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開張在即,小七和老二一並從林家回來幫忙。他們雖然在林家隻呆了幾天,但是精氣神都變了不少。當然,小七整個人是都精神了,至於老二則非常疲憊的樣子。 林家的訓練法子十分的刻苦,老二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又是凡骨,那些訓練對他來說無異非常的殘酷。
時玉其實一直在等,看老二哪天會堅持不住,就會回來。
因為這樣的迎難而上,最痛苦的並不是肉體的折磨,而是無論你多努力都無法前進半步。這才是最摧毀人的意志的時候。
但是老二回來之後,並沒有半分的抱怨。
時玉便不再說什麽,且看老二的決心有多大吧!若是可以,大不了多尋一顆火種。
心事放下,時玉便一手準備起酒樓的事情來。酒樓新開張,那必須得有一個特色主打菜才行。那什麽菜能特別到從一開始就吸引住大家呢?
酒香不怕巷子深,你首先得酒要足夠香,最好能香滿城。菜也是如此。
時玉想過好幾個菜都是那種特別香的,可是她的菜香,但是別家的菜也香啊,這不夠獨特。
既然香味太普遍,那就來個臭味吧!
臭味的菜色有好幾樣,但是最普通最常見的還得是臭豆腐。最關鍵是,成本也不是非常高。對於新開的酒樓來說,確實是一條比較好的路。
在準備了幾天之後,酒樓天外飄香終於開張。時玉不想太麻煩,前面的儀式讓爺爺他們去搞了。至於她自己就躲在廚房裡,開始準備好今天的臭豆腐。
小七屏住呼吸把那豆腐放到灶台上,眼中全是嫌棄,“這東西真的能吃嗎?”
時玉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等下保證好吃到你舌頭吞下去。”說完,轉身又讓小五跟在自自己的身邊,“接下來你就好好看我怎麽做的。”
這段時間下來,她算是看出來了,小五對吃的很有愛好,在廚藝上也有一定天賦。見獵心喜,她想好好教教小五。
“嗯。”小五用力地點點頭。
他們面前的油鍋溫度已經燒開了,將提前做好的豆腐切成小塊,一一放進鍋裡。臭豆腐一進油鍋,油就開始沸騰起來。不過一會兒,之前的臭豆腐就已經被炸的焦黃。同時它身上帶著的獨特的氣味,也被一炸,迸發了出來。
先是整個廚房彌漫著那個味道,接著飄出了酒樓,飄進了大街小巷……
“這什麽味啊!”酒樓門口路過的行人都不由捂住了鼻子,相互詢問著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好像是從這酒樓裡飄出來的。”有人道。
“我怎麽覺得這味道挺香啊……”有人貪婪地在空氣中吸了一口,一臉滿足道,“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好吃的。好香啊!”
然後他就在眾人怪異的目光下,奔向了天外飄香。
樓上,時玉把臭豆腐撈出來之後,然後遞給其他的人,“別看這長的醜,但是味道絕對不錯。”
臭豆腐沒有多大的技術含量,因為最主要的程序還是前面製作臭豆腐的過程。至於後期下鍋炸的時候掌握火候時間就可以。
小五看了看那雪白的碟子裡盛著的黑中帶焦黃的豆腐塊,它還滋滋地發出輕響聲。也顧不得燙了,他夾了一塊放入嘴巴裡,頓時酥香的感覺溢滿了整個口腔。
是的,那臭豆腐吃到嘴裡,已經成了另外一種獨特的香味。醜到極致就是美,臭到極致也就成了香。
“怎麽樣?”小六小七眼巴巴的看著他道。
“你們自己嘗嘗不就知道了。”小五說話間的功夫,又是吞了一塊。
小五都這樣的反應了,這東西好吃不好吃早有定論。
時玉站在一側,看著他們吃。等到差不多了,才開始教他們配菜。“人要衣裳馬要鞍,弄的精致一點,客人總會覺得價更值些。”
此時,林凡也來了。後面帶著一批林家的廚師,這是他們約定好了的。這些廚子以後也在天外飄香做菜。不然的話所有的人菜都讓時玉一個人做,那不得把人累死。所以一般的菜色都交給這些廚子,時玉這隻做招牌菜。
“那招牌菜就是這臭豆腐嗎?”前來的那些廚子們道。
他們並不看好這個小姑娘,因為她年紀太小了,而且又是女孩子。女孩子就意味著體力差,連鍋子都拿不起來,這還怎麽做菜。所以當少爺讓他們來的時候,他們更多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來的。
就看看吧,看這個小姑娘能做幾天。
“當然不是。”沈青青笑笑,對於這群廚子的心態她也差不多猜到了,“臭豆腐這是一個小點心而已, 真正的主菜可不是這個。”
既然是要被當做是招牌菜的菜色,那沒點底蘊怎麽能行?偏偏不巧了,中華上下五千年,八大菜系,鎮壓一方的菜那可多了去了。湖南一霸的剁椒魚頭,隻這一道菜就能與其他鼎立;川菜的麻婆豆腐、宮保雞丁、魚香肉絲……單單拿出其中一道來,就足夠撐起整個酒樓。
所以時玉也不打算一次性全部拿出來。
一次出一道菜,一道菜一直賣到小五學會了,再換下一道。
“那不知真正的主菜是什麽?”那廚子問道。
可時玉卻先避開了這個話題,而是道:“你們都是林凡請來的,你們先把最拿手的菜色都做先做給我看看。若是味道不錯那就留下。”
廚子們頓時不滿了,“三少爺讓我們來酒樓幫工,我們的去留也隻有三少爺能做主。”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不能做你們的主了?”時玉挑眉,“那行,既然如此你們就請回吧!我不可能每個月十兩銀子就隻請一些不聽話的人。”
廚子聽到前面本想走,但聽到後面,這腿都移不動了。
十……十兩?
天啊,他們現在每個月不過拿的也就一兩的工錢。隻要能留在這裡,那工錢翻十倍啊!傻子才願意離開呢。
“你說的都是真的?”他們覺得嘴巴有些發乾。
“當然。”時玉一拍手,老二端著一托盤走了進來。將上面的紅綢子一掀開,一排排雪白的銀子正擺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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