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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將》第20節 痛快
第二十節 痛快

 PS:看到萬二的催更。唉,謝謝書友羽塵雨的鼓勵,只是有心無力,記得公眾版就看到過你,應該沒有記錯,一路支持到現在,萬分感謝。

 也在此感謝其他的書友們,入V的普通的,所有的讀者們。

 很希望本卷的戰爭描敘能讓你們滿意,三分的開局篇很重要,後面還會繼續努力的,請繼續支持,歡迎書評區發言。

 本節內容:

 李延昭在帳內看到這廝摸樣,拿他也是沒轍,隻好埋頭繼續去寫軍報,細數廝殺過程,等停了筆看了又看,滿篇盡是他的功勞,又想起了晚上頭陀的痛苦,啞然失笑,回顧左右道:“不曉得生的膽子。據說當日小雁塔,這廝還想砍法師一刀。”

 玄甲親衛紛紛竊笑,右帥封了軍報,遞給親衛,連夜送去,讓天子早日安心。

 隨即在那裡自言自語:“這班虎狼終於長成,闖下如此威名,是我關中之福啊。”說完俯首去看帥案上安西江東軍圖,指尖走過著劍南至關中再至衡山,細想路途之遠其中艱辛,李延昭緩緩的歎了口氣,低聲讚道:“當真豪傑將種,一身轉戰三千裡,一槍可破十萬兵!”

 等到第二日布陣之時,軍內已經盡傳左帥此句,傳了鄧海東耳中,看身邊子弟喜悅他淡淡的道:“平定內亂不算過癮,封狼居胥才是英雄。”說完提起右帥贈的碧沉大槍,指著那無名山下柔然軍陣,喝道:“拓跋山!”

 拓跋山從陷陣中大步向前,鄧海東對他道:“可要他的頭顱?”拓跋山重重點頭,擂胸咆哮如虎,鄧海東長嘯一聲:“既然如此,看本將為你破陣!”

 一瞬間,衡山崩,大地裂,風卷殘雲虎賁突前。這廝就這樣對了拓跋雄而去,身後武校領跟著,他一動兩邊的吐蕃騎當即殺出,玄甲和成德軍則在悄悄蓄力,正中陷陣營領袖全體步兵也在拓跋山的厲吼催促之下發力。

 左帥,右帥,頭陀,希平,明歷,振川,尉遲,哥舒,白起等看到他上去,當即從武校領後上去和他並肩,這一列哪個不是如今天下有數的好手?這群人此刻殺敵不是比武,一起用心武校領之前再成一列,加上他們敢死親衛裹著,氣焰滔天。

 拓跋雄盡出弓弩在前,箭矢鋪天蓋地而來。

 可是突然之間,那幾將之間異樣鬥氣忽然連橫,左帥右帥驚駭回顧。看到正中的鄧海東明台閃耀,整個武校領之上鬥氣七彩忽現!而頭陀等五行鬥氣也向著其中卷來,最終大軍前面一列軍馬包裹下,武校領四周的鬥氣流光溢彩如同神跡一樣。

 身在其中,左帥能感覺到那小兒明台的異常奧妙,右帥境界不差他也意外,兄弟手足也紛紛驚歎,因為覺得四面八方各系鬥氣因為武校領的壯大,在源源不斷的湧入,他們都如此,何況對面敵人?拓跋雄在陣中看到這片彩烈,險些落馬。

 柔然前軍驚叫起來,聽了兩邊吐蕃大喊:“神威天將軍!”

 “勇烈!”明光按槍拔刀,胯下戰馬如風一樣瞬間提了前面,裹著鬥焰迎了那箭矢不避,鬥光之幕內各將飛紛紛出手遮擋護衛自身,箭矢射來就在光幕之中被攪碎了一樣,又似此刻時間凝固,那五行之氣鼓舞狂轉,箭矢便是進入轉眼被甩的四處亂飛。

 敵軍看到這前所未有的詭異更驚,其實不過眨眼之間,鄧海東已經一聲怒吼:“破陣!”

 刀光如瀑一樣對了正前方狠狠砍去,仿佛四周空氣在被抽動,鬥光之幕沿著刀光向前,左右帥的武功也覺得明台震動,再看那道七彩刀光耀眼璀璨,凌空了數十步外撞入正在閃避的敵軍之中。

 沒等看的清楚,駿馬飛馳一槍亂舞,明光已經衝進了軍中去失勢不減。當先的一槍撩起挑的一個柔然兵凌空飛砸了出去,左手刀又劈下,那廝身子就好像在馬上兩邊亂晃一樣,舞動的碧沉槍護衛了馬前,刀過一片,身後武校領又似自己發力,又似被他拽著一樣,長青長遠一班之後,切面更寬。

 這就當真衝開了拓跋雄布下的步兵厚陣!刀槍手弓箭手翻翻滾滾躺了一地,身後轟轟轟的一片,吐蕃軍已經衝到了側翼,側面看著陣線,就看到明光突前而隨即跟上的那一班將校名手,一個個在軍內趟出深入親衛再上,柔然軍馬的中軍陣一瞬間崩塌了一塊。

 看的他們熱血沸騰,論釺嶺大喊:“將軍無敵!”

 “真虎兒。”右帥大笑著戰斧蕩開,面前軍馬誰擋得住他武將手全力廝殺?那邊天刀面前柔然軍更退,後面陷陣已經趕到,小兒顧炎武一聲尖叫,這小兒被某人熏陶的見了血就喪心病狂,這就拖著兩把雁翎衝在前面,沿途倒在地上的柔然子,無論死活全來個過堂。跑到前面了一躍而起:“呀!”

 雙刀交錯,流火炫耀眼,十字劈下,又斃了一敵,灑了自己一頭血後更興奮不已,旋風似的卷了進去,對了高個的砍腿,對了截肢的戳胸,身邊一個魁梧大漢,手裡提了一杆狼牙棒,劈頭蓋臉的到處亂砸。可憐柔然軍馬裝備怎麽比的上他們,皮盾皮甲和鐵刀擋得住這樣的凶器不成?

 今日哪裡是排兵布陣的廝殺,拓跋雄知道今日必須頂住才有良機撤走,卻想不到對面那麽多好手上來就是亂打,比之草原部落之間打的還沒有章法,那邊吐蕃蠻子也瘋狂,扯了柔然人的辮子就在亂軍裡拖著走,但偏偏這樣的亂拳打死老師傅,才接觸交戰不過幾個呼吸,柔然軍馬已經撐不住了一樣。

 兩邊將領拚命抵擋著,可士兵上下都不由自主看向中路,因為中路那廝恐怖,剛剛陣前耀眼的神跡此刻籠罩在柔然步兵陣的排頭,掩過去就沒一片,再進又沒一片。拓跋雄身邊四傑名震草原,可是戰到今日已經隻身下木華黎一人,其余將校也僅僅十數人,又要領袖軍馬又要護衛大帥。

 哪裡有人抵的住中原聯軍此時以勇烈聚將為首的刺骨尖刀的勢頭?

 柔然步兵也絕不可能是陷陣的對手,陷陣雖然人數不多,可是有他們當先,一旦開進敵軍之中兩側赤騎護衛,柔然軍馬想趕他們回頭那是做夢了,一步一步前進,有垂死的柔然子倒下,這才看到最初數十步外破陣的那驚天一刀,居然在地上帶出了一道深深痕跡!

 “拓跋雄!”亂軍之中喊聲如雷:“拓跋雄!”

 宋缺在那裡突陣,眼神冷厲隔了千軍萬馬隻鎖定了拓跋旗下的敵軍主帥,要為子弟報仇,宋明歷更是瘋狂,雙手刀向前:“拓跋雄,還我羽林兄弟命來。”張遼終於追上,這就緊緊跟著他雁翎亂劈護衛著,那邊羽林余部內,一營校龐統之弟,上武尉龐德提著斬馬刀,同樣在喊:“拓跋雄!”

 最終場上廝殺漢喊成一聲,這沙場血氣之下。近十萬優勢敵人就盯著一人,人能受得住這樣的壓力?所謂千夫所指會無疾而終,何況拓跋雄還在頹勢,但便是此刻更能看著他的不凡,知道此時一退,自己斷無生路可言,於是堵住了自己耳朵,就在那裡大喊:“殺了他們,才能回家。”

 是啊,不敗了敵人怎麽回家?這兩個字終於在柔然頹軍中引起的共鳴,這次圍殺羽林至今的血海深仇,難道還能求得中原軍馬寬恕不成,唯有死戰。

 兩邊騎兵於是奮力,在那裡亂罵:“為何為關中唐人效力!”打的吐蕃蠻有些後退。

 正在突陣的鄧海東看到,不由大怒突然轉頭,舍了前面的拓跋雄這就帶了自己的武校領橫過大陣,遠遠的對了論釺嶺喝斥:“不打就給爺滾回吐蕃去。”論釺嶺一聽,再那邊看到他居然殺氣騰騰向著這裡而來,驚的魂飛魄散,趕緊怒喝鼓舞麾下去戰柔然,還親自上前,不要命的連連斬殺了幾個柔然軍內好手,看到陣內鄧海東領的一部又退回去找拓跋雄麻煩了,這才松了口氣。

 而拓跋雄看那廝在自己軍馬之中隨意來回,視麾下兒郎如無物,還喝斥吐蕃軍馬似仆役,難道這廝當某的軍陣是他的後院?頓時給氣的怒吼捶打胸口:“全力殺了那廝!那廝!”遠遠的手指著鄧海東的方向。

 看他摸樣,再看柔然軍馬調撥,左帥右帥一驚,生怕一個不小心陷了他怎麽得了,頭陀希平明歷等也立即向著他這裡匯聚而來,那廝也不傻,看到情況不對立即向著自己靠山,左右兩帥處撥馬,這班人又是一番來回,便又輕易聯合起來了。

 拓跋雄看著這撥關中將校的氣勢,被那小兒險些吐出血來,看著左右嚎叫了一聲拔出刀指天:“給本帥聚集好手,一起殺了他們,再帶你們回家!”號角吹動,這就讓各處將領聚集,大軍之內要和他們鬥將群毆,可這是激怒之下的昏招,那些將領不曾回到他身邊時,軍馬少了他們的扶持已經開始衰勢更甚。

 聽到關中軍將以及各部在喊,殺,殺,殺!

 陷陣之中一聲尖銳呼嘯,中軍旗幟搖動,他們就看到吐蕃部後面的一撥,至今未曾交戰的騎兵忽然橫出,斜角向著步兵陣內殺來,柔然騎兵驚駭趕緊去攔,正面兵力一少,騎兵當即盡出養精蓄銳至今的勇士在前。

 因為破敵將在此刻。

 陣中明光雷霆一聲吼,使出鬥氣集合五行,加上那身無敵的蠻力,把手裡的碧沉大槍脫手就向前面砸去,反正他還有一把天刀!

 大槍舞動成了一個圈,迅猛的對了拓跋雄的方向而去,碧沉大槍重有三十斤,裹著一片鬥氣就好像風車輪動,詭異的貼著柔然軍的頭上,在馬上將腹部左右的位置瘋狂前進,嗚嗚之聲讓沿途的柔然軍都畏懼的縮頭捂住了耳朵,而這個時候的武校領離開鑿開柔然步兵陣僅僅只有數十步,離開後面預備的柔然軍馬不過百五十步遠,拓跋雄須眉清晰可見。

 沙場人多少人情不自禁回頭,那邊陣上,看到槍來,拓跋山身邊木華黎橫出手裡長矛,鼓舞全力力氣用力蕩去,左帥不屑的一笑,早在年初那廝沒如此凶猛時,老夫都吃了他一點暗虧,就憑你也敢這般托大?果然是左帥明斷,一槍過去,木華黎面色已經變了,可惜晚了。

 兩槍的槍杆相撞,若是木華黎吃定鄧海東的力道,能崩的開,若是差不上多少,槍勢旋轉定會繞過去,若是還弱一些,那就樂子大了。

 看到木華黎手臂發麻肩膀一沉,知道不好已經叫了起來,聲音未落拓跋雄也已經出了刀,這次才算擋住了險些砸到他馬頭的碧沉大槍,但是前面一檔後面一檔,其勢還未曾消退,又繞了半圓狠狠的戳進了拓跋雄身邊一將的馬腹,戰馬砰然倒地,旗下頓時亂了一團。

 遠遠的看到那邊亂了,已經頂不住成德軍吐蕃軍玄甲軍騎兵合力的柔然騎兵,一個慌亂,終於被撕開了一股口子,血口一開就別再想堵塞住了,前面的玄甲軍勇猛,一衝開口,覺得馬力去了,居然兩邊倒下呼喊:“後面跟上。”“為羽林兄弟報仇!”

 如此這樣,一旦馬力盡了就讓開路,滾到兩邊去玩命,血肉拓開的馬道之中,身後騎兵衝勢越來越快,越來越疾,多少成德騎兵為之鼓舞,殺的勾起了多年鬥柔然的仇恨,這也紛紛效仿,轉眼大道坦途任由馳騁,論釺嶺振臂大呼:“破陣!”

 率領了自己親衛為首,這就衝入血路之上,等到他帶著的一群生猛力量全力加入,柔然騎兵終於崩潰不支。

 兩翼崩了中軍不退便是個死,拓跋雄看著的心中恨的不行,為自己剛剛軍令懊惱又能怎麽辦,戰局在自己手上敗壞對他打擊是前所未有的,看著騎兵開始逃竄,慘叫,吐蕃蠻子彎刀醒目,每個倒下的柔然子弟都是王庭的精銳直屬,是家族的根基,終於他心中的防線也開始崩潰。

 這就帶了身邊人馬,向著山上而去,他也知道,北去路上此時是絕對跑不過對方的,只能先依靠了山勢,還能苟延殘喘一番,至於騎兵等他是不再問了,後面預備的小半主帥軍馬這個時候的後退是致命的,聽到唐軍在喊拓跋雄跑了,鏖戰著的柔然步軍再看到騎兵逃竄的狼狽模樣,無不面如死灰。

 本以為能放馬中原,收割錦繡山河無盡財富,想不到這樣的下場。

 一個個的開始逃,臨戰的開始退,刀刃來臨的,來不及的只有等死,有人開始求饒,一個帶頭周圍多少人開始跟著,已經給的情勢轉變和今日的一戰,徹底打掉了最後的廉恥,哪怕明明知道唐軍不會饒了自己,也要多活一些,但絕無勇氣再提刀來。

 山下拓跋雄看著下面柔然軍馬的摸樣,用自己家兵馬性命斷後的統帥,有臉面憤怒呢,他甚至沒有臉面去看四周親衛的眼神,鐵青了臉只能向著山上疾走,身後親衛也不敢再看,低頭緊緊跟著,聽到身後沙場上哭喊聲開始彌漫,多少熟悉的鄉音,有垂死的柔然軍馬唱起故鄉的歌來。

 拓跋雄腿忽然一軟,木華黎連忙扶住了他,再看大帥已經面如金紙,急火攻心昏了過去,木華黎不敢怠慢:“撤,快撤。”林內戰甲又有用,不過是累贅,當即幫了他卸甲,看著下面自己軍馬似乎已經被唐軍收攏了,下面唐軍正有將領看著這邊,木華黎哪裡還敢猶豫,這就咬著牙,背起了大帥,埋頭向著更深處山林而去。

 身後草原歌聲越來越響,揮之不去的思鄉之曲,木華黎忽然聽到身後大帥低聲道:“放我下來。”他不敢違背,輕輕放下拓跋雄,拓跋雄眼神呆滯的緩緩坐下,側耳靜聽,歌聲之中突然響起了一聲斷喝,熟悉的嗓音,柔然上下不由自主記得,這是用一刀一槍打掉了他們尊嚴的那員年輕唐將的聲音。

 明光橫於無刃無甲的虜陣之前,四面吐蕃和勇烈軍包圍著,他高舉的手劈下:“膽敢寇我中原,困我羽林,不可饒恕,全都給本將砍了,用他們人頭來祭奠陣亡的同袍!”周圍喊聲震天,中原軍馬圍了上去,陣外左帥本要開口說話,突然虎目含淚看著蒼穹,痛快,痛快!

 回望衡山, 遙想半月來的心酸,心中默念讓舊部安息。

 宋明歷等羽林軍馬都感激的看著下令的鄧海東,知道這廝是用自己的前程,為羽林出氣,為父帥擔當,這是羽林等想要的,是父帥開不了口的!他們的面前屍山血海,哭喊聲驚天動地,人頭滾滾,步兵壓製騎兵亂殺,柔然降者二萬有余只能受死,右帥看著面前一幕,再看看左帥,他摘下頭盔,心中想到,也罷也罷,就遂了左帥心願吧,不再想去開口阻攔。

 山上拓跋雄渾身一震,喃喃的不知道說了一句,木華黎緊張的看著他,拓跋雄忽然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可憐我六萬兒郎啊,我的六萬兒郎啊,這廝好狠的心!”

 此時鄧海東卻已經回頭:“走走,去燒山,怎麽來的怎麽還!”林中柔然軍馬忽然看到下面又唐軍上來了,隨即鋪天蓋地的火箭射入,濃煙滾滾,木華黎大驚失色:“大帥,快走!”拓跋雄失魂落魄的被他拽了起來,猶在念叨:“我的六萬兒郎…”

 猩紅的火舌隨著南風很快卷上山腰,然後向著更高處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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