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野有蔓草,一往情深》――你永遠不知道,你其實有多麽容易感動
  我正看著助理剛發來的資料,郵箱提示音突然就打斷了耳機裡的旋律,我看見李思兩個字的時候突然有些興奮,她工作後我們再沒怎麽聯系過,我有些自責,可我打開郵件時,我更是自責,她從來最討厭寫這些文字,還長得厲害。

  我叫李思,我不會寫書,甚至連一篇作文都不能寫得讓老師滿意,可畢業之後的工作真的讓我乏味,就像蔣蔓的書上寫的“這個沉寂的自己都不知道的世界裡,有時那麽乏味卻也無法讓你逃避。”我特別喜歡看蔣蔓的文字,有時安靜的讓你不想動彈,一頭扎進去,離開塵囂;有時激烈的讓你無法平靜,好幾天都回不過神來,像發泄不出去的憤懣,卻不是因為憤懣。還記得畢業時我告訴蔣蔓說,我很想她,我也確實很想她,工作後的每天都在看她的書,她的微博和所有關於她的消息,仿佛那個一直印在我心裡的人不是耗子,而是蔣蔓。

  我想起剛開學時,她披著一頭長發,很直很直,很黑很黑,說不出的迷人。我那時就喜歡看著她的眼睛,總覺得她的眼睛裡有說不出的故事,就像別人說的,會說話的眼睛。蔣蔓有時很安靜,我偷偷盯著她的側臉看過,很久很久,那種說不出的知性美,我想,我不是男人也都心動了。還記得那次我們叫外賣,你接到電話我們隻是下去拿了上來,剛打開飯盒的時候你說:“怎麽有人加我微信?”我湊過去看到:“剛剛跑腿的外賣小哥”。

  她很愛看書,看一些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書,我有次心血來潮時翻了她桌上的書,有一本書叫《萊伯維茨的讚歌》,為了回憶起這本書名,我還百度了搜索了好多記憶裡的關鍵詞才找到,像“雨果獎”“科幻小說”。我一直以為像蔣蔓這樣的都會喜歡看看散文,像是漫步在細雨裡打著傘看書的女子,文藝的讓你受不了。可她有時又不是那樣的,讓你琢磨不透。我還記得那天我們在寢室看電影,門外走道裡賣鴨脖的阿姨一聲接一聲地叫著“鴨脖鴨脖”,她跑過去開了門叫了一聲阿姨,見阿姨從遠處走來時她把門大開著,然後坐了回來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看著電影,後來阿姨站在我們寢室門口時她指著我說:“她要買。”我又氣又笑,那時我就知道,她是個瘋子。可我卻很愛她。

  那段時間她總是哭,即使出版社為她印了書,安排了簽售會,她還是會哭。她換了手機卡,不敢告訴她爸媽,我一直勸她,成為知名作家是每個做父母的都不會反對的事情,可是我明明在她的眼裡看到了害怕,懷疑。但轉身出現在簽售會上的她,又是那麽自信的樣子,看不出一點悲傷,也許在那雙眼睛裡藏著一汪深潭,藏著巨大的悲傷,我看得難受,可那天我又比誰都激動。幸好,簽售會後她換回了手機卡,暑假時我接到她的電話,她說的很平靜:“爸爸因為那張宣傳海報生氣了,媽媽說打了我好幾個電話都是關機,爸爸和我賭氣也沒有聽媽媽的意見去學校找我,哥哥在家裡幫我說了話,可我也不知道說了什麽,爸爸還是不理我,媽媽說她每天都會拿著書在我爸泡腳的時候都給他聽,因為我和媽媽撒嬌了。”她掛了電話後,我好像在聽筒裡聽到一聲長歎,隨後一陣潮水,洶湧。大四開學的時候,耗子來車站接了我們,我到的時候看見她一臉嚴肅和耗子說著什麽,我至今都不知道她說了什麽,隻記得後來我們收拾了東西去吃夜宵,很晚回寢室。我開了啤酒慶祝了她順利解決了所有的事情,那時我以為是這樣。耗子說很晚了,寢室要關門了,我告訴耗子,晚了也可以進去的。到寢室門口時,她從耗子懷裡抱過我,對耗子說:“碗可以進去,你是耗子。”我還記得耗子睜著眼看著她的樣子,我吃醋了好幾天。

  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麽,她總不愛和我討論男生,我忍不住和她聊耗子的時候她總是不說話,眼裡的一抹憂傷,我曾經以為她是愛上我了,那段時間我仿佛看著她就會感到尷尬,可我又似乎發現自己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我喜歡什麽事情都要找她確認一遍,即使她回答我她不知道,她不懂,我都像是得到了一個權威一樣。隻是每次說完耗子, 她都會在半小時後問我:“他現在對你好嗎?”也許那時我就應該知道,她早就從一開始就擔心著我和耗子之間所謂的愛情了。隻是每次我都會想,為什麽要在半小時後才問我這句話,那半小時,她在想些什麽?有時會拿起手機點開解鎖屏然後再關上,沉默地在電腦上敲字,低頭不語。我總在想,什麽時候我能發現她這些秘密。這些能夠讓她沉默了四年之久的秘密。

  我想著寢室裡隻有我們倆,沒有什麽好避諱的。那時耗子還問我,為什麽我們寢室隻有兩個人。我回憶起來,至今都還對她有著說不出的愧疚。我那時就該明白,這樣一個光芒四射的女孩總會招人妒忌,我聽信了別人的話,她在寢室一個人孤單了好久,想想那該有多痛苦。

  蔣蔓似乎從來都閃著明星一樣的光芒,海報還沒有轟動城市的時候她已經轟動了我們學校,沒有電視和小說裡的驚豔與排場,隻是有她的地方總像有一束光,讓人不自覺地向她那邊看過去。像這樣的女孩子是會招很多人嫉妒的吧,像是原先在我們宿舍的女孩。一個叫胡媛,一個叫羅娟。

  胡媛是本地人,她住宿了一年就搬了出去,可她從來沒有和蔣蔓說過話,她總在寢室說:“我是我們寢室最瘦最漂亮的。”一年後就很少聽見她的聲音,她上課時總和男生們坐在一起,打得火熱。羅娟是從山裡來的,她自己是這麽說的,可從沒告訴過我們是哪座山。說起她我似乎能寫好幾頁紙的故事,即使我不愛寫作。明天再寫,今天要下班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