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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將》第17節 窮途末路是慕容
第十七節 窮途末路是慕容

 其實也不過是隨口說了幾句而已。婉言怎會真和猴爺計較?鄧海東聽的搖頭不已,他拉過婉言:“還記得當年,族公守護著我,初煉烈虎訣時的情況,那時奠基剛過。”

 鄧海東低聲說著,房內妻妾都在安靜的聽,就是宗棠兒也眼不眨的看著他。

 “過赤柱二十六階,暗合勇烈先公晚年心得,那時,舉族看到了複興門第的希望,族公和族老們就把我當寶一樣的護著。”鄧海東輕輕拍拍婉言的手:“時間就在遇到了婉言之後,那時候我們初見就鬥嘴鬥氣,結果遇到杜家子伏擊,千辛萬苦逃脫,回頭後族公在祖廟為我傳承的。”

 婉言想起當年,甜蜜的一笑,靠著鄧海東幽幽的道:“前所未有的二十六階呢,當時我和明遠還納悶,鄧族上下怎麽這麽在乎你呢。”

 “奠基之後,誤打誤撞又開了烈虎訣的真六竅,得了上下雙翼煉。猶記得那夜,二叔公他們為了壯大我輩的功力,不惜自毀明台來成全子弟。我第二日醒來時,看到他們憔悴,心中甚是難過,發誓一定振興家族不負長者所托。”

 話到口邊又咽下,其實也就是從那時候起,鄧海東才對家族有了真正的依戀。

 他繼續道:“奪了兵馬使,卷入玄宗掃楊閥之事,滅了平崗,得了二叔看重軍前賜刀,然後天下揚名漸漸領袖了家族,勾兌天火,吞了五行…現在人皆知勇烈,而不曉得若不是鄧族長輩的看護扶持,哪裡有我的今日?”說著他看著婉言她們:“一向不曾定規矩,疼著你們寵了你們,但今日我要告知,你們一定要孝敬族公他們,不然,逐出家門!”

 “是。”

 “多多去哄著老人家,他們不過武尉手境界,尤其二叔公他們是毀了一次明台的,傷神傷神,如此他們已過甲子年歲啊。”

 “是。”

 鄧海東看她們乖巧,還有宗棠兒也跟著點頭,微微一笑。抱著孩兒,也不管他聽的明白聽不明白,認真的道:“宗棠兒,要帶和你笑兒妹妹,一定要孝敬太爺他們,明白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宗棠兒居然懂了,輕輕點頭,伸手去摸他的胡須,努力了半天,迸出了一個爹字。

 婉言大喜:“乖兒。”上去親了一口,抱過宗棠兒,回頭一笑:“海東,聽了說你…”鄧海東點點頭看著妻妾:“將來子女當相親相愛,不可兄弟相爭壞了家國,你們都要好好教導,唐滅慘事不遠,不想我鄧族來日也上演一次!”

 “是。”

 平陽先養育的是女兒,性子又柔順,一向隨著婉言,其余妻妾都是她們的丫鬟,一個呼延是不會有這種妄想的。鄧海東看看,只要宗棠兒有中上之資,家族傳承就絕無大患,何況此事還遠,於是和婉言就說自家要衝武將境的事情。

 呼延嫣然吃驚:“夫君難道還不是武將?”掩口驚駭的看著他,平陽笑道:“他呀!他是武尉就能殺武校,是武校已經能斬將敗帥呢。”呼延嫣然更吃驚,她在府內現在也勤奮學習自己所缺的,少言而多看,小心且自知本分,所以反而和其他人處甚好。

 往日閑聊,於是也長了很多,按著她出身,是無法有的見識。

 天下武門的軌跡,武分兵尉校將帥,勇烈卻顛覆傳統,從中殺出了河山一片。

 她聽了婉言略微解釋,關乎五行的傳說,更敬畏愛慕鄧海東,胡女向來難藏心思,於是眼中柔情不顧他人還在,就在那裡興奮,小昭掩口:“嫣然想要夫君了呢。”這丫頭是最口無遮攔的一個,一句話說出,房內人人起身,趕緊要走,鄧海東大笑去東扯西拉,好不容易留下了故意走的很慢的小貂,和根本不在乎的呼延。

 宅外的丫鬟們聽到裡面尖叫嬉笑。曉得君候又開始行荒唐事情,都豎起耳朵,卻聽到腳步聲,是婉言夫人和平陽一起,抱著少公,然後走了過去,猶然聽到婉言在怒:“也不避了兒子。”宗棠奶聲奶氣:“怎麽,避?”丫鬟們笑的前俯後仰,紛紛上來看他。

 宗棠在一群美女之中,左右看看,掙扎開婉言懷抱,手向著最豐滿的一個伸出,努力喊;“抱,抱。”不是小兒好**,是胸大柔軟靠的才舒服,不過本性而已。

 至於宅內,榻上,早已經衣衫凌亂,橫陳了一對,只有賊禿在那裡忙的滿頭大汗…

 ****過去,這廝神清氣爽到了堂前,轉悠了半圈,實在無事可做。因為如今這關中政事都按劍南模板推行,又有顏公這樣的大才坐鎮,一切井井有條,何況軍事暫停,只是民團軍屯的日常訓練而已,各將負責操練自己麾下軍馬,定期會有傳自唐時的考核制度,所以他才無聊。

 但說到關中制度和唐有區別,那唐時武門林立,而此時關中隻令出一門。

 且有馮百川監督。

 其中緣由,鄧海東也曾說過。一切制度的出發點都是好的,如果遇到好的執行人,就算是一條比較爛的政策也能讓部分人受益,怕只怕執行者出問題,此話被顏公讚為精辟之句,廣為傳播。

 可若不是關中劍南破而後立,經歷了這麽多變故,而大部分的代價都是由前朝承擔去了,甚至關中得到了瀾滄北岸的軍民無數,這冷兵器時代,人力就是國力,仔細算來,關中其實得大於失,又有他的威名赫赫,和馮百川內衛的滴水不漏,才壓製的住各處官吏和武門的私心,嚴格執行了下達的條文規定。

 還有一點不為人注意的就是,內衛還負責收集各處的民間對政令的評價,好壞種種,反饋至上層,再有顏公等根據實驗政令得到的結果,而調整。

 凡事按著規矩辦理,先掃了過去門第之隱患,去了地方豪強的私心,行法治而不行人治,便是不識字的民夫也曉得說上幾句,和自己切身有關的條陳,若是被人剝削,去敲鼓去,馬上有人來拿下那廝!

 說起來,這劍南模板在關中推行時,已經略微改動,就仿佛先有一片良田試驗,再得一處無主良田,行使前政時就可以明白過去得失,這種改變一般情況下,往往只在朝代更替時才能實行。所謂借鑒前朝知興亡故,可也不是看到好處就能去隨心所欲的做的,比如唐明明知道周亡於節度,門第之禍卻還是實行不了。

 但劍南關中,卻陰差陽錯有了這樣的良機,現在這裡有法可依,而無人膽敢枉法,官吏皆用心子民也聽令,所以,怎麽能不展現出一種開國才有的生機,並超越過往許多呢?

 於是,家國如此的興旺,事務繁多,偏偏這廝只要不殺人放火,就會比較的悠閑。

 他也曉得,自己沒臉去打攪顏公,沒臉去打攪宋缺,可是要他自己現在鬥氣成真靈,修煉不修煉都是一個樣子,在緩緩的時刻的進展,等待再起一階而已,宗棠兒還小,旺財已經長大,最終這廝實在無聊,只能帶了親衛們去了屬於他的勇烈軍中找人群毆過癮。

 打翻了好多人,得勝而回下午他就去竄入了學堂巡視,去看看子弟們的學業武技的進展。

 消磨到了臨晚,又去看族公,好不容易天黑了,這廝還不想回家,居然帶了旺財去了公孫樓,如今明歷在漳水之南,尉遲在白帝,白起在平崗,百川和頭陀不肯和他胡鬧,許褚傷勢未好,趙山河一向自重,他只能****旺財一起,無人知道,君候富有中原,其實寂寞。

 可就在他才入公孫樓,趙山河疾馳而來稟告,說柔然使者求見。

 他一楞,趙山河告知,是個唐人到了城外,這才拿出身份,不然還以為是客商,所以不曾察覺,鄧海東覺得納悶,這就起身,一時間也忘記了自己來時遮掩著來的,堂而皇之走的正門而出,絡繹不絕趕來夜場的長安子們看到門內忽然走出一條大漢,再看看,居然是他,連忙閃避問好。

 最後半條街在喊主公,其實仿佛在喊君候又來公孫樓偷嘴拉!

 鄧海東實在狼狽惱怒,但怕寒了同好們的心,還要賠著笑臉四處點頭,表示自己很親民,折騰了半天才走出來,向著城主府去,這廝是武人,洪城又是祖地,內衛多少按著防備,所以他得以輕身來回,至於那所謂****旺財一起悄悄去,也是吃定了百川不會出賣他,把家國資源用在挑撥他和內宅關系上。

 一路到了城主府,進了堂後,馮百川已經在那裡等著,早已經詳細盤問了那柔然來人,於是兄弟兩人先坐下,說了情況。

 “來人祖籍范陽,本名李陵,玄宗年間,他和父親被卷去了柔然境內,後被拓跋附族,前周的鮮卑部落分去,侍奉鮮卑少主慕容城至今,天佑初年,慕容城得繼承族長位。”

 正說著,馮百川拿起杯卻空了,鄧海東給他倒上,吩咐道:“二兄,你繼續說,思路莫打斷了。”

 “好。”馮百川一笑,繼續道:“鮮卑為柔然剝削甚重,尤其是這些年來,拓跋雄兵敗,木華黎兵敗,連年用兵而無收獲,內耗甚重。鮮卑苦不堪言,兵敗後又被柔然驅到邊境,他們現見柔然王庭沒落,於是想聯絡關中所以才詭異而來,見了我才說實話。”

 “為何不求安西去。”

 “鮮卑部靠了范陽境,何況,天下隻知勇烈,你的名聲在草原上可讓小兒止啼。”

 那廝冷笑:“這人前來求助,雖是唐人後裔,在草原養成,怕早就和鮮卑沒兩樣,為主而來自然阿諛奉承!”馮百川欣慰的看著他:“七弟,你從來不曾變,不驕不躁,過去人以為你跋扈,卻不知道是你英雄本色,今日誰還不知勇烈之名?你該有此天下。”

 “英雄本色可以,英雄,本色,不可斷讀。”

 馮百川啞然失笑:“用你身上也可,去年悄悄去了公孫樓三十余次!”鄧海東大驚:“這麽多次?可曾焚盡檔案,萬萬不可流傳出去。”馮百川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扯了他道:“我還不曾說完。”

 就接著道:“鮮卑微末時要崛起,慕容城也甚有壯志,自然要選強者而依附,但他也曉得相隔如此之遠,實在難以要求兵力支持,更開不了口,今日只是想悄悄聯絡,能買些利器去武裝子弟。”

 又道:“那廝看上去儀容甚佳,也甚魁梧,同時口稱不忘祖宗,說是暗為鮮卑,其實是想草原內亂,又說了自家的慘烈,說老父在北念念不忘故土,前年已去,現在孤身一人。”說到這裡,馮百川一笑:“若真是這樣忠良,也好。”鄧海東沉聲道:“不管他是忠是奸,能用則用之而已,日久才見人心,如今隻當這廝是個草原寇就是,嚴加防范,他若真是為唐人利益,我等越是如此,也不會冷了他的心。”

 “正是。”馮百川合掌道。

 鄧海東這就擺手:“既然如此,鮮卑小部詳細情況還未曾知道,和他沒甚好見的, 就讓二兄你去了解再說吧。”

 “好。”

 馮百川說完,臉色古怪的看看鄧海東:“七弟難道怪我壞了你的興致?”鄧海東頓時窘迫:“哪裡的話。”馮百川哈哈一笑,原來是作弄他的,隨即卻正色起來:“七弟,按著過去布置,今年要收攏北地豪傑,為抗拒外寇而為,如此前提之下,多了這鮮卑的變故。”

 “若是可扶持,也僅提供些兵刃器械而已,草原缺鐵缺鹽,皮毛等特產卻是江東奢侈之物,這事讓我關中第一奸商去正好。”

 “國舅聽了又要得意。”

 鄧海東想到自己逗楊國忠,說他是關中第一奸商時的嘴臉,他也樂不可支起來:“國舅臨老卻顯風骨,如此人物也是後代奇趣傳記的主角。”然後收斂了笑容道:“至於器械,一等品為我軍用,二等用於民團,三等才可出給外寇,技術不可流出。”

 “鑄造司幾處,都有重兵把守,那裡也沒有外人可入,你盡管放心。”

 “二兄辛苦了。”

 “等七弟君臨天下一刻,再辛苦也是值得的,下午還去辦事路過了渭橋,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七弟時的樣子。”馮百川起身,鄭重其事的道,隨即告辭而去,留下鄧海東站在那裡,也不由去回想當時,忽然腦海裡閃過梁王稱帝之前曾和自己說過:“若是當年身不遇。”

 而後自己說:“老了英雄。”

 戾帝虛情假意,玩弄手段暗算忠良,早已成灰燼,今日卻是自己有資格取而代之,但定不能如他!鄧海東回頭去看高公,右帥,整理了衣衫,低聲道:“以史為鏡可知興亡,以人為鏡可知得失,晚輩當步步謹慎,不負前輩不負蒼生,還望兩公保佑在下家國萬年!”

 轉身,大步走出了虎堂,堂前子弟等,聽到他的禱告,聲低沉卻入心,過耳而難忘。

 那邊,馮百川回頭,不曾去見李陵,冷落了他在一邊,李陵被丟在行館內,為內衛看管,吃飽喝足就睡去,傳承自唐的內衛,從細微處能看人,綜合後再判斷,往往形容此人能十不離八九。

 又觀察幾日,告知馮百川,李陵此人善忍,武藝也是不凡,且好讀書,不是尋常。

 馮百川聽了他要的書目,又聽了詳細,緩緩點頭:“就怕和蠢貨做對手,那卻無趣。”淡淡一笑,依舊冷落,卻早已經派人去查探此人,看看河東以及范陽來的人等可有曉得他的,又派人去了北部秘密的詢問邊境豪傑等,只不過來回消息緩慢,所以乾脆還是不見。

 連續了半月過去,而這李陵獨居於行館院落內,閑則看日升月落,或燈下觀史,不與人言一句,從容不迫。

 馮百川得知,對這廝真的多了一些欣賞,這個時候,北方消息終於傳來,確認鮮卑被柔然驅使,移至范陽境邊,北邊是苦寒,尤其這個季節遷徙,而兩邦交接處,就是往日戰場,都是大凶之地,所以據報,鮮卑子民十來萬,其中精壯不過萬余!

 如此比例,可謂慘烈,滅族不遠也。

 只因精壯或被柔然索走,或者沒於過去廝殺中,而老弱婦孺,比之中原百姓或是能吃苦,但那裡環境也惡劣幾分,所以來時路上,數百裡遷徙,哭喊一路,遺骸無數,到了邊境,誠惶誠恐四處拜山,又將族內好女子,好珍惜盡獻唐人。

 而范陽,自從那連番變故之後,邊軍折了多少,其余將領能壓的住全軍?都各自散成強橫,像河東樂進這樣的畢竟少數,所以到處是廝殺,各自不得安寧,這軍一失了國就是匪,來了鮮卑一族,就如來了羊羔於狼群,紛紛去鬧。

 而讓馮百川吃驚的是,鮮卑居然有手段,除了示弱,也顯了剛強,前些日剛剛還滅了范陽舊校王振所部千人,又得了范陽舊將黃忠的支持,所以,其余小部已經不敢輕視這窮途末路之族,他們才得以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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