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老頭子站在人群的洪流中屹立不動,一縷縷煙絲飄了起來,周圍的工作人員還在旁邊手舞足蹈的告訴他不要在這個地方吸煙,而他望眼欲穿的眼神讓工作人員極容易誤認為是老年癡呆。 班裡面的人都走到了老頭周圍,拖著行李的他們大多數把衣服拴在了腰間,墨鏡帶在頭髮間隙裡,我這個時候數了數人數,我們班總共四十四個人,非常平均的男女各佔一半。
人群裡此時發出了騷動聲,我們轉頭過去看向那邊。
果然是——之前在A380上的那群飛揚跋扈的黑衣人,他們低著頭沉默不語,所有人的臉被帽簷隱藏在黑暗裡,按照高低不一的順序站著,每個人手裡面拿著之前看過的黑色小提箱。
突然,我心裡一緊,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是,他們的手是被帶上了手銬的,黑色的手銬所以幾乎看不出來。
“黑衣人呀,很厲害呢。”老頭把煙頭丟到地上,用腳踩了踩。
站在周圍的工作人員這時才醒悟原來這老頭之前是在裝傻,氣得在旁邊訓老頭說老人家不能倚老賣老。而我們一群人則驚呆了,當然不是田青在吸煙問題上,而是我們中應該沒人見過黑衣人。
並且之前在歐陽班裡面的人已經夠變態的了,但他們的氣場更加強大,甚至可以說讓人從心底感覺恐怖。
人群裡有個帶著粉紅邊框的女孩雙手緊握,興奮道:“他們好帥呀,他們都是很強的人吧,不過應該是那種力量太大自己不好控制容易暴走的人群吧,不然不會帶手銬。”
“呵呵。”眼鏡男抽了抽眼鏡冷笑道。
“你笑什麽呀,猥瑣眼鏡男。”女孩因為別人嘲笑她的偶像而不滿的抱怨道。
“他們不是力量太大不好控制,而是他們是一群喜歡暴走的家夥,喜歡暴走和自己被動暴走是兩回事。”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們坐車到學校去。”老頭打斷我們,徑直往外走去。
班裡面的人也不想繼續討論,畢竟別人的事還是別人的,我們能先管理好自己就算不錯了。
我則特別好奇這個事情,我走到了眼鏡旁邊,撞了撞他的肩膀,他則一臉嫌棄的看著我,還在為之前我讓他丟臉的事情耿耿於懷。
“生什麽氣嘛,我不都認錯了嘛。”
“我這個人才不和你這種沒有素質的人說話,哼~”
這個時候齙牙突然從旁邊竄了出來,他勾住了眼鏡的脖子,越勾越用力,眼看著這兩個人就要在我面前接吻了!
我緊忙捂住了眼睛,即使沒有搞清楚是什麽情況也不敢看。
眼前一片的黑暗中我聽見了前面的齙牙對著眼鏡威脅道,“你要是對班長大人這麽差我就在你面前B-BOX,你也看到了我牙齒是長得多麽逆天,你要是不想要一臉的口水清涼清涼就趕緊回答他的問題。”
旁邊的女生急忙拿出了手機哢哢就拍了起來,估計到時候分配宿舍的時候齙牙可以成為今天晚上女生的話題了。
“好,那你放開我。”說完用力的推開了齙牙,然後走近我。
“你真的想了解他們?”說著瞅著後面還如同雕塑般屹立在原地的黑衣人。
“說吧,為什麽會有黑衣人這種東西?”
眼鏡看著我,他長得比較白,除了帶了個眼鏡沒有別的任何特點,摘下眼鏡我估計背過身再轉過來就會認不出他了,他長著太普通,以至於我都不知道怎麽形容,光是普通二字就足夠了。
“我叫彭浩,你可以叫我齙牙彭,或者齙牙浩。”齙牙這個時候介紹自己道。
“齙牙,你沒有看見我正在和他說話嗎?”
“不是,蔡哥,主要是這小子的名字我們都不知道,會不會太匆忙了,認識認識也沒錯嘛。”
“我叫藤藝,能力是遠射。”
“這麽早就知道了能力,你也是極好的呀。”
“你們難道連自己能力都不知道嗎?那麽你們進來莫非是走後門?不過就你們這種資格可能都沒有資格走後門吧。”
“STOP!”我急忙阻止話題被帶到了別的地方。
“過會兒再聊這個,現在你給我說一下黑衣人是個什麽團體。”我們仨留在最後小聲交流。
“把頭靠過來。”藤藝勾了勾白皙的手指。
齙牙這家夥好,直接上去就把腦袋貼在藤藝的腦袋上。
“滾開!我是說靠近,不是說貼近!”藤藝立馬從身後的背包裡面抽出了一張濕紙巾使勁的搓著剛才被齙牙貼過的地方。
“你也應該看到了他們手裡面的黑箱子了吧。”藤藝看著我說道。
“恩恩,然後呢。”
“然後你再好好觀察下,那些箱子實際上是不是大小不一的?”
我再站起來眺望看向了黑衣男的那邊。
“仔細一看確實是不一樣的,個子大的手裡面就是要稍大點的,反之亦然,這很正常,搞不好人家個子大的衣服也比較佔空間。”
“錯了!”藤藝丟掉手裡的濕紙巾,用更小聲的音調打斷我。
“那是什麽你快說呀,別讓我們猜呀,班裡面的人都走遠了,照著你這樣子,我們要掉隊了。”
“心臟!”說完藤藝頭都不回就走了過去,把我們兩個人留在了原地。
“新藏?XC他們是從XC來的?”齙牙疑惑的拿著行李也準備走過去。
只有我一個站在了原地,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些箱子,我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原來那些箱子裡面裝著心臟,跳動的心臟在冰冷的鋼鐵小箱子裡跳動。
這些心臟是誰的呢,又是誰叫他們那樣的?這有什麽意思?莫非心臟移植?
我急忙把箱子丟給了齙牙,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眼鏡的旁邊。
“那些是誰的心臟?”
“他們自己的。”眼鏡很淡定的說道。
“什麽?怎麽會?你開玩笑呢吧,心臟在箱子裡,他們不會死?”
“怎麽不會,只有一個人有這種能力讓他們的心臟跳動在身體外,這些我也是聽說的,要是他們不聽話,那個大人就會讓他們的心臟停止跳動,而那些黑箱子不是普通的黑箱子,是那個大人的器皿。 ”
“天哪,我們學校我以為就是變態,沒想到這麽恐怖。”
“哪有什麽恐怖恐怖的,他們是學院外部的組織,跟我們沒有關系。”
“我真的是糊塗了。”
“不會吧,站在這塊土地上的人已經和地球上認知的大陸隔絕了。”
“我知道嘛,是不是什麽結界之類的?”
“結界只是個障眼法,其實這片大陸是真的存在的,哎呀,這些反正上課的時候老師會說的,這樣你也可以發現一下自己的能力。”
“恩恩,謝謝了哥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到拖著兩大箱行李的齙牙身邊拿起自己的行李。
“老大,我想了想,應該不是XC人。”
我看到這個家夥的傻樣就想逗逗他。
“那你說為什麽不是XC人呢?”
“因為XC並不是我們國家的心臟呀,我們國家的心臟應該是首都BJ吧。”
二貨的世界我從來不懂,為什麽他會這麽聯想問題。
跟著老頭子出去後就看到了椰子樹,椰子樹上還掛著幾個未成熟的椰子。
大海就在這邊上,隨處可以看到穿著沙灘服的男女牽著手,衣著單薄,海風吹拂過臉龐帶著盛夏的暖意,而遠處的大海望不到邊際,鹹鹹的味道在舌尖的味蕾上綻放,藍色的大海,波濤的大海,我和身邊的齙牙都不由自主的深深吸了口氣。
不過印入我的眼簾的還有個人。
“李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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