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向我道歉,你該道歉的是中信!”石文義長歎一聲。
“明小弟!”張采滿面委屈地看著明中信。
“行了,張大哥,你還是起來吧!”已經明白事情真相的明中信笑笑,衝張采道。
“還是我明小弟好!”張采瞬間滿臉的委屈煙消雲散,就待站起。
“跪著!”石文義厲聲道。
張采瞠目結舌地望著石文義。
“明小弟能原諒你,但我可不能隨便原諒你!”石文義一瞪眼道。
張采無奈地低頭,跪在當地。
“石大哥,不用這樣!不是什麽大事!”明中信勸道。
“不用為他求情,這小子就是記吃不記打,這次不能再原諒他了!”石文義堅持道。
明中信同情地看看張采,搖頭表示無奈。
“好了,不用理這家夥,咱們還是討論一下如何防止彌勒會的報復吧!”
“明小弟,那蔡揚是皇城內司禮監的太監,你得小心了!”
“石大哥,既然知曉他的身份,為何不將他抓住呢?”明中信表示不解。
石文義苦笑一聲,狠狠瞪了張采一眼。
“這也與我有關系嗎?”張采滿面的委屈。
石文義不再理會於他,“明小弟啊!我也不知這其中是怎麽回事,但在張采搗毀這個秘密基地之後,居然有人出面將此事壓下,不讓錦衣衛再行出面,故而今日我必須得前來通知你一聲。”
什麽?明中信一皺眉,望著石文義。
“原諒我,只能說這些,畢竟我們身不由已!”石文義無奈一笑,一攤手,表示話無法說盡。
明中信點點頭,表示理解。
上面有人壓住此事,一則是上面有人保護這蔡揚;二則是這其中有一些隱秘之事。
但無論是哪點,自己的處境確實有一定的危險,但這危險究竟是來自上面,還是來自彌勒會,這得分清,應對之策也是不同。得備兩套方案啊!
明中信暗暗下了決定。
“明小弟,有何需要幫忙的,你盡管說!”石文義應道。
“倒還真有!”明中信望向石文義。
“你說!”石文義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他之前聽聞此事之後,一直怕明中信心有芥蒂,這張采將此事辦得異常的不妥,從側面來看,根本就是張采的自私之心作祟,急攻近利,根本就未曾想過後果,而這承擔後果的也唯有明中信。
如果明中信將這當作是他們二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就不顧明中信的死活,那可就壞了!
畢竟,與明中信的這份情誼他還是極其珍惜的!
而今,明中信要他們幫忙,顯然是沒有放在心上,故此石文義有些欣喜。
“還請石大哥、張大哥將彌勒會的消息隨時向我通報一下,好讓我有所準備。”明中信一抱拳。
“這沒問題!”石文義答應道。
“好!”張采抬頭喊道。
“另外,能否請石大哥將這些年彌勒會在京師的一些行動資料給我一份,當然,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明中信盯著石文義道。
“這倒是沒什麽不方便的!”石文義點頭,“但是,你要這些有什麽用?”
“我想找找規律,看這些彌勒會余孽有什麽潛在的手段,好制定應對之策。”明中信明言道。
石文義點頭表示認可,“對了,咱們錦衣衛也有一些分析,應該對你有利,就一起為你拿來吧!”
“那可就太好了!”明中信欣喜道。
“好,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石文義長出一口氣,今天的目的終於達到了。
“石大哥,事情既然談妥,咱們還是讓張大哥起來吧!”明中信笑言道。
“好啊,好啊!”張采一陣附和,期盼的眼光望向石文義。
石文義沒好氣地道,“起來吧!今後如果再有這種事,咱們就割袍斷義!”
張采有些驚駭地望向石文義,“大哥,不用這麽狠吧!”
“不如此,你記不住,你可知道,因你的私心將中信陷入了多麽危險之地!這次的後果還不知道如何,現在也只是暫且給你記著,如果中信因此事有任何損傷,不用下次,這次咱們就割袍斷義!”
“好!好!我馬上派人隨時保護中信!”張采連連應是。
“不用如此!不用如此!”明中信連忙推辭。
“不行,這次一定得如此!”張采堅持,望著明中信,滿面乞求道,“如果你不答應,石大哥可不會饒過我!”
石文義在旁點頭。
“石大哥,還是不用了,李玉不是您派過來的,已經在保護我了嗎?”明中信苦笑一聲。
“那不一樣!石大哥是石大哥,我是我,這是我的心意,必須接受。”未等石文義答話,張采搶話道。
“這小子終於說了句人話,中信,隻當是他的賠罪,你還是接受吧!”
“石大哥,我現在就一個讀書人,如果身後跟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這不是讓我更加引人注意嗎?而且咱們錦衣衛的身份一查就知,如果被彌勒會余孽注意到,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石文義一皺眉,點頭認可。
“我可以派其他人啊!更何況,也可以暗中保護啊!”張采回道。
“只要是經過你的手,想必有心人一定會查到的,所以”明中信苦笑一聲,一攤手道。
張采就待辯解。
石文義一舉手,製止了他的辯解。
“行,就依中信的!”
張采張張嘴,看看石文義停止了辯解。
“好,張大哥,心意心領了!”明中信道。
此事就此揭過。
“石大哥,早膳是否用過了?”
“聽聞此事,我心中焦急,直接趕過來,也就未曾用螣。”
“那好,咱們一起!”
“此事暫且先不提,不過,中信啊,你究竟有何打算,防備彌勒會的報復,此事可不能大意!”石文義正色道。
“無妨,小弟也不是泥捏的,況且還有李玉大哥在旁邊,如果不是那種高手高高手,我想應該暫時沒有危險。”
“而且,現在想必他們暫時還屬於抱頭鼠竄的階段,應該想不到報復。”
“但咱們得以防萬一啊!”石文義深深望著明中信,“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打算?”
明中信笑笑,並不答話。
石文義一笑,心下明了,這是有了,只不過是不方便說。
到底還是心裡有了一絲絲芥蒂啊!
但誰讓自己這兄弟張采辦了錯事呢?還想如何,人家已經放話原諒了!
也罷,自己留心一些就好!石文義心中一歎,不再提這個話題。
張采顯然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不再說話。
一番早膳之後,石文義與張采告辭而去。
明中信看著他們的背影,歎了口氣,搖搖頭。
“中信,你真的有準備了?”明中遠擔心地望著明中信問道。
“族兄,你見過我打無準備之戰嗎?”明中信笑笑,反問道。
明中遠一想,也是,一路走來,遇到了多少事情困難,但明中信從來都是未雨綢繆,一切盡皆妥善處理了。
“那這張采?”明中遠看看已經消失了背影的方向,問道。
“無妨,只不過是私心重了一些,無法重托而已!”
“那這石文義呢?不過還不錯,知曉前來通知,還那般責備懲罰張采!”
“人家可是兄弟!”明中信意味深長地說了一聲,轉身進了明宅。
兄弟?明中遠若有所思地望著明中信的背影。
不想了,只要咱們明家沒事就行,其他人無須多在意!明中遠拋掉了一些不知名的念頭,跟著進了明宅。
明中信不再外出,只是與那些武堂學員呆在一起,學習訓練,隨時關注著學員們的進度成果。靜待測試的到來,劉老的通知!
雖然他是如此的淡定無為,但外界卻是一片吵雜。
壽寧候府。
“兄長,倚紅樓直至今日還在停業。”張延齡來到大廳,衝正坐著喝茶的壽寧候道。
“是嗎?”壽寧候淡定地撇了張延齡一眼。
張延齡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一陣牛飲。
“中信那邊有什麽動靜?”壽寧候問道。
“我去了酒樓,但中信根本沒去,一問之下才知道,中信決定這幾日呆在明宅,不外出了。”
壽寧候拿著茶杯的手一頓,抬頭看了張延齡一眼,“你就沒去見見中信?”
“還沒來得及,一聽到倚紅樓的消息,我就回來了。呆會兒過去!”
“嗯,倚紅樓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管理好酒樓就好!”壽寧候吩咐道。
“好!”張延齡有些不甘心,但看看平淡如水的壽寧候,想想兄長的性子,隻好答應。
滿春院中。
“主上,倚紅樓終於垮了!”賽媽媽滿面喜色,向上座的主上道。
“當然,咱們的打擊還是有效果的!再加上,那些胡姬被環采閣收編,倚紅樓已經沒了台柱子,不垮還能怎樣!”主上一臉笑意道。
“對,對!有主上運籌帷幄,倚紅樓豈能不垮!”賽媽媽一陣馬屁奉上。
主上自得一笑,正色道,“不過,還不可大意,聽說是壽寧候的合夥人承接了,小心死灰複燃,當然,也不用太費心,只是注意就好。”
“是!主上英明!”
“不過,咱們當前的最大對手你可得注意了!”主上意味深長地望著賽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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