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個?”林安松放松了，他還真怕王虎不願去，他也不好逼。

　間諜這種工作，最好還是要對方自願，不然就算強逼對方，也不一定能拿到有用的信息，更要擔心對方會不會因此生恨，故意傳回假消息。

　“嗯。”王虎點頭。

　“哈哈，這個你就放心好了，不用擔心訓練，更不用當心沒有好的裝備。”

　見王虎不明白，林安松繼續道:“你不要看間諜似只是打探消息，但要學的東西可多了，只會比飛龍小隊多，而不會少。”

　“一個優秀的間諜，飛龍小隊會的他也要會，飛龍小隊不會的，他也要會。”

　“各方面的綜合能力，只會比飛龍小隊高，而不會低。”

　“真的?”王虎和很多人一樣，並沒有意識到間諜的重要性，對於間諜的認知，還是以前的傳統，覺得間諜就是悄悄跑到敵營。

　現在的間諜，要是沒有一系列的技能，不要說打聽到消息，就是身份都非常容易暴露，不是說我想去當間諜，就能去的。

　“當然，你來試一試就知道了。”林安松道，“就算你願意，在沒有經過訓練，我也不會讓你去日本的。”

　“那我試一試。”聽林安松說飛龍小隊會的，間諜也會，間諜會的，飛龍小隊卻一定會，王虎馬上來了興趣。至於危險不危險，這不再王虎的考慮中。

　“好，你先去睡吧，我今晚我會給定出一系列的訓練計劃。”林安松道。

　王虎滿心歡喜的回到山洞內睡下。

　林安松雖然說給王虎制定訓練計劃，但其實沒什麽訓練計劃，只不過是想著間諜都應該學些什麽，然後找人過來教王虎。

　日語是首要的，還有神態控制。

　一個好的間諜應該熟悉各種身份，應該能適應不同的身份，商人就該有商人的樣子，小廝就要有小廝的卑微。

　總不能扮成小廝的時候，卻表現出一副大爺的神態。

　間諜，需要心態，需要演，演技要比那些影后影帝還要高明。

　林安松自己對間諜所需要的技能也不熟悉，在紙上寫寫停停，不斷添加他覺得需要的內容。

　然後又不斷的劃掉，有的雖然是作為一個間諜也要學會。

　但現在時間不夠，只能挑一些重要的學，其他次要的可以讓王虎到了日本後，在自己慢慢學習。

　日語老師找誰呢?

　北洋海軍中，有會日語的。林安松不用擔心伍剛，但天津這邊應該找誰呢?

　“克萊爾?她好想會好幾國的語言，不知道會不會日語。”林安松想到，決定明天問問。

　克萊爾如今來武館的次數明顯減少，十天半個月也不一定會來一次。

　霍元甲早已將迷蹤拳完全傳授給她，如今克萊爾有空的時候，就在領事館那邊練習，只有有疑問的時候，才會來武館這邊找霍元甲。

　克萊爾的天賦非常好，即使是一個外國人，學的也比許多中國人要好。

　如今在中華武館內，可謂是迷蹤拳第二人。除了霍元甲，就數她的迷蹤拳最好。

　吳亮陳堅等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第二天一大早，林安松馬上就去了領事館。

　“林先生，小姐還沒起床。”領事館的人善意道。

　雖然心中可能看不起黃種人，但至少林安松現在是領事大人女兒的男友，還是要給面子的。

　“不是，我來找克萊爾的。”

　“您找克萊爾秘書?”來人有點反應不過來。

　“她在不在?”

　“啊，在。”

　“趕緊帶我過去。”

　林安松這幾次來領事館，目的都是找碧紗，還沒遇到克萊爾。

　克萊爾和以前一樣，不，應該說是更冷了。

　靠近她的辦公桌，差點被冰凍住。

　“什麽事?”聲音也很冰冷。

　“你會說日語嗎?”林安松問。

　“會。”

　“我想請你當日語老師。”

　“可以，每天兩個小時。”

　“多謝了，那在哪裡教，我讓他過來。”

　“等等，不是你要學?”克萊爾皺眉。

　“不是，過幾天我就要走了，學什麽學。是教武館的一個學員，他想去日本留學，想現在這邊學點日語。”林安松解釋道。

　“沒空。”

　林安松覺得半年多沒見，克萊爾比以前更難講話了，以前雖然冷，但多少還是有點人情味，不知道這是吃了什麽藥，剛剛還說可以，現在一轉眼就沒空了?

　你不想教，好歹找個好點理由啊。

　克萊爾確實不大想和除了林安松霍元甲之外的中國人交流。

　就像是練武，領事館內練，肯定是不如去武館的，有什麽問題馬上就可以問，有什麽她自己沒發現的問題，霍元甲看到也可以馬上提出來。

　但是現在就是不想去武館了。

　克萊爾剛去武館的時候，感覺還不錯，因為她是洋人，那個時候武館的其他學員有好奇的，卻不敢太過接近。

　但是後面熟悉了，又知道克萊爾會漢語，一個個就開是不斷套近乎。

　克萊爾雖然冷，但脾氣還是挺好的，但是久了之後也會煩，她雖然不歧視黃種人，但對黃種人可沒興趣，而且還是一群弱雞。

　不想理會這些人，又因為是武館，克萊爾也不好做得太過分，於是就顯得越來越冰冷。

　但即使如此，也無法熄滅武館其他學員的熱情。

　武館可是沒幾個女孩子，克萊爾又如此吸引人，幾乎所有的男人都被克萊爾吸引。

　去一次武館，就有無數人靠攏過來，找她說話，她連好好練武都不行，克萊爾也就漸漸不再去武館了。

　現在聽林安松說是給武館的學員上課，克萊爾當然不願意。

　林安松卻是不知道這些， 隻覺得克萊爾變得不近人情了。

　好歹也是學了武館的武功，就算沒加入武館，也算是武館的半個學員吧。

　現在只是每天抽出一兩個小時，上一節課都不行?

　“真不行?”

　“不行。”

　“為什麽?”

　“沒為什麽。”克萊爾有些心虛，這一身武功都是武館學的，而她現在卻反過來不想教武館的學員。

　“你是不是和武館有矛盾了?”林安松道。

　“沒有。”

　“沒有你幹嘛不教。”林安松有些生氣，難道還把王虎帶到海軍基地?那他現在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威嚴也就沒了，以後的命令，不會讓下面的士兵心悅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