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運見無法,也知道接受了那把匕,然後就興高采烈地從這丹心院中走了出去。㈧㈠中文網 ⒈
月光慢慢地亮了起來,不再被那太陽光芒掩住了,天也越來越晚了。那月亮冉冉升起,大而美,藍天的天幕上,這月亮就是一顆璀璨的寶石一般,熠熠生輝。
可惜,這皓山上的人很少有人有心情來賞這月色,月色也就很是寂寥了。
“少爺,少爺。”李凌還未看見來運,便聽見了他的聲音。
李凌忙站了起來,迎到了門口,問道:“如何啊,來運?”
來運見李凌居然一下子到了這門口來迎接自己,這可是從來就沒有過的事情啊,忙說道:“少爺,不知為何,小的並沒有看見大當家的和三當家的。”
“哦?那你去的時候,可是有聽到什麽了嗎?”李凌聽見來運如此說,倒也並不怎麽意外,若是他們真的就現身於來運面前,毫不避諱,那才真的是可怕了呢?那就要圖窮匕見了,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來運無奈地搖搖頭,很是有眼力勁地沒有再說話。
李凌見如此,也知道這不太可能有什麽進展了,便也就沒有再問什麽了。只是他卻怎麽也想不明白,他們三兄弟見面為何獨獨不想讓自己知道。
只是,正在李凌一籌莫展,不知該用何計才能更好地引蛇出洞的時候,遠在千裡之外的京城裡卻都已經得到了消息。
清川王府。
“你這消息可確定嗎?”白展鵬立於清川王的身後,並看不清楚說話那人的面容,卻能很清楚地聽到他說的話。
那人自然也是知道白展鵬在清川王府的身份的,也並不介意這白展鵬說話如此直接。那人很確定地點點頭,說道:“此事不僅卑職知道,這軍營之中是誰都知道了,是萬萬錯不了的。白爺若是不信,隻管派個人去問一問,就一切都清楚了啊。”
那白展鵬還未開口,原本還坐著的清川王就溫文爾雅地接過了話,說道:“這麽多年以來,你為本王做了許多事情,你說的話,若本王都還不信的話,那這世上當真再無可以相信的人了。只是,本王卻不明白,那沈瓊瑤明明已經將賊匪都抓住了,原本只要將他們交於法司,一一查明,定了罪名之後,或處斬,或流放,或關押大牢之中就可以了,她為何偏偏又都將他們都放了呢?”
那人卻連頭都沒有敢抬,一直都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聽聞清川王如此問,便忙回到:“回王爺的話,這沈瓊瑤狡詐多端,卑職也想不透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那人說到這兒,卻又頓了一頓,似乎是在思考該怎麽說話一般。
清川王何嘗不知道他這是何意,那嘴角早已是輕輕地擒住了一抹笑意,如同寒冬裡的溫暖的陽光一般,很是禮賢下士地說道:“你但說無妨。”
那人這才說道:“只是,現在那賊匪都對沈瓊瑤心存感激,一則是沈瓊瑤抓了他們之後,並沒有怎麽樣對他們用刑,也並沒有凌辱他們,二則,他們萬萬也沒有想到,他們落到了官兵的手裡之後,居然還有逃回來的可能。”
清川王聽見這話,面色才隱隱地現出了一絲擔憂,那目光卻早已是看向了白展鵬。這白展鵬猛然一聽這人的話,倒也很是意外,說道:“王爺,看來這沈瓊瑤不僅於用兵之道上很知進退,這在人心上也確實是……”
清川王見白展鵬如此說,面色摹地罩上了一層寒霜,說道:“人心,在本王必得的!她一個黃毛丫頭也想和本王一較高下,哼,本王倒要看看,是她沈相的女兒厲害,還是天子的兒子厲害!”
白展鵬一見這王爺面有寒霜,看來是真的有些動怒了,便上前一步,輕輕地附在清川王的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這清川王原本如同結冰了一般的臉上立即就綻放成了一朵花兒,撫掌笑道:“妙啊,妙啊,白爺啊,本王有你,還愁何事不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白展鵬卻又恭謹地說道:“王爺,事不宜遲,還是趕早為妙啊!”清川王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當晚,這清川王便寫了一封請安折子,遞了上去。
京城,皇宮。
雄偉的宮殿內文武大臣列於朝堂之上,高高地端坐於龍椅上的,便是當今天子。只是,今日,這嘉佑皇帝面色很是不好,雙目瞪得圓圓的,鼻息鼓鼓的,嘴巴緊緊地抿著,這一切的一切都非常明顯地表現了一件事情:他很生氣。
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裡。
整個大殿內,都是緊張的氣氛,那朝班的群臣自然都是不敢說話,就是那最受皇帝喜歡的貼身的大太監賈博也是害怕得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那地上散落著凌亂的文書,不用說,這正是嘉佑皇帝的傑作。
賈博正蹲在地上,恭謹地將那些文書都收了起來,然後輕輕地放在了那金黃色的禦案之上。
嘉佑皇帝看也沒有看那些文書一眼,便吼道:“你們!是你們!居然蒙騙朕!真的當朕是三歲的小孩兒嗎?沈瓊瑤大將軍出師西南,為何過了那麽就還沒有凱旋?都是你們!包藏禍心,慫恿得……”
那嘉佑帝說到此處,滿色蒼白,只是用手指著下面的人,卻再也說不出話來了,賈博見狀,忙上去輕輕地撫了撫皇帝的背,見嘉佑帝好了一些了,這才心驚膽戰慌慌張張地跪了下來:“皇上,你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沈相,朕且問你,這麽多年以來,朕都深信於你,從未懷疑過你,可那西南匪患,為何屢屢興起?先是擢升你的兒子為西南大將軍,再是遷為大都督,提拔你的女兒為西南大將軍,可是,你看看,你看看他們都幹了些什麽?”
嘉佑帝怒極,抓起奏折就往那沈如山的面前扔去。
那沈如山忙跪倒在了嘉佑帝的面前,在那奏折扔過來的時候,他一動也不動,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便只是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