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此時心裡如同死灰。她早在固州工地時就很清楚這個姓袁的是一個痞@子,就連工地的甲方得讓他三分。左軍當時宣布黃有德攜工程余款私逃時,下手毆打左軍的,也是他手下人最狠。如今自己落在他的手中,那還有好結果嗎? 雪梅心裡又一想,左軍已經不理自己了。自己在這個世上沒有一個能疼自己和保護自己的人了,自己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她已經悲觀厭世了.但那個姓袁的能給自己痛快的嗎?
雪梅越想越怕,恐怕落在姓袁的手裡,他會用什麽辦法折磨自己呢,恐怕自己到時生不如死。雪梅感覺已經走到了絕路的邊緣,誰能幫自己一把呀?
劉大哥在哪呀?
雪梅這時心裡唯一想到了劉成。如果他要是在場,決不會讓自己受任何委屈的,可是再也見不到他了···
“劉大哥!”
就當雪梅被那些人快架到飯店門口時,劉成和春梅正從外面走進來.雪梅一眼認出劉成,並情不自禁喊出聲來。
劉成帶著春梅本來是吃飯的,可他和春梅剛一進飯店,就遇到那些打手挾持雪梅往外走。他也第一眼認出了雪梅。
“妹子,你怎麽在這?”劉成驚呼道。
但他很快覺察到情況不對。雪梅被一個男子反擰著手,表情很淒涼,見自己的神情由已經絕望又透出了一絲希望,身邊還有幾個不三不四的男子,再往後看,飯店裡面一片狼藉···
“妹子,這是怎麽回事?”劉成又追問一句。
雪梅怎遇到親人,不禁喜極而泣。她頓時有勇氣想擺脫挾持自己的男子,但是她掙扎了幾下,還是力不從心,便向劉成求救道:“劉大哥快救救我!”
劉成不等她開口,也看明白了,雪梅又遇到麻煩了。他當即把手裡的東西重重往地上一放,向前大踏一步,直襲挾持雪梅的男子···
那個男子挾持雪梅就像抓一隻小雞一樣容易,但看到劉成突然過來出拳直奔自己的面門,把他嚇了一跳,連忙伸出另一隻胳膊隔擋。
豈料劉成這一擊本是虛招,他真實目的是那個男子挾持雪梅的手。他趁男子慌亂時候,一把反製那隻擰雪梅胳膊的手腕。
那男子頓時覺得手腕的酸痛,隻好放開了雪梅。劉成等他的手稍一松開,他的一隻胳膊已經把雪梅攬過來,護到了自己的身後。
雪梅就感覺自己眼前一花,自己的身子瞬間從那個凶惡的男子手裡轉到了劉成的懷裡,並迅速被劉成轉到自己身後。
劉成身後的春梅也快從警一年了,也臨驚不亂,立即伸手扶住了雪梅。
那個姓袁的包工頭眼見已經得手,卻不料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他頓時大吃一驚,敢情這丫頭還有幫手。
“你要幹什麽?想多管閑事嗎?”姓袁的眼見雪梅被一個陌生男人搶過去了,便厲聲質問道。
劉成嘴角掛出一絲冷笑道:“她是我妹子,豈能容你們欺負?你們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良家婦女嗎?”
“哈哈哈···”這回輪到那個包工頭冷笑了。
他嘲諷道:“她算什麽良家婦女?她老公把老子騙得好慘!她如果真是你妹子,那你就幫她把我們的錢還了,我們決不為難她。”
劉成被他的話弄愣住了,他回過頭來問雪梅道:“你們欠他們錢嗎?欠了多少?”
雪梅一見到劉成,心裡頓時有了底氣。
她立即反駁道:“他胡說!我們一分錢都沒欠他的。
我們也是被騙的受害者。” 劉成雖然還弄不清什麽狀況,但看出眼前這幫人並不是善類,恐怕用道理是很難擺平的,於是又冷笑道:“你們聽到了吧?我妹子沒說欠你們錢。而你們竟敢強行綁架她,已經觸犯了法律,還不認罪嗎?”
姓袁的哪裡吃這套?
他大罵道:“的算那根蔥?盡敢教訓起老子來了。老子就是法律。誰敢擋老子的路,就是死!”
他看出幫助雪梅的只有劉成一個男人,劉成身後的春梅也沒有穿警服,看來是一個纖弱的女子。就憑他一個男人敢和自己這裡四個人叫板嗎?
他迅速向身旁這三個打手使了一個眼色,那三個打手幾乎同時而上···
尤其那個剛吃劉成虧的打手,一個被自己控制的女子瞬間被人家搶過去,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他也學著劉成的樣子,率先搶上身,對準劉成就是一記‘通天炮’。
劉成眼見三個男子幾乎同時撲上來,知道不宜貼身戀戰,畢竟自己身後還有兩個女孩要保護,決不能讓這些人沾她們的邊。
他見那個打手的迎面一拳,也不管他使用的是虛招還是實招,他不閃不躲,反而一探右手去抓對方的手腕···
他出手如電,根本沒給那打手反應的時間,打手的拳頭剛到中途,自己的手腕再次被對方擒到。
劉成剛才是為了搶人,並沒有難為那個打手。這次是為了反擊,他再也不留情面。他握打手的手腕突然旋轉一百八十度,那個打手如何吃得消?
只聽他‘媽呀’一聲,整個身體也來一個半轉體,後腦杓朝著地面砸下去···
“噗通!”
他的腦袋結結實實摔在水泥地面上,立即暈眩一片,再也爬不起來了。
而隨後的兩個打手此時也欺身衝過來。他們眼見劉成一抬手就廢了自己這方面最能打的高手,都大吃了一驚,完全失去了底氣。
劉成面對他倆不慌不忙,他見招拆招,三下五除二地把他倆掃到了幾米遠···
雪梅已經連續見劉成數次為自己與別人大打出手了。她已經習慣看劉成教訓別人了。但是春梅卻是第一次見到劉成勇鬥‘暴徒’的風采,她幾乎要拍手為劉成叫好了。
姓袁的包工頭眼看自己這三個手下在劉成面前如此不堪一擊,不禁震驚了。他本來只是來掠走雪梅的,帶的人不多,除了帶進屋的三個比較彪悍的打手外,門外麵包車上還留下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是司機,另一個是在附近‘探風’的。畢竟綁人的事還是讓他有些心虛,不要碰到警察比較好。
劉成眼見那三個打手都失去了再鬥的膽量,便用手一指那個包工頭道:“怎麽樣?你還敢來嗎?”
包工頭心裡叫苦不迭。他真後悔沒把自己大隊人馬都帶來,看劉成的身手,就算把門外那兩個同伴叫進來也無濟於事的。他今天只有打碎了牙往肚子了咽了。
“好。算你狠。咱們走著瞧!”姓袁的包工頭臨撤退前不忘放一句狠話,找找台階下。
他繞過劉成和身後的雪梅和春梅,悻悻地溜出了飯店門外。那三個打手早已經爬起來了,也灰溜溜地滾出了飯店的大門。
劉成看到滿飯店狼藉的場面,眉頭不禁一皺。他已經沒心情在這裡吃飯了。他回過頭來面對雪梅道:“妹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等雪梅回答,飯店的老板見打手們走了,膽子也壯了起來。他來到雪梅身旁埋怨道:“小梁,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得罪了人,卻讓飯店跟著遭殃,你看,給我帶來多大的損失?”
“對不起老板!我也不知道這夥人會跟蹤到這裡來···”
“唉。 你看這損失誰負責呀?”
“我會用我的工資賠給您的。”雪梅低頭輕聲回答道。
劉成也聽明白了一些情況,他問飯店老板:“雪梅還有多少工資沒發?”
“大概有兩個月吧!我們講好要多押一個月工資的。”
劉成立即爽快道:“那好。她的這兩個月工資都不要了,足夠賠你們損失的吧?她以後也不會在這裡幹了。”
劉成又回頭對雪梅講道:“雪梅,你趕緊收拾一下,咱們走!”
劉成走在前面,春梅和雪梅跟在後面。劉成也沒有先為她倆相互介紹一下,等又走到了一家飯店門前時,他才回身拉著春梅的手道:“咱們在這裡吃飯。”
雪梅又在自己身陷絕境時遇到了劉成,心裡無比激動。她已經失去了左軍,現在完全把劉成當作了自己主心骨。但看到劉成身旁跟著一個靚裝的妙齡女子,心裡不禁驚異萬分,尤其看到劉成拉起那女子的手,她心裡更是淒涼一片,心裡剛剛升騰的希望之火又被澆滅了。
春梅還穿著劉成剛剛為自己買的連衣裙和高跟涼鞋,比起目前像灰姑娘一樣的雪梅,自然顯得光彩照人。
劉成見雪梅停住了,有些遲疑,便和氣地勸道:“雪梅,你先跟我們進來吃點東西。到底出什麽事了,再慢慢說。”
雪梅聽劉成這麽說了,也就不好推辭了,立即跟在他們後面走進了飯店。她現在就像驚弓之鳥,生怕那些人再跟蹤自己。其實,還真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