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幫我個忙,找個人,你看一下,這張照片。” “這是?”
“賤男的老婆,你見過的。能找到嗎?”
“這不是圈內人啊,可能有點難度,我們不可能以你的名義來公開尋人,何況她又不是失蹤人口,這樣對你有影響,不行的。”
“那怎麽辦,我一定要幫他找到圓子。”
“我來想辦法吧,好不好?”劉哥看了一眼手表,皺了一下眉頭:“先回去睡覺了,不早了,明早你還有活動,不能太疲勞了。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來,上車。”
我還想說些什麽卻不敢再張口。坐上車一直猶豫著是不是要給賤男打電話,可劉哥和助理坐在身邊幾乎是同步捏著鼻梁,看著很疲憊的樣子,還是放棄了。到家時已經凌晨,我打了電話給孫陽,雖然有些魯莽,可我還是等不及。孫陽的聲音似乎和我想象中疲憊困倦的樣子不太一樣。
“孫陽。”
“秦深,剛忙完嗎?”
“你還沒睡嗎?”
“呵呵,睡不著。什麽事嗎?”
“今天賤男給我打電話了,圓子還沒找到。”
“他給你打電話了?那你準備怎麽辦?”
“我在想如果實在不行我就開新聞發布會,隨便找個由頭。”
“秦深,我想……如果賤男知道你說了這句話他一定很感動。但是……對了,你這兩天有空嗎?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去找圓子?”他猶豫了許久才回答我。
“嗯。”
“你知道圓子在哪兒?!”
“先別告訴賤男,我明天去找你。”
“好。”
我掛了電話給劉哥打了電話,推了3天的行程,劉哥無奈的聲音在我急忙掛斷的電話裡沉默。
蔣蔓,圓子找到了。你現在的行程滿嗎?
我的行程總是滿得讓我窒息。再回到畢業晚會,我很後悔,那時把行程排的那麽滿。
聚光燈從我的頭頂下來,一路跟著我走向舞台中央,已經沒有第一次登台時的青澀,一切都那麽熟練自然,直到看見台下的賤男和孫陽撒野般的喝彩,我有些激動,莫名的一些緊張,抓麥克風的手,忽然有些微微的顫抖,幸好沒有人能看見。兩首歌結束後,劉哥站在舞台旁不停地招手,指著手表,我對著台下伴著驚呼聲鞠躬,做了最後一次道別。一路小跑,劉哥帶著我跟著助理在保安們開出的道路疾走。我忽然想起了什麽。
“劉哥。”
“怎麽了?”劉哥一邊應著,一邊推著我繼續往前走著。
“最晚幾點走?”
“現在。已經有可能趕不上了,路上狀況不太理想。”
“我去見兩個人行麽?”
“今天真不行,因為會場準備問題,演出推後了半個小時,我們把你的節目調前還到現在,肯定來不及了,你一會上了車打個電話吧。”
“好吧。”
我有些落寞,但又沒有膽量給他們打電話,半個月前,我們還在說,畢業晚會我們要聚一聚。
車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剛剛好和手機關機的動作同步完成。
賤男,孫陽,對不起。
校門外的燒烤攤旁,孫陽提著啤酒瓶,“仰天長笑”:“哈哈哈,秦深是我兄弟!好兄弟啊!”
賤男坐在凳子上扶著額頭,擋著臉,無奈,尷尬,氣憤,全部都堵在心頭,他就看著孫陽“騷擾”著每一個過路人,也沒有攔著,也沒有扶著,深深地悶下一杯二鍋頭。
孫陽爬了起來,像是突然清醒了的樣子,一身不吭地坐了下來,拿著手機不停地撥打一個號碼,不停地和“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對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你誰啊?”掐斷再打。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秦深,你現在還會學女的說話了,牛!我服你!”掐斷再打。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你好啊,你認識秦深麽?不認識吧?我認識,要不要簽名照?”
孫陽放下手機,從褲袋裡掏出一把簽名照,大喊一聲:“秦深的簽名照啊!”扔了出去,燒烤攤上煙火繚繞。
“喂!你找死啊!”
賤男站起身,指著正破口大罵的燒烤攤老板:“你他媽再衝我們家孫陽吼一個試試!”
這句威脅的語氣,響亮而遙遠。
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