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孩哭聲尖銳又刺耳,震得劉‘浪’腦袋都有些眩暈。;#>
朱涯暗叫一聲不好,忽然間身體一閃,猶如一把離弦的箭一般朝著劉‘浪’這邊彈‘射’而來。
劉‘浪’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而那個惡心的‘女’人竟然還慢慢伸出了腥紅的舌頭,像是狗一樣‘舔’著劉‘浪’的臉。
粘稠中帶著腥臭,比唾液要惡心上百倍。
如果不是被掐著脖子,劉‘浪’此時肯定早已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媽的,難道就這麽死了嗎?死了嗎?
劉‘浪’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身體像是羽‘毛’一般開始慢慢飄了起來。
要說人在關鍵時刻,最能‘激’發本在的潛質,這一點,恐怕對劉‘浪’來說,時靈時不靈。
符咒沒用,自己還懂點啥呀?
此時的劉‘浪’身體已完全沒了力氣,大腦卻猛然間像是被什麽東西電了一下般。
對了,當時‘女’鬼韓曉琪不是教過什麽狗屁劍指決嗎?
雖然對付紅衣‘女’鬼那次沒啥用,但目前除了這劍指決,自己完全就是等死的份了。
兩指相並,劍指成形,劉‘浪’嘴‘唇’一開一合,卻早已發不出半點聲音。
“道玄老祖,借吾神力,斬妖除魔,匡扶正義,急急如律令!”
劉‘浪’猛然間將渾身的力氣集中於右手指點,一鼓氣朝著‘女’人的眉心處就戳了過去。
媽的,去死吧!
劉‘浪’暗罵一聲,指尖微熱,正戳在‘女’人的額頭,可剛一碰到‘女’人的額頭,劉‘浪’只聽哢嚓一聲脆響,像是戳到了鋼板上一般,鑽心的疼痛……
“啊……”
劉‘浪’一張嘴,聲音卻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鴨子一般,沙啞無力。;#>
霎時間,劉‘浪’猶如一隻泄了氣的氣球一般,最後一絲力氣也消耗殆盡。
朱涯飛身而起,想要去救劉‘浪’,可那隻血裹的嬰孩竟然咯咯一笑,見朱涯要跑,也沒見有任何動作,卻猛然間閃到了朱涯面前。
一條猶如細繩一般的‘肉’線突兀的出現,一下子就勒住了朱涯的脖子,頓時將朱涯給拉住了。
那條‘肉’線同樣的血‘肉’模糊,暗黑‘色’,比小拇指還要細,但卻非常的長,仔細一看,竟然是從嬰孩的肚臍上伸出來的。
我草,這根本就是臍帶嘛。
朱涯面‘色’大變,揮起雷劈木劍就砍了過去。
那雷劈木劍一碰到嬰孩的臍帶,只聽刺啦一聲響,像是什麽東西被點燃了一般。
“哇……”
又一聲尖銳的嘶喊聲從嬰孩的嘴裡發了出來。
臍帶猛然間收縮,嬰孩的身體急速往後一閃,已躲到了十步之外。
朱涯深吸一口氣,也顧不得多作停留,腳下生風,快速接近劉‘浪’,舉起雷劈木劍朝著‘女’人的身心直刺而去。
“噗……”
又是一聲沉悶的刺骨聲。
“啊……!”
一聲尖叫炸得人頭皮發麻。
劉‘浪’隻感覺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猛然間一松,凌空的身體撲通一下掉到了地上。
清新的空氣瞬間鑽進了劉‘浪’的心肺,讓劉‘浪’本來昏厥的大腦清醒了幾分。
顧不得渾身的酸痛,劉‘浪’大口大口貪婪的喘息著,這才知道,他娘的原來能自由呼吸是這麽的不容易。
雷劈桃木劍被朱涯‘激’活之後,看起來不過隻像是普通的木劍,可此時一‘插’入‘女’人的後心,那淡淡的黃光竟然再次朦朧了起來。
黃光像是螢火一般,開始時雖然非常的細小,但一點一點蔓延,慢慢從劍體之上開始往外擴展,不一會兒功夫,已滲透到‘女’人的身體之中。
‘女’人痛苦的嘶叫著,身體猶如篩糠一般劇烈抖動了起來,尖叫聲震得耳膜生疼。
朱涯面‘色’凝重,一隻手壓住劍身嘴角,不停的嘀嘀咕咕。眼見‘女’人無論怎麽掙扎,竟然都無法逃脫那黃光的束縛。
站在不遠處的嬰孩見此情景,也哇哇大哭了起來,急得團團‘亂’轉,就是不敢上前,顯然也有點忌憚那把雷劈木劍。
‘女’人的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腐爛,腥臭的氣味也越來越濃烈。‘女’人顯得愈加的猙獰恐怖。
血裹的嬰孩似乎終於忍耐不住,像是下定了極大的決心一般,哇哇大叫兩聲,猛然間伸出臍帶。
這臍帶像是彈簧一般,隔了朱涯足有七步遠,竟然帶起了呼呼的風聲,嗖的一下就飛了過來,瞬間纏住了朱涯的脖子。
這母子倆看來就這點本事,逮著人的脖子就不放。
可是,本來臉‘色’已有些煞白的朱涯,此時面‘色’一緊,身體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劉‘浪’看在眼裡,知道這朱涯已是強弩之末,努力支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可撲通一下又摔倒在地。
“朱涯,‘挺’住,一定要‘挺’住啊。”
劉‘浪’喊了一句。
可這東西是說‘挺’住就能‘挺’住的嗎?
雷劈桃木劍已‘插’在了‘女’人的體內,朱涯根本空不出手來再去斬臍帶。
正在此時,那嬰孩似乎也看了端倪,竟然臍帶一收縮,小小的身體嗖的一下飛了起來,瞬間騎到了朱涯的脖子上。
就在嬰孩騎在朱涯脖子上的同時,嬰孩忽然間張開了小嘴,那嘴中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生出尖牙。
尖牙跟他老娘一樣又黑又臭,可比他老娘要鋒利很多。
嬰孩哇哇大叫著,猛然間一低頭,朝著朱涯的脖子嘎吱就是一口。
“啊……!”
朱涯尖叫一聲,身體猛然間往後撞去,手中的桃木劍跟著‘抽’出了‘女’人的身體。
‘女’人像是瞬間被解了束縛一般,嗷嗷叫了兩聲,一把抓住嬰孩,猶如一道黑煙一般快速逃離了現場,那把被劉‘浪’‘插’入的寶劍也被‘女’人匆匆扔到了地上。
整個過程不過幾秒的時間,朱涯已捂住傷口痛苦的倒在地上。
“豬牙,你、你沒事吧?”
劉‘浪’好不容易晃悠著站起身來,走到朱涯身邊, 卻見朱涯已盤膝而坐,嘴‘唇’乾澀,臉‘色’像是塗了一層石灰一般白,而且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著。
朱涯的脖子上一道清晰可見的牙印,漆黑一片,從裡面散發著腥臭的氣味。
“快、快,我的背包裡有一瓶‘藥’粉,快幫我拿出來。”
朱涯雙眼緊閉,說起話有氣無力。
劉‘浪’連忙答應著,將朱涯背在後面的袋子拿了下來,往地上一攤,開始翻找了起來。
還別說,朱涯的袋子看起來不起眼,裡面竟然跟多啦a夢的百寶袋一般,東西還很多。
裡面小瓶子有好幾個,白‘色’、紅‘色’、藍‘色’的都很漂亮,劉‘浪’一時犯了愁,急道:“豬牙,你要哪個呀?”
“紅、紅‘色’的那個,快,灑到傷口處。”
劉‘浪’連忙拿手紅‘色’小瓶,一拔開蓋子,頓時一股刺鼻的麻辣味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