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爸老媽又是加班,但老媽的心細,知道雨愛吃她燒的菜後特地又回來了一趟,給他倆做完晚飯後才又去上的班,他倆吃飯的時候,中央台的新聞連播也正在播出,雨對這個節目是天天必看,但上官風卻對那個索然無味,想轉台看自己喜歡的體育頻道是不可能的,家裡又沒有第二台電視,所以隻好邊扒著菜飯邊苦熬。
還是那老一套,什麼空氣汙染嚴重了,什麼水資源奇缺了,什麼沙塵暴肆孽了,什麼美國兵又在伊拉克被炸死多少個了,正當他聽的百無聊賴時,忽覺屁股底下一震,然後就見家裡的陳設都跟著微晃了幾下,地震了?還是旁邊有人在炸樓重建?
正當他準備到窗前去看看時,忽見電視上畫面一轉,然後就聽播音員道:“本台剛剛得到消息,美國紐約市發生強烈地震,震輻其強烈到我國也能感覺到地震的余波,稍後我們會接通駐在美國的本台記者,請大家稍等。”
這可是個大新聞啊,這下子可真夠他們一受的了,那個死大胡子史密斯要是也在紐約有多好,直接震死那個的,正當他高興的心花怒放時,卻發現對面的雨面現緊張眉頭緊鎖,連面前的飯都不吃了。
上官風見此情景笑道:“放心,是美國地震,不是我們這裡,這幫美國人囂張的很,挨兩下震也是應該的,咱們這是風水寶地,我爺爺在世時曾和我說過,東北這個地方輕易不遭災,像地震這樣的事更是不可能有,你就……”
可還沒等上官風把這番胡扯說完呢,只見電視上又是畫面一轉,然後一個年輕的女記者就面帶驚慌的道:“剛剛得到的消息,紐約市剛剛遭到的大地震,震極之高前所未有,駐在紐約的我台記者目前還沒連系上,但通過多方了解,紐約的曼哈頓島已經沉入了海中,死亡人口估計超過……千萬,經濟損失目前尚無法估算,我們馬上會做後續報導,請大家稍等。”
那女的把這番話說完上官風也撤底傻了,曼哈頓陸沉,人口死亡過千萬,不是遭核彈炸了吧?不對,什麼核彈也不會厲害成這樣啊。
正驚呀間,只見電視上那女人又露出臉來聲淚俱下的道:“據最新消息,紐約市的所有建築已全部倒塌,死亡人口也上升到1500萬,我台的駐紐約記者,也以殉職了,請大家觀看剛剛從現場傳過來的影像。”
圖像是從空中拍攝的,此時的紐約已經不在是眾人心中的模樣了,遍地都是癱塌的建築,遍地都是屍體,成片成片的汽車或翻倒或碎裂的塞滿了每一個空隙,幾條高高的水柱更是從廢墟上高高的噴了出來。
望著那遍地的殘骸,坐在電視旁的上官風驚的目瞪口呆,雖然他一直有點討厭那個國家,但看見她遭了這麼大的災也不禁傷心不已,怎麼就會這樣呢?美國的科技力量可是全世界最高的呀,怎麼就沒查覺這場地震的前兆呢?這也太讓人想不通了啊。
就在此時,忽聽啪噠的一聲響,等轉頭看去才知道,竟是雨進入內房後鎖門了的聲音,上官風趕忙道:“吃完飯再睡呀。”
哪知房內竟一點聲音都沒有,上官風也沒辦法,隻好任她如此了,上床後也不知睡到什麼時候,朦朧見他又看到雨赤著身子來到他床前。
上官風有點緊張,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時只見雨彎下身來向他緩緩的道:“我錯了,不該離開那個地方,他們騙了我,現在我要回去,也許今後不會再見面,這個東西我送給你了,配合著那顆青金石,
它可以讓你擁有保護自己與家人的力量,記住,三天后,三天后絕對不可以離開你的父母身邊。” 上官風懵懂著,躺在床上眼看著雨將一顆發著火紅色光芒的東西按進了自己的額頭,炙熱,瞬間他的頭痛欲裂,眼前發黑,連雨那悲傷的面孔都看不見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又慢慢的恢復了視覺。
額頭上好像並沒有變化呀,連個紅腫的地方都沒有,難道是自己做夢了?可是這夢怎麼會這樣真實?想到這裡手撫額頭的上官風趕忙從床上爬起,等他衝進雨那間房中一看,只見房中已空無一人,隻有那窗前那雪白的窗簾,被風吹的上下飛舞著。
她走了,真的走了,那她剛才說的話和在自己額頭上按進的東西也是真的了?三天后,三天后會發生什麼事呢?就在上官風回憶剛才時,忽覺自己的腦袋裡有東西動了一下,接著就感覺那東西在緩緩的往自己腦袋的最中間地方遊走,那強烈的頭痛又開始了,隻是瞬間就疼的他全身是汗,他想翻滾大呼,但身體卻完全動彈不了,不久就昏昏沉沉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與此同時,在喜馬拉雅山腹的最深處,一個身著長袍的尼安德特老人正在氣衝衝的在寬敞明亮的石室中來回的踱步,他的面前,還低頭站著一個身材魁偉彪悍的中年尼安德特人,只見那老人轉了一會後吼道:“誰讓你私自發動攻擊的?沒經過我和其他三長老的允許,你怎麼敢這麼做?難道不明白後果是什麼嗎?”
那中年尼安德特人恭身道:“風長老,並不是我想發動突然攻擊,但這段時間報上來的數字您也看到了,別的我們先不說,隻是南北兩極的冰雪融化速度就以經失去了控制,克羅馬儂人雖然也采取了一些措施,但卻根本就難以收效,他們對環境的破壞以日異嚴重,可為了私欲卻仍不顧後果的極度索取,您是知道的,就算我們現在接手保護工作,也要30年左右才能見效,再加上準備工作,那就要最少40年的時間才夠啊,可是南北兩極的融化再過50年就完全不可控制了,那時將會發生的是什麼,您是應該清楚的,再晚就來不急了呀,進攻的命令的確是我下的,而且第二次進攻也以準備停當,事情既然開始,那就請您不要管了,我定然會給幾位長老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風長老聽罷此言氣的渾身亂顫,指著那男人喝道:“不要我們管?等聖者的後裔回來你想怎麼和她交代?她臨行前可是一再說過不等她回來就絕不許行動的,如今可怎麼辦?你讓我們怎麼和她去說?”
那中年男人冷冷道:“不用去說,她若是回來,只需把她扣押起來就可以了。”
風長老聽完後目瞪口呆,簡直有些站立不穩,隔了良久才緩緩道:“左德你說什麼?把聖者的後裔扣押起來?那是我們的恩人啊,是他們給我們創造了這片山腹中的樂土,是他們讓我們從克羅馬儂人的追殺下僥幸生存,他們使我們擺脫了蒙寐,是他們教會了我們如何思考,雖然我們現在已經擁有了他們的一些科技,但這力量卻是借來的呀,是借來的,左德,你瘋了嗎?一但惹怒了他們,我們就又要回到最初的渾沌去了呀。”
那左德冷笑道:“不錯,他們是給了我們生存的空間,可你看看這生存的空間是什麼,山洞中的世界罷了,我們尼安德特人是強者,不是他們飼養的家畜,三萬年來,我們一直在遵巡著他們的教導,我們崇拜他們,我們讚頌他們,可我們得到的是什麼?還不是這洞裡的天空嗎?你在看看那些外面的克羅馬儂人,他們貪婪,他們自私,三萬年來他們發動了無數次的戰爭和掠奪,擁有力量的聖者在哪裡?為什麼讓這些貪婪的克羅馬儂人生存至今?再搞下去這個世界就完了,所有的物種都會消失,大海會變成沙漠,汙染會遍布四方,我們也會因此而毀滅,長老,我們尼安德特人沒做那些事,為什麼也要和克羅馬儂人一起滅絕?”
風長老頓足道:“我和你說的不是這個,是你對聖者後裔要采取的行動,對克羅馬儂人的進攻更要聽從聖者的裁斷才可以實行,你違背了聖者的命令,現在更要危及她的安全,就不怕我們全族受到懲罰嗎?”
左德冷哼了一聲道:“她不是神,和我們一樣也有血有肉,同樣會悲傷,與我們一樣也會害怕,當她目睹了我們的強大時,也一樣會匍伏在我們的腳下的。”
風長老頹然坐到一張椅子上道:“你瘋了,真的瘋了,來人, 把左德囚禁到地牢去,等其余三長老都到齊後在做處置。”
哪知他說過這些話後並沒有人來執行,那左德笑著向外面招了招手道:“明白了吧?這裡以經沒有人再聽你的命令了,既然我已說服不了你,那你就看看他是誰吧。”
風長老此時驚的渾身一顫,因為他看到一個另外的自己緩緩的走了進來,左德指著那個人笑道:“沒想到吧,其實早在200年前,哈恩將軍就以經密秘的開始研究這些了,雖然他已經去世,但他留下來的成果卻是無比珍貴的,你們老朽了,已經不適和在領導我們,讓出你的位置,和另外的三位長老一起去吧,我們尼安德特人的榮耀,注定會重新照亮這個世界的。”
風長老指著那人顫聲道:“你們,你們竟竊取了聖者的生命複製技術,這是會招來天譴的呀,難道你忘了……”
左德大笑道:“我當然沒忘,但那是他們,聖者的文明時代簡直比克羅馬儂人還要愚蠢,我們尼安德特人是不會去重複他們所犯下的錯誤的,你安心的去吧,五年,最多五年我就會消滅所有的克羅馬儂人的。”
一柄閃著寒光的短劍,以離風長老的胸膛越來越近,老邁的風長老知道掙扎是無用的,所以他隻是怒視著左德道:“別以為你竊取了些聖者的文明就可以為所欲為,他們的力量要遠超過我們的想像,終有一天,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短劍已經深深的刺入了風長老的胸口,左德歎息了一聲後伸手合上風長老的眼睛道:“我們掌握到的知識遠不只是您看到的這些,您安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