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燭影搖曳
八月十八日,中秋才過三天,月亮還是那麽的圓滿,靜溢的清輝灑落大地,與楚家一片燈火通明相互映襯,顯得那麽的和諧,然而,院內則是大排筵席,張燈結彩,筵請賓客,熱鬧非凡的景象。
如此大喜之時,身為新郎倌的楚質,自然逃脫不了敬酒輪灌的命運,幸好楚家男丁也算不少,加上曹評、高士林兩個親家幫襯,才沒有醉癱成泥,觥籌交錯中,席中氣氛越發熱烈,眾人杯來盞往,歡聲雷動。
從院前到院後,來來回回,也不知輪了幾次,再走一遍時,十幾個人浩浩蕩蕩,居然沒人發現正主已經不在敬酒的人群之內,或者說已經留意到,卻故意裝糊塗罷了。
一間典雅細致的房屋內,搖曳的燭火輕輕蕩漾,屋裡仿佛飄滿了一層層隨風飛舞的紅色薄紗,楚質微坐輕倚在一隻盛滿溫水的澡盆內閉目養神,熱氣騰騰,蒸得俊臉紅潤,在氤氳熱氣的作用下,積累在身體內的酒氣慢慢出熱汗中流了出來。
“公子,好些了嗎?”初兒俏麗的姿容在燭光之下忽明忽暗,如真似幻,流光四溢的肌膚,豔麗得難以形容。
“差不多了。”緩緩吐了口綿長氣息,楚質以水拂面,感覺眩暈之意減少幾分,才心有余悸道:“還好事前有喝解酒湯藥,不然真給他們灌得爛醉如泥了。”
一雙纖巧粉嫩,膚光白膩,勝似凝脂的小手搭在楚質肩膀上,微捏輕按,初兒臉上綻開一朵如雪蓮花似的燦爛笑容,柔聲說道:“沒事就好,再稍遲片刻,就趕不上吉時了。”
忽然,楚質拉著初兒雙手,按在心中,默然不語,燭光搖曳,無數細小的紅鱗在燭蠟上不安分地輕輕跳躍,火焰明滅不定,慢慢地,初兒俏臉笑容漸漸斂去,僵硬的身子變得如柳絮般地綿軟,俏臉貼在楚質肩上,輕輕倚抱著。
良久,拿起搭在浴桶上的毛巾,仔細拂拭楚質額頭髮間的水漬,初兒輕聲說道:“公子,該起來了,小夫人還在洞房裡等著。”
嗯,楚質坐澡盆內站了起來,拂去身上的水珠,在初兒的幫助下,穿上一套整齊乾淨的喜袍,猶豫片刻,在初兒的催促聲中,緩慢走出浴間,身後,初兒靜靜俏立,幾盞燭火忽長忽短,燭台之上像是溢滿了紅色的淚水。
長廊之內外張燈結彩,懸掛著的盞盞大紅燈籠,與天上繁星交輝爭映,不時可以聽到廳院內傳來鼓樂喧天,爆竹轟鳴的聲音。新修建而成的閣樓前,到處懸掛燈籠、紗幕,
一派濃鬱的喜慶景象,臥室之前站了兩個婢女,見到楚質過來急忙行禮。
“幾歲相思會,今日喜相逢,祝公子與小夫人,琴瑟和鳴樂且耽,碧月團人似玉,雙雙繡帶佩宜男,夫夫婦婦鹹有家,子子孫孫樂無極。”
“承你們吉言了。”楚質微笑,隨手兩封紅包,在兩個婢女笑盈盈的目光中,推門而入,卻聽咯吱一聲,卻是婢女將門給合上,而且是在外面拴上門梢。
新房中陳設華麗,花團錦簇,遊魚戲水屏風內,倚牆位置擺著一張方形桌案,上面擺了八對金銀蠟燭,燈火明亮,燭花已長,中央是一張形狀古拙的紅木小圓桌,蓋了一塊紅色的絲緞,桌上放著一壺香淳女兒紅,兩副金銀杯筷,幾樣精致的小菜。
一隻小巧精致的香爐中,一縷淡淡的青煙嫋嫋升起,搖曳的燭光與濃鬱的香氣交織在一起,讓整個屋子變得朦朧迷離,仿佛處身瑤池仙境一般,八尺寬的紫檀雕花大床上翡翠絲帛被子輕柔如水,雪白的鴛鴦合歡紗帳高高掛起。
曹雅馨靜靜地坐在床沿,雙手攏在袖中,不時微顫,在楚質灼灼目光的注視下,低頭含羞,嬌俏容顏亦喜亦瞋,光潔的肌膚猶如冰雪,一陣陣清雅韻深的香氣不斷傳來。
“馨兒,忙著招呼賓客,一時脫不開身來,讓你久等了。”楚質慢慢走近,望了眼桌案上的飯菜,卻是沒有動過,溫柔伸手,輕聲說道:“來,先吃些膳食吧。”
有點羞怯,曹雅馨細潤如脂的柔荑從衣袖中伸出,輕輕放到楚質手裡,柔若柳絮,冰涼之中帶著陣陣暖熱,兩人坐到桌案旁,楚質仔細打量,飯菜還有幾分熱氣,便盛了碗,放在曹雅馨面前。
曹雅馨顯然有些餓了,猶豫了下,執起一雙玉筷,像是挑揀似的,一粒,一粒將晶瑩如玉的米飯夾入口中,輕慢細嚼,據楚質計算,以這種速度,恐怕要到天亮才能吃完。
看得出來,曹雅馨也是有點彷惑不安,楚質緊張的心情頓時舒緩幾分,畢竟也是沒有經驗,心怎能不感覺慌亂,曹雅馨也是如此,聽聞楚質輕笑,飯肯定是吃不下了,微微抬頭,清亮的眼眸掠過一絲彷徨,秀美的睫毛輕顫,可知其心中的驚慌。
“來,張口。”楚質含笑,拿過碗筷,取了個杓子,勾起一杓米飯,遞到曹雅馨唇邊。
一雙柔美的明眸慢慢有了羞意,波光潤澤,嬌羞的俏面染起一抹亮麗的胭脂,豐盈粉潤的櫻唇微啟,含著一口飯,心中充溢柔情蜜意,真比吃了蜜糖還甜,。
“下次嗯,就是我有事晚歸的話,你先用膳,不用等我了。楚質說著,夾了片羊肉送入伊人口中,沾了絲縷油光的櫻唇,在燭光下閃耀著誘人光澤,微啟閉合之間,讓人產生莫名的衝動。
還很單純,察覺楚質的目光,不解其中的含義,只是以為他也餓了,曹雅馨有點嬌羞,想起母親的教導,慌忙盛了碗飯擺到楚質面前,目光躲閃,神情忸怩,蚊聲細語地說道:“夫君,請用膳。”
聲音滑潤悅耳,聽著這句,卻讓楚質心中浮現一陣莫名的欣喜,忽然湧起一份為人夫者的責任感覺來,沉甸甸的,很重。
“好,一起吃。”楚質笑道,排出酒氣之後,也覺得肚子空蕩蕩的,有點難受。
見到楚質大方端起碗,扒米入口,曹雅馨也放開了一些矜持,輕微小口地吃飯,不時吃幾塊楚質夾來的肉片,很快就覺飽了,取出秀帕微抹柔唇,發現楚質也放下碗來,也不忘羞澀的遞上了絲巾。
抹去油汁,楚質坦然輕笑,倒了兩杯酒,把兩盞酒用紅綠同心結綰住盞底,分一杯給曹雅馨,自己也拿了杯,兩人雙目微對,情意濃鬱,同時沾唇飲酒,接著,兩個酒杯拋落地上,一仰一複,這就是大吉的征象,寄托著天翻地覆、陰陽和諧的意思,完成了婚禮中夫妻同飲的交杯酒程序。
此時此刻,曹雅馨茫然不知所措起來,不知道接下要做些什麽,因為無論是媒婆,還是禮官,甚至母親姨娘她們,每每講述婚禮細節,到這裡就忽然停頓截止,之後就笑得十分的曖昧,顧左右而言他。
當然,見到有人比自己緊張,楚質就放松了,而且經驗豐富,站了起來,拉著曹雅馨,慢慢向床邊走去,柔聲道:“夜了,我們休息吧。”
哦,乖巧走到床邊,曹雅馨迷惑地眨著亮麗眼睛,懵懵懂懂想起,成親之後,應該是兩個人一起睡覺,就像父親與母親、姨娘們一樣,微微偏頭,就要詢問自己睡在裡面,還是外面時,望見楚質的模樣,下意識的驚呼了聲。
啊,曹雅馨伸手抿著半張的小嘴,不知所措之余,還有點擔憂,卻見楚質解去喜袍,而且連中衣也沒穿,坦著光潔的胸膛,難道他不怕夜裡受涼。
秋季夜冷,容易受涼?楚質脫衣的動作頓時停滯,望著曹雅馨的眼睛,如同兩顆閃耀著光芒的黑玉寶石,純淨而美麗,拋開那一絲害羞不言,卻是充滿了真摯的關切。
“不會,待會就覺得熱了。”
不知為何,見到楚質臉上的笑容,曹雅馨覺得心裡有點慌亂,莫名多了分羞怯緊張,忽然見他伸手要幫自己解去鳳冠霞帔,連忙說道:“夫君,讓我自己來。”
微重的鳳冠霞帔離身,放在旁邊的衣架上,曹雅馨立時覺得身子一輕,微坐床沿,將喜紅的繡花鞋擺放整齊,只剩下粉白花邊的紡綢小衫,雪白襪子,婀娜身材玲瓏浮凸,肌膚白膩如玉,柔嫩光滑,在燭光的輝映下充滿了無與倫比的誘惑。
輕柔芬芳的氣息沁人肺腑,楚質探手摟住曹雅馨的腰肢,觸手豐腴滑膩,一種舒適愉悅的感覺湧上心頭,而曹雅馨卻覺心中怦然直跳,身子軟酥酥地,提不起勁,又癢又麻,好不難受,紅暈生頰,嬌羞無限,本來絕美的俏臉上更增三分豔麗。
“先來親親。”楚質輕笑說道,摟著曹雅馨躺在絲被枕頭上,低頭往兩片粉嫩香唇吻去,芬芳甘甜,柔軟濕潤,曹雅馨一顆處子芳心活蹦亂顫,鼻中哼出一聲低低的叫聲,面上更是紅得如要滴出血來。
肌膚緊貼,四唇相接,鼻息互聞,其中又包含著無比的柔情和愛戀,令曹雅馨深深地迷醉,月色如水,房中燭光搖曳,床邊金鉤蕩漾,芙蓉紗帳垂落下來,遮住灼人眼目的粉膩膚光,一床的脂香粉氣,春色濃烈。
夜已深,群星稀,天如墨,月華似水,大地一片靜寂,月明星稠,秋風習習,真是難得的良辰美景,樹陰掩映中,閨閣內依舊紅燭高燒,粗大的龍鳳花燭和簇新的錦繡絲被把屋內襯得滿是喜氣,升騰的煙火霧氣把屋內蒸得溫暖如春。
明亮的燭光透過芙蓉紗帳,照在曹雅馨嬌羞美麗的俏臉上,光滑潔白的肌膚細膩得猶如象牙白玉,一抹脂紅亮麗如血,燭火照耀之下,耳後的那一抹殘紅尤為醉人,嘴唇余香猶在,楚質心跳如鼓,繼續低頭輕吻,纏上了那條害羞的丁香小舌。
一股窒息般的暈旋瞬間上湧,曹雅馨腦中登時變得一片空白,呼吸變得輕快急促,身子變得柔軟,隨著舌尖的挑動一陣陣的輕顫。
兩人肌膚相貼,如癡如醉的一番長吻,直到曹雅馨被吻得筋酥骨軟,身子仿佛化作一灘柔水,呼吸微滯之時,楚質這才松開了她的櫻唇。
“馨兒,如何,還覺得涼嗎?”楚質輕問,聲音卻有點低沉沙啞。
柔和的燭光從帳外流瀉而入,曹雅馨星眸微張,目光閃躲,帶著迷惑茫然,似是不敢面對他灼熱目光的逼視,一雙嫩白小手緊緊揪住絲被,緋紅的俏臉如火燃一般溫熱,盤起的秀額發梢泛了細微的濕潤。
在淡淡的燭光下,曹雅馨肌膚色澤晶瑩,細膩如脂,像散發著一層類似美玉般的光澤,感受著楚質那火熱的眼神,純真的少女,朦朧之中,似乎也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俏臉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嫵媚動人之極。
“馨兒,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楚質告誡自己,深深吃了口氣,穩定搖曳的心神。
“和夫君成親大喜。”曹雅馨嬌羞說道。
“沒錯,但是少說了樣。”楚質微笑,輕輕地吻在她的粉嫩脖頸上,柔軟嬌細,慢慢地往上移,最後含著那晶瑩的小耳垂,不斷地啜吸。
窒息般的迅猛觸覺讓曹雅馨軟綿如水的身子僵硬起來,臻首似是接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微微擰動,盤好的發髻松落,有幾根有些散亂地披在臉頰頸間,在燭光的輝映下,襯著她那暈紅的秀臉,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禮官沒有告訴你,今晚是什麽名堂?”曹雅馨青澀的反應,讓楚質心中愛意更濃,輕輕握住她的小手,隻覺手中一團柔若無骨的物事,猶如握著一塊溫潤光潔的美玉,歡喜之情,霎時間充滿胸襟。
一雙清澈的眼睛漆黑如夜,雪白的肌膚散發出蜜糖似的柔膩光澤,曹雅馨俏臉微揚,柔軟飽滿紅唇輕啟,羞聲說道:“說了,是洞房花燭夜。”
楚質心中微蕩,低下頭去,再吻了下那兩片嬌豔的櫻唇,目光灼灼,輕聲道:“那有沒有人和你說,洞房花燭夜該做些什麽。”
嬌羞搖頭,曹雅馨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眸之中水波蕩漾,半睜半閉,有幾分害羞,還有一絲莫名不安。
“馨兒可知,花燭夜要件事情,這是重要,如果不做的話。”楚質嘴角輕挑,哄騙似的說道:“我們夫妻名分卻只是有名無實,做不得數。”
啊,曹雅馨再也顧不得害羞,俏臉緊張慌亂,連忙問道:“什麽事情,夫君,教我。”
“那是自然。”強忍得意笑容,楚質神情嚴肅,輕聲說道:“來,乖乖躺好。”
見到曹雅馨不安地平躺不動,美目泛著慌張,楚質心中有點罪惡感覺,更多的卻是歡心竊喜,稍微退後兩寸,仔細欣賞著她那柔美動人嬌軀,嬌俏美麗容顏,身材曼妙,小腹平坦,腰身纖細,雙腿勻稱修長,緊緊地並攏著,還有
目光停留在兩隻秀氣蓮足上,隔著一層雪白雲襪,依然可以看出其曲線優美飽滿,回想當初曹雅馨在山間小溪裸足戲水的場面,楚質心中蕩漾,輕輕捉住兩隻纖美秀足,入手柔軟光滑,不堪一握。
“夫君。”腳掌之處密布神經末梢,異常敏感,被人握住,一陣酥麻的感覺突然從腳心傳來,曹雅馨忍不住扭動身子,心中慌亂,呼吸起伏不定,秀足緊蹦。
“聽話,放松。”楚質心中也是一番別樣的激動,右手握住她左腳的腳彎,輕輕抬起,左手五指輕輕顫抖,片刻,一雙豐美光潔的玉足露了出來,白裡透紅,晶瑩剔透,微微彎曲,如同兩塊質地優良的美玉,散發著一層溫潤、柔和的光澤,誘人心魄。
小巧玲瓏的秀足安詳地握在手中,秀美柔潤,曲線玲瓏,精致而完美,楚質屏住呼吸,胸中洋溢著一親芳澤的衝動,不是戀足癖,沒有患上戀足癖,再三告誡自己,楚質終於以莫大的毅力,依依不舍放下纖足。
迷惑不解的看向楚質,曹雅馨迷蒙的眸子仿佛一彎碧水,嬌嫩鮮紅的柔唇輕啟:“夫君,這樣子就行了嗎?”
“當然不是,那只是前奏,現在可要真來了。”楚質說著,也有點忍耐不住,輕撲向曹雅馨,口裡吻著香唇,一雙手再也不守規矩起來,輕微摸索,卻把兩團羞澀溫暖握在掌心,觸手是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滑膩、彈手,感覺無與倫比的好。
身子如遭雷擊,腦子空白,眩暈迷糊,待曹雅馨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小衫,褻褲已經離身,上身僅余一襲單薄的肚兜,纖弱的身子在燭光下散發著晶瑩誘人的光澤,心情激蕩之下,嬌嫩的肌膚上滲出了一粒粒晶瑩的汗珠。
楚質雙手在伊人嬌軀上遊走滑動,柔軟的身子輕輕地顫抖, 香嫩的肌膚泛起微紅,高聳的胸胸在薄薄的紡綢內衣下變幻著各種奇怪的模樣。
渾身火熱,心中莫名的燥動,未經人事,卻不知道如何緩解,曹雅馨俏臉緋紅,兩條滑軟素臂悄然摟在楚質脖頸,身子不由自主的扭動,呼吸微急不定,牙關卻咬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來。
“夫君,別。”終於,曹雅馨嬌媚驚呼,卻是楚質心癢難耐,伸手解去那層薄薄的肚兜,伊人那柔美粉嫩的身子徹底呈現出來,俏顏如火,泛出層層紅霞,兩團豐盈嫩肉含苞欲放,光暈浮動,散發出一縷妖豔的媚惑氣息。
伸手握住兩座高聳柔軟,楚質輕輕揉捏,觸手溫柔軟滑,說不出的舒服,曹雅馨芳心狂跳,俏臉蒸霞,眼眸之中如煙似霧,腳尖繃緊,身子絲絲輕顫,全身泛出細細的汗珠,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馨兒,我要來了。”
伴隨著楚質壓抑的聲音,曹雅馨口中發出一聲哭泣般的嗚咽,正是蘇幕遮中,象鴛鴦之交頸,綺羅香裡,如魚水之同歡,系裙腰解而百媚生,點絛唇偎而千嬌集,款款抱柳腰輕細,時時看人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