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古螺城,呂寧頓時被古螺城的繁華所震驚。
甌雒國雖然與南越百族並稱百越,然而獨自佔據著紅河三角洲的甌雒國又有著其特殊性。
首先甌雒的統治者是古蜀國的遺民,本身就攜帶了一些較為先進的生產技術過來,然後又佔據了土地肥沃的紅河三角洲,更是發展的比其余各族都要進步一些。
從其余得部族都稱之為族主,進步一點的如西甌稱君,而甌雒單單稱王就可以看去一點區別來。
至於像古螺城這等的城池,雖然放在中原也就一個中等縣城的標準,然而在南越之地,卻已經是一等一的雄城。
一進城門走了沒多遠,在路邊便有一個售賣米飯的攤位。
呂寧一路跋山涉水的,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是靠山中的野果一類的東西為食。
一看到許久沒有吃到的米飯,聞到稻米的香味,呂寧的肚子立馬咕咕的叫起來了。
“老板來一大碗!”呂寧過去坐下,當下便要了一大碗米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等呂寧吃完,這才突然想起自己走的時候匆忙身上並沒有帶錢。
而店老板,看著呂寧快要吃完早已經侯在了一旁等著收錢。
“姑娘,一碗上好的稻米三銅。”銅是甌雒當地發行的貨幣,不過是一些薄薄銅片而已。
然而此刻她的身上卻一銅都沒有。
看著臉色頓時變得尷尬的呂寧,這店主立時有些面色不善的伸著手說道:“難道姑娘是不打算付錢了嗎?”
“我之時忘了帶了,等我朋友來了,一定雙倍付給你。”呂寧紅著臉說道。
作為曾經的西甌女君,吃飯不付錢這等事她還做不出來。
而她所說的朋友,自然就是曾經向她求婚,然後被他打了一頓的甌雒三王子杜明了。
在她的理解中,兩人是不打不相識,既然杜明臨走的時候十分熱情的邀請自己過來,顯然沒把那頓毒打放在心上,兩人自然應該算作是朋友了。
“本店本小利微,概不賒欠。”然而面對呂寧的說辭,這店老板卻根本不同意。
“除非你朋友能夠立即出現在這裡,否則三銅少一個子你也別想走出去。”店主氣勢洶洶的說道。
堂堂西甌女君,怎麽能吃飯不給錢,然而現在她只知道杜明是甌雒三王子,根本不知道杜明在哪裡。
焦急之下,突然間她觸碰到了自己手上帶著的一個金製的手鐲。
婚禮上,她的身上自然是佩戴了許多的首飾,大多數在出走的時候她嫌礙事已經丟棄了,手上這個手鐲以為比較小巧也十分的精美,故而她一直戴在手上。
將手鐲從自己的手上取下,拍到了店主的手上。
“這個手鐲乃是黃金打造,足以值得上千百碗你的稻米了,先抵押在你這裡,等我的朋友過來付了飯前你再還給我。”呂寧衝著這店老板說道。
聽到呂寧的話語,這店老板小心的把手鐲捧在手心裡看了又看。
雖然他也沒見過黃金,然在在這個時代金屬就代表了財富,這黃燦燦的顏色,一看就比銅子高檔太多,而且上面紋飾十分的精美,哪怕不是黃金打造的也絕對價值連城。
看這女子的神情,應該不似作假。
“這次我可以走了吧?”呂寧憤憤的說道。
聽到呂寧的詢問,這店老板剛要點頭,卻見到外面一隊甌雒的巡城衛士正巧路過自己的店門口。
突然間這店老板把手鐲向著自己的袖口中一藏,扯住了呂寧的衣袖衝著路過的衛士高聲喊道:“我抓了一個逃奴。”
聽到店主的叫喊聲,
呂寧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這一隊衛士,便飛快的衝了進來將呂寧圍到了中間。甌雒相較於其余的部落的“進步”性,還體現在其余的部落大多還處於半原始時代,而甌雒國此刻已經提前一步步入了奴隸製時代。
蜀國遺民征服此地之後,這裡的原住民便成為了奴隸階層,為了保護奴隸主的合法利益,甌雒國對逃奴的追捕也是不遺余力的。
更何況,最近甌雒國境內不少區域,那些奴隸們都有些不太安穩,逃跑的事件時有發生。
而店主早在呂寧一進店鋪的時候,就已經通過口音判斷,呂寧應該不是甌雒本地人。
這等情況下她不可能有證明自己是平民的貝憑,誣賴她是逃奴,只要她被軍士們抓走,那個手鐲就是自己的了。
至於她是不是真的逃奴,那就更沒有必要糾結了,以她的姿色,被這些粗魯的衛士們抓走,不是逃奴也是逃奴。
在抓捕的過程中,死在這些衛士蹂躪下的女奴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了。
“貝憑!”這些侍衛圍住呂寧之後冷冷的衝著呂寧說道。
貝憑是甌雒國為國內平民發放的一種身份憑證。
呂寧初來乍到,自然沒有這樣的東西。
“我不是奴隸!”呂寧衝著這些人辯解道。
然而這些衛士們看呂寧拿不出貝憑,也沒有說出自己的家在哪裡。
在他們看來這自然就是最標準的逃奴,而且這等姿色的逃奴他們之前哪曾見到過。
和之前抓到之後被他們蹂躪致死的那些滿身黑漆漆的奴隸,簡直天壤之別。
“抓起來!”一個看似隊率的人命令道。
看著呂寧嬌美的容顏,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她擒住,然後帶到自己的秘密居所中去了。
看著這些甌雒人不但賴掉了自己手鐲,而且還無汙蔑自己是逃奴,想要將自己抓起來。
呂寧自然不會任由他們擒住自己,當下與這些人動起手來,不一會這一隊五名衛士便躺在了地上。
而此時那個店主看到這麽一隊衛士都不是這個女子的對手,自然明白自己可能碰到了硬茬子。
看著呂寧把目光又轉向了自己,這店老板當即就是一激靈。
趕忙將藏起來的手鐲哆哆嗦嗦捧到手上重新遞給呂寧,而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戰戰兢兢的不斷求饒。
一腳將這店老板踹到了店外,呂寧這才大步踏出了這家店鋪。
這家店鋪距離城牆並不遠,這邊的動靜早就被城牆的守衛所看到,等呂寧走出店鋪門,這個小小的店鋪已經被守衛圍的裡三層外三層,被打倒在地的一隊衛士也已經被他們攙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