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諤兒,你怎麽了?是不是練功受傷了?”韓夫人見狀,連忙關切地上來問道。
“呵呵,娘、沒事,今天我跟師Y練習騎射,結果一時大意,就從馬背上跌了下來,隻是腰有些疼而已,沒什麽大礙的!你就放心吧”韓世諤揉了揉自己的腰杆,咧著嘴說道。
韓夫人聽聞之後,連忙擔心道:“諤兒,快趴下,讓娘看看傷勢,給你敷些藥,你也是,以後要當心點,知道嗎?”
韓世諤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腰帶,小臉卻是有些窘迫道:“……娘,這點小事,就不必勞動您了,一會兒我自己敷些藥就行了。”
韓夫人聽罷微微一怔,輕啐了一口道:“你這傻孩子,你自生下來,就是娘就幫你洗過澡,怎麽現在還害臊不成?”。
韓夫人想了想又道;“唉,不過也是啊,不知不覺的,你都要九歲了,個頭都長這麽高了……”
這時,韓世諤已經自己從櫃子上的抽屜裡,找到了金創藥,然後解開自己的腰帶和上衣,敷了起來。
韓夫人呆呆地看著兒子,心裡充滿了幸福和安心的感覺,兒子這大半年來的表現越來越好,府中人人都稱他是韓家後起之秀,未來的家主,眼看著自己的兒子逐漸成才,無疑是任和一個母親心中最大的滿足。
…………
第二天一大早,韓世諤帶著恃從楊德跟幾個仆從推了輛小車,就從小院往校場趕去,只見韓虎領著韓豹正在等著他,二人行過禮後,韓虎對韓世諤道:“公子,前些天甄選出士卒已經編為五隊,每二十人一隊,每隊都有隊正、隊副一人。”
韓世諤笑道:“大虎哥果然是人才,區區日就將虎衛組建完成,今後他們就交給你跟韓豹二人統管。”
韓虎不喜不悲的又道:“多謝公子厚愛,一切就聽公子安排。”
韓世諤滿意的點了下頭,忽然想到不能老是虎衛的叫,該給自己的護衛另起一個名字,他思考再三之後,又道:“大虎哥,從即日起,我的護衛皆稱為黑旗衛,黑旗衛都必須著黑衣黑甲。”
韓世諤見韓虎沒有反對,就又繼續道:“楊德何在。”
“諾”
“賞在場黑旗衛,每人十貫”
“諾”
“公子威武、公子威武、公子威武”
楊德聽後,忙道:“領命”之後,就開始忙著分發錢物。
韓世諤趁熱打鐵,繼續說道:“大虎哥,我要求他們上馬可成鐵騎,下馬便是精甲,要讓他們成為我韓家的狼群。”
韓虎二人此刻心情激蕩,公子如此命名,又如此重視這百十余人,料想他定有大用,於是連聲道:“公子放心,三年之內,末將必定能訓練出,堪比幽洲軍的精兵鐵甲。”
韓世諤也知道他們二人的能力,對他們又道:“有你們這些話,我就放心了,以後需要什麽,隻管跟我言明,我就算拆鍋賣鐵,也會全力支持你們。”
隨後,韓世諤對他們道:“黑旗衛的訓練,不比家族裡虎衛那樣,不是隻要求征戰沙場,以一敵十,我第一個要求他們的是武藝,第二個要求他們的是還要有絕對的忠心,你明白嗎?”
韓虎跟韓豹二人對視一眼,朗聲道:“公子放心,末將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此時,楊德也分發完錢物,走了過來,見到他們剛才的那一幕,心底裡為少爺得此兩虎將而高興,上前對韓世諤道:“恭喜少爺。”
韓世諤對他笑笑,
道:“楊德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事情要與你商量。”說完,韓世諤示意,去在邊上的亭子裡,等待三人都坐下。 “公子請說。”楊德道。
韓世諤略一沉吟,說道:“大虎哥他們已經把黑旗衛給組建了起來了,他們以後就是我的私兵,我想給他們每月在多發一份餉銀,以助其養家,你們看怎麽樣?”
韓世諤這麽想,是有理由的,大隋王朝,實行的還是府兵制度,不像後世那樣有固定的軍隊,府兵制度最重要的特點是兵農合一。
府兵平時為耕種土地的農民,農隙訓練,戰時從軍打仗,參戰的武器和馬匹都需要自備,當時全國都有負責府兵選拔訓練的折衝府。
府兵執役分征防兩種,征即臨時調派,防則固定上防,除親身上番外,還可以輸資代番(花錢請人),依軍職大小和距離繳納一定的絹或錢,執役的都是永業田的農戶,一年五番,一般最長不得超過三年,否則容易造成士兵逃亡。
所以,當然這些黑旗衛都是原來虎衛的人馬,雖然阿父會給他們一份銀響,可是如果自己在給他們發一份銀餉,對兵士必將是種鼓勵,更加讓士卒們感到他的仁愛。
韓虎二人人都覺得韓世諤的提議很好,這樣士卒就沒有了後顧之憂,戰場殺敵會奮不顧身,軍隊會更加能征善戰,所以,都表示讚同。
隻有楊德一人愁眉苦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隻是楊德身為韓世諤的侍從,在加上他老爹更是一個管家,所以這件事情是他的職責,他隻能連忙答應。
…………
等到韓虎二人,離開之後,楊德才將實情告知於韓世諤。
韓世諤看了看黑旗衛,才想到,原來豢養國家機器竟如此耗錢,這還隻是一個區區的百人隊啊。
錢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啊,誰也不會嫌錢多了扎手?韓世諤是沒起啥造反的心,可是好不容易成了一位世家子弟,總得榮華富貴好生享受一下的,可錢呢?該從哪來?就向己的老爹,想都不用想,現在還得養著那一百多人,剩下的路子就隻有一條了――自力更生,靠本事撈錢去。
還別說,談起生意經,韓世諤以前可是行家裡手,不過嘛,雖說隋朝鼓勵商業流通,對商人並無歧視,可他一個堂堂的世家子弟,總不能正事不做,整日裡東奔西跑地忙乎生意吧?就算他肯,老爹那兒能答應嗎?很顯然,自個兒拋頭露面是絕對不能成事的,可若是將生意交給別人去打理,那就隻能玩實業那一套了罷。
實業?嘿,韓世諤懂的東西還真不老少,槍炮啥的不懂,可是火藥之類的那可不是門外漢,可若是真兒個搞了起來,總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不是?
韓世諤在這一天,武功也沒有練,箭法也沒有學,主意想了一個又一個,可沒一個覺得滿意的,一氣之下,將手中的毛筆一丟,霍然而起,不料長跪久了,腿腳酸麻,站立不穩,一個趔趄,險些一頭撲倒在地,好在,一把扶住了幾子,這才沒當場出醜。
該死的!韓世諤不思量自個兒浮躁的心理,反倒遷怒於低矮的幾子,憤憤不平地對著幾子踹上了幾腳。
可就是這麽一踹,卻讓他想出了個好主意來――這時節沒啥桌椅之說,最多就是胡床,也就是後世所謂的馬扎,攜帶方便是方便,可畢竟一來低矮,二來形象不雅,壓根兒就難登大雅之堂。
這時代的人無論是讀書寫字還是用膳,都是長跪在地板上,就著幾子來整的,這完全就不符合人體生理學,跪著做事短時間內還成,可若是久了,腿腳發麻就是無可避免的事兒。
再者跪坐慣了,人的小腿也就長成了蘿卜腿,分外難看,若是整出些桌椅來,那豈不是大妙?道理上也說得通!
韓世諤得意地打了個響指,急吼吼地讓在一旁的楊德去找來一把銅尺、數張白紙,埋頭苦幹了起來。
他以前雖說對木匠活,談不上熟悉,可前世那會兒機械製圖畢竟不是白學的,憑著記憶將啥子太師椅、靠背椅、圓椅,方桌、圓桌、長桌之類的全都畫將出來。
嘿嘿,成了,忙乎了老半晌的韓世諤,望著自個兒的勞動成果,心裡頭美滋滋地,一想起即將到手的第一桶金,頓時就不著急了。
這不主意有了,人便好辦得多了,這不,當晚一早韓世諤就著人去,找了涼洲一帶,一名有名的木匠。
這名木匠姓胡,今年三十有五,由於老成了一些,就都叫他為老胡頭。
“老師Y,我今兒個冒昧找你,是有件事情要煩勞你。”李貞跟老胡頭,都寒暄了幾句,就便直通通地開口了。
“公子有事盡管吩咐,你就叫我為老胡頭就可以了,隻要是我老胡頭能辦得到,總得叫您滿意。”老胡頭也是啥事都沒問,便一口便應承了下來。
“好,夠意思,爽快!”韓世諤對他的好感立馬高升了幾分,哈哈一笑,從袖子中取出一卷紙來,遞給了老胡頭,笑著道:“老胡頭,這是我整出的一些小玩意兒,呵呵,我捉摸著該是能成些事兒,我打算跟你的作紡合作,材料我紓斯慍觶劣詵殖陝穡課移唚閎憧叢趺囪俊
“多謝公子”老胡頭滿臉欣喜道。
韓世諤所畫的圖紙原本就不複雜,老胡頭看了幾眼,就明白其中的奧妙,略一思索,立刻坐直了身子,道:“這事兒可行是可行,隻不過若是要人接受的話,怕是需要些時間,不知公子有何打算?”
呵呵,好眼光,咱這個老頭不簡單嘛,韓世諤自然清楚新鮮事物,要想讓時人接受,絕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不過韓世諤心中早就有了譜,笑呵呵地指點著圖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