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此時,就算還沒有正式使用鬥氣,但能度過奠基二十六節的鄧海東已經成為了鄧世平的寶,鄧海東剛剛經歷近五個時辰的折磨,能體會到他所受痛苦的鄧長青也心中佩服,鄧長青不避腥臭的背起了脫力需要靜養的鄧海東,身如鬼魅的從高台另外一側下去,沿著樹林內的小路繞過了甲等房區域,然後去了禁地。 鄧世平則前往甲等房宣布子弟們繼續修煉如常之後,召來了內管鄧平三,命令他從藥庫立即準備二十六份烈虎訣相配的外敷藥劑,並且用的全是最好的配材。聽到這個命令的時候,一向惟命是從的平三都有些意外,鄧世平隨即嚴厲的命令他不得外傳。
平三連忙去準備,一路跑到藥房親自進去挑選好藥草,足夠分量,等他忙碌完了,看看藥庫上房的櫃子,內管不免有些心疼,暗自琢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情,這二十六份上品外藥給哪些人用的?上品外藥一向是用來為族公和長青老爺這樣的好手準備的,難道說族內一夜之間多了二十多個好手不成?
其實真實的情況比他想的更令他震驚,因為這二十六份價值十萬銀的藥草,是為一個人準備,這個人自然就是鄧海東了。
至於禁地裡子弟們也正在面面相覷,自從長青老爺背著一個臭烘烘的人回來後,他們就被趕出了禁地內圈,在外圍警戒,讓他們意外的是,沒多久,族內的議事堂的鍾聲也響起來了,他們在納悶今兒怎麽了。
這鍾聲也惹的在演武場上修煉的子弟們為之納悶,因為武尉鄧的議事堂,是族內各內房長老和族公一起商討事關全族大事的鍾聲,今天早上族公神神秘秘的不讓人近演武場,然後又宣布修煉繼續,轉眼這族內的議事堂鍾聲又響起了,今兒這是怎麽了?
也有人聰明的聯想到了鄧海東,有人說:“會不會是族公把傻兒住甲等房,各房老輩們不滿,所以今天和族公鬧騰去了?”
一句話說的族內子弟們又想起了昨天的詭異,和族公莫名其妙的安排,於是演武場成了菜場,人人議論人人不平,有人呸了一口道:“爺也是個武兵,那傻兒能打的爺,還打兩個?”
子弟們都是年輕人,族內各房對外一致,內鬥卻也是有的,聽到這句話於是有人哄笑,有人挑釁:“難說呢,你這身板的武兵不運鬥氣,還真未必打的過傻兒。”
看到自己一房的被欺負了,本房的高手自然要站出去回擊:“你和我這身板的武兵不運鬥氣試試?”於是勸的鬧的,頓時場上混亂成了一團。
而現在議事堂內,族內六房長老,連族公七人,都正在神情緊張的商議著大事。
那張勇烈公的卷軸被清醒過來的鄧世平心疼的抹平了,正攤在千年梨花木的大桌中央,六房臉露怒氣的老頭,現在聽完了鄧世平一說已經換了一副不敢相信的嘴臉,忘記了和他算侮辱先人遺卷的帳,而鄧世平自然是理直氣壯的沉聲大喝:“老夫難道還敢在列祖列宗面前,開這種玩笑?”
“世平兄,你所言當真?”
鄧世平也不再廢話,直接帶著他們向禁地而去,族內的老一輩這麽浩浩蕩蕩的出動,衝向禁地,這些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們還人人面露紅光,神情就像打了雞血似的。在禁地內的子弟們看到有人衝來,正要開口,看到這一群頓時傻眼了,鄧世平連連擺手:“平三到的時候,讓他把藥草運來。”
子弟們躬身答應,再抬頭,一群老頭已經風風火火的跑出了數百米,
武尉鄧家人丁旺盛,莊園佔地數十裡方圓,嫡系人口就上萬,而這些老頭子,最差也是個上武兵才能當到本房長老,所以跑起來這氣勢驚人。 老頭子們一股腦的跟著鄧世平殺到了洞府邊的草廬,鄧長青正垂手站在門口,身邊還站在自己的弟弟長遠。看到長老們來了,一起問候,鄧世平粗暴的打斷了兒子的客套,然後問:“海東兒呢。”
“在裡面躺著呢。孩兒已經幫他用草湯先清洗了一下身子…”
鄧長青話沒說完,一群老頭已經進了草廬,正屋塌上,趴著一個身材強壯的光頭,赤裸了身子,看到一群老頭衝進來,他在大喊:“喂喂!喂!叔公,你們想乾嗎?”
“混小子,別動。你們數吧!別說老夫是幫他刻上去的。”鄧世平笑罵了一句,神清氣爽的袖手站在一邊,一群老頭無需他說已經七手八腳的按住了摸不著頭腦的鄧海東,然後開始觀看他背上的煉紋。
光頭隻是在那裡掙扎,可憐前世今生沒被六個老頭這樣按著研究過裸體,雖然不記得這些老頭是誰,可看鄧世平的樣子也知道是族內的老輩,鄧海東隻能暗罵晦氣,耳邊充斥著:“一道,二道,三道……”
然後一群老頭喊成了一條聲:“十五,十六……”
“二十六!”這一聲中氣十足的整齊大喊,震的鄧海東終於忍無可忍,捂住耳朵揚起頭來就吼道:“輕點兒,老子頭疼著呢。”
被這小畜生毫無禮貌的在自己這一群都已經七老八十的族內頭輩面前自稱老子,這些老頭卻沒一個生氣的,居然立馬動作變得輕輕的,聲音低低的,而且都是一副執手相對未語淚先流的模樣,一個個喜笑顏開卻又鼻涕眼淚一把的,鄧世平在那裡說道:“可對?可真?”
“真,世平兄,真啊!”
“老夫已經叫平三準備了二十六份上品藥,這是族內大事,這個決定可對?”
“對,對,世平,你做的對!做的對!老天開眼啊!”說著,這個老頭又看了一眼鄧海東,鄧海東正歪著頭看著他們,對上了他的目光,這老頭對了他一笑,鄧海東越發覺得古怪,他喊道:“你笑什麽呢?族公,這到底怎麽回事情?”
“沒什麽,就是看到你這一夢醒來,現在居然能打下這麽好的基礎,族公開心啊。”鄧世平心虛的說道。
可是鄧海東也是人精,他更為的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