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中信先是來到了兵家空間。
一進大門,一陣臭味撲鼻而來,差點將明中信熏壞。
明中信屏息望去。
卻見二級學員們盡數端坐在演武場中央運功。
明中信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不是囑咐過兵靈,讓他們演練完畢後,服食丹藥回去修煉嗎?怎會這樣?
神識一動,一陣旋風掃過,臭味一掃而空。
兵靈面無表情地來到明中信面前,稟報道,“我已經吩咐過他們了,但他們一聽說今夜不再進行演練,紛紛要求在此行功,而家主你也未曾吩咐不允許他們在此,故而,我就未曾驅趕他們。而大家已經服用過丹藥了!”
明中信點點頭,看向大家,卻見李嚴東頭頂熱氣升騰、面色盡皆被黑泥所覆,周身一片狼藉,看來,這煉體之藥是起作用了!
再觀其他學員,卻也是正襟危坐,正在行功的緊要關頭。
罷了,就讓他們在此吧!本來,自己想的是讓他們出去讓學員們休息,卻沒想到這些家夥居然在此偷雞。
這些家夥倒也聰明!他們在此行功,無形之中,比別人多了12倍的行功時間,自是好處多多。
罷了,各有各的緣法,不能強求啊!
只能愧對那兩組學員了!
現在,隻好自己去通知趙明興他們了。
明中信搖搖頭,轉身回了肉身。
來到明宅演武廳,卻見趙明興等人依舊在學習修煉。
明中信一拍手招集過來大家。
卻見他們雖然滿面疲憊,但卻個個滿面興奮地望著明中信。
顯然,此番訓練,他們肯定已經得了極大好處,然而,唯有第三組的學員們盡皆是一臉幽怨地望著明中信。
明中信神識一掃,自是將他們的表情看在眼中。
心中好笑,第三組學員顯然是在埋怨自己未曾讓他們進入秘室學習演練。
明中信故作不知,望著大家道,“大家辛苦了,今日訓練就到此為止,但我這兒有些好東西,你們先行服下,然後回去行功。”
說著,明中信一揮手,身後過來一位仆役,手抱一個大壇子,將其放在地上。
“好了,大家各自取用一碗,但千萬記住,只能一碗。飲過之後,回房行功!”
學員們眼冒金光,充滿了期待。
要知道,之前,明教習可從未拿出過沒用的東西,這壇中之物想必是自己等人訓練的福利,必有極大好處。
“行了,別矜持了,想喝就上!”明中信好笑地看著他們,下令道。
學員們一聽,瞬間蜂擁上前,取用壇中之物。
明中信看著他們那渴望的樣子,搖頭離去。
深夜,在一處秘密之所,蔡揚獨自坐在一間房中,沉思。
忽然,一陣風刮起。
“誰?”蔡揚警惕地看向牆角,厲聲問道。
“是我!”刑影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是你啊!”蔡揚解除了警惕狀態。“如何?消息打探得如何了?”
“嗯哼!”刑影冷笑一聲,並不答話。
“有什麽話就說,不要這樣陰不陰陽不陽的,我煩!”蔡揚不耐煩道。
“好了,我有新發現,你不想聽嗎?”刑影得意洋洋道。
“什麽?有新發現?”蔡揚一陣驚喜,望向牆角的黑影。
“嗯!現在,還想聽嗎?”刑影一陣得意。
“廢話,快說!”
“哼!”刑影冷哼一聲,顯然被蔡揚的語氣氣著了。
“我的祖宗,快說吧,到了這般生死存亡的境地了,你還有什麽好隱瞞的?”蔡揚一陣急切道。
房中一陣沉靜,在蔡揚即將耐性耗完之時,
刑影開口了。“你說,除了神秘勢力之外,是不是還有一種可能?”
“什麽?”蔡揚不些懵,不明白,這刑影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我是說,是不是咱們得從熟人那兒想想,是否有什麽破綻?”刑影再次確認道。
“熟人?”蔡揚表示不解。
“你說,這段時間,那壽寧候是不是太過平靜了?”刑影反問道。
“平靜?”蔡揚一皺眉。
“不錯,平靜,按說,他應該懷疑咱們作假的啊!即便不懷疑那份證據是假的,但他總應該懷疑咱們是否留下了其他相仿的證據吧?”
蔡揚眉頭一挑,仿佛想到了什麽!他卻繼而啞然失笑道。
“這不是他以為證據是真的嗎?而且他如今正在如日中天,估計是猜想咱們絕不會得罪於他,畢竟,他也與咱們有過一段接觸,即便不明白咱們的真實目的,但他一定有懷疑!所以,他才賭定,咱們不敢拿假證據糊弄他!”
“但是,咱們實際上是糊弄了他!”刑影一語道破。
“對啊!畢竟,咱們的證據是假的,如果他身邊有製假高手,一定會知曉證據是假的,一氣之下,再派一個手段高明的手下潛入咱們的秘密基地,偷走了真正的證據,再一鍋將咱們的其他把柄抓著,他是否會恨咱們入骨,故而才將這些秘密泄露給錦衣衛?”蔡揚分析道,“而且,前來圍剿咱們的,正是那張采,他可是與明中信有不清不楚的關系的!也有可能是壽寧候通過明中信將消息透露給張采!”
“嗯,這種可能性極高。而且,他身邊還有那般精明的明中信與鬼才般的張亮,這種可能性並非不存在!”刑影認可道。
“壽寧候身邊真的有那般高手?”蔡揚又有些不相信,“如果他有那般高手的話,豈不是隨時可以將咱們置於死地,又何苦借錦衣衛之手呢?”
“不錯,其實,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按說,那明中信與張亮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絕沒有那般高絕的身手,難道,壽寧候身邊還有另一個高手?”說到此處,刑影身影抖動了幾下,顯然,被自己的這種猜測所嚇到了。
同樣的,蔡揚也是面色一白,滿面駭然之色,“不錯,如果壽寧候身邊有此高手,再加上兩位鬼才,咱們還真得小心了!”
“不行,咱們得馬上報上去,否則上面如果不察,被這壽寧候暗中設計,那可就糟了!”刑影聲音中充滿了忌憚。
“另外,那明中信與張亮也得提高警戒級別,還得再得探聽他們的來歷,手段,尤其是那張亮,太過神秘,必須查明,還可以從張采處下手,找找那環采閣背後的神秘人,是否與那股神秘的勢力有關!還得請示,實在不行的話,可以將其滅殺,以絕後患!還有,此次的上使也得馬上告知,有所準備!”蔡揚補充道。
“好!”刑影聲音未落,牆角黑影晃動,一閃不見。
一夜無話。
“中信,中信!大哥前來,還不迎駕!”翌日清晨,一個聲音大呼小叫響徹在明宅上空。
明中信一皺眉,這張采,此時前來,又有何事?
明中信搖搖頭,起身去往前廳。幸虧,昨晚太遲,明中信只是稍稍坐著,體會合體之後的感覺,未曾睡下。否則,又得一番漱洗,麻煩!
來到前廳,卻見張采吊兒郎當地斜坐在椅子上。旁邊,石文義坐著正在喝茶,而明中遠在旁一臉無奈地陪著。
“石大哥,一大早前來,不知有何事?”明中信上前一施禮道。
“中信,你隻記得你的石大哥,就看不到我這個張大哥嗎?”張采嚷道。
明中信充耳不聞,只是看著石文義。
“小弟,”石文義面上有些訕訕之色,好似有難言之隱一般。
明中信瞬間感覺不對,這是怎麽了?石大哥有事隱瞞自己?
“好小子,你”張采見明中信不理會他,站起身形就待與明中信理論。
“張采,夠了!”石文義面色陰沉地望著張采,吼道。
張采一時間有些瞠目結舌,呆呆望著石文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要知道,多少年了,石文義都未曾如此喝斥於他,不過就是自己一時失誤,貪功心切,做了一點錯事,何至於此啊!但他卻是不敢於石文義強嘴,別看他平時在石文義面前打打鬧鬧,但他可是真的很怵石文義,當然,這種怵不是說怕,而是敬畏!
明中信也是一陣愕然,今日這石大哥怎麽這麽大火氣,還撒在張采身上,這可真是稀罕啊!
明中信一臉詫異地望向張采,“咦,張大哥,你也來了啊!”
這句話差點將張采氣個半死,和著自己剛才那般叫喊,這明中信根本就未聽到啊!竟敢如此無視自己,真是太氣人了!張采就待發火。
但偷眼看看一臉陰沉的石文義,不敢放肆,將那些對懟明中信的話咽了回去。
“小弟啊,大哥對不住你!”石文義一臉慚愧地望著明中信,站起身形,躬身道。
“這可不敢當,大哥,有什麽事您說,這不是折我的壽嘛!”明中信連忙站起,向石文義回禮。
“唉!”石文義未語先歎。
“石大哥,有什麽事您盡管說,咱們兄弟如此交情說這些就外道了!”明中信正色道。
“對嘛!咱們兄弟,有什麽不能說的,又不是大事!何必如此呢!”張采在旁插話道。
石文義一聽,轉過頭惡狠狠望向張采。
張采一見,縮縮頭,不敢再插話。
明中信有些詫異地望著二人,這二位是演的什麽戲,自己怎麽看不懂呢?
“小弟,大哥辜負了你了!”石文義長歎一聲。
明中信就待答話。
石文義舉手製止了他的插話,“你先別說,聽我說完。”
明中信一見,也就不再插話,先聽聽石文義如何說吧!
“之前,你向我們提供了倚紅樓背後壽寧候的合夥人的隱秘之所,咱們也查實了,那確實是彌勒會在京的秘密基地。”
“這是好事啊!”明中信眼前一亮,附和道。
“不錯,這是好事!但卻被這小子給搞砸了!”說著,石文義惡狠狠瞪了張采一眼。
什麽?搞砸了?明中信一陣皺眉,看了看張采。
“我只不過是立功心切嘛!誰知道那主腦在那夜離開了!”張采口中嘟囔著。
明中信自是聽到了他的嘟囔之聲,眉頭一皺。
“你還說,你那貪功之心遲早會害死你的!”石文義厲聲呵斥道。
張采滿面通紅,低垂下了頭顱。
“唉,到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嗎?”石文義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訓斥道,“要知道,你這番自作主張,不只是累得你毫無一分功勞,只怕是中信也會被你連累啊!”
咦,這裡面還有我的事?明中信有些驚奇。
張采卻是抬起頭,不可置信地望向石文義。
“你不信?”石文義滿臉失望地望著張采,問道。
張采連忙點頭,表示不理解。
“你說,這次是抓的誰?”石文義壓抑住自己的火氣,盯著張采問道。
張采望著石文義目光炯炯的眼光,強自鎮靜道,“這次只不過是抓彌勒會的余孽而已!”
“那你見識過彌勒會對待出賣他們的人的殘酷手段嗎?”
“那倒是見過!”張采一聽此話,激靈靈打個冷顫,滿面駭然,顯然,對那曾經的場面依舊感到異常驚悚。
“你還不明白?”石文義盯著張采問道。
“我!”張采雖然打著冷顫,但卻依舊是一頭霧水。
石文義失望地歎了口氣,乾脆給他說透,“你說,中信是從何得知的消息?”
未等張采回答。石文義繼續道,“是從壽寧候的合作夥伴處得知的!所以,如果這些彌勒會余孽逃脫之後, 是否會懷疑壽寧候?而且壽寧候剛剛與他們決裂,他們就出了事,這是否也是他們懷疑的一個方向,而剛剛他們才丟失了重要的資料,及一些朝廷命官的把柄,立刻你就出動將他們的秘密基地一鍋端掉,這是否是說,你已經掌握了一些不該知道的秘密,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再聯想一下,你與明中信,中信與壽寧候的關系,是否會將懷疑的目標指向中信?”石文義望著張采,一臉的無奈。
張采身形一震,神色駭然地看著石文義,“沒那麽嚴重吧?”
“就是那麽嚴重!再加上,現在基本上全京師的人都已經知曉,咱們與環采閣有關,為了查明背後的那位神秘人,也必定會時刻注意咱們。而咱們與中信的關系,隱瞞不了多久的。到時,有人必然重新懷疑中信就是那環采閣背後之人,中信的危險系數將會逐漸升高!你說,這是不是你的過錯?”
話音一落,張采滿面的悔色,噗嗵一聲跪倒在石文義面前,“大哥,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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