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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第57節 訓導之方
  多爾袞將東莪抱起來放在膝上,逗弄了一陣,引得東莪銀鈴般的笑聲不斷響起。我在旁邊欣慰地看著沉浸在天倫之樂中的多爾袞,似乎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正是位操縱一國生殺大權的無冕之王,而現在,他隻像一位再普通不過的父親。  他慈和地笑著,摟著東莪問道:“乖女兒,最近又學會幾首詩詞了?背誦來給阿瑪聽聽,好看看我的東莪是不是個最聰明的姑娘。”

  由於我向來提倡漢學,多爾袞本人又十分開明,所以對兒女的教育上,還是以學習漢文為主。東莪的生性要比東青調皮開朗一些,讀書不是特別認真,大概是仗著自己的小腦瓜聰明,簡單點的知識基本上一學就會,所以沒少讓我操心。不過這一段時間忙活著策劃謀事,所以我也沒有向以前那麽關注這方面了,現在聽到多爾袞問起,我伸手將東莪攔了過來,嗔怪道:

  “都說是‘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東莪今年才五歲,既不是男孩,又用不著應科舉考狀元之類的,你督促得那麽緊乾嗎?每次見到東莪都要考問個半天,難不成你將來還叫她當個什麽內院大學士,或者到國史監謀個差事不成?”

  多爾袞不以為然道:“誰說讀書就是為了求取功名,為了給朝廷效力,為了光宗耀祖?如果真像漢人們說的那樣‘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話,你這滿腹才學又從哪裡來的?”

  我頓時吃了個癟,啞口無言了。說實話自己那會兒還是典型的現代應試教育,屬於填鴨型的,我從小就被父母督促著讀書習字,但在東莪這個年齡時,似乎也隻認得幾十個西瓜大的字,剛好填滿一籮筐;至於宋詞好像半句都背不出來。唐詩嘛,好像也只會“床前明月光”之類的有限幾句,那時候光暗地裡腹誹我的爸媽的次數就已經不計其數了。現在看多爾袞這種督促方式,卻要比當年我的父母要嚴厲許多,像東莪這種天生活潑好動的性格,這樣下去肯定會產生逆反心理,於健康成長恐怕弊處甚多。

  “我,我那根本就是依靠自己的興趣,反正閑來無事。再說自己天性笨拙,無論女紅,舞技還是廚藝茶道都比不上其他人家年齡相仿的女兒,為了能有個拿得出手的技藝,所以才去鑽研那些書本的,畢竟總歸要有點長處才不會被人家笑話將來嫁不出去吧?”

  我先是信口雌黃一番,然後反口問道:“那你呢?聽說在赫圖阿拉和遼陽的時候,你們滿人的孩子五六歲的時候就要拿張小弓練習射箭,十歲的時候就要像其他成年兄長一樣去深山老林裡打獵;每逢父兄宗族出征之時,無不拉著馬韁哭喊著請求允準他奔赴沙場,提刀殺敵。如此尚武習氣,難道你父汗還會像你現在一樣時不時地板著臉教導你要勤學苦讀嗎?”

  我以為這種反問很是厲害,保管一向詞鋒犀利,能言善辯的多爾袞也無法狡辯。要知道努爾哈赤尊號為“太祖武皇帝”,估計連漢字都不認識,他一向崇尚武力,討厭治學,應該對漢文化也頗為排斥,又怎麽可能督促兒子們整日埋首苦讀,玩什麽“韋編三絕”呢?

  “咦?你難道忘記了我從前對你講過我小時候的一些事情嗎?那時候我經常大病小災的,被其他兄長們笑話是草原上最孱弱的羔羊,等惡狼來了肯定是最先被吃掉的那一隻。就連那些年長的侄子們都暗地裡瞧不起我,說我是仗著額娘身份高貴,手無寸功卻搶了本該分給他們的牛錄。我氣不過就去跟他們打,結果有一次因為自己單薄瘦弱落了下風,

要不是阿濟格及時跑去將我拖了出來,肯定要頭破血流。  於是我開始痛定思痛,每天晚上對著星星反思,琢磨著憑什麽才能超過那些兄長侄子們——就是以前我同你說過的那件事,我的父汗正好看到了,他就說我將來肯定在智慧上勝過其他的兄弟。後來漸漸悟出了些許道理:海東青再如何凶猛也要靠獵人的指揮,再勇敢的巴圖魯也要聽他的統帥調遣。漢人們說‘勞心者製人,勞力者受製於人’,想通了這些,我才開始勤學苦讀,希望能夠在這方面勝過其他的兄弟,讓他們再也沒法鄙視我,而是恭敬地聽從我的號令。

  而我們的孩子現在還小,等他們長大之後,大清的江山應該可以穩定下來了,到那時候需要的不再是能征善戰的將領,而是深諳治國之道的領袖。所以說現在寧可讓他們荒廢騎射功夫,也一定要把書讀好。如果將來我們真的成功地統治了天下的漢人,倘若自己對他們的學說和思想一無所知,又怎麽能夠坐穩這個江山呢?”

  他這一席長篇大論,我無言以對,只有點頭稱是的份了。東莪卻滿不在乎地說道:“阿瑪,您說的這些大道理女兒不明白,不過女兒的記性好,學什麽都一下子就會了,要不,先背首詩給阿瑪聽聽。”

  “好,我來聽聽東莪又新學會什麽了。”多爾袞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鼓勵道。

  東莪從我懷裡溜了下來,大模大樣地邁著小方步走到地中央站住,然後背著一雙胖胖的小手,搖頭晃腦,煞有介事地背誦道:“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誦罷,她洋洋得意地看著顯然是被震住了的我和多爾袞,“怎麽樣?東莪可曾背錯一個字?這回你們該不會罵我偷懶了吧?”

  多爾袞沒有立即開口表揚,而是進一步問道:“那你知道這首詩說的是什麽意思嗎?”這首詩對於只有五歲的幼童來說實在複雜了些,我也是直到十歲的時候才勉強能背下來,想不到東莪要遠勝於我啊!不過光一字不差地背出來只能證明東莪的記性好,那麽如果還能明白詩中的意思,那就更令人瞠目結舌了。

  東莪這下子被問住了,她歪著小腦袋琢磨了一陣,也依舊是一頭霧水,最後只能垂頭喪氣地“投降”了,“啊……這個……好像不記得了。”

  我和多爾袞對視了一眼,心裡明白了個大概:估計是這個調皮活潑,自恃有點小聰明的東莪剛剛聽西席先生教了幾遍,自己就背誦下來了,於是自鳴得意,沾沾自喜,就再沒用心聽後面的釋義,難怪會這個樣子。

  多爾袞板著臉,嚴肅起來:“東莪,這就是你自己不認真了,以後再這樣馬虎敷衍,自作聰明可不行,下次再考問你時,倘若還犯這類毛病,阿瑪可就要生氣啦!你明白了嗎?”

  東莪低垂著小腦袋,聲音小得像蚊子鳴:“明白了,下次一定用心聽師傅的教誨。”

  盡管多爾袞對孩子的要求未免嚴苛了一點,但我也不好說什麽,出於嬌寵呵護女兒的心態,我伸手將膽怯的東莪拉到懷裡,撫慰一番,這才略帶責備地對多爾袞說道:“好了,她也知道錯了,你別總是把臉拉個老長,把孩子嚇壞了。”

  多爾袞又恢復了和藹的神色,笑道:“好了,聽你一回話——對了,禮部啟心郎祁充格昨天還上書,請求為東青擔任師傅,教習滿漢文字,我還正琢磨著要不要允準呢。”

  “祁充格?不是十五爺旗下的那個頗有學識的滿人章京嗎?好像現在大清諸多文臣,他和大學士剛林算是滿人中最為文才淵博的了,讓他來教東青習字讀書,倒也算是不錯的選擇了。”我隱約回憶起來,好像前清的重要史料[太宗實錄]就是後來他與范文程,剛林等一道修撰的,這個人應該算是通諳滿漢文字和學問的能人了,既然他主動請纓,自然沒有不準的道理。

  “王爺沒有立即批複,究竟在遲疑什麽呢?”我略感疑惑。

  “由他來教東青,當然再合適不過。但是熙貞你忽略了這一點,就是當今皇上。他雖然年紀幼小,但是畢竟也要比東青大上幾個月,況且聖母皇太后也數次透露過該給皇上請師傅教習的意思,我一直借故推諉;可如今就這麽準了祁充格的折子,豈不是自招嫌疑?要知道他可是現下大清滿臣中學識最好的人了,他不去教皇上,而是主動請纓過來教我的兒子,這樣一定會招來群臣的異議,或者私下底的懷疑,對我而言也算是一樁麻煩。到時候聖母皇太后問起,我該如何解釋?”多爾袞將他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

  聽著他這話,我心底裡那敏感的一塊又開始朝那個方面懷疑起來:莫非多爾袞說怕群臣非議是借口,真正要掩飾的是他擔心大玉兒的詰問,看來他仍然時不時地在乎大玉兒的感受?不至於吧,也許是我疑神疑鬼了?

  “嗯,這倒是個麻煩,著實令人左右兩難呐,看來這事兒隻好先緩一緩了,”我沉吟道,接著話鋒一轉,“王爺這個憂慮倒使我想起另一樁事來,也是亟待解決的問題。”

  “哦?什麽問題如此重要?”多爾袞側過臉來,疑惑著問道。

  “王爺仍然十分在意群臣的看法和議論,看來有必要先正一正‘名’了,否則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

  “‘正名’?怎麽個‘正’法?”

  我悠悠地分析著:“你現在雖然將鄭親王的名位和勢力壓製了下去,凡是詔書諭旨都是你的名號在前面,但問題是你和鄭親王現在仍然是同樣的爵位,都是輔政親王;又不像漢人一樣,以右為尊,分什麽‘左丞相’‘右丞相’之類的,這樣怎麽才能顯得你高出一等,地位權利凌駕於眾臣王公之上呢?所以是時候該換一個更為合適的名號,這樣才有利於涇渭分明,獨樹威儀,王爺說的話才是重如千鈞,臣莫敢違。”

  多爾袞點點頭,讚同道:“嗯,有道理,不過也要想想該怎麽個改法才既能達到目的,又不會引起眾人懷疑我的不臣之心呢?”

  “王爺熟讀史書,又怎麽會為這個犯難?那不是現成的嗎?可以依元時制度,帝王年幼,叔伯輔政,可稱‘攝政’。‘攝’者,統治管轄之意,而當今天子年紀尚幼,王爺所擔負的責任並不是‘輔政’的‘輔’字,單純的幫助,協理那麽簡單;而是真真正正的代天子處理朝政,治理社稷。這樣一來,你就是大清的‘攝政王’,在皇帝沒有親政之前,你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皇帝,這樣一來不但大權盡攬,還名正言順,”

  說到這裡時,我眼中狡黠地閃了閃,“到時候王爺甚至根本不用每天去上朝,乾脆在王府中召見群臣,商議朝政國事也無可厚非……甚至……甚至凡事都不用請示,自己決定了就蓋印批示,玉璽也可以拿回來隨時取用,這樣才最為便易。”

  在多爾袞恍然的眼神中,似乎我的形象已經升級為不折不扣的野心家,竟然如此“教唆”他去貪婪權利,這實在有些出乎意料。不過對於我的建議,他還是很滿意的,這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情形,他低聲念著:“攝政,攝政王……”,然後點了點頭:“這個名目不錯,可以采納,不過得看看找那些大臣上折恭請,我總不能自己封給自己吧?”

  雖然現在所謂皇上的諭旨也不過是個虛的名目,實際上是純粹的掛羊頭賣狗肉,無非是叫章京擬好了自己批示一下,然後蓋上皇帝的玉璽,署上皇帝的名號,就發下去了。所以即使“皇帝敕封”多爾袞為攝政王,也跟多爾袞自己封賞自己差不多,缺的只是一個由頭罷了。

  “這個嘛,想必也難不到王爺,到時候一片‘恭請’浪潮,可謂是熱鬧非凡啊!”

  多爾袞沉思了片刻,“這個不難,但是還有一些事情要在這之前理順清楚,比如鄭親王,眼下很難再找出他什麽過失來了,到時候他依舊當他的輔政王,不升不降,但此事最好由他起頭才最為合適,或者起碼也要得到他的支持和擁戴;另外,還要預先壓製一下兩黃旗和兩藍旗裡面那些不肯安分, 隨時會出來鬧事的人才好。”

  “至於這一點,我剛才已經想出了一個較為妥善的法子來。”

  “什麽法子,說出來聽聽,讓我看看你的腦子裡究竟有多少‘陰謀詭計’,怎麽總是層出不窮的呢?”

  我詭異一笑,故作神秘,吊吊多爾袞的胃口,“這個嘛,本來之前看地圖的時候我想對你說來著,可惜被你一下子動手動腳的,就截斷了話頭。為了對你這種漫不經的心態度示以懲戒,所以我決定還是晚上再說吧!”

  多爾袞一陣鬱悶,正想怎樣催促誘導我將盤算好的計劃說出來時,一旁早已無聊到不耐煩地東莪撒起嬌來,他隻得先應付女兒這一邊,“乖女兒,又怎麽了?”

  “阿瑪,剛才我過來之前看見哥哥讀書時偷懶,居然趴在書本上睡覺,阿瑪要好好教訓他才是!”東莪撅起小嘴來,理直氣壯地打著小報告。

  “哦?反正現在有空閑,咱們過去瞧瞧。”

  我也很是奇怪,按理說小孩子貪玩,讀書不耐煩了多半會跑出去玩耍,而像東青這樣大白天的就摟著書本開始南柯一夢的卻不多見。況且他是個性情文靜,勤學好讀,頗為乖巧聽話的孩子,上個月我曾經對他考較過一番,這個五歲幼童居然已經識得了足有上百個漢字,會背誦數十首已經較為複雜的詩詞了,莫非是“天賦異秉”,一個新的王勃即將誕生?否則怎麽解釋這麽小的孩子就如此專心學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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