,莫可逼視的氣質。
顧長青連忙放下手機下車,看著仙子一般的後森,情不自禁的跟著嘴角就揚了起來。
“你怎麽出來這麽早?”顧長青問道。
後森背著手笑顏如花:“你不是也來的挺早的嘛?”
顧長青笑笑,繞到副駕駛為她打開車門。
後森卻突然停下來腳步,看著車頭的“大眾”標志,調皮的道:“顧警官,你怎麽不開上次那輛了呢?”
“它的主人今天不方便把它借給我。”顧長青到。
後森有些訝異:“你不是刑警隊的隊長嗎?沒有自己的車嗎?”。
顧長青不語,只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顧長青在車上並沒有問後森任何關於案子的事情,想要調節一下氣氛,卻被後森逗得不矜持起來。
“對了,邊緣呢?你的保鏢。”顧長青把車停在日月河店旁邊的停車場,為後森打開了車門。
後森原本微笑著的表情突然就凝固到了一起,不自覺地把脖子上的絲巾又往回緊了緊。
可是這一個小動作沒有逃過顧長青的眼睛,他猶豫了一下,可還是伸手撥開了他的絲巾。
一道青紫淤紅的印子出現在後森雪白的脖子上,格外刺眼。
“怎麽回事?”顧長青蹙眉,一把抓住後森試圖再次遮擋住淤青的手。
“這,”後森不敢去看顧長青的眼睛,只是輕輕的想要往回抽自己的手。
顧長青一愣,連忙松開她的手,表情有些不自然:“對不起。”
後森吐吐舌頭,笑了笑:“那待會兒你問完話要請我去看電影,我要看《古惑仔》。”
“怎麽?”顧長青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喜歡看這個?”
“不行嗎?”。後森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向店內走去。
兩個人都點了雀巢的奶咖啡,顧長青以坐下身,就再次問道:“那是怎麽回事兒?”
後森鼓著嘴看向窗外,語氣風輕雲淡:“昨天在畫室畫畫的時候一不小心摔倒了,結果就戳在同學的畫板上了。”
“實話。”顧長青面無表情的看著後森,讓她一陣心虛。
顧長青刑偵出身,這點傷的形成還看不出來?擦傷和人為留下的傷口能一樣嗎。
“算了算了,你看你嚴肅的!”後森再次瞪了他一眼“我跟邊緣鬧著玩的。”
“鬧著玩?鬧著玩也能這麽沒分寸?!”
顧長青大有要吼出來的氣勢,下來後森一跳,連忙拿著咖啡杯遞到他的嘴邊,顧長青愣愣,知道自己有些失態,給周圍看過來的人一個抱歉的眼神,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後森。
後森知道自己不解釋是不行了,
於是道:“其實邊緣的脾氣只是有點兒古怪而已,他人很好的,他懂很多的,上次有一次我被東西迷了眼,疼的不行,結果還是他大晚上的跑過來給我燒了一張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紙,用那些灰泡了水,給我洗了洗眼睛,後來眼睛就好了。”“燒符成灰?”顧長青咕噥了一句,暗自想到,也許邊緣並不是看上去如此沒用,道家的符籙修為上,也許他還是拿得出手的,可是後森的眼不過是迷了一下,怎麽用得上燒符成灰,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
“對了,顧警官,你約我出來到底是什麽事兒啊,總不能是為了了解我跟邊緣的關系來的吧?”後森問道。
“嗯。”顧長青道,“你可不可以再跟我說一下你當初在林甲死亡現場見到的情景,主要是你說過的另一個人彘的事情。”
果不其然,聽到這個,後森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一瞬,一種驚恐的神色毫無保留的放射出來。
顧長青連忙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後森抬頭看著他苦笑了一聲,乞求道:“顧警官,你能坐到我身邊來嗎?”。
顧長青沒來由的心中一動,木木的點了點頭,坐到了後森的身邊,後森往他身邊蹭了蹭,緊緊的抱著他的一隻胳膊,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道:“顧警官,你真的相信我嗎?”。
“我說過,我相信。”顧長青堅定道,可是胳膊上的重量讓他的臉龐越發的熱起來。
他的內心竟然打起小鼓,這是一種羈絆。
他終於覺察出來了。
那種感覺很奇妙,很微弱,但他還是覺察出來了,似乎是心中的一根線,時不時的被拽一下,這種感覺讓他沉寂多年的心燃燒起來一絲興奮,一絲激動。
他很小的時候師傅就曾說過,他生為斷足天龍,這在古代是皇子的命,但卻是斷足天龍,也注定了他若是卷入皇族紛爭必會夭折之說。
師傅還道,他這隻天龍乃是從皇極之位廉貞星下凡,可是路遇坎坷,命中注定被砍掉一足,這隻足也一同隕落下凡,二者必為羈絆。
羈絆烙印便是一塊疤痕,在二者的左右胸口各有一疤,一個拇指大小的白菜樣的疤痕,顧長青的疤痕在右胸口,此時他總不能直接問後森的左胸是不是有疤。
但這種羈絆的感覺讓他不能自持。
“那就是一個沒有面皮的女人,對,就是女人,因為我看到了她因為浸血而打成一綹兒一綹兒的長發,托在地上,沒有四肢,用下巴在地上趴著,往前趴著,看著我笑,不張嘴的笑,腔調太奇怪。”
她看了一眼顧長青道:“你能想象到嗎,就是那種青蛙的呱呱,但又跟母雞有些相似的聲音,哎呀,我也形容不出來,反正就是很詭異。”
她有些後怕的扯扯顧長青的衣袖道:“顧警官,我再跟你說件事吧。”
“你說。 ”
“我前一段時間,有天晚上,我夢到那個東西了。”後森膽顫心驚的說“那種感覺特別真實,我都能感覺到她的下巴磕在我的喉嚨,讓我差點吐出血來,可是我翻下床後她就沒有了。”
“別多想,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罷了。”顧長青安慰道。
“不。”後森看著顧長青,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她從包裡掏出一個小鏡子,又拿出一副隱形眼鏡盒,對著鏡子直接把手伸進了左眼,拿出一個黑色的隱形眼鏡。
這一次,顧長青再也坐不住了。
後森的左眼在摘除那隻黑色的隱形眼鏡之後整個瞳仁都呈現出一種灰白的顏色,看上去恐怖而詭異,就像白內障患者。
後森看到顧長青的反應以為他被嚇到了,一時間失落湧上心頭,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顧長青捧起後森的臉,仔細的看向她的左眼,用不可置信的語氣說道:“慧眼?”
後森深吸一口氣,驚喜的點點頭。
顧長青更是震驚的無以複加。
慧眼,又稱天眼,俗稱陰陽眼,這是多少修道之人夢寐以求的一隻眼睛,通過這隻眼,他們可以省下好多為暫時打開天眼而要做的法,這種眼睛在白天是沒有視力的,只有晚上,或是特定的一些地方,人類可以通過這隻眼看到普通人眼所不能見之事。
也就是不存在於現世的東西。
而現在,顧長青竟然在一個女大學生的眼眶中看到了這隻極富傳奇色彩的眸子,陰陽眼。
番外之短篇(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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