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漸漸變暗,本應該依舊繁華的街道變得空落落的,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匆匆的向著回家的方向趕路。Servant的出現,不管是間接還是直接的都導致了這種不安氣氛的蔓延。
雙手插在衣服的口袋裡,就和行人一樣抵禦著即將入冬的寒冷。閑了兩天的時光,讓一開始被激起的戰意漸漸地衰退,這無疑讓青感到極為的不適應,不過也好在請並不算是激進的好戰狂人。
唯有體驗過戰火的紛飛,才會去珍惜安逸的時光。這是一個可以套用無數詞語的模子,同時也是青一直告誡自己的話。慢慢的行走在街道上,身邊的一條雪繪如同碎碎念一般的不停地念叨著各種各樣的事物。
她的存在讓寂靜的街道上,這一處渺小空間變得熱鬧。也非常的溫馨。
扭頭向她看去,即使一個人都沒有在意她到底說些什麽,但是就是她一個人都可以說說笑笑。就像沒有苦惱的人,但只是一般人看不到罷了。不管是一舉一動,青雖然看不出她的心思,但是卻可以從那些習慣性的動作中看到一個人經歷過什麽。
默默地收回視線。青有種想要嘲諷自己的感覺,自嘲的笑也掛在自己的嘴邊,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在宣讀自己的心聲,但是同樣都被青完全的阻隔。自己沒有這個理由,也沒有什麽意義。
Servant就是仆從,作為禦主武器的存在,青也就只要讓自己潛意識知道這些就夠了。
只需要站到最後,在只剩下一個人之後,自己現在所經歷的一切就會結束。
路燈漸漸亮起,即使太陽沒有落下也已經提前的亮起,但是缺少的是充釋城市的霓虹。青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酸溜溜的三流詩人,總是喜歡感歎這些有啊沒有的東西,且本身並沒有什麽意義。
“嘿!嘿!嘿!!。話說你有在聽我說話嗎?一會兒自嘲,一會兒故作什麽深沉。切,話說我這一路走過來就只是在說單口相聲,而且沒有一個觀眾。哦不,自己說自己聽,呵呵呵,真搞笑。”
加大音量讓青聽到了一條雪繪那寒冷的冷幽默。不過青回憶起來,自己人生中存在的好像也是有冷幽默,還有數之不盡的尷尬。這就像羞恥感一樣推動青加快了步伐。比起天氣的冷風,一條雪繪的冷風著實將冷空氣吹進了青的心中。
“欸欸~!你怎麽忽然就走這麽快?每次逛街你都是慢悠悠的散步,既不需要上班也不需要回家洗衣服的你有什麽好激勵你的。還是說我的笑話太低級趣味了?不過為覺得還好吧至少我自己能笑的起來!嘻嘻嘻。”
讓人從心底中感覺到冷空氣的個人對白,青甚至找不到任何的機會提供一點正能量,會著說因為一兩天沒有進行戰鬥,她因為魔力過剩而變成這樣,不過這樣一來就真的是見鬼了。
“其實並沒有什麽低級的趣味,Master,最多只是證明你總是保持在樂觀的狀態罷了。不過我好像發現你的笑點也並不是很高的樣子,也許這就是你召喚出我來的原因吧。”
青掐著自己光潔的下巴,微笑著看著前面的道路。冷風將地上殘余的樹葉卷起,在青的臉邊劃過,就像下意識的,青有些誇張的躲過那片樹葉,青隱隱有些記起自己好像又跟樹葉過不去的經歷。
“額哈哈哈,是嗎?!其其實!我覺得你的笑點要更加低一些,只是你平時好像癱著臉習慣了,給人一種很高冷的樣子。
而且我覺得比起Lancer,Rider什麽的,你跟符合我的胃口。是個很隨便!不,是是很隨和的人。” 什麽叫很隨便的人?青眼睛半睜半閉的瞟向身邊的Master。自己只不過沒有像其他的Servant一樣一開口就一大堆很拗口的話語,順帶著依靠自己自學的口語讓青根本說不出什麽好的東西。
“哈哈哈~你不要介意啊,Caster。我只是一不小心說漏嘴了而已,人生就需要一切歡快的東西進行裝點。一直一本正經的人更加需要有這種幽默感,就像你!找不到什麽話題就很難開口,你的修行還遠遠不夠呢~Caster~菌!”
‘菌?她的口語也有問題。’不過青絕對不會將這句話說出口,而是表示受教的以示微笑。結果換回來的是,一條雪繪張大嘴的表情。這也讓青輕咳了一下,縮回掛在臉上的微笑。
“哼哼哼~這一波不算虧。一路走過來燒了這麽多的口水,換這麽一個微笑也算是值了!你可要比歷史上的那些傾城佳麗好忽悠多了。作為報酬,我回去給你煮麵!因為我家裡好像除了還有保質期的麵包就只剩下一些每吃光的面條了!”
一條雪繪一蹦一跳的保持著和青同樣的速度,已經完全暗下的天空,在路燈的照耀下也不再昏暗,剛好是路燈發揮最大功率的時候。
一陣陣的涼風吹到臉上,一條雪繪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包裡那次手套戴在了手上。而且本身衣服單薄的她,遇到冷空氣只能依靠著手套摩擦面頰進行保暖。
快節奏的步伐就和慢悠悠的步伐一樣有習慣性,一但走快了想要慢一些就變得沒有理由和意義。空曠的街道讓人心生無趣,就想回到可以安逸的營地好好地窩一會兒。在外面遊蕩隨時隨地都可能會遭到不明來源的攻擊。
或者說,青幸運並不高的原因。眼前一條道路上所有的燈光都開始間隔性的閃爍,同樣不排斥幾次見面都會出現在路燈上的,最古王者,或者因為叫做路燈大王。
“真是好久不見呢,Archer。我想,以這個稱呼來稱謂你,你心中肯定會很氣憤吧?但是很抱歉,我認可的王,一生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