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最後一次，什麽分手炮！

說這種話的時候，經過他同意了嗎?

歐銘氣惱至極，但是除了拒絕，竟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翻了個身，歐銘背對著余裡裡。

余裡裡被推開，莫名地，也松了一口氣。

看見歐銘蜷縮著的背影，道:“真的不想?”

歐銘被漲得生疼，怎麽可能不想！

歐銘毫不懷疑，如果以後真出什麽問題了，肯定也是今天給憋出來的！

但是，如果是最後一次，他情願不要。

什麽都不要了，他要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什麽最後一次，更不是要什麽分手炮！

將被子扯過來蓋到頭上，歐銘默不作聲。

余裡裡將剛剛摘下來的浴巾撿起來，遮住了身上道:“那我先走了。”

走?

聽見這個字，歐銘更是敏感得一個激靈，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轉身，伸手一抓，張開手臂用力一攬，就將余裡裡整個人攬了過來，氣惱道:“走什麽走，誰讓你走了！”

說完，就將余裡裡抱著，轉身朝著床上跌了下去。

“不許走！”

“你不是瞎了嗎，”余裡裡背對著他，清楚感覺到他傳來的溫度，冷冷一勾唇，“瞎子能這麽準抱住我?”

“這叫心有靈犀！”歐銘絲毫沒有半點被揭穿的覺悟，將她抱著往她頸窩拱了拱，說道，“你在哪裡，我都能感覺到，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麽追過來這裡的?”

“你當我三歲小孩?”余裡裡眼睛一轉，轉過頭來，看向了他的眼睛。

歐銘卻在同時間閉上了眼睛，說道:“不信你來試試，你在哪裡，我都能找到你，不管我有沒有眼睛。”

余裡裡將他的手松開，接著就裹著浴巾，往後退了兩步。

歐銘閉著眼睛伸出了手，朝著余裡裡的方向抓過去。

余裡裡眸一深，往左邊輕輕邁了兩步，歐銘同時間亦是朝著左邊探了過來。

余裡裡去往右邊，歐銘也同時間探往了右邊。

她很確定，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而歐銘卻真的像是心有靈犀一樣，每一次都能將她的方位清楚察覺。

全程，歐銘也沒有睜開眼。

余裡裡邁上前走到歐銘的面前，伸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頰。

這樣驕傲的一個男人，以後都看不見了嗎?

那樣好看的眼睛，以後都看不見東西了嗎?

余裡裡的心裡說不出是心疼還是同情，亦或是都有。

歐銘閉著眼睛，將她的手握住，低聲道:“以後，就算我只是一個瞎子，我也會永永遠遠記住你的臉，我不會忘了你的。”

“歐銘，你愛我嗎?”

“愛。”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有多愛?”

“沒有你，我會死。”

余裡裡聽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將手挪開，想要收回來，卻被攥得緊緊的。

歐銘眼睛依然緊閉著，握著她的手，“你不信我。”

“那你信我嗎?”

“我信。”依舊是沒有半點的猶豫。

“我不愛你，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假話。”歐銘睜開了眼，一雙桃花眼明亮有神，“說這種真話的時候，是不會想哭的。”伸出手，輕撫她的眼，深邃的眸中，光芒璀璨，“你看你，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