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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384章 急告
第三百八十四章 急告

 刻意的安排,一些士紳的席位與范仲淹離得很近,宴飲方始,借著舉杯敬酒的機會,范仲淹終於說出此行的目的:“今日聚會,一則是踏青遊春,與諸位同聚,老夫即任杭州已將近一年,若是有什麽不足之處,望賢達不吝賜教。”

 “其二,則是為了勸課農桑,管子有雲,凡為國之急者必先事農,春耕已至,職責所在,不免在此提醒一二,諸位莫要嫌老夫多舌,打擾大家宴飲興致,倒是罪過了。”

 似有幾分幽默,貌似套話,不知情的紛紛哄然,然而知道言下之意的,卻是保持沉默,有些話不用直言,只要隱約暗示,表明態度,該要明白的自然領會其意,有些先禮後兵的味道,有人要是想再繼續裝糊塗,那有什後果,卻是難以意料了。

 不管心中想法如何,反正底下的士紳聞言,紛紛站起來應和,舉杯共飲,宴會正式開始,絲竹弦樂,少女輕歌曼舞,和風習習送來暖暖微香,不飲卻有三分醉意,從表面上看,宴會氣氛一片祥和,其樂融融。

 旁邊陪坐的張元善心中有點兒失落,但更多的是欣喜暢慰,覺得有范仲淹出馬,宴散之後,說不定根本不須自己登門拜訪,那些士紳就得乖乖把錢糧送上門來。

 笙蕭宴飲,風花雪月,這是士人們的最愛,不吟幾句詩,填幾首詞,都不好意思坐在這裡,這是社會風尚,習慣成自然,如同聊天飲水一樣平常普通。

 況且才觀賞完美景不久,又逢笙歌入耳,美色在旁,美酒進肚,飄然欲醉,這些都是文思靈感的源泉,怎能沒有所得,特別是如今權貴在前,名士在邊,哪怕搜索枯腸也要拚湊幾句,就算搏不得眾人一聲彩,起碼也表現出自己的勇氣。

 畢竟,不是誰都有膽量站出來獻醜的,然而,表現得最過顯眼的,卻是那些身負功名,卻沒有步入仕途的士子,要知道除去科舉之外,揚名立萬往往是通往晉身之階的蹋腳石。

 而作為他們的前輩,那些官紳,或者大儒名士,卻不反感這個情形,畢竟當年他們也是如此過來的,真遇到品行優良,才華出眾的末學後進,自然不介意提攜一二。

 片刻,官紳儒士案前便擺滿士子們的墨寶佳作,可惜,有個享譽杭州甚至在天下都有名望的詩人卻顯得尤為悲劇,楚質很鬱悶,連詩才不顯的張元善桌案前都有幾張行卷,自己面前卻空空如也,真是令人無語。

 其實也不怪別人,誰叫他實在是太過年輕,

與在場學子的年紀差不多,所謂不恥下問、達者為先確實很有道理,問題在於,眾目睽睽之下,卻沒誰敢效仿孔聖人的行徑,況且,在還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楚質唯有輕歎,人生果然寂寞如雪。

 評選出幾首應情應景,讓人眼亮的詩詞,使勁將作者誇讚了一頓,讓眉開眼笑,謙虛不已,宴會氣氛愈加濃烈起來,少了幾分拘束。

 “諸位,老夫這裡還有首七律,似是不凡,請留意聽好了。”一個須髯微白的儒士站了起來,高聲笑道:“免得勞煩老夫重複吟誦。”

 “可是馬教諭大作,那我等可要聽仔細了。”立即有人附聲道,似是提醒旁人。

 別人不好說,反正那些士子卻是不敢表現疏忽,縣學教諭的面子不敢不給,除非不走科舉之道,不然早晚會有落到他手裡那天,到時候難免後悔莫及。

 “倒希望是老夫之作,可惜確非。”馬教諭輕捋須髯,見到眾人應和,知道自己還是有幾分號召,心中有些微得意,當下也不再捏拿,提起蒼渾的聲音吟誦:“飛來峰上千尋塔,聞說雞鳴見日升。”

 故意停頓,顧盼四周,卻聽旁人議論:“在此處觀望佛塔,似有千尋之高,首句卻也應景,承句用典,玄中記有雲:桃都山有大樹,曰桃都,枝相去三千裡,上有天雞,日初出照此木,天雞即鳴,天下雞皆隨之。”

 “然典故曰,日初雞鳴,而此詩卻是雞鳴日出,似有不妥。”

 “或有失誤不言,兩句倒也平常,看不出有何不凡。”

 “不必著急,點睛之筆就在後二句。”聽著眾人議論,馬教諭笑了笑,繼續誦讀:“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

 “好!”

 沉默片刻,細細品嘗,隻覺此詩氣勢磅礴,頗有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的境界,眾人紛紛喝彩起來,隨之打聽是誰人所作。

 一旁,范仲淹輕聲笑道:“介甫,詩露心聲,似乎意有所指啊。”

 “不敢欺瞞相公。”王安石大方承認說道:“與相公長談數日,安石收獲良多,適才登峰遠望,心有所感,塗鴉幾句,直抒胸臆,不想卻落了下乘,希望相公莫笑。”

 “不然,古今成大事者,必有大胸襟。”范仲淹歎笑,忽而輕聲說道:“然而,欲有成就,身在高層,光是不畏浮雲遮目,卻是遠遠不夠的。”

 王安石連忙拱手說道:“妄請相公賜教。”

 旁人聽到兩人的對話,肯定會稀裡糊塗,不明其意,從字面上理解,王安石這首詩無非描景抒懷而已,卻也沒錯,但其中另有隱意,古代,把浮雲比做奸邪小人,王安石這是在拿范仲淹為榜樣,激勵自己奮進。

 君子、小人、奸邪,非黑即白,世間怎會如此美好,范仲淹沉吟了下,不希望王安石步入自己前半生的後塵,輕聲提醒起來:“明揚士類,朝臣之任也,然夫執政者。”

 范仲淹的意思是,弘揚士大夫之中的正氣,是朝廷官員的責任,但是身為執政的宰相大臣,應該,話還未說完,會場響起一陣喧囂,只聽眾人齊呼:“楚知縣!”

 願意,聽聞王安石那首詩不是杭州士人所作,卻讓大儒名士評為第一,一些士子頓時不樂意了,適時王安石名聲未顯,自然讓他們覺得,一個外人憑什麽居於自己之上。

 排外思想,可以理解,當初楚質也遭遇到同樣待遇,而今杭州士子卻完全接受了他,將其視為錢塘名流,心中不服時,立即想到宴會還有個以詩詞揚名天下的楚質,也不知道是由誰先鼓動起來的,紛紛叫嚷著讓楚質寫詩填詞。

 無妄之災啊,楚質搖頭歎氣,好端端的,事情怎麽落到自己頭上,不由感覺有些為難起來,倒不是寫不出來,而是沒有必要搶了王安石的風頭,怎麽說人家好歹也是名垂青史的風流人物,多少要給幾分面子不是。

 在一片鼓噪聲中,楚質安然不動,自顧飲著小酒,表情淡泊寧靜,頗有幾分視名利如浮雲,不作意氣之爭的名士風范。

 倒也沒人認為他只是浪得虛名而已,畢竟無數的事例都可以證明,錢塘楚知縣,以詩才聞名天下,這可以從他刻印的書集看出,而今更是風華年少,文思泉湧的時候,吟詩填詞,根本不是難事,怕是不屑於出手罷了。

 人的思想就是這麽奇怪,換成未成名前的楚質,眾人恐怕又是另外一番想法了。

 弄明白怎麽回事,王安石卻不至於生氣,反而有些好奇道:“范公,楚知縣才學似乎深入民心啊。”

 絕對不是王安石故意裝作不知道楚質是誰的模樣,實在是人家平時專注縣政,有空時候就研究學問,而對於詩詞歌賦,看得很是輕淡,畢竟所謂的唐宋八大家,都是以文章見著於世,當然,蘇軾是例外。

 “尚可,作為閑暇時候的消遣,倒也是不錯的。”范仲淹微笑說道,詩詞千變萬化,或豪放,或婉約,傳世精品諸多,可是文章卻平平常常,連一點特色也沒有,看不出絲毫的才氣,真懷疑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詩詞、文章,卻是猶如天壤雲泥,這是發生在楚質身上最令人費解的事情。

 王安石更加好奇起來,從范仲淹口氣就能聽出,尚可,並不是指普通一般,而且還可以推測得出來,兩人的關系密切,不然以范仲淹品行,怎麽可能替楚質謙虛。

 一陣催促,無果,立即有人走起了上層路線,高聲說道:“今日范公攜眾遊聚,與民同樂,大夥心中感激涕零,縱然是千言萬語,不能表達謝意,而楚知縣才華橫溢,深讓我等佩服,不如作詩一首, 以謝范公。”

 “言之有理。”

 “太對了,支持楚知縣為我們向范公聊表寸心。”

 無論古今,好事之徒卻是從來不缺少的,而且也是最容易煽動,紛紛遙相呼應,片刻,便形成陣陣聲潮。

 望了眼范仲淹,見其嘴角含笑,也不知其心思怎樣,然而形勢逼人,無論如何也是躲不過去了,無奈之下,楚質隻好站了起來,微笑拱手向四方示意,就要客套幾句,看看能不能應付過去。

 “朝廷急告,路人避讓。”

 忽然,一匹快馬急奔而來,蹄聲如雷,伴隨信使的吼聲,衝勢不緩,讓圍觀行人紛紛避讓,恐怕躲之不及。

 須臾,快馬直奔宴席會場,眼看就要衝撞到邊沿桌案,席間幾人臉色大變,就想抽身躲避,可惜馬匹來勢洶洶,瞬息而至,連容他們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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