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張寶兩人守在強身武館外面,金志銳則悄悄躲在武館內。
石山受傷,已經躺在床上,傷口經過處理,暫時還無法下床。憑他那幾個弟子,想要發現金志銳很難。
“師傅,大師兄回來了。”
“信送到了?”石山睜開眼睛問。
“送到了,他們說今晚會過來。”武館大師兄回道。
“好,你們下去吧。”
“是。”
十幾個弟子依次走了出去。
有人馬上問道:“大師兄,師傅讓你給誰送信?”
昨夜,石山受傷之後,傷口都沒來得及包扎,就寫了一封信,讓他的大弟子連夜送出,走的也是後門,趙大張寶一人已經在睡覺,一人守在前門,並沒有察覺。
“送信?誰要來?”再次潛入的金志銳卻是聽到了。
“早知道,昨晚就不該直接回去的。”
金志銳有些後悔,他當時要是悄悄留下來,就能截住石山的信,雖然手臂受傷,但對付石山的一個弟子,還是沒啥問題的。
金志銳悄悄退出武館,找到林安松道:“石山昨夜讓他的弟子送了一封信,今晚就會有人來。”
“你小心一點,來的人可能是他以前的同夥。”
“我的人手還是少了點。”林安松心想。如果今晚在讓金志銳去探強身武館,說不定真的會被留住,也不知道石山叫了多少人來。
“今晚你就別在進去了,就守在外面。”林安松說:“前後兩門都看住,看都有什麽人來。”
接著,林安松有去找了趙大張寶,讓兩人晚上都不要休息,打起精神。
夜晚,林安松也沒回去,和金志銳一起,守在外面,雖然他不會武功,但有手槍在,對於這些武林高手,還是很有威脅的。
夜半三更,一直閉目養神的金志銳突然睜開眼睛,低聲道:“來了。”
林安松抬眼看去,強身武館的後門還是緊閉,並無人出入。
“在哪?”林安松問。
“已經翻牆進去了。”金志銳道:“一共三個人,每一個都是高手。”
難怪自己沒發現,自己一直盯著大門看,那三人卻是翻牆進去的,天又和黑,稍不注意,人就沒影了。
也難怪趙大張寶盯了這麽久,都沒什麽發現。換自己來,也是如此。
只有金志銳這樣的高手,才有可能發現。習武之人,大多耳聰目明,更是有一種超乎的直覺。
而且金志銳在藏匿隱匿方面也是高手,更容易發現隱匿的人。
金志銳既然說對方來了三個高手,林安松只能暫時回到小洋樓。
趙大張寶還是守在外面,不過變得更加小心。
但是第二天晚上,林安松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等到趙大前來匯報。
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林安松帶著金志銳去了強身武館。
在武館外面的茶樓也沒有看到兩人,心中已經明白,兩人估計是被石山抓走了,但林安松心中還是抱著僥幸,又去了兩人的家中,同樣沒有結果。
“他們是被殺了還是被抓了?”
“要不我在去查探一番?”
“不行,你去了也是送死。”
“找附近的人打聽一下,如果已經被殺,那麽我們就要給他們報仇,如果只是被抓,我們一定要將他們救出來。”
兩人重新回到茶樓,要了一壺茶,坐了下來。
不用兩人問,茶樓中的人就開始談了起來。
就在早上,張寶趙大兩人坐在茶樓裡喝茶,看著對面的強身武館。
但沒想到很快有人衝了過來,將兩人給抓了去。
趙大張寶在這裡監視這麽久,兩人又沒經過訓練,早就被人石山看出來了,只不過一直沒有動手對付兩人。
石山知道這兩人的實力,他的行蹤想讓兩人知道,就讓兩人知道,想瞞著兩人,趙大張寶就算二十四小時盯著,也發現不了。
留著兩人,還能麻痹幕後的人。但前夜受傷,加上昨夜三個兄弟前來相助,石山終於將趙大張寶給抓了。
月上梢頭,茶館內的客人越來越少,林安松和金志銳聽得差不多,結了帳回到租界。
茶館內的人雖然沒說出被抓的人的名字,但顯然就是趙大張寶兩人。
“要不我闖進去,把人救出來?”金志銳說。
“不行,他們現在估計就等著你入甕。”林安松搖頭。
“那要如何是好?”
“先休息吧,養好精神,明天在出去打探一下。”林安松說。
他此時也是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救出趙大張寶兩人。
雖然讓跟金志銳說好好休息,養足精神,但林安松自己躺在床上,卻是難以入眠, 心中一直擔心趙大張寶會遇害。
石山可是山賊,手中幾十條人命,就算現在歸隱了,但殺人的膽氣肯定還在,何況他現在還邀請來三個高手。
趙大張寶本來都只是平民一個,是林安松雇傭的他們,現在出了問題,如果沒能救出兩人,林安松會自責一輩子的。
在床上輾轉反側,林安松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不過第二天起來,精神還是不錯,或許是心掛兩人,他沒有一點睡意。
金志銳買了十幾個包子回來,兩人相對坐下。
“報官?”林安松搖頭,如果報官的話,石山肯定會提前將趙大張寶兩人殺死,而且金志銳的身份也不能讓官府知道。
“難道只有闖進去?”
強身武館現在雖然也就十幾二十人,但對於林安松金志銳兩人來說,不易於龍潭虎穴。就
就算是悄悄摸進去,林安松都沒有把握。
“今天如果還沒有消息的話,晚上我們只能闖進去了。”雖然危險,林安松還是下了決心,一定要將兩人救出來。
不過,林安松這邊才剛吃完包子,屋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林安松打開門,眼前站著一個瘦小的男子,卻是沒有一點印象。
“你是誰?”
“你是林宇林公子嗎?”瘦小男反問。
林安松點了點頭,“有什麽事情?”
“這是有人讓我交給你的信。”瘦小男子掏出一封信,遞給林安松後就走了。
看著瘦小男子離開,林安松心想:“是誰給的我信?難道是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