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比人強,我也不敢反抗,就被他們摁在那,那資陽濤抬手就是一記耳光煽了下來,連帶踹了我幾腳,而秦老三則一直在邊上看著,也不說話。
我記不清那資陽濤打了我多少下,就知道我臉上火辣辣的疼,小腿處也生痛的很。
“行了,拉他下來說點正事!”那秦老三罷了罷手,走到邊上拉亮棺材鋪的燈泡。
那資陽濤依依不舍地放下我,臨轉身時,還朝我身上吐了一口唾液,罵:“狗日的,那次在洞穴抓紅陰鼠,肯定是你拍我磚頭。”
我瞥了他一眼,也不說話,我這人屬於秋後算帳的那種,現在挨了打,早晚要找回場子,人生在世,誰怕誰?明的不行,老子來暗的。
“川子啊,你這事辦得不厚道啊,我跟侄子在古墓內出生入死,你卻在背後下陰手,這可不好啊!”那秦老三走到我邊上語重深長地來了一句。
我沒有說話,主要是他們人多,我說啥都沒用,倒不如不說,反正此時他們的話都是對的。
那秦老三見我沒說話,在我肩膀拍了拍,繼續道:“這是玄空盤,受人之托,特意送古墓內盜出來給你的,以後好自為之,少乾點缺德事,小心遭了報應!”
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是圓形,用黃帛布包裹的,放在棺材蓋上。
我詫異的瞥了那東西一眼,心中疑惑的很,這秦老三會這麽好心給我送東西,要說這裡面沒貓膩,打死我也不信,就說:“這次盜墓,我沒出力,哪敢收你們的東西。”
“少廢話,給你拿著就是,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有事找你幫忙,必須幫忙,否則,別怪秦某人翻臉無情!”
說著,他朝那資陽濤招了招手,就朝門口走了過去。
我有些懵了,這麽好?送完東西就走?
這秦老三打的什麽主意?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秦老三跟資陽濤已經出了門。
按照我平常的性格,肯定是第一時間查看那所謂的玄空盤,但,臉上火辣辣的痛,讓我怒火中燒,摸出一根木棒,足有拳頭那麽大,悄悄跟了上去。
外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那秦老三跟資陽濤打著手電筒在前面晃晃蕩蕩的走著。
我本來想衝上去敲暈他們,考慮到他們倆人是盜墓賊,警覺性強,也不敢輕易出手,就一直悄悄地跟在他們身後。
大概走了十來分鍾,眼瞧他們就要到家了,我有些急了,要是讓他們回家了,剛才這一頓揍可就白挨了。
令我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迎面駛過來一倆大貨車,車燈特別亮,刺得人眼睛疼。
我暗道一聲機會來了,撒腿就跑了過去,二話沒說,舉起木棒照著那資陽濤就敲了一下,哐當一聲,那資陽濤應聲倒地。
那秦老三回過神來,正準備扭頭,我這一手悶棍的功夫,在高北辰身上訓練了好幾次,早已如火純青了,不待他扭過頭來,我手中的木棒已經出現在他後腦杓。
砰的一聲,直愣愣地倒在地面。
我走過去,猛地在他們身上踹了幾腳,又攥住資陽濤衣領,抬手就是啪啪啪幾個耳光下去。
我記不清打了他多少個耳光,就知道手掌特別疼,隱約有些紅了。
打完那資陽濤,我覺得不解氣,就想著給他們來個深刻的教訓。
有些時候也是巧合的很,就在我生出這個想法時,就看到馬路邊上有棟房子,房子的右邊有棟廁所,
我想也沒想拽著資陽濤就往廁所那邊拖。 我們這邊的廁所,都是那種挖個坑,下面放口大缸,平日裡的米田共需要用來澆灌一些青菜。
我拖著將那資陽濤走到廁所邊上,一腳把他踹了進去。瑪德,讓你囂張,老子讓你長點記性。
弄好那資陽濤,我本來想把秦老三也扔進去,考慮到他教過我歷史,再加上先前送了一個東西,我打消了這個念頭,直接朝棺材鋪走了過去。
回到棺材鋪,我關上店門,將木棒放在棺材下面,打開秦老三給的那東西,入眼是一枚羅盤,精美絕倫,中間的位置是一個陰陽八卦,一白一黑相互依靠,上邊是一枚指針,一頭紅,一頭原色,邊上刻滿了紅白交叉的字體,最外圍的是一些生肖。
整個羅盤看上宛如一件工藝品般。
我跟師兄學《陰陽二宅》時,師兄曾經給我講解過羅盤,說是一般風水師用的羅盤多數是普通的三元盤,唯有玄空盤,是每名風水師夢寐以求的羅盤。
我當時沒怎麽在意聽,畢竟,我只是咒語木匠,也不需要了解那麽多風水知識,只需懂一點就了。
但是,師兄給我的說法是,一名合格的咒語木匠必須精通風水,我問他原因,他搖頭不語,就讓我一定要掌握風水知識,否則,日後會吃大虧。
也正是這樣,師兄給我《陰陽二宅》時,我愣是背了下來,至於羅盤,我曾經也試圖了解一些。
就如我手中這玄空盤,聽師兄說,好像是羅盤大師章仲山的得意之作,精確度極高,能感應大地的‘地氣’。
這地氣不僅僅包括地磁、氣場,還包括陰陽五行的變化,以及不同環境下人們微妙的心理與感應,最為重要的是,這羅盤還能感應到樹木的生長情況。
傳聞,章仲山晚年一共做了三枚玄空盤,是風水師跟木匠眼中的寶貝,為了得到它,甚至不惜殺人放火,最嚴重一次上過中央新聞,那一次死了187人,而其中一枚玄空盤被ZF收錄到故宮博物館。
就這麽一個寶貝,那秦老三送給我?
看著手中的玄空盤,我著實想不明白秦老三的用意,總覺得秦老三在打什麽壞主意。
由於明天就是高考,我也沒想那麽多,收好玄空盤,便早早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五點多的時候,我起了一個早床,就準備去學校高考,我運氣比較好,高考考場在本校,我們學校不少人被分配到隔壁鎮子的學校,或者更遠的學校。
洗涮一番,我正準備出門,就發現那秦老三跟資陽濤走了過來,要是沒猜錯,他們是來找我報仇。
我當時急著去高考,任由他們揍了一頓,便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去學校高考。
下午的時候,考試結束,我先是回棺材鋪撈了一根木棒,偷偷摸摸溜到秦老三家,一直蹲到晚上9點,他們倆才回來,我想也沒想,兩木棒下去,拽著他們就是一頓狠揍。
我當時打的注意是,你揍我一頓,我特麽就敲你一次悶棍。
就這樣的,三天高考時間,那資陽濤揍了我三頓,我敲了他們不知道多少棒,到最後,那資陽濤實在受不了,用他的話來說,每次出門都要注意身後,生怕忽然冒出一根木棒。
在高考結束後的第一天,那資陽濤跟秦老三提著一大把補品來棺材鋪找到我,說是我們的恩怨就此了結,以後絕對不找我事,特別是秦老三,抓住我手臂,就說:“川子啊,我們惹不起你,躲得起。”
這社會就是這樣,你越是怕他,他越是欺負你,明的不行,咱可以來暗的,再強的對手,都有虛弱的時候,咱可以趁他虛弱時,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甭怕。
送走他們倆,我心情還算不錯,打開店門,掏出師兄留下的一些書籍看了起來。
大概看了不到半小時的樣子,一道身影出現在我眼前,是一名三十來歲的婦人,前幾天她來過棺材鋪。
我站起身迎了過去,“大姐,有什麽可以幫到你!”
她抬頭瞥了我一眼,皺眉道:“請你做木工多少錢一天?”
我一愣,請我做木工?我對木工的工價不是很熟悉,試探性地說了一句,“你給多少?”
“兩百一天,為期半個月,必須做出來七口一模一樣的棺材!”她看著我說。
我琢磨了一下,我們棺材鋪賣出去的棺材最便宜都是1700塊錢,她這兩百塊錢一天,十五天做出七口棺材,這不是坑我麽,就說:“不行,您另請高明!”
說著,我坐了回去,不太想理她,拿起書本端詳起來。
她有些急了,就說:“一共七名木匠,加你是八個,半個月做七口棺材,不算虧待你們了。”
我一聽,算了一下帳,這生意好,有錢賺,更為重要的是,我學藝這麽久,除了一些偏門的東西,還沒見識過那些手工木匠的手藝,就說:“那行,什麽時候開工!”
“明天,這是地址!”說著,那婦人掏出一張紙朝我塞了過來。
我一看,上面的地址離我大姑媽家沒多遠,就點點頭,說,“明天一定去!”
那婦人見我同意下來,轉身就朝店外走了過去,臨出門時,扭頭看著我,招呼道:“明天記得來!”
我嗯了一聲,將她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