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面的月蘭真的讓我越來越看不透了。? w.suimeng.lā
從我從棺材裡把她挖出來之後,距離現在也才兩個多月,她是什麽時候認識的這個掌眼,而且還學了這麽多的盜墓規矩還有黑話?
而且白天的時候他是要睡古墓裡的,只有晚上的時候才能出來,有好些個晚上都是跟我在一起的,那麽她認識這個掌眼能有多長時間,怎麽就對他如此信任,並且言聽計從?
我了個去,我的心裡就跟吃了炸彈一樣,憋著一股殺氣,一定要揪出這個掌眼,看看他是何方神聖。
如果他對月蘭圖謀不軌的話,我就咬他!
“發什麽愣呢?趕緊吃啊,吃完我們回去了,不然你哥和嫂子該著急了。”月蘭出言,我才回過神來,然後發現沒吃多少就飽了,大概是被那個未見過面的掌眼給氣的。
“走了,回去了。”我站立起來,準備掏口袋,可另我傻眼的是,月蘭已經從背袋裡掏出了一張毛爺爺。
而且我瞄了一眼,她的背袋裡竟然有好幾捆的嶄新毛爺爺,我頓時傻眼了,隻聽她說:“不用找了。”
曾幾何時,她連三角褲都穿反了,連電風吹是什麽都不懂,可現在呢?她拿著百元大鈔,豪氣的說不用找了?這還是我認識的月蘭嗎?
我知道這肯定也是那個什麽掌眼給的,我了個艸,本來心情就不好,這下就更糟糕了。
月蘭再次噗嗤一笑,丫的,又把我看穿了,我聳聳肩說:“回去了,富婆!”
回到賓友旅社已經晚上的八點多了,我哥和我嫂子一見我,我哥就問:“都去哪裡了,一整天不見人,有事跟你們說。”
“啥事啊,哥!”我拉著月蘭進了屋。
馮子道和邱洪正這才看著月蘭的臉,兩人微微皺眉,然後又全都看向了我,馮子道驚訝的說:“你的牙齒和眼睛怎麽恢復了,這是怎麽回事?”
“說來話長,但是我應該可以肯定,那隻僵屍應該不會再發狂了。”我說。
“憑什麽這麽說?”除了月蘭,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因為我也不會發狂了,有月蘭在就發狂不了。”我微微笑的看著月蘭。
其他人的眼神再次看向月蘭,馮子道更是上下打量著月蘭,就是不跟月蘭說一句話。
“因為那僵屍練的金丹當中有毒,只要將毒給驅除了,就不會發狂。”月蘭說。
“這麽說僵屍和小凡體內的毒都解了?”馮子道再次開口問。
“算,是吧!”月蘭點了點頭。
馮子道和邱洪正兩人對視了一眼,我補了一句:“我相信月蘭。”
我哥和我嫂子同時點了點頭,我嫂子也說:“月蘭是我們的家人,我們都相信她。”
馮子道沉思一會,便說:“行,既然這樣,本來要商量的事就不用商量了,現在紫陽等人的屍骨找到了,而且這宋雙福和這僵屍暫時沒有危害,我們想先把他們七人的屍骨送回師門,再然後去接冰火龍蟒,至於陸館長和那個邪物,目前只能追查,找到了再想辦法。”
“那我們呢?”我看了看月蘭和我哥哥嫂子,然後問了一句。
馮子道想了想說:“既然這裡沒事,那要不你們和我們一起去師門走走。”
“行。”我們點了點頭。
我也想看看爺爺的師門是什麽樣的,雖然我和我哥嫂子並不是師門的人,但是去看看,去感受一下,就好像去爺爺的老家一樣,那是一種特殊的情愫。
“行,那你們收拾好東西吧,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馮子道說完就出門了,邱洪正也跟了出去,只是在出門之前,他還微微皺眉,瞄了一眼月蘭。
這丫的腦袋一根筋,不會又想著正邪不兩立之類的吧,我艸。
“吳晴姐姐,我和小凡再出去一下,有點事,晚點回來。”月蘭挽著我嫂子的手。
“怎麽出去一天了,這才剛進門又要走啊?”我嫂子嘮叨了一下。
“不是臨時決定明天要走嗎?所以有些事情要今晚都交待好了。”月蘭嘟著嘴說。
“額,去吧,早去早回。”嫂子白了月蘭一眼,月蘭咯咯直笑。
然後不管不顧,拉著我就往外跑,身後還能聽到我嫂子的笑罵說:“這倆孩子真是的……”
出了門之後,月蘭就拉著我往南山而去,我本來還以為她是要向那個掌眼告別,但是此刻看來不是。
南山的後山,也就是那個地下煉屍窟的上面,青石板依舊壓著。
月蘭蹲下去之後,手輕輕一抬,就將青石板給掀翻到了一邊。
煉屍窟裡的氣味頓時散發出來,我聞到了濃濃的僵屍味。
我能感受到那隻僵屍的氣息,此刻他就在煉屍窟裡。
然後月蘭嗖的一聲就跳了下去,我吃了一驚。
等了許久之後,我也不知道怎麽辦,下面的月蘭卻說:“下來啊。”
“沒繩子我怎麽下去?”我目瞪口呆。
“跳下來。”下面的月蘭有些生氣了,她說:“你現在是僵屍,不再是普通人了,要是連這區區幾米的高度都不敢跳,你就把僵屍的臉都給丟盡了。”
我腦門見汗,也很想知道變僵屍之後,身軀有什麽變化,心一狠就往下一跳。
啪嘰一身, 老子的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趴在地上,全身疼痛不已,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但是我不敢出聲。
月蘭一把把我扶了起來,問道:“你怎這麽笨,下來的時候不會站著嗎?”
我痛得說不出話,便也不出聲,而且讓她扶著,往暗門而去。
走了好幾步,我才說:“我們來這裡做什麽?”
“一會你就知道了。”月蘭不說,我也便沒問。
過了暗門,煉屍窟大廳,也就是那個煉丹爐的位置竟然有光亮。
遠遠的看過去,煉丹爐旁邊的地上有一盞老舊的燈,油燈裡的燈焰並不是很亮,但是在漆黑的石室裡卻顯得如此的耀眼。
燈盞的旁邊地上,坐著一個身影,只看一眼,我就斷定就是那隻僵屍。
他肯定也知道我們來了,但是卻依舊不動,而是盤膝打坐,背對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