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幫主,我跟你的父親早就約定好了,殺了樊羽城,然後平分華令集團。”
“哦?喬總是不是已經鐵心對樊羽城動手了?”
“當然。卓幫主,無論我喬氏集團取得多大水源,都會分你虎義幫一瓢飲。今晚十二點,等著聽好消息?”
“哈哈哈,祝喬總的人馬到成功了。”卓青將電話掛了,都不用想就明白了喬德文的意思,喬德文請他不要對樊羽城出手相救。
太陽慢慢落到地平線以下的位置,隨之天色漸漸變暗,耀眼的日光逐步被閃爍多彩的霓虹光取代。
卓家別墅內,早就變得燈照如晝了。
今天拜祭辟天的客人走了無數批,這會一樓客廳裡只有卓青和卓連兩兄弟。
卓青懶漫的坐在沙發上,思考著喬德文和樊羽城這兩個人,他到底該幫誰,乾掉誰?
那會兒樊羽城打電話過來,意思就是希望他卓青能派人隨同他們前往喬家。
結果他推脫了。他真的還在考慮。
“大哥,你既然答應了樊羽城要和他聯手對付喬家父子,現在就不能坐視不理。”卓連對他表示鄙視。
卓青微微瞑目,顯得很是為難,很是無力,說,“二弟,爸爸的遺言是統一虎義、振興卓家。喬德文殺樊羽城,我們坐收漁翁之利,何樂不為?”
卓連面無表情,語氣冷肅說:“統一虎義你做到了,振興卓家與樊羽城死不死沒有關聯。”
卓青又悠悠告訴他,“喬德文說了,只要樊羽城一死,他自然有辦法得到華令集團的大權。到時候,有一半好處是我虎義幫的。
卓連終於變得忿氣,說:“荒唐!像喬德文這類老謀深算的狐狸,他的話你也信?就算樊羽城死了,他再利用三弟的生母程月英得到了華令集團,可你確定他真會兌現當初和爸爸的承諾?不會把你虎義幫一腳踹遠?”
“他敢?以為我卓青是什麽人!”卓青很是不屑,他生性與辟天太相似,都覺得喬家父子不配當自己的對手。
卓連比較像自己的母親,小心謹慎,從不自負自大,很是肯定說:“我認定他敢。”
卓青語中帶怒,“那我也不怕他!正好滅了他喬氏,搶回整個華令集團。”
“搶回?華令集團是你的?”卓連眉目一緊,心裡卻覺得很好笑。
卓青搖搖頭解釋著:“不是,華令集團從來都不是我的。不過樊卓異興衰,當年我們的爺爺追隨樊敬海打下華令集團,結果樊敬海翻臉,將中興地產割出讓予爺爺”
“我知道,爺爺管理不當,中興地產發展不到十年便破了產。”
卓青有點急,“二弟,你怎麽盡幫外人說話?你不覺得我比樊羽城更有能力管理華令集團嗎?”
卓連又朝他瞪眼,語氣卻很平淡,道:“沒有,我就覺得你不要臉。”
“你懶得理你!”卓青怒一甩袖,起身準備上樓去。
“大哥,既然你決定幫喬德文,那我就幫樊羽城,到時你不要怪我!”卓連凜然喝住他的腳步。
卓青不解,皺著眉頭,回頭望他,問:“難道你就不念及手足之情?”
卓連冷笑著反問:“你忘了?若雪也是我的手足。”
卓青完美的唇角慢慢一勾,“那隨便你,卓連,就算你幫他,他也脫不了身,只剩一個小時炸彈就要爆破了。”
卓連春風拂面,“大哥,你又忘了,我畢業於ss國防科學技術大學,現任以色列野戰007號反恐組織頭領。破譯幾個炸彈的密碼,對我來說完全是小s,幾分鍾就能搞定的。”
卓青身子微微一顫,失語幾秒,道:“那很好,希望你能如願地將他救出!”說完大步往樓上去。
安若雪一睡也正睡到晚上十一點鍾。睜開眼睛看見樊羽城不在身邊,心裡有一點點失落,便喊:“羽城,羽城,羽城”
盡管安若雪的嗓門很輕很柔,外頭站著的師堯和師舜還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忙邁進屋裡。
一向都陰著臉的師堯,微低著頭,說:“夫人,樊董有事出去了,請問您有什麽要吩咐我們的?”
安若雪都不知道樊羽城是什麽時候出去的,所以感覺有點不對勁,問師堯道:“他去哪兒了?什麽時候回來啊?”安若雪還記得,在她睡覺前樊羽城答應了她,一步都不離開這裡的。
師堯想了想,沒撒過慌的他耳朵有點紅,道:“樊董只是去見朋友,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夫人你別著急。”
如此,安若雪更覺詭異,更加擔憂,向他伸出手道:“那好,把你手機給我,我給他打電話,要他給我帶樣東西上來。”
這下子,師堯變得猶豫了,站著一動不動。
安若雪將手收回來,不高興了,“師堯叔叔,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可是現在,我只是在向你打聽羽城的去處啊,他是我丈夫,我很害怕他出事你知不知道?在這泰國有很多夥人想害他。”
她講得師堯面露慚色,“夫人,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樊董特意交代了我們,讓我們不告訴你,請原諒!”
“師堯叔叔你”安若雪真的有一絲生氣了。
師堯自然不敢得罪她,她可是樊羽城的愛寵,所以好言勸說安撫,“夫人,您還是什麽都不要想為妙,安心安逸的臥床休息。早上您一個人出去找卓幫主, 樊董擔心得快瘋了,結果您真的出事了。”
安若雪想想也是,自己每回都是給樊羽城幫倒忙,說:“好吧,我坐著等他回,一直等一直等”
時間如梭,一分一秒過,轉眼已是十一點半。
喬家別墅,鍾俠的兩名學生還在破譯炸彈的密碼。
曾虎和師家班的兄弟在想其他逃生的辦法。他們不能破窗破門,因為門窗警衛系統與炸藥相連,一破則全破。
“羽城,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藍瑛很鎮靜地問道一旁的樊羽城。
樊羽城本在想著事情,見她這麽問便扭過頭看她,反問,“你很怕?”
藍瑛笑一笑,再微微搖頭,“我當然不怕。因為你在我身邊。”她覺得,與樊羽城死在一起比任何事情都幸福。
樊羽城卻歎了聲氣,特別認真說:“我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