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是四年,大學哪有讀四十年的。”俊美男糾正田青道。 “哦,好吧。”
老頭很敷衍地回答了俊美男後繼續對著我說,“但是我想告訴你,不管你在哪裡得到過這個東西,不能給任何人說起,我也不想像審犯人一樣刑訊逼供你,但你現在已經被我監控了,你的監控員就是揪著你衣領的這個女孩。”
“女孩兒?你原來是個胸部飛機場兼男人長相的女孩兒?”
“死老頭,我要給你講多少遍我是男的!”
那邊一陣沉默。
等我扭頭過去看,卻發現飛機裡空空如也,老頭連同行李都不在了!
“老頭呢?”
銀發把我放了下來,他松了松肩膀,也許他舉著我這個重達六十五公斤的家夥還是有點吃力。他把頭轉向了別處,看著空空的飛機。
“老頭的能力是時空系,所以他才能在你看到他後能突然不見,然後又突然出現在飛機裡,知道吧?”
“恩恩,能理解能理解,這個學校發生什麽我都能理解。”我嘴上說著理解,心裡面卻不能接受。
他的側臉淡淡地泛著光,像銀發這種挑戰臉龐、身材、氣質的顏色他絲毫沒有違和感。
接著他慵懶地轉向我,用他淡綠色的眼睛看著我。
“我不會像他這麽老實的監視你,我沒這麽無聊,你的資料和能力我都看過了,你好像是歐陽老師招進來的吧。”
不知多久他坐到了飛機座位上,眼睛透過窗戶看向遠方。
他雖然也不把我當回事兒,可是從語氣和態度上還是像他本人的眼睛那樣,溫爾爾雅。
淡綠色的眼睛不像歐陽是翠綠,而是淡綠。
他如果去全球任何一個國家演任何一部爛編導寫的爛劇本然後由爛導演指導的爛電影擔當角色,這部戲也會火得風風火火,因為就為看這張臉的人數那也是相當巨大的。
和萊多不一樣,萊多適合演貴族,而他則適合飾演失落在人間的美男子,我突然想到了太宰治的人間失格。
我松了松衣領,那個緊張的瞬間過後我才感受到脖子有多痛。
三亞的熱空氣也見縫插針的鑽了進來,飛機裡面燥熱難耐,可是美男子沒有發話我也不敢走,我仿佛犯了錯誤的小學生站在班主任面前等待老師說你可以走了才能屁顛屁顛的背著書包回家,可是俊美男一點都不理情,他還在一絲絲的冒冷氣,從那分毫畢現的銀色頭髮和白得沒有一絲汙點的潔白襯衫散發出寒氣。
“走吧你。”他輕描淡寫道。
“得嘞。”我點頭哈腰後跑了出去。
沒有想到那個瓶子招惹了那麽多麻煩。
我真不知道老頭在沒有檢查我行李之前是怎麽知道我帶著那個瓶子的,而且要我來開門的估計就是老頭叫班長乾的,這樣才能製造所有人都看不見的時間。
那些行李都被田青轉走後,想必我也不會得到同學們的掌聲了,更別提什麽學分了。
哎~!
出門後三亞的陽光不帶一點修飾就赤裸裸地裹挾著強烈紫外線和巨大的熱量照到我身上。
眼前一下子來不及適應,抬手遮著陽光,等眼睛漸漸適應了強光後,面前居然站滿了同學們,他們有的熱淚盈眶地看著我,有的把雙手合十做禱告的樣子,還有的趕緊拍我照片,估計前一秒鍾還在微博上寫我們班的同學英勇犧牲了,現在趕緊拍一張照辟謠。
齙牙看到我激動得口水直飆而我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我現在要好好收拾的胖騰一邊鼓掌一邊惶恐的看著周圍。
當我氣衝衝地下了飛機,雷鳴般的掌聲響了起來,我看到了飛機下方原來有一個滑梯,所有行李都滑了下來。
伴著掌聲和所有人欽佩的目光我也不好發脾氣,也笑嘻嘻的和大家鼓掌。
“班長!班長!”有一個聲音從人群裡傳出來。
“板障板障!”齙牙激動得連說話的聲音都走形了。
“班長班長!”大家都呼喊道。
“不行不行,我能進來全靠倒霉,沒有一點能力,而且田青老師太能作了,我怕我當不了幾天就得去陪我爺爺打麻將了。”
“你爺爺怎麽啦?”有個女孩問我。
“啊,我爺爺他老人家已經過世了。”
“……”台下一片沉默,大家心裡面其實都知道當這個班長會面臨什麽情況,而我就是那個最有種的人,一般最有種的就是那個死得最快的。
沒有早戀的陪伴,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麽當個寢室宅男天天躲在寢室玩LOL,要麽當個吊絲搭訕花季少女混過這四年,這個才是我這個吊絲的想象。
這一場沉默持續了很長時間,我看著大大面面相覷,之前那種熱情和高興的表情都在他們的臉上漸漸消失,說實話我心裡也看著不舒服,
可我真的沒有能力去做一個稱職的班長。
在思考片刻後我決定把我想的說出來。
“咳咳咳!大家好,我有個決定。”
說完這句話齊刷刷的腦袋就衝著我看了過來。
“我覺得,班長還是要靠實力說話,說真的,能開一個飛機門不是什麽難的事情。班長在班級裡是非常重要的位置,這四年,集體團結不團結,我們這個差生班能不能在這四年裡面逆轉我覺得班長太重要了,說真的,我沒有一點能力,可是我也不想放棄大家對我的信任,所以我決定,在軍訓後,我們班要舉行一次班長能力篩選大賽。”
這番話過後又是一陣沉默,不過周圍的人都開始把茫然的目光變成了點頭的讚同。
“好的,那就這樣,這邊實在太熱了,大家拿了行李就進去避暑吧。”
說這番話的時候我全身已經被汗液侵濕,大家散開後齙牙拖著我和他的行李過來,我們在明晃晃的炙熱裡走向了飛機場的大樓。
一進去,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原地不動,我和齙牙比較晚走,所以是留在靠後的,索性就站在了進門的位置,那裡上方有個空調,冷空氣瞬間帶走了熱量,三亞不愧是旅遊國際島, 在我家我還穿著秋褲手裡面拿著暖手寶,脖子縮在衣領裡面,而現在,脫掉了一層層外衣,只剩下一件濕掉的棉毛衣在被空調吹得翻飛。
一旁的齙牙則張著嘴巴嫣然一個脫水的老狗,哈喇著舌頭,嘴巴對著空調吸氣。
這番飛行想來也不輕松,想起以後的日子心裡五味雜陳,不過好在我旁邊有個二貨FUNKER,以後再怎麽困難至少有個搭夥的那也不錯。
生活就是由一天天日子拚起來的,想起之前我抱著消極的狀態真的不應該,這樣的日子說長也長說短也短,我不想認輸。
原來在學校裡面的風光我就不信在這個逆天的學校不能洗牌,如果真的洗不了牌,那就努力不要墊底,高中被各種人從原來的尊敬變成了鄙視,有自尊的男人都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但是現在既然已經來了,每一天也許都是一個機會,我知道不容易,不過我內心依然有信心。
等思緒慢慢地平和了下來後,我拉著還想繼續吹空調的齙牙往前面走去,實際上這個建築和我們之前在老家的飛機場特別的相像,廣播在預告著哪些要延遲哪些要登機,飛機的安檢人員依舊那麽虎背熊腰,空姐們拿著小箱子噠噠地踱著小碎步,還有坐在位置上氣喘籲籲的老人。
一切是那麽正常。
這正常繁忙的狀態是一直保持平衡的,如果平衡被打破,很可能還在那邊喘著粗氣流著虛汗的老人們會騰起來然後放出一個足夠毀滅半個地球的世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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