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這光天化日之下的,老子到要看看你要幹什麼,想到這裡上官風轉身就向那人走了過去,是個白種男人,年紀大約在40歲上下,只看了那人幾眼上官風就認出來了,這人竟是自己在西藏遇見的那個大胡子,不過現在的他把那滿嘴的大胡子以剃去了大半,隻有上唇還剩一些。
那男人見上官風死盯著自己就笑著伸過隻手來道:“我叫史密斯,威爾史密斯,再見到你很高興。”
一見是他上官風當時氣的火冒三丈,正盤算著怎麼出氣時卻見他伸過隻手來,當即想都不想的就呸的一聲向那隻手上吐了口吐沫,那大胡子史密斯顯然沒料到他能來這一手,呆立了半晌後才掏出塊手帕擦了擦道:“你們中國不是禮儀之邦嘛,怎麼會這樣做?”
上官風哼了一聲道:“禮儀之邦沒錯,但要看對什麼人,我們國家還有句名言呢,都編成歌了,叫做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獵槍,你算幸運的了,我手頭沒那東西,不然一槍就轟了你這個大腦袋瓜子。”
那大胡子史密斯苦笑道:“真沒想到你們還有這樣的規據,咱們別在這鬥嘴了,和我走一趟怎麼樣?”
上官風又哼了一聲道:“讓我和你走?告訴你,老子現在可是一肚子的火沒處瀉呢,你這個死老外怎麼也算是個客,街上又這麼多人,老子不想讓你難堪,不然早就拎個磚頭把你開在這了,告訴你,少他媽往我身邊湊,不然老子忍不住火你就找大夫去吧。”
那大胡子怪笑道:“好大的脾氣呀,你不和我去也成,要不咱們這樣,找個地方聊一聊如何?這街上有不少家飯店,你隨便選,我請你吃飯就當是陪罪了怎麼樣?”
上官風怒道:“你少他媽和我套近呼,老子還有事呢,沒空和你扯蛋。”
見上官風轉身要走那史密斯忙跟上來道:“既然你有急事那就不吃飯了,我陪著你走一會吧,正好你也把那天在九道梁崖下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和我說一說。”
早知道這個大胡子史密斯會問這個,但自己怎麼和他說呀?怎麼說不都是一屁股麻煩嗎?想到這的上官風把老臉往下一拉,擺足了一副耍混賴的架勢翻著白眼道:“什麼崖下,九道梁是哪?哪天啊?我怎麼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那史密斯的臉被氣的挲白,只見他深吸了口氣道:“好,你想不起來了我就提醒你幾句,在峰頂雪崩前我要拉你上飛機你還記得吧?還有在那九道梁崖上,有個人舉著你往下面跳你也還記得吧?我不問你別的,隻想知道你是怎麼活過來的,當時我們的人下崖後曾給你檢查過,那時你已經死亡了,可現在又渾身沒傷沒痛的站在這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從西藏到這裡你也只花了很短的時間,我估計不會超過兩個小時,這又是怎麼會事?”
這兩個問題自己都不清楚怎麼答他?反正也是準備耍混賴的了,那就乾脆和他耍到底,他又翻著眼皮道:“什麼怎麼回事,這還用問嗎?我家傳的龜息大法,乃是最高深的功夫,功夫懂嗎?就是李小龍練的那個,我這個功夫別說從那崖上摔下來,就是從太空上掉下來也死不了,表面上是一身傷,也不喘氣了,但隻要歇上一會,就馬上恢復原樣。”
這番話把那大胡子史密斯弄的一愣,隨後苦笑道:“別逗著我玩了,我知道中國功夫厲害,可你說的也實在是太離譜了點,哪有這樣的事,既然這個你不願講,那就和我說說你是怎麼回來的吧。
” 上官風此時正轉身欲走,見他竟將手搭到自己肩膀上不由得一甩肩膀怒道:“你把手拿開,和大老爺們勾肩搭背的我惡心。”
那大胡子史密斯看來是打算和上官風死纏到底了,緊跟著他問個沒完沒了,最後上官風急了,指著那大胡子道:“你是誰呀就來問我,這裡可是中國,你有什麼權力讓我回答你的話?想刺探情報?要是我們中國政府讓你來問我你就讓中國人來,要是你們美國政府來問,那你就把所有法律程序都做足,帶上什麼什麼文件之類的,然後去和我的律師談。”
說罷轉頭邊走邊又回過頭來對那大胡子道:“別再跟著我了,再跟著我我就打110抓你。”
那大胡子苦笑著聳了聳肩道:“你怎麼像條瘋狗一樣?我沒有惡意的呀,好吧,那我這次就不問了,西藏那邊還有些事要處理,等我回來後還會找你的,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想通了就給我掛電話吧。”
好小子,敢說自己像條瘋狗,見他遞名片過來上官風剛想再去吐口吐沫,卻見上面居然印著美國中央情報局這幾個字母,看到這裡他也沒去接那名片,一把就揪住了那史密斯的脖領子喊道:“抓特務啊,抓美國特務啊。”
他這一聲喊可不要緊,立時路上的百十號人都被他這句抓特務給驚動了,都紛紛圍過來道:“特務?這個老外是特務?”
上官風一邊緊揪著史密斯的脖領著一邊道:“大夥看看,這名片上印的是什麼,有懂英文的沒?”
這時幾個武大三粗的小夥子擠出人群道:“我懂, 你讓我看看。”
當看過名片後其中一個小夥子怪笑道:“好啊,還他媽中央情報局的呢,你到這幹什麼來了?刺探情報?行,咱這回也當把英雄。”
那幾個小夥子搶上前來就將那史密斯按到了地上,其中一個還嚷道:“大夥誰有繩子,借我一條,對,要粗的,越粗越好。”
那史密斯此時雖然氣的兩眼冒火,可也沒敢去掙,隻是用不太利落的中國話道:“我不是間諜,我到這裡是經過你們國家允許的,你們放開我,讓我打個電話你們就明白了。”
上官風邊將那張名片塞進史密斯的口袋邊賊笑著罵道:“少放屁,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的汪洋大海更深不可測,你就等著受你應有的承罰吧。”說完趁著亂就溜出了人群。
舒服,痛快,這下子可真他媽出氣了,雖然那兩個冰淇淋都已經化成了水,但上官風仍覺得這個損失不算什麼,大不了回去拿冰箱凍一會,不就又成陀了嘛,隻是不知道味道會變成什麼樣啊。
等他快走到家時才猛然想起來,馬山和田立冬怎麼樣了?那個史密斯肯定是知道的,剛才怎麼就沒想著問問,現在回去找他?恐怕這會他早被拉到公安局去了,他不是說還要來找自己的嗎,那就到時候再問吧。
等他將那兩個凍成陀的拿給雨時,果然見她隻吃了一口就眉頭緊皺,他隻好編瞎話說那個平常做冰淇淋的今天休息,所以這次的味道不一樣,這個雨也真好騙,也不知怎麼居然就信了,隻是說那明天再吃就又捧著書本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