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曹添祿的事情,馬蓉蓮說的也是真話,她隻準備幫曹添祿最後一次,拿了那一筆一萬兩銀子,然後與曹添祿分手,徹底擺脫這個男人的糾纏。
曹添祿是個無情無義的家夥,這種人不值得相許。馬蓉蓮當初也只是為了他的銀子。這一年以來,雖然付出了這麽多,但她也撈了不少,家裡的窮親戚都跟著沾光。
至於段文遠,算是進入她身體的第三個男人吧,也希望是最後一個!
最近她和段文遠的進展,幾乎每天都給曹添祿匯報,因此每天做了些什麽,曹添祿了如指掌。這一切,是段文遠做夢也沒想到的。
看著段文遠,在自己身上拚命地衝擊著,她一邊放浪一邊思索,決定好好抓住這個段府令不放手了。也許他沒有什麽銀子,但是能利用他的官威,就是一筆很大的財富。
官道招標的事情,是段文遠親自負責的,最後公布的結果是荊州程三工建拿了八成的項目,宜陽賭坊拿了兩成。
聽到是這個結果,徐茂先就耐悶了,段文遠不是很痛恨宜陽賭坊這種黑窩嗎?這個公布的結果太令人意外了。會不會他被曹添祿給賄賂了?
徐茂先首先想到的是銀子,根本沒有往女人方面考慮。畢竟段文遠平時還是很正經的,一般的女人,也很難入他法眼之內。
正想著這事,常婉兒便派來飛鴿傳信,說自己三日後便到!徐茂先心花怒放,回復了幾句便投入到公務中。
曹添祿這幾天很興奮,你徐茂先不是要阻止本少撈錢嗎?我還不照樣殺進來了?雖然賠了自己的女人,但他一點也不心痛。
現在他對馬蓉蓮辦事越來越放心了,有這個美女先鋒在,幾乎沒有攻不破的城堡。
人一高興就容易犯錯,就這是所謂的樂極生悲。曹添祿做夢也沒想到,就在他當天晚上,去望雲軒找樂子的時候,便被府典獄抓了個正著。
捕快在他的身上,搜出大量違禁品鴉片,同時還有不少花姐的指證,這一下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而出面緝拿的正是董長順。
三日後,是安邦坯布行的老板,來宜陽府考察辦工坊的日子。
這幾天徐茂先就一直在琢磨,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是老爹以前的好友?聽說自己在宜陽府發展民生,外商招資這一塊,便過來湊個熱鬧,捧個人場?
快中午的時候,接到常婉兒的飛鴿傳信,這丫頭已經到了,因為信鴿的標記是宜陽府的。“我們到了,你準備在哪裡款待我?”
這麽巧?徐茂先想了一下,要不你先到客棧裡去休息,我等下還要見個客人。
“呆子,我就是你最大的客人,你還想見誰?是不是又有小娘子了?”常婉兒在那頭笑嘻嘻地,在箋條上開了句玩笑。
“你還是先來我這裡吧,婉兒有驚喜給你哦!”
徐茂先看看時辰,正好剛到午時,也不知道安邦坯布的老板什麽時候到。徐茂先便匆匆出門,邊走還邊自語。“這丫頭怎麽神秘兮兮的。”
在望雲軒的大廳裡,徐茂先看到了常婉兒正與一個年青男子聊天。也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麽,反正常婉兒笑得很開心。今天的常婉兒穿著一套很得體的白色連裙,看起來很有職業女官的味道。
徐茂先走過去,打了聲招呼。“常大司樂。”因為搞不清對方的身份,他不想叫得這麽親熱。
常婉兒聽到聲音,拉著那男的站起來,朝徐茂先大大方方的說道:“徐大人!這位是安邦坯布行的大掌櫃常南謹。”
“這位便是宜陽府,最年輕有為的左府丞,徐茂先徐大人。”
給兩人做了介紹,看到常婉兒與那男的很親熱,徐茂先心裡就突突地一跳。這就是她給自己的驚喜。這丫頭搞什麽鬼?不會早有郎君了吧?
常南謹見徐茂先年輕有為,恐怕也就二十出頭吧?居然當上了左府丞,的確有些不簡單。“徐大人,我們先找個地方談談?”
這算是私下裡正非正式會悟,三個人就找了一家茶樓坐坐。趁常南謹去解手的時候,徐茂先問了句。“什麽驚喜,把你郎君讓我瞧瞧嗎?”
常婉兒笑笑。“怎麽樣?還過得去嗎?他可是安邦坯布行的大掌櫃,人家身價幾百萬兩白銀呢。”
如此年紀輕輕的大掌櫃,身價又是白銀幾百萬,看來真是個有錢的主。只是他不明白,常婉兒為什麽要帶他來宜陽府與自己見面。
徐茂先也就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只是問道:“他真想在宜陽府辦工坊?建一座湖廣最大的坯布工坊?”
“放心吧,有我在他肯定會同意的。 ”見徐茂先有點不高興,常婉兒就悄悄地拉著他的手。“是不是見我有了郎君相伴,你便吃醋心裡不痛快了?”
徐茂先沒有說話,實事求是,還真有那麽一點不爽。尤其是剛才兩人那種親密的模樣,簡直就像戀人一樣。而這個常南謹長得也不錯,挺帥的,倜儻又瀟灑。
看到徐茂先的表情,常婉兒就樂了。“呆子,他是我遠房的堂哥,你沒注意到他姓常嗎?”
嗨!差點被耍了。
徐茂先心裡那個鬱悶啊!恨不得掐死這丫頭。松了口氣後,惡狠狠地投來一個晚上再整你的眼神。這邊,常婉兒就笑得跟花兒一樣。
常南謹回來了,三人喝著香茶,聊著宜陽府的發展前景。徐茂先就把宜陽府的優惠政策擺出來,對於外商投資,宜陽府可以給出最大稅收優惠有多少。
三年免稅、五年減半?常南謹頓時就來了興趣。
兩人聊著一些朝廷新政上的話題,常婉兒就站起來。“不管你們怎麽談,反正結果就是要成。堂哥,我出去轉轉。”
聽了這話,常南謹就在心裡暗自責備,這丫頭還真女生外相,這麽早就暴露自己的意圖,這不擺明了給人欺辱?難道她與這個姓徐的年輕官吏之間有什麽?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以常婉兒的性子,哪裡會看上這小府城的芝麻官。她只要想找男伴,京城大把大把的,要錢有錢,要才有才,身份地位都要強過眼前這人千百倍。
想了想,可能是曾經答應過人家什麽承諾,於是常南謹就道:“你去玩吧,我們兩個大男人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