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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之王》第二百一十八章 泄露行蹤
飯後,陳志平借口有事情,離開了,余婉君則回到茂昌糧行繼續休息。ΔWw W.』LieWen.Cc

 躺在床上,冷靜下來以後,余婉君才有點擔心和後怕。

 好不容易遇到一位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原來卻是複興社的特工。

 陳志平究竟是真的喜歡自己,還是在利用自己?

 昨夜余立奎被抓,真的不是陳志平跟蹤自己以後,才現的余立奎?

 陳志平說了,他們早就盯上了茂昌糧行,立奎被抓應該不是我的原因。

 余婉君自己安慰著自己。

 不行,一定要把立奎被複興社特務抓住的事情,告訴王亞樵。

 可是怎麽才能聯系上王亞樵呢?他現在正在去廣西梧州的路途上,無法聯系呀。

 思前想後,余婉君無法入睡。

 想了想,余婉君起身,準備封電報,把余立奎被捕的事情,告訴廣西的李濟深將軍,余婉君認為,只要李濟深知道余立奎被捕的事情,王亞樵到了後自然就知道了。

 余婉君在抽屜中翻出李濟深在廣西梧州的住址,來到茂昌糧行附近的郵局,給李濟深了一封電報。

 電報內容為:“余立奎被抓,請轉告王亞樵。”

 落款為余婉君。

 余婉君沒想到,她的這封電報,徹底泄露了王亞樵的行蹤。

 茂昌糧行附近的幾個郵局,早已被陳志平暗中派人監控起來了,余婉君完電報離開後,陳志平的手下,離開拿著電報底稿,給陳志平匯報。

 “陳組長,余婉君給廣西的李濟深了封電報。”

 “哦?快給我看看。”

 陳志平的手下,忙把電報底稿遞給了陳志平。

 陳志平仔細看了看,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們繼續給我盯緊了姓余的那娘們,我立刻去給戴長官匯報。”

 陳志平拿著電報底稿,立即來到維多利亞灣戴笠住的大酒店裡,戴笠正同王新衡在談論著遠在日本留學的馮晨。

 見陳志平慌慌忙忙進來了,戴笠望了眼問:“有情況?”

 “是的,戴長官,王亞樵的下落查明了,他去廣西梧州了。”陳志平恭敬地把手中的電報底稿遞給了戴笠。

 “余婉君會不會去廣西投奔王亞樵?”戴笠看了看電報底稿,抬起頭望著陳志平問道。

 “余立奎被我們抓住以後,余婉君在香港就失去了生活來源,我想,只要她同王亞樵聯系上,她一定會去投奔他的。”陳志平回答說。

 “嗯,有道理。”戴笠點了點頭。

 “戴長官,你看我們的人是否停止清查?”一旁的王新衡問道。

 “把人都撤了吧,王亞樵已經出逃,再清查無意義。”戴笠順手把電報底稿丟在了茶幾上。

 “戴長官,余婉君怎麽辦?是否把她抓起來?”陳志平請示道。

 “不,我要放長線釣大魚,志平,你要好好地同余婉君交往下去,穩住這個娘們,我們就用她做魚餌,釣住王亞樵這條大魚。”戴笠吩咐說。

 “是!”陳志平答應了一聲,退出了房間。

 陳志平離開後,戴笠同王新衡繼續著他們的話題。

 “新衡,據可靠情報,馮晨參加的這個新聞培訓班,是日本外務省培養高級間諜人員的培訓班,你說說,馮晨是不做漢奸了?”

 “不會吧,戴長官,馮晨這個人我還是比較了解的,他不可能做漢奸的。”王新衡回答說。

 “看問題不能感情用事,我知道你和沈醉同馮晨關系不一般,但現在時局複雜,什麽情況都可能生。”戴笠分析道。

 “他怎麽會再次去日本了?”王新衡也有點想不通。

 “新衡,中日全面戰爭已不可避免,只是早晚的事情,我有個想法,你最近化名去日本一趟,秘密見一見馮晨,探探他的底細,我們需要放顆釘子在日方內部啊!”戴笠銳利的目光盯著王新衡說。

 “戴長官莫非是想讓馮晨在日本那邊做臥底?”王新衡小心問道。

 “這就看你了,我們把王亞樵的事情解決以後,精力就要重點放在對付**和日本人上面來。”戴笠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

 “那我最近抽時間去日本一趟。”王新衡說。

 ……

 夜幕降臨,余婉君望了望空蕩蕩的茂昌糧行,一股寂寞悲愁的心緒湧上心頭。

 內心深處,她隱隱感覺到陳志平是在利用自己,可是他不願意相信。

 余婉君在內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交往歸交往,隻談男女之間的事情,千萬別上了陳志平的當,他畢竟是戴笠的人。”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還是戰勝了理智,余婉君在內心裡自欺欺人地安慰著自己:“我同陳志平之間,只是男女之間的事情,彼此需要。”

 想到這裡,余婉君毅然穿好旗袍,提上了小包,然後款款地走出了茂昌糧行。

 金海灣舞場舞曲震蕩。

 走進舞廳,在五彩繽紛的燈影裡,余婉君現陳志平微笑著,正從氤氳的煙霧中大步騰騰地向她走來。

 見到陳志平的笑容,余婉君把所有理智全拋在腦後。

 今朝有酒今朝醉,這個男人讓余婉君欲罷不能!

 陳志平那魁梧健美的身影,時時讓余婉君心裡泛起愛的火花。

 當余婉君同陳志平親昵地依偎在一起時,當腳踏著悠揚舞曲在舞池裡飛快旋轉時,余婉君才真切感受到從沒體會過的幸福與快慰。

 “婉君,你……哭了?”

 正跳著舞,陳志平忽然現,余婉君將頭緊緊挨靠在他那寬大的胸膛上,從那雙美麗迷茫的大眼睛裡灑下了幾滴淚水。

 “婉君,你是不是在想去了南京的余先生?”陳志平慌忙掏出手帕給余婉君擦拭著淚滴,安慰著她。

 “不,不,我根本不是想他。”余婉君破涕為笑了。

 “婉君,莫非你心裡還有別人?”陳志平樓了樓余婉君的腰肢。

 “志平,我現在心裡早就沒有了任何人,如果說有的話,也不是他余立奎,因為我和他之間根本沒有什麽感情可言。”

 余婉君朝著陳志平的懷裡靠了靠。

 “志平,你說,一個女人如果僅僅只有那種名義上的丈夫而沒有實質上的感情,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呢?”

 說著話,淚水象斷線的珠子,竟又撲簌簌的沿著余婉君潔白的面頰滑落下來。

 “婉君,我理解你的心情。”陳志平用力樓了樓余婉君。

 當一支舞曲結束後,陳志平親昵地挽著余婉君,來到一片燈光的暗影裡坐定,兩人相依在那裡,良久不言不語。

 陳志平這個情場老手清楚,女人都是情緒化的動物,在這個時候, 沒有什麽比沉默和悄悄愛撫更能感化余婉君了。

 “我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啊!”

 此時的余婉君,對陳志平僅有的一點戒意也消失了,開始對他講著自己當年如何從安徽故鄉出來讀書,如何認識王亞樵,又如何違心的嫁給余立奎。

 說到傷心之處,余婉君淚若雨下,聽得陳志平唏噓不已。

 “婉君,你也不用過多傷心,我聽說王亞樵一生最是仗義,他要知道你現在孤身一人在香港的話,肯定不會丟下你不管的。”陳志平趁機把話題引到王亞樵身上。

 “唉,你這話倒是不假,可是去廣西路途遙遠,我一個弱女子……”余婉君徹底忘了身邊的這個男人是複興社的特務。

 “婉君,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先跟我去南京,合適時間,我會送你去廣西的。”陳志平把余婉君朝著自己的懷抱中樓了樓。

 “看來只有這樣了。”余婉君徹底放下了防備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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