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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支撐者》第531章 產婦病危
“見過候爺!”明中信上前向武定候郭良躬身為禮。

 郭良緩緩轉身,眼中一道冷光投向明中信。

 明中信不卑不亢地望著武定候郭良,不再言語。

 郭良收回眼中的冷光,一絲笑意湧現,“這位想必就是明家主明中信當面了?”

 “正是明某!”明中信點頭,“不知候爺駕到,有何指教?”

 “怎麽?明家主就是如此對待客人的?連門都不讓進?”郭良笑言道。

 真是老狐狸啊!自己本來想著,如果這武定候直接說出來意,自己只需直接拒絕,就可讓其知難而退,未曾想人家居然不接這話茬,反而在禮數上挑理,回避了自己設的陷阱。

 相比之下,郭勳就有些稚嫩了。

 他卻不知,此時的武定候郭良心中也是有些驚訝,看來盛名之下無虛士啊!這明中信在京師攪風攪雨,本以為是憑借的壽寧候與劉大夏的關系,才能那般囂張地拒絕與武定候府合作,未曾想,這明中信直接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

 要知道,他剛才不讓自己進門,直接那般問話,其實拒絕之意已經極其明顯,就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要不是自己閱歷豐富,隨時保持警惕,還真得被他誘進去了!這小子,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二人眼光中電光火石之間對視一眼,相視一笑,居然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候爺恕罪,是明某禮數不周了,請!”明中信躬身延請。

 武定候郭良也不客氣,直接邁步進了明宅。

 廢話,如果再客氣的話,萬一這明中信順水推舟,直接來個拒之門外,今日自己這臉可就丟盡了!

 明中信望著快步進入明宅的武定候郭良心中一陣好笑,看來,這位是有些急了。

 明中信笑笑,緊隨而進。

 旁邊的郭勳有些不解地看看父親,心中暗自嘀咕,父親平時可不是這般急躁之人啊!今日這是怎麽了?他搖搖頭表示不解,也就跟隨而進。

 三人落座,上茶,一番應酬之後。

 “明家主,我是粗人,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咱們直說,你究竟要武定候府如何做,才能消了氣,並且與我們合作?”郭良開門見山道。

 明中信心中有些驚異,這武定候府可真是敢說啊!居然要自己消氣,還與咱們合作,這是有籌碼了嗎?

 但他面上一無表情,只是望著武定候,“候爺,既然您開門見山,我也不藏著掖著,我實在是不敢與您府上打交道,想必您也知道,我與那環采閣的關系,我很感激,您未曾向外透露。”

 “但是,這一碼是一碼,本來,我看在石大哥的份上,讓環采閣與華祥綢緞莊合作,一直以來,我自問,從未虧待過華祥綢緞莊,而且讓利不小。本來,我是本著大家各氣生財的念頭,也想與武定候府建立一種和善的關系。”

 郭良微微點頭。

 “但是小候爺自以為能夠拿得住明某,還借兩個身份的關系這個秘密來威脅明某。說實話,明某怕了,再不敢與您勳貴家族合作,這樣合作下去,到時只怕明某包括整個明家都會被吞得一乾二淨,連渣都不剩了!所以,對候爺的好意,明某敬謝不敏!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郭良望著這張稚嫩的臉龐,心中一陣腹誹,還說不敢得罪候府,那你將候府排隊在外,收回代理權,這就不是得罪了?

 但是,他還不能揭穿這明中信,畢竟,是自己家的小子做錯事了。

 “明家主,在此,本候向您道歉,此事確實是犬子做錯了,他那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但是,還請原諒他年紀小,不懂事,也怪本候未曾教好他。”郭良無奈一笑。

 他小?明中信看看郭勳,心中好笑,要說小,自己可比他小我了!

 郭良顯然意識到了此事,想想也是,這明中信今年才年僅十五歲,但與之談話,不知不覺間就會將其年齡忽略,好似他本就該如此老成,唉,這真的是別人家的孩子啊!

 看看郭勳,心中搖頭歎息,這不肖子啊,有人家的一半也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郭良沒好氣地衝著郭勳喊道,“逆子,還不向明家主賠罪?”

 郭勳現在也是滿面的尷尬,確實,被父親呵斥著向明中信賠禮確實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誰讓自己做錯了呢!如果真的能夠通過自己的賠罪重新獲得與明中信合作的機會,他自是樂意無比。

 但之前,明中信就已經說過了,絕對不會與候府再有糾葛,還讓自己斷了那個念想,現在再道歉有用嗎?

 看看郭良,再看看明中信,無奈地上前向明中信深施一禮。

 “之前是郭某有些莽壯了,還請明家主原諒!”

 明中信笑笑,看著郭良,“道歉我接受,之前一切就此揭過吧!”

 郭良一皺眉,他明白,明中信的意思是不想與武定候再有瓜葛。但這可不是自己前來的目的。

 看來之前自己的分析是正確的,這明中信平時雖然平和無害,但卻性格強勢,如果涉及到了他的一定底線,就會毫無情面可講!更有甚者,會激烈地進行報復。

 郭良從懷中了取出幾張紙張遞到明中信面前。

 “明家主,小兒此番錯事,本候也有不教之責,這些乃是賠禮,還請笑納!”

 明中信一皺眉,這些居然是地契,望向郭良。

 “候爺,明某並未受到損失,也不需要補償賠禮,還請收回。”

 說著,明中信推還給郭良。

 郭良笑著推過去,“明家主,還請看看這些地契,再考慮是否收下!”

 明中信疑惑地拿起地契,看了起來。

 謔,最上面一張地契居然是旁邊另一座宅院的地契。明中信眼中一喜,但隨之是滿眼的謹慎。

 繼續,第二張,第三張,居然整整三份地契,而這後兩份地契居然是明家學堂京師地址旁邊的兩塊地。如果有這兩塊地,明家學堂的空間就會更大,自己的想法也可以更好地施行。

 但是,明中信依舊推了回去。

 “候爺,心意心領了,明某受之有愧!”

 “明家主,我知曉,你來京師時日不多,最缺的不是金銀,而是立足之地,這些可以令你明家可以更好地在京師立足,本候也沒什麽幫襯的,只是正好可以為你提供一些小忙,相信,今後明家遷來京師的人會更多,為了明家今後的發展,還請你接受!”但郭良依舊不放棄,看著明中信,誠懇地規勸道。

 “無功不受祿!明某確實不能接受!”

 “明家主,這些隻當是之前照顧華祥綢緞莊的謝禮吧!”

 “這可是太過貴重了!”

 二人推拒來推拒去,一時間,竟然僵持住了。

 郭勳在旁幾次想要插話,但看看滿臉堆笑的父親居然心下一寒,不敢再說。

 “中信,有人急著要見候爺與小候爺!”明中遠一路小跑進來,身後跟著一人。

 郭勳一見來人,滿面陰沉,惡狠狠瞪了來人一眼。

 但來人卻是一臉的焦急,一見郭良,根本不理會明中信,直接一下撲到郭良面前。

 “候爺,少夫人難產!主母讓我前來請候爺回去!”

 “什麽?”郭良大驚,瞬間站起。

 郭勳也是面色大變,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來人,追問道,“為何會如此?”

 來人強忍著痛楚,回道,“您與候爺離府後,少夫人有了動靜,主母立刻讓候著的穩婆迅速上陣,但少夫人卻是難產,而且有些出血,這些穩婆束手無策,主母迅速讓小的又去請了四五個,但卻是依舊無法順利接生,還請了幾位禦醫,但卻是依舊束手無策,主母無法拿定主意,就讓小的出來尋找候爺與您!”

 幾句話說清楚了情況。

 郭良衝明中信一拱手,“明家主,家中有事,本候先告辭了!”

 明中信連忙站起身形,將地契遞給郭良,“候爺慢走,這些還請收回。”

 郭良輕歎一口氣,今日還真是不適合說項啊!罷了,來日方長,再說吧!接過地契收回懷中。

 “父親,這都火燒眉毛了,咱們還是先走吧!”郭勳衝父親喊了一聲,急切地向外衝去。

 郭良一拱手,也要往外走。

 來人站郭良叫道,“候爺留步!”

 郭良一皺眉,衝著來人問道,“怎麽了?”

 “候爺,那幾位禦醫說了,再請其他禦醫已經無濟於事,要想讓少夫人順利生產,也許,也許”

 “說,也許什麽?”郭良面色陰沉地望著來人,眼中閃過一絲絲危險。

 “也許,明家主能夠幫得上忙。”來人看看明中信,終於說了出來。

 “真的?”郭良滿面疑惑地看了明中信一眼。

 “禦醫們就是如此說的!”來人肯定道。

 郭良皺皺眉,眼珠一轉,一絲笑意從眼中閃過,衝明中信一拱手,正色道,“明家主,不知能否與本候前去看看?”

 明中信歎了口氣,人命關天,去看看也好,就當盡人事聽天命吧!

 “候爺先走,中信隨後就到。”

 “怎麽?”郭良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人命關天,你居然讓我們先走?

 “我得準備一些小玩意!”明中信笑笑。

 郭良瞬間明了,這明中信也許還真的有把握,否則,怎會準備東西!心中有了一絲希望!

 “好,我先走,讓管家領你去。”郭良也不再囉嗦,說完就奔出了明宅,畢竟兒媳婦與孫兒可還命懸一線呢!

 明中信轉過後廳,明中遠緊隨其後,擔憂地望著明中信道,“中信,你有把握嗎?如果沒把握還是不要去了,否則可會被武定候賴上的!”

 明中信微微一笑,“族兄,無妨我去看看,如果沒把握,我不會出手的!”

 “千萬記住,一定不要逞英雄!”明中遠依舊勸道。

 “我明白的!不會將明家陷入不利之地的!”明中信拍拍明中遠的肩膀道。

 進入室內,明中信出來之時,手中多了一個小小的箱子。

 來到大廳,明中信衝武定候府管家道,“走!”

 當明中信隨管家來到武定候府之時,卻只見候府裡面人影忙碌,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他們來到了最忙碌的地點,產房。

 卻只見,郭良與郭勳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產房門前,左右徘徊。旁邊幾位禦醫在不斷勸解。

 產房內卻是一個女聲慘叫連連,顯然,產婦在體味著生子的痛楚。

 一盆盆熱水端進端出,忙忙碌碌。

 一位禦醫一看到明中信,眼前一亮,迅速上前。

 “中信,你可算來了!”

 “什麽情況?”明中信也未客氣,直接問道。

 畢竟,這位禦醫還真的是自己的舊認,在天津衛治療劉大夏之時認識的,自是知曉明中信的醫術,應該就是他向武定候推薦自己的。

 禦醫介紹道,“凡治產難之未能有四,一腎為慳藏其氣,以慳秘為事。有水血先下子道,乾澀令兒不能下者;有稽停勞動之久,風冷乘勞虛客於胞胎,使氣血凝滯,澀而不下;五積散加順元散煎服尤妙,我等已經將催生方藥開了,產婦也已經服下,但依舊無法分娩。這是方子。”

 說著,禦醫遞給了明中信一張藥方,明中信接過觀瞧。

 禦醫繼續介紹,“隨後,我們還用針刺、塗鹽等法,但依舊毫無用處,此時,產婦已經有些微量出血,如果這般下去,只怕血崩無法避免。”

 明中信微微點頭,表示明白,舉步來到郭良面前。

 “候爺,不知明某能否進去診斷一下?”

 “這?”郭良有些為難,畢竟,他讓明中信來此,並非覺得明中信能夠治療難產,而是另有目的,如今明中信居然要求進產房, 這就難為了,畢竟男女有別,不見這些禦醫也在產房之外嗎?

 就在此時,房內傳出一陣衝天嚎叫。

 “好,好,快去!快去!”郭勳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衝到明中信面前,一把抓住明中信,就要推明中信進去產房。

 “小候爺,不要被江湖郎中騙了!否則,少夫人出事了,要就真的後悔莫急了!”一位禦醫冷言道。

 “是啊,是啊!”幾位禦醫不屑地望著明中信,附和道。

 而之前明中信認識的禦醫卻是一臉的尷尬,畢竟,明中信是他推薦的,現在這般禦醫們根本不給他面子,這般冷嘲熱諷令人難堪啊!

 這些人,根本就不了解明中信那般神奇的醫術,他可是見過,劉大人的病這些禦醫可是也治療過,卻是根本無計可施!現在卻來嘲諷人家,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醫者應該以病人的身體為重,哪能這般做法!與他們為伍,自己真是深以為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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