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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將》第6節 西行
第六節 西行

 PS:耐心看吧。節奏太快也不好

 幾個侍女暗笑不已,連連搖頭,齊聲道:“殿下國色無雙,一定能把那宋家小姐比下去的。”平陽掩口一笑:“哼。”慵懶的站起來,在鏡前轉了一個圈,又覺得不妥,若是他人看到自己此刻摸樣,會不會被人笑死,心想他定知道了自己心意,捧著臉發呆了一會,又去叫侍女給自己卸妝。

 手忙腳亂之際,外邊稟報,洪城鎮守將至,她驚惶失措,緋紅滿面:“請他等等。”急的跺腳:“你們還不快些,怎麽能讓他等久了,會當我刁蠻。”好不容易,終於換了一件鵝黃長裙,薄妝走出花樓,在護衛和宮女陪同下,步入前面明堂。

 “末將拜見平陽公主殿下。”鄧海東站了起來。也不看她,低頭去拜,頭冠不適磕在地上,居然掉了,這廝出了醜,聽到上面有輕笑聲,立即面紅耳赤,狼狽抬起頭來,對上的也是一張微紅的臉龐,正微微欠身,伸手微笑的看著他,輕啟朱唇:“請起。”

 然後儀態大方的回轉,坐了那裡,示意給鄧海東倒茶,鄧海東連連擺手:“謝殿下,在下生平喝不慣這些文雅玩意。”她一愣,少女心思靈動,看他神色做作,依稀有了些明悟,羞惱失望之下,沉默了下去,半響後才聲音低低的道:“將軍既然如此。”

 鄧海東頭也不好抬起,聽了那聲音藏著壓抑的怒氣,他只能搶道:“還請殿下示下,末將何時可送殿下入川蜀。”無人喝斥他的無禮,宮女們也忘記了,都不知道這是怎麽了。難道他知曉之後,卻真的一絲一毫也不動心?聽他這麽說,平陽強忍著情緒,堅持著繼續道:“若是將軍為難,秀寧也不願勉強。”

 話出口,才知道自己把閨名也說了…鄧海東一驚抬頭,對上那雙眼,呐呐半響,雖然絕色,倒不是動心,而是少女受傷那種神態讓他有些慚愧,無論如何她無過錯,他微微歎了口氣道:“殿下言重了,護衛殿下入川蜀乃是末將本分。”

 有心人耳中,卻有歧義,聽他這麽說,和那聲歎,李秀寧心中才微微好受了些,於是勉強的一笑:“也好,有你護送,父皇也放心許多。明日動身吧,早去早回頭便是,不會耽誤你和七王兄的要務太久的。”

 說完看他的劍眉朗目,一身錦袍更襯的臉如冠玉,英氣之中還有一絲儒雅,不是曾經親見怎能想到,他才如此年少就有赫赫武功?想到姐妹們所說的,再想到他剛剛拒人千裡的冷淡,李秀林忽然心中一酸,險些落下淚來,趕緊微微轉了臉去,鄧海東看的一驚,慌忙低頭拱手。

 忽然聽到她柔聲道:“有那一日,請將軍滅了柔然寇!”

 “是。”

 “人言豪傑將種,坐斷赤水威震關中,你定不會虛言,是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是。”

 李秀寧點點頭:“好,將軍且去休息吧。”等他告退之後,李秀寧緩緩起了身,就站在那裡默默看著堂前日光照耀青石地上,再看牆面牽牛碧藤上開遍花兒,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才落寞回頭,退下侍女看著鏡中容顏,珠淚終於奪眶,嗚咽著恨聲道:“為何如此冷漠!”

 這邊,鄧海東出了這側明堂轉到前面,那對父子自然很淡定的和他偶遇了,知道這一家都是死要面子的人。鄧海東就主動交代了一切,不過這廝可沒有畫蛇添足的去說公主對他如何之類,一筆帶過而已,才和這對父子分開,又見了兩隻小貓卷縮在門洞附近,看到他來了連忙媚笑,甜甜的喊他。

 “婉言呢?”

 可憐轉了一圈再到了另外一邊的花樓,鄧海東坐下之前不經意的看看那邊樓,宋琬言挖了他一眼:“剛剛還沒看夠啊。”酸味十足,上官計既然無用她也就不用了,鄧海東哭笑不得,又去和她說了一遍,宋琬言拐彎抹角問公主摸樣如何等等,他只能裝聾作啞。

 “明天不是要遠行嗎,你去為她準備吧。”宋琬言終於憋著火發作,鄧海東看看她,伸出手做了一個捏弄的姿勢,惡狠狠的道:“再說這樣的廢話,我今夜就睡樓上了。”絕招一出宋琬言大羞,花牆那頭宋澤看到這個動作,打了個冷戰,等著這廝走了,回報老爺的時候本能隱瞞不提。隻說小姐笑的開心雲雲。

 等到鄧海東回了族內,猴爺那邊又要交代一番,煩的他不行,終於在窩內撒潑起來,和猴爺嚷嚷:“你們還讓不讓我活了,再說我就真娶了她,看你們如何!”猴爺大驚:“我又沒有反對。只是要你處置妥當,不可負了婉言就好。”

 原來族公隻擔心這個,鄧海東氣的不理他,要旺財敲了聚將鼓,隨即各處營官全部入內。看他一本正經坐在,人人也都噤聲,鄧海東一一吩咐下去,武校領五百人以及赤騎二營陷陣上營出行護衛,陷陣大營預備營則配合守備軍馬留洪城,那武尉家子弟們組成的遊騎營為大軍左右前方遊騎。

 一一分撥定了之後,人人領命前去準備,鄧海東回頭,猴爺還坐在一邊,看他看來,喜笑顏開的誇他:“我家海東兒剛剛點將就有氣度。”鄧海東才不為所動,坐了他對面;“族公,你到底還想問?”

 “你覺得公主怎麽樣?”“容貌甚美,脾性不知。”

 “你不可抗旨啊,這天子有了這個意思,宋家也不好說,你只要把婉言丫頭哄好,他們父子就交給族公來辦。”

 鄧海東苦笑著看著他,想想猴爺一熱心就要壞事,隻好哄他道:“族公,天子時候下旨的,分明是柔然寇要求親,公主找我做的借口,結果現在下不來台了,過些時候就會過去的,你別鬧的聲張,弄假成真了天子反而憤怒。”

 “可梁王不是和你說的?”猴爺才不上當。

 鄧海東急了:“梁王鎮守荊州路節度關中,他當然要拉攏我家,巴不得我成真,上了他的車之後,他儲位也許就能落定,這天家事情能輕易參合嗎?萬一將來梁王失寵,家族怎麽辦?何況那公主母親是楊國忠之妹,和我家本就不對付。”

 聽的周全了, 猴爺頓時凌亂了…半響,他點點頭:“不能要。”又有些遺憾,在那裡咂嘴:“換個公主倒也罷了。”自從猢猻醒來。猴爺漸漸也被熏陶的豪氣乾天,如今當皇家女是西市白菜一樣,任由他挑著來做孫媳的?

 “族公,您饒了我吧,一個婉言兩個丫鬟,將來房內三個人已經不簡單了。”

 “天下豪傑哪個不是三妻四妾?”“你又不懂!”

 “老夫過來人,怎麽不懂?”猴爺勃然大怒,以為他暗諷自己多年不舉。

 想起之前海東故意要和他找暖被的,定是這猢猻羞辱自己,然後就在那裡羞的滿面通紅渾身發抖,定是老三那個畜生和他說的,那廝分明發過誓不外傳,老夫才去找他開藥,可那庸醫一個五年計劃也治不好老夫之暗疾,現在還敢在外編排老夫?

 這就想去找鄧海東三叔公玩命。

 鄧海東看他神態恐怖,心驚膽戰之下又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氣,於是顧不得輩分之分,連忙就和他徹底說開,性生活要的是質量不是數量,就算有鬥氣健身,能一輩子真正的搞定三個女人就已經非常爺們了等等。

 猴爺漸漸的聽的入了神,這等奇妙觀念為何自己從未聽說,****老男人聽的心癢,丟下爺的面子就沒禁止對面猢猻。

 而那廝一旦開了頭,憋不住的開始賣弄,他的花招又豈是此世人所知?隻說的天花亂墜,這還是覺得對面是猴爺,他有些手段還養著,而鄧世平聽著聽著,小腹忽然一熱,雙眼立即放光,鄧海東無意看到族公的身體變化,險些當場驚倒,趕緊的住口,祖孫倆都甚是慚愧,不敢對視,互相就開始不鹹不淡的扯其他話題。

 半響後,外邊子弟看到族公神色訕訕的彎了腰遠去,而鎮守大人則臉色詭異的站在帳口,都不知道這兩代族長密談了,怎麽談出這樣的神態來。

 到了第二日,鄧海東料想宋琬言那丫頭估計躲在城頭角落,他穿上明光出了營上馬,天色已經蒙蒙亮起,外邊馬步三軍安排齊整這就準備動身了。

 現在的洪城,武校領精銳五百,沒有如其他處的軍馬那樣,把高手散了大隊內,而是單獨一營。

 赤騎二營又有五百,由尉遲領,陷陣一營千人,則由長遠白起領,至於各下武門的子弟組成的新軍遊騎營,則早早已經前後散開戒備。

 而除了武校領外,軍馬鎧甲半數放軍需車上,行五十裡換一批士兵卸甲,軍需上還有箭矢火油,營帳鹿角等,所以跟隨的民夫還有五百人。

 這還是鄧家號令森嚴,子弟們都不是虛浮之輩,不然的話,他族便是有這樣的氣勢,各個武兵也都會是老爺似的,一千人隨軍民夫就能有千五,再加上多出來的乾糧水食等,隊伍不臃腫才怪!

 所以,當鄧族子弟出動時,隊列大異於常例,周圍百姓們知道今日鎮守護送公主入川,都爭相來看,還有好事的在奇怪,說下面一直到房齡全是屬地,何須現在就帶上這麽多準備,卻被有見識的教訓,我家鎮守是人物?乃是將種,細節可看其才,不是這樣凡事規矩,怎麽能成就強軍和赫赫威名?

 於是百姓們連連點頭,是了是了,鎮守這是隨時練兵,於是倉促遇敵也就戰而能勝了。

 等鄧海東走來,他才發現宋天父子和嶽澤來給他送行,宋琬言居然也跟著,公主未曾到之前就已經在那裡等他,看到軍馬緩緩過來,在西城門外停下,他們在城頭看著這支軍馬的規矩森嚴,羽林出來的老人嶽澤都誇口佩服,宋天他們不懂軍事太多,但也見識不少,越是站的高越是看的更清晰,隊列縱橫,馬步協調,那杆勇烈鎮守將旗周圍號旗簇擁,武校領五百人文山細鱗醒目。

 就是才建不久的陷陣和赤二營軍馬,主體也是鄧族子弟乃至依附外房,一樣的規矩無比,尉遲旗,白起旗左右。

 二千軍馬唯獨只有馬蹄和腳步,轟轟的行走在洪城這側,雄壯威武,隨著一聲清亮的軍號,一個定字之後,全軍整齊的停下,轉向,嶽澤看到其中一千步兵,瞬間一個不亂的齊整轉向,就把主陣對了洪城西門上,他低聲道:“若再經歷幾場戰事,有武校領為突擊,這些子弟恐怕可敵一倍之眾。”

 宋天微微一笑,宋琬言得意,宋明遠則大言不慚:“有那廝在,萬人也是摧枯拉朽。”嶽澤幾次經歷廝殺的大規模沙場,覺得城主這個話有些誇大了,有心反駁說上數萬軍馬廝殺就不是這般容易了,但再想想那廝的武校領凶悍,現在居然有擴了五百,天曉得那人性子發作,會不會亂軍裡真的來一出斬將奪旗呢?

 正在思索著,那兩父子已經叫他,然後下樓去,去先和鄧海東見了面,當著猴爺他們的面就叮囑他一定要沿途小心,宋明遠自然要出頭敲打妹夫幾句,非常“冒昧”的說不可見異思遷等等,宋琬言在一邊假模假樣的羞澀埋怨,宋天就矜持著喝斥兒子,眼睛卻看著鄧海東,昨夜慫恿孫兒偷人的猴爺則在努力淡定,免得被人看出自家心虛。

 嶽澤在一邊暗笑,現在他是鄧海東下官了,於是拱手按著軍裡規矩,恭賀鎮將沿途順風順水等等,這才打斷了那一家的扭捏。

 也不能怪他們擔憂,畢竟那是國朝公主,將門和天子怎麽比?而平陽美豔絲毫不遜色自己女兒,偏偏天下早已經知曉自己家女兒和他的事情,假如這廝中途變心,自己家女兒怎麽辦?就是宋缺來砍他也晚了。

 鄧海東唯唯應諾,又謝了嶽澤這個算的上叔輩的老軍務,又看看婉言,正要單獨說話時候卻聽到城內喧嘩,果然是公主車駕而來,出了城,外邊百姓跪下,軍馬行禮,平陽現在怎麽還敢見宋天一家,乾脆不出,隻吩咐丫鬟傳令這就啟程。

 宋琬言心裡鬱悶,等她車馬走了,顧不得父兄在一邊,就帶了兩隻小貓跑到他馬下,一句不說的看著他,小貂說:“海東少爺。”小昭說:“你不可對不起小姐。”小貂勇敢的加一句台詞說:“還有我們。”宋琬言一愣之際,然後說:“誰叫你和小姐說過。”於是宋琬言死要面子的輕輕說:“你不和我說也算了,可是你答應過我的,國朝公主和鎮帥…”

 原來昨夜,宋琬言想起鄧海東說過,就是國朝公主鎮帥女兒也不會動心,現在真來這一出了卻沒聽他再和自己說過,糾結了****呢,於是和兩隻小貓排練好了,進來抓緊時間找個機會逼一下鄧海東,鄧海東大窘,看著周圍人憋笑的臉,他不得不俯身下去低聲道:“我記得呢。”然後狼狽的打馬而去。

 看他遠去了,宋琬言站在了那裡,眼淚都快下來了,宋天心疼,放下了架子走到她身邊勸道:“婉言兒,他去了就回的。”宋琬言恩了一聲,忽然抬頭:“爹,我要去赤水關找李夫人玩。”宋天愣了愣,宋明遠卻知道李希言夫人的犀利手段,連連點頭:“去散心去散心。”

 兄妹相視之間,一種默契和同仇敵愾之情,激的不遠處的猴爺不寒而栗。

 漸漸的,三軍消失在了地平線下,陽光已照洪城,五月暖風襲人,等他一走,獨自面對宋家的猴爺毫不猶豫就撥了半營軍馬護衛婉言北上,還厚著臉皮拍胸脯說,若是那廝對不起你,爺就打斷他的狗腿,死撐著先過了面前一關,哄著婉言丫頭感動的淚眼朦朧遠去了,他才喘了口氣回頭,卻看到宋家父子眼神,心虛之下不由前所未有的強項起來:“老夫疼婉言就不行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宋天拱手:“鄧公對小女愛護,伯平甚是感激。”等他父子走後,鄧世平回了營帳就在那長籲短歎, 召集族老們商議怎麽辦才好不提。

 等了日到中天,護衛南下的軍馬已經行了二十裡,準備扎營休息。

 鄧海東是主將,他不得不去請示公主在先,李秀寧幾個丫鬟都恨的看著他,鄧海東也沒心思和小女孩計較,不理會她們眼神,李秀寧卻掀開了簾,露出了一身勁裝,鄧海東抬頭時愣住了,李秀寧看著他微微一笑:“大軍南下,如此緩行豈不耽誤將軍大事。”

 “…殿下這是。”“沿途便是停留,就不見客了,我也騎的烈馬。”

 說到這裡,李秀寧側過臉去吩咐:“你們也換了衣服吧。”然後才對了鄧海東道:“這些丫頭被我寵壞了,言語無禮將軍不要見怪。”看鄧海東說不敢,李秀寧抿唇一笑:“堂堂虎子當然不會和小女兒們計較的,秀寧就裝作軍中,一卒吧,行程安排,盡由將軍做主便是。”

 隨行的天家護衛們早跑遠了,鄧海東看看左右,居然無人,對面少女眼神執著,他無可奈何:“那末將就冒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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