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到卡拉迪亞
終於下班了,張武一屁股坐在了電腦前,接通電源,打開電腦,飛速點開了桌面上一個馬頭的圖標,
“呼---,忙了十幾天,終於有空玩了,上次存的檔呢?”,
張武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一步步進入了遊戲,“在這兒,就是這個,張武,哈哈。”伴隨著一聲歡呼,張武讀了檔,幾乎就在同時,電腦四處冒電光,主機,屏幕,鍵盤,鼠標,張武的手,胳膊,全身…………一陣更強烈的電光過後,張武人已消失不見……
張武目瞪口呆的站在沙瑞茲的酒館門口,倆小時了,張武就一直這麽傻傻的站著,旁邊一匹傻頭傻腦的黑馬,馬鞍上掛著幾十條熏魚.
張武吸了吸鼻子,這就穿了?稀裡糊塗的穿了?這叫啥事?怎辦?我那人過中年的爸媽怎辦?我那美麗漂亮的對象怎辦?怎就穿了呢?怎就回不去了呢?難道真回不去了?
我忙了十幾天了,剛放假啊!五天的假期啊!我剛到家啊!嗚嗚嗚……怪不得老媽說不讓玩遊戲,都怪我,怎就不聽呢,唉……我以為玩遊戲也就對眼不好,哪成想還能出這事。我不就點開騎砍了嘛!不就讀了個檔嘛!至於不至於?我……。等等,讀檔?
張武仔細想了想,十幾天前,張武用了一種臭不要臉的作弊方式建立了一個檔,導出人物,把技能點加滿,導入,剛要進遊戲馳騁,就被老板叫走加班了,今天剛回家。
張武若有所思,如果是……,那……,張武看了看自己肌肉虯結的手臂,唉……!不幸中的萬幸吧,最起碼不用像個瘦猴一樣,弱不禁風的莫名其妙的在這個世界被乾掉。既來之,則安之,目前也沒別的辦法。張武又歎了口氣。摸了摸腰裡的劍,跨上馬,一抖馬韁,雙腿一夾馬腹。向城門奔去。
沙瑞茲城門口,兩個薩蘭德步兵一左一右在站崗,張武正要出城門,聽到一聲叫喊,“嘿,哪兒去?”
張武一提馬韁,策馬轉了一圈,一看,是那兩個衛兵在叫他.
“你去哪兒啊?”左邊的士兵問道。
“出城啊!怎麽了?這兒不讓過?”張武眉毛一擰回道。發現自己的戰鬥力後,張武信心爆棚,說話也硬氣了
“那倒不是!”另一個士兵看張武誤會了,忙解釋“這都快黑了,城外不安全啊!”
“哦!”知道士兵不是為難自己,張武釋然“沒事,一般的小毛賊,咱不在乎。謝謝兩位兄弟了。”說罷張武縱馬出了城。留下了兩個欲言又止的衛兵。
跑了一陣,馬有點微喘了,張武放緩馬速,任其小跑著,隨意的欣賞著天邊漸漸消失的紅日,一片絢爛的晚霞縈繞天邊,晚風撫過路邊鬱鬱蔥蔥的大樹,嘰嘰喳喳的鳥兒也將歸巢。一片寧靜安詳,張武坐在馬上,伸開手臂,盡情呼吸著沒被汙染過的空氣.
“這裡,也許不錯!”張武暗暗的想。
信馬由韁,漸漸的,前方出現一個村莊,張武拿出出城前在城裡買的薩蘭德地圖,如果沒走錯,按地圖標記,那就是米特。努恩村了,天已經黑了,到村子投宿吧!
張武催馬來到村前,嗬!這個村子不小!有三幾百戶人家的樣子,村民們結束了一天的勞作,收拾著農具,準備收工,各家個戶的煙筒裡冒著炊煙,街上飄著一陣陣飯菜香味,孩童們在街上嬉戲,偶爾傳來婦女的呼喊聲,是女人在叫自己的丈夫或孩子回家吃飯,整個村子一派祥和的景象。
張武跳下馬,牽著韁繩,走進了街邊的一戶人家,這戶人家的門口,一個女人正在拿著撣子給自己的丈夫撣著身上的灰土,
“呃”張武撓了撓頭“先生,我趕路趕的急了些,錯過了宿頭,能不能行個方便,讓我在你家借宿一夜,再給點吃的,我給錢。”張武摸了摸錢袋,那裡面有些金幣,張武趕路時數了數,兩百個呢。
聽到有陌生人前來搭話,女人抬頭看了看,回到了屋裡,那個男人脫下外衣,用力抖了抖,然後把衣服搭在肩上,微微一笑,說道“客人,不是我不留你,但我們村的習慣呢,是一旦有陌生人投宿的話,都去找村長,看,他就在那邊。”
張武牽著馬,走到了村長的房子前,村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一臉長胡子,顯得很睿智,
“老人家,我是過路的客人,錯過了宿頭,能否讓我在貴村借宿一宿?”張武對著在門口支了張桌子,正在和孫子吃飯的村長說道,
村長聽到有人說話,抬起頭看了看,“好”,村長答應著。站起身,
“來來來。把馬拴到這裡,和我家的牲口在一塊就行了,一會兒我一起喂上”村長把張武帶到院裡,指著馬棚說,“還沒吃飯吧!一起吃點吧。”。
“那太好了,明早動身時,和房間一起算錢給您。”張武忙說!
“好說,好說!”
張武躺在床上,腦子漸漸亂了起來,很明顯,自己穿越到了騎馬與砍殺的世界了,自己怎麽生存下去呢,回是回不去了,自己以後怎麽辦呢!換句話說,自己要走哪條路,招兵買馬,爭霸世界?沒那麽多錢啊!
想到這兒,張武就恨不得踹自己一個窩心腳,自己導出人物修改時,隻把力量什麽的加到最高,可是金錢……,唉,沒那個習慣啊!自己玩騎砍,隻為砍殺,不為經商,從沒動過金錢,要是知道到時鼠標一動,現在就能黃金萬兩的話……,誰能想到有一天遊戲能變成真實的啊,
唉!張武覺得自己把這輩子能歎的氣都歎完了!算了,想開點吧!萬幸的是沒有重新開檔,這一身好武藝,總算上天眷顧,想做大事就得有兵馬,要兵馬就得有錢。錢怎弄呢?跑商吧要不……想著想著,張武迷迷糊糊睡著了。
清晨,天剛蒙蒙亮,張武剛穿好衣服,還沒出屋門,就聽得街上一陣陣鼓噪,張武趕緊走出院子,向門外望去,只見不遠處,一隊士兵,排著不甚整齊的隊伍,向村長家走來,走在隊前的兩個士兵還押著個人,而且明明是一隊步兵,有個士兵卻還牽著匹馬,馬上還沒人。張武聽到身後吱呀一聲,回頭一看,村長屋子的門也打開了,村長沒穿襯衣,隻披著外套,敞著懷,急急忙忙的向門口走來,顯然也是聽見聲音了。
隊伍走到院子前,停住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衝村長笑了“父親!你醒的這麽早。”
張武釋然,這士兵原來是村長的兒子,
村長回答道,“哪裡是我醒的早,讓你們吵得!幹嘛呐這是?”
“哦,鎮長接到報告,有個偷馬的賊,在東邊馬市上銷贓呢!派我們給抓回來了。”
村長點點頭“既然走到家門口了,吃飯再走吧!”
年輕人撓了撓頭,回頭向一個三十多歲的士兵問道,“隊長,你說呢!”那隊長有點不好意思,對村長說“伯父,這不好吧!我們這麽多人呢!太麻煩了!”
“不麻煩,都進來吧。大早上就把你們支出來公乾,這鎮長!”老人一邊說一邊把士兵們讓進院裡,那隊長指揮著士兵們把押著的馬賊吊在院門口的小房裡,然後招呼眾人進廚房給村長打下手!一幅輕車熟路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來蹭飯了。
張武見士兵們後廚幫忙的幫忙,在大廳閑聊的閑聊,沒人注意自己,便偷偷摸近了關馬賊的小屋,看看左右沒人注意,閃身進了屋子。
進屋一看,好嘛!難怪不派衛兵看著,那馬賊被五花大綁的吊在房梁上,嘴裡還塞塊破布,插翅難逃,張武走到進前,看了看那馬賊,這人中等身材,一頭亂發,小眼睛,臉色微微發黃,沒什麽胡須,
張武上前伸手扯下了破布,問道“你就是那馬賊?”
馬賊抬眼看了看張武“你又是誰?”
張武一笑“我是投宿在此的客人,看你像條漢子,特意過來瞅瞅!要是個英雄,我就救你一救”
馬賊眼睛一亮,急切的說道“此話當真麽,你若能救我,我必有厚報!”
張武呵呵一笑“先別謝,你先告訴我,你是誰?怎麽犯的案?”
馬賊道“我叫波爾查,庫吉特人,被生活所迫淪為了盜賊,以前隻是盜些財物什麽的,這是第一次盜馬,不知怎麽,莫名其妙就被看出了是贓物,然後來了一隊兵,不由分說就把我綁了!”
聽完這話,張武心中一樂,沒猜錯,盜馬的,果然是他。
“嗯,我知道了,兄弟,此處不是下手之地。你再委屈一下,我定會救你。”
“隻要能救我,一切聽您的。”波爾查感激地說
張武回到大廳,故意洗了洗手,做出個上廁所的假象,然後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時間不長,村長和兒子把飯菜端到桌上,大家圍攏過來,張武也被讓到桌邊一起,大家邊吃邊聊,
村長問那個隊長,“這馬賊怎麽犯的案啊?“
隊長呵呵一笑說道“這個馬賊,估計也是個雛,昨晚偷的馬,趕了一夜的路,一大早蹲在馬市上賣,人和馬身上都一層霜,市場經濟人看著蹊蹺,覺得這馬來路不正,上前一盤問,那小子支支吾吾,經紀人就報了官,抓了一問,果然是偷的。“
眾人都哈哈大笑,張武一邊陪著笑一邊暗樂“他可不是雛,隻是沒盜過牲口,忽略了罷了。他的本事,可不是你們所了解的。”
米特。努恩通往沙瑞茲的小路上,一堆士兵押著一個人,不緊不慢的走著,渾然不覺後面一人一馬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走了大概一小時,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張武覺得差不多了,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黑布,把臉蒙起來,然後腳跟猛地一磕馬腹,飛奔向前,
士兵們正在行進,忽然聽見身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紛紛回頭,只見小路上疾馳而來一匹黑馬,馬上端坐一個蒙面騎手,一手持盾,一手提劍,轉眼間已經奔到隊前。
張武策馬跑到隊前,勒住馬,故意把聲音壓低,“把人放了,繞你們不死!”
“哼哼”那個隊長一陣冷笑,快速下達了一串命令,“傑西,馬克你們倆看著馬賊,其他人跟我上,拿下這個狂徒。”說罷帶著八九個士兵慢慢向張武圍攏過來。
張武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在絕對實力面前,什麽陣型都是笑話,十來個人,實在不夠看的,他們的招式在張武看來都像是慢動作,側頭躲過一支刺來的長槍,張武抬腿下了馬,收劍入鞘,
張武隻想救人,不想殺人,這些士兵也隻是盡忠職守罷了,隻是不用劍,張武身上也沒別的鈍器,隻好貼近他們身子用拳頭砸了。
帶鞘的劍撥開砍來的薩蘭德劍,欺近身子一拳砸下去,“砰”一個士兵倒地,“砰,砰,砰……”九個士兵倒地,三個人目瞪口呆,特別是波爾查,小眼睛瞪的溜圓,像倆核桃,嘴張的能塞進鴨蛋去。
張武看著好笑,“還不過來,你想去沙瑞茲怎麽的?”
波爾查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跑了過來,那兩個士兵為什麽沒攔著?他們的手還捂在嘴上呢!張武翻身上馬,準備帶波爾查離開,剛掉過馬頭,就聽見兩聲劍出鞘的聲音響起,
張武意外的回過頭,只見兩個看守波爾查的士兵都抽出了兵刃,那個叫馬克的高喊“我知道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們就算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劫走人“.傑西沒說話,咬了咬牙,握劍的手緊了緊。
張武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我沒殺你的同伴們,他們一個也沒死,我下手有分寸,我隻要人,你們都是好戰士,你倆不是我的對手,別做無謂的犧牲了,要是你們都暈在這兒,過來狼什麽的,就危險了!”
說罷,張武催馬離開,波爾查走了幾步,又跑回來,從傑西手上一把搶過偷來的那匹馬的韁繩,急急的跟了上去。
第二章――――都庫巴的末路商人
張武騎在馬上,後面跟著波爾查,牽著匹馬。張武看著好笑,“我說,你怎麽不騎它?”,
波爾查老臉一紅,“騎不上,試過幾次,讓它掀下來了。太烈了這馬!”
“哈哈,回頭我試試,給你訓訓。對了,以後你打算怎麽辦,還做盜賊嗎?”
“不了,我就追隨著你,你救了我,波爾查這條命就是你的。以後你的命令就是我的行動。我是你最忠實的仆人。”
張武一樂“好吧,如你所願,兄弟。隻是以後咱們能不能混好,我可不保證!”
波爾查也笑了:“老大,憑您的功夫,以後一定可以出人頭地,隻是……”。波爾查似乎想起了什麽,欲言又止
“怎麽了,有話就說!”張武疑惑的問。
“老大,我是個見不得光的人,都知道我神偷波爾查,我追隨你,日後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啊!”波爾查擔心地說道。
張武一陣沉默後,說道:“你有什麽辦法嗎?”
“沒有”
“我有個辦法,隻是你要受點罪,之後你就可以遠離追捕,安心的追隨我了!你願意不?”
波爾查一陣激動:“老大,我願意,隻要能擺脫這個身份,把臉剌了我都願意。”
“不用剌臉,但也差不多了。”張武小聲道。
波爾查耳朵一動;“老大,你說啥不多了,我去買。”
“沒啥,趕路吧。哦!對了,前邊買點黃豆!”
波爾查看著鍋裡的黃豆,饞的直流口水:“老大,還沒熟啊?”
張武看了看他,我再問你一遍,你真願意跟過去那個波爾查一刀兩斷嗎?“
“嗯呐,你一上午問了有二十遍了,”,
“遭罪也不怕?”,
“不怕,遭啥罪都行,快點吧!餓了都,早上都沒吃!”
張武咬了咬牙:“你靠著大樹躺下,臉朝上。”。
“啊?不用,我自己吃就行!”
“少廢話!去!”。張武大喝,
波爾查嚇了一跳,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妙:“怎地啦!”。
“躺下”,
“誰呀?”。
“你!”。
“怎地啦?”,
“躺下!”。
“誰呀?”,
“你”,
“我呀---!怎地啦?”,
張武咬牙說道:“再磨嘰捶你!給我躺下,閉眼。”,
波爾查不敢再廢話了,看了看鍋裡炒的劈裡啪啦的黃豆,咽了口吐沫,臉朝上躺下了。張武猶豫了一下,端起了鍋,心裡默念著:“兄弟,別怪老大,沒辦法,為了讓你重新做人,這個罪必須受,就當是你為以前乾壞事付出的代價吧!”狠狠心,一把倒下……。
“啊……………………,“一聲慘叫,響徹森林,樹上棲息的鳥兒被驚起一大群,一頭饑腸轆轆的流浪狗在遠處猛然支起耳朵。興奮起來……
波爾查坐在地上,不說話,不吃飯,張武在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烤肉,波爾查偷偷咽了口吐沫,繼續不吃飯,不說話。。
張武瞄了他一眼:“還不吃?不吃讓旺財都吃了。”
地上趴著的一條大黃狗眼睛一亮,耳朵支了起來……。(三個小時前,張武死死按著劇痛中的波爾查,一條大黃狗悄悄摸了上來,看到倆人廝打在一起,興奮的搖著尾巴等,一等就是倆小時,終於餓得頂不住了,鼓足勇氣撲上來幫張武的忙,沒成想被張武一巴掌打翻在地,半天沒起來…………)。
“太醜了”波爾查氣鼓鼓的說,
“啥?”張武沒聽清。
“太磕磣了我說!”
張武一愣,繼而哈哈大笑:“我以為你疼的呢!”
波爾查翻了翻白眼:“好歹我波爾查也是條漢子,哪裡會怕疼,隻是老大你不打招呼就把我變成這樣,我一時接受不了。”
“我打招呼了,問了你二十多次呢!”
“你沒說變醜。”
“你不說把臉剌了都願意嘛!我好歹把臉給你留著了!”
波爾查沒詞了。張武笑了一陣站起身,臉色慢慢凝重起來:“兄弟,我以後是要做大事的,在我們有相當的實力前,你的通緝犯身份,隨時會讓我們功虧一簣,你既然決議跟著我,我們必須這樣做!”
看到張武認真起來,波爾查也站起身:“老大,要沒有你,我波爾查早下了大獄了,我是你救的,別說一張臉,我的命都是你的,我還是那句話,波爾查永遠是你的最忠實的馬前卒!”,
“好兄弟!”
“那老大,接下來我們幹嘛?”
張武沉吟了一下:“再待幾天,你留點胡子,這樣更穩妥!”
“嗯!”波爾查點點頭,摸出了自己的回旋鏢:“老大,你歇會,我去打點東西,晚上吃!旺財,走!”說罷轉身去打獵了……
天剛擦黑,張武和波爾查就都有點昏昏欲睡了,忙了一天,都有些疲憊,兩人一狗,漸漸越睡越沉,突然,旺財耳朵動了動,一陣細微的,小灌木被什麽東西擦過的,異樣的聲音傳入它的耳朵,旺財睜開眼,馬上又眯了起來,宿營地的四周,密密麻麻的被一些閃著凶光的亮晶晶的東西充斥著,狼群,沒錯,就是自己這些天一直躲避著的狼群,
旺財驚了,“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張武二人被急促的狂吠吵醒,剛睜開眼,張武就是一皺眉!波爾查汗都下來了:“老大,怎辦?”,
“把石子扔過來,哼哼,我還擔心本錢從哪兒弄呢,想著想著就來了。”
雖然一頭霧水,不知道張武在說什麽,但波爾查還是扔過了張武那塊蒙面的黑布,張武現在把它當包袱用了,裡麵包著不少鴿子蛋大的石頭,
張武摸出一顆,在手裡掂了掂,看準兩顆閃著幽光的狼眼,“唰!”就把石子打了出去。“嗷”……的一聲狼嚎,那匹狼被打的一個筋鬥,四條腿一陣猛扒拉,卻怎麽也站不起來,張武的手勁可不小,
說時遲,那時快,唰唰唰唰唰,張武連打出八個石子,顆顆砸在狼頭的眉心,前後幾秒鍾,八條狼就被放倒了。要麽躺著吐白沫,要麽趴著蹬腿,要麽乾脆一動不動,不知生死了!剩下的狼慢慢的後退,眼裡的凶光收斂了不少!嗚嗚的互相交流了一下,紛紛四散逃離……
卡拉迪亞大陸,薩蘭德王國,卡拉夫堡下屬村莊黑巴伊村附近,兩個騎手在急促的趕著路,馬後還跟著一條瘦狗,全身金黃色,很漂亮,隻是有些瘦弱,跑在馬後,跟的稍微有點吃力,
走在前面的一騎,騎手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近一米八的個子,面白無須,豐神如玉,一身緊身裝扮,顯得很幹練,胯下一匹純黑色的高頭大馬,這匹馬,肩高兩米開外,馬頭清秀,馬頸修長,渾身肌肉微微隆起,線條很柔和,顧盼之間,說不出的瀟灑和漂亮。後面的騎手,二十七八歲,中等身材,一頭黑色的,微長的亂發,一臉的麻子窩,還蓄著茂密的胡須,雖看著有些邋遢,但不大的眼睛裡,不時閃過一絲精光,很明顯,也是個不白給的主,他的胯下是匹中等身材的黑馬,雖然強壯,但顯得有些傻頭傻腦!
這兩個人,正是趕往都庫巴的張武二人!
“老大,它怎就讓你騎呢!”波爾查緊趕了幾步,追上了張武,一臉鬱悶的問,'
張武一笑,:“人品問題!”
“拉倒吧你。”波爾查也樂了,對於自己老大,波爾查心裡又多了一分敬佩!慶幸自己沒跟錯人,似乎沒什麽是這個男人辦不到的。
“老大,接下來你是怎麽打算的!”波爾查隨意的問。
張武略一思索,說道:“先做個生意人吧!弄點錢,以後不管幹啥,都離不開錢啊!”“嗯!”波爾查應了一聲,沒反對!
“我們先去都庫巴,把這些皮子換成錢,再買些別的貨,多賺點錢”張武說道。
第二天上午,都庫巴的塔樓已經出現在地平線上了,張武二人精神一振,催馬急行,終於在中午前入了城。
二人先找了個旅店,把馬匹行李安頓好。二人稍做休息,用過午飯,便向店主打聽集市的位置,問清後,倆人扛著一大堆獸皮,帶著狗,來到集市,隨便找了個地方,把獸皮堆在身前,倆人就地一蹲,開等!
還別說,都庫巴的繁華不是蓋的,市場裡人來人往,時間不長,就有個四十多歲的商人過來搭茬了,
“怎麽賣?”
“你要哪個啊?”波爾查問!
商人咧嘴一笑,露出一顆金牙,“合適的話,我都要!”
張武站起身說:“那怎麽才算合適?你出個價吧!”
“狼皮二十個第納爾,狐狸皮三十,這隻白的不值錢,白饒。”商人挑挑揀揀的說道。
波爾查巴眨了一下眼睛,看向張武,他也不懂啊!
張武一聽這話,擰起了眉毛,皮毛行情自己心裡確實沒數,他給的價,張武覺得不高,但也不好說什麽,這裡畢竟是薩蘭德,大熱的天,毛皮貴不到哪裡去,不過這商人卻說白狐皮不值錢,張武就確定他不是想老實做生意,而是想騙自己二人了,
白狐,極為罕見,一般的狐狸灰色最多,也有紅的。但最難得的還是白狐,多少老獵戶打一輩子獵也無緣見到一隻,自己機緣巧合,打到一隻,而且這隻白狐渾身雪白,一根雜毛都沒有,不值錢?扯吧!
波爾查看到張武有怒色,正要發作,還沒張口,卻聽見旁邊有人說話了:“我說,這麽好的白狐皮,白搭?您沒搞錯吧!”說著,一個年輕人湊了過來,拿起白狐皮,仔細看了看,放回原位,擲地有聲的說道:“價值連城!”
張武仔細一看,這個年輕人,二十五六歲,中等偏上的身材,眉清目秀,短短的胡須,上身穿著一件亞麻短袍,下身是皮褲,腳踏獸皮靴。隻是似乎遇到了什麽煩心事,眉宇間一股憂色!
聽他這麽說,金牙商人不幹了,大怒道:“小子,你哪兒冒出來的?敢壞爺的好事,給我揍他!”
話音未落,兩個大漢擠上前來,旺財一看打架,呲出獠牙想上,但一看這兩個漢字的塊頭,夾起了尾巴,往後縮了縮,
倆漢子其中一個一把把那年輕人搡倒在地!高高舉起拳頭,卻怎麽也落不下去。他回頭一看,原來自己的手腕被賣皮子的大胡子牢牢攥住了,無論他怎麽用力,也無法掙脫`!
另一個大漢看到同伴吃虧,不幹了,膀子一晃就要抓向波爾查,沒等他上前,張武在旁邊伸手就薅住了他的頭髮,手腕一翻,一把把他的頭按了下去,然後抬起膝蓋,用力一墊,“哢,哢”兩聲,松了手,
只見剛剛還像個怒目金剛的彪形大漢,此刻就像個面條一樣,軟倒在地,一動不動了!另一邊,波爾查也麻利的解決了戰鬥。手裡的大漢被放翻在地,捂著腦袋打著滾!
旺財一看,來了精神,撲上前就把張武打倒那個漢子的腳脖子咬住了,連撕帶咬的!
大金牙慌了,偷偷咽了口吐沫,強作鎮定的說:“你倆好大膽,光天化日的,就敢傷人!不要命了?”話說的強硬,隻是那微顫的聲音卻把他內心的膽怯出賣了。
張武彈了彈指縫中用力過猛薅下來的一簇頭髮,指了指街口,淡淡的說了句:“滾蛋!”
金牙還要說點什麽,但抬頭看見張武的眼神,又生生咽了下去。怏怏的走了!眾人一見沒了熱鬧看,也都散了。有幾個認識金牙商人和倆大漢的,走上前,把倆傷號抬走了!
都庫巴的酒館裡,張武,波爾查,還有那個年輕人,圍著一張桌子坐下了,張武拿起一塊麵包,塞在旺財嘴裡,旺財滿意的走到了一邊,
年輕人先開口了:“兩位,多謝了,要沒你們,今兒我就慘了。”
“別這麽說,這事也是因我們而起。倒是我們應該謝謝你,市場這麽多人,都眼睜睜看著那家夥行騙,隻有你,仗義直言!衝這點,我們也得保著你啊!”張武微笑著說,
“就是,就是!那個金牙著實可惡,依著我,連他也放倒算了!”波爾查憤憤的說。
張武轉頭看向那個年輕人:“你叫什麽名字?在這兒是……”
年輕人歎了口氣;“我叫馬尼德,家裡世代是經商的,我這些年也在各大城市跑商!兩個月前,我裝了一個大馬隊!雇傭了三十多個趟子手,準備把貨運到諾德去,誰承想繞道庫吉特時,遇到了一大隊響馬,我的商隊護衛見不是對手,紛紛策馬逃離。我大半貨物都被響馬搶去了!”
“大半?響馬怎麽不全拿走呢!”波爾查問。
馬尼德看了看他說道:“響馬劫道有個規矩,他們隻是盡可能的把東西望馬上裝,而車或者大的,不好拿的貨他們不要,這樣做是為了保持他們的靈活機動性。”
張武和波爾查點頭表示明白。馬尼德繼續說道:“本來靠著剩下的東西,我還能東山再起,可是……可是……,”
說到這兒,馬尼德用力深呼吸兩下,稍稍平靜一下自己的怒火,繼續道:“那隊該死的趟子手,在響馬撤退後,竟然又回來了,他們管我要工錢,我……我哪裡還有錢,金幣都被響馬搶了,響馬來時他們都扔下我潰逃,現在又來要錢…………”。馬尼德說不下去了。
張武緩緩道:“然後他們就奪了你剩下的東西跑了,是吧?”
“嗯!”,“
啪”的一聲,波爾查拍案而起,滿面怒容,桌下睡覺的旺財嚇得一激靈,猛一抬頭,“砰”的一聲,狗頭磕在了桌子底面!
“真不是東西,太不是東西了,氣死我也,讓我撞見他們,有他們好看的!”波爾查大聲嚷著,
張武的眉心也擰成了一個疙瘩,“確實不像話,響馬劫道還好說,畢竟各有各的路,但做趟子手的,不保護貨物,還落井下石敲詐雇主,早晚給他們點顏色看,這隊人領頭的叫什麽?”
“愛德華!”
“山不轉水轉,早晚弄他們。”張武說,
波爾查抬起頭:“老大,啥轉?”
“沒啥,我說早晚能碰見他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