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且一馬當先,手中長刀舞的密不透風。眼看著距離袁軍營寨愈來愈近,大喝一聲“起!” 隨著龍且一聲令下,跟在他身邊的長戟同時出手,刺中擋在前面的柵欄,拒馬。
“吼!”
隨著衝在前面的騎士同時呼喝,攜帶者巨大的力量,深埋地下的拒馬柵欄脆弱的像是歷經了千年般的朽木,紛紛挑離半空從天而降,攜帶著風聲砸進了袁軍步兵陣營之中。一時間無數人砸倒在地,慘叫聲此起彼伏。
看到黑色的騎士衝了上來,文醜策馬向前,手中長槍挺起,高聲下令:“刺!”
隨著文醜一聲令下,數千條長戟同時閃電般有大盾後面伸了出來,瞬間變成一道密密麻麻的刺蝟。
“殺!”
龍且縱馬向前,毫無懼意,喝令身後的騎士向前進,絲毫不覺得面前的盾牆能阻擋自己。
“吼嗬!”
龍且疾馳之中,手中的長刀奮力一刀劈落,“砰”的一聲巨響,這勢大力沉的一擊硬生生的把盾牌砸了下去。將躲在下面的盾卒、刀卒、斧卒三人組合全部壓在了盾牌底下。
“駕!”
龍且縱馬向前踩踏,只聽著骨骼斷裂的聲音傳入耳中,大盾下面的三名士卒發出聲音各異的哀嚎,想來已是不能活了。
“砰”又是一聲巨響,龍且的長刀再次砸趴下了一面盾牌,如法炮製的縱馬踩踏,如此三番兩次,轉瞬間連續擊斃了十余組大盾。
厚重嚴密的盾牆瞬間就被破開一道口子,跟在龍且身邊的鐵浮屠俱是一些大力士,仗著馬勢,此刻人手一杆長戟,勢不可擋紛紛殺出一條血路。
這哪是騎兵,完全就是人形坦克,擦著即傷,挨著即死,馬蹄飛揚,每次踩下去都是一陣哀嚎,一大股的殷紅的鮮血如噴泉般灑遍曠野。
袁軍密密麻麻,人擠人,人踩人,馬踏人,場面一片混亂,前面的人一臉驚懼拚死向後退,後面的人因為不清楚前面的狀況,擠著向前推進,但這絲毫不影響鐵浮屠的前進,馬蹄所過必是鮮血點點。
袁譚徹底懵了,呆呆看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化作馬蹄之魂,思緒仿佛凝固了一般,甚至忘記了逃跑。逢紀更是吃驚不已,戰前自己還自信旦旦分析,張泉只是放不下面子,象征性的進攻一番,淺嘗即止,不用別人賞個大嘴巴子,逢紀猛的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才讓他明白過來,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張泉真的全面進攻了,真的想置它們於死地。
擦著即傷,挨著即死,看著架勢,袁軍的血肉之軀如何能擋住。袁譚蒙圈,袁軍群龍無首,逢紀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吩咐親兵拉著袁譚就往後跑。
最堅實的盾牆被上黨軍輕易攻破,剩下都是沒有絲毫防禦措施的步卒、弓手,剩下來要做的便是衝進去砍瓜切菜。
文醜眼紅了,什麽時候巨大的盾牆這麽不堪一擊啊,盾牆一破,按照這幾百怪物的強悍防禦衝撞能力,後面的步卒除了等著挨宰,沒有絲毫的防抗能力,必須要破了這支隊伍,首先就要斬了他的首領,文醜怒從心起,持槍在手,不退反進,大喝一聲
“賊將!納命來!”
如此輕易衝破袁軍防禦,己方未傷一兵一卒,龍且大喜過望,手中長刀舞的奪目生輝,下令全軍加速衝鋒,準備收割人頭,就見到衝了上來的文醜。
文醜先是戰退花榮,後力怯不敵高長恭,能力如何龍且心知肚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龍且的厲害,
大笑一聲道:“HB雙雄浪得虛名,今日就取你狗頭!” “大言不慚,賊將!吃我文醜一槍!”
一聲虎吼,身高八尺的文醜雙目血紅逆流而上殺了出來,大鐵槍帶著風聲迎面疾刺龍且,來勢洶洶。又快又急。
“開!”
龍且手中大刀一個橫掃千軍,用盡全力揮蕩開來,只聽一聲巨響。大刀與長槍撞在一起,旋即分開。文醜倒吸一口冷氣,“嘶……好大的力氣!”
一個照面之後。雙方俱都知道對手絕非泛泛之輩,各自收了輕視之心,施展武藝,廝殺在了一起,槍來刀往,一時間勝負難分。
龍且被纏住之後,鐵浮屠的氣勢依然不減,繼續向前推進,鐵騎過去從草不生,片刻功夫就殺得擋在面前的袁軍紛紛後退。眼見無法阻擋上黨軍的衝陣,深怕要陷於重圍之中,文醜不敢戀戰,怒喝一聲:“敵將留下姓名,來日分個勝負!”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上黨太守張泉麾下龍且是也!”
“龍且?就是那個在天井關硬抗呂布的龍且?果然是能和呂布正面交手的人,這份勇武不輸關張!”文醜一驚,出槍的速度都慢了半拍。
龍且哪管文醜心中想法,照頭就是一記力劈華山,文醜情急之下舉槍格擋,巨大的力道震的文醜雙臂發麻,鋒利的刀刃已然帶著陣陣寒氣逼近發尖,文醜咬著牙,斜著腦袋使出吃奶的力氣拚命向上舉起,兩匹馬兒打著轉兒,龍且再次用力,大刀緊壓著文醜長槍轟然落下,刀鋒隱隱劃破了文醜的頭皮。
張泉上黨紈絝,緣何會有如此多猛將效力?還有那劉備,麾下關張更是勇猛。袁紹四世三公,為何才僅僅只有我和顏良二人!這天還是我熟悉的那片天空麽?
再這樣下去,今日小命休已!文醜念及此,雙臂用力,青筋暴起,大喝一聲:“起!”
舉開龍且大刀, 文醜猛抽馬腹,拚命就往回跑。龍且回手反擊時,文醜已然跑遠,也不追趕指揮鐵浮屠再次以凶猛的勢頭向著袁軍陣營碾壓。
張泉也看到了看似堅固的大盾防禦在鐵浮屠面前脆弱的像塊白紙,一撕就碎。文醜狼狽而逃,袁軍方陣鬼哭狼嚎,眼裡閃爍著勝利的光芒,揮舞三尖兩刃刀,高聲道:“步兵押後,騎兵隨我衝鋒!”
頓時山呼海嘯,由於地形狹窄,站在高處看去騎兵就像一股洪流沿著逐漸開闊的關下平原傾瀉而下,袁軍士卒就像那洪流中一粒塵沙、一截樹枝、一團亂草,隨著洪流的飄蕩漸漸沉沒。
龍且統帥鐵浮屠在前,羅通統帥羽林軍居中,高長恭統帥一萬騎兵在後,花榮統帥一萬步卒押後,浩浩蕩蕩直殺的袁軍恨不能爹媽多生幾條腿跑的更快一些,地形又是狹窄,袁軍多步卒,主帥袁譚呆傻,文醜敗退,跑跑不掉,一時又組織不起有效的阻抗,唯有化為鐵蹄下翻飛的泥漿。
上黨大軍一路掩殺,沿著血紅的滹沱河直殺到下遊的綿曼大軍才止住腳步,綿曼已靠近冀州中山國真定了,算是冀州重鎮了。到了綿曼一帶,地形慢慢開闊,再往前走就是開闊的華北平原,冀州大地一覽無余。
袁軍士卒除了一部分驚慌失措、拚死反抗的化作滹沱河的一部分,其他的都被後續趕來的步卒俘虜了,而到了綿曼眼前再也見不到任何袁軍士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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