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節 飛天大炮大展神威　　曹孟德再敗退汝南

　　卻說我率大軍三十余萬出陳留往攻兗州，一路上兵勢滔天，連營近百裡。一路上諸城望風而降者不知凡幾，個把不降者，縱大軍攻之，無不破者。另傳檄充、豫諸郡，言:皇帝詔命，令討曹賊，兗豫諸郡多有檄到而降者。大軍攻勢不過半月，即抵達兗州城下。

　　卻說司馬懿領殘軍急急如漏網之魚，亡亡如喪家之犬逃歸兗州城。操聞司馬懿兵敗，即令曹洪領軍接應其入城。入城後，司馬懿拜伏在地，言明陳留失守經過，大泣請罪。

　　曹操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非汝之罪也，郭奉孝此計絕妙，便是吾親至，遂難逃一敗。勝負乃兵家常事，仲達何必傷心！快快請起！”親扶司馬懿而起，司馬懿大泣，感動莫名。操見司馬懿及殘兵各自帶傷，便令其好生休整，司馬懿拜謝而去。

　　操此時隻據有兗州、濮陽、定陶、東郡、鄄城、東平、范縣、定陶等地。操於是分派大軍，自引大軍八萬鎮守兗州城，另遣於禁守東平、樂進守濮陽，劉曄守定陶，夏侯淵及部將守鄄城、東阿、范縣。又於諸將商議，秘密定計於兗州城外做好埋伏，直待我大軍到來。

　　卻說我領大軍至兗州城外下寨畢，入夜，我觀曹操部署，召集眾謀臣和武將商議道:“今孤統大軍領詔命來伐曹操，操是時已是龍困淺灘，虎落平陽，若能一舉而定，北方皆平矣。那時便可趁勢南下，橫掃荊、揚，大業成矣。今操自守兗州、令諸將分鎮各處，互為救援，誅為難討。諸公有何計可以謀之。”趙雲道:“主公領大軍到此，宜趁三軍銳氣，急戰而定，如若曠日持久，恐有意外。”

　　郭嘉道:“確然。曹操令諸將分鎮各郡，吾等亦可令諸將分而攻之。現今兗州所剩各城，除兗州外，東郡最為緊要，其是兗州屯積錢糧之所故由於禁把守，久聞於禁善能治軍，且知進退，是勁敵也。可令子龍領兵五萬往破之。樂進亦是曹營名將，可令馬孟起領兵五萬破之。劉曄為操麾下有名謀士，可令張合為將，荀攸為副領兵破之。夏侯淵極有將才，用兵詭異、迅速，舊歲官渡退軍時曾大破我軍，殊為難敵。可令太史慈將軍領兵破之。主公則親領大軍二十萬與曹操對戰兗州。主公以為可否。”我沉吟一下，點頭讚同，遂照辦理。吾對子龍曰:“東郡乃曹操錢糧之所，極為重要，子龍務必急早破之，以寬吾心。”趙雲領命。當日諸將各點兵馬，準備明日出兵。

　　和諸文武議事完畢，我便回中軍帳休息。近侍方服侍我睡下不久，約在三更時分，正睡得迷迷糊糊間。忽聽得帳外人聲鼎沸，火光映天，四處喊殺。我忽地驚醒，不知何事，心中著慌，急忙披衣而起，掣劍出帳來看究竟。剛出帳外，正撞見典韋。韋不及著甲，赤膊持雙戟趕來相護。我見典韋至，心中稍定，向四周看去。

　　只見中軍大寨中火光四射，我軍散亂，四散奔逃。隱約間無數曹軍在寨內往來衝突，殺聲震天。寨外無數曹兵也自嘶聲呐喊，接應寨內曹軍，紛紛突入寨中，殺人放火。一時間我中軍形勢十分危急！

　　正看間，一彪軍馬斬將殺兵，突破帥帳前重圍，殺至近前。我定睛一看，正是夏侯淵，心中大驚，便感到不妙。我軍防禦嚴密，曹軍從何而來，能攻入寨中?我軍為何無備，被其輕易殺入?未及細思，便見夏侯淵領眾曹兵如狼似虎殺奔中軍而來，一時間當者披靡，

秦軍紛紛栽倒。典韋大驚，見勢不好，大呼道:“主公速走，淵由某來擋之。”說罷，揮兩隻鐵戟赤膊上馬來戰夏侯淵，狂呼大戰，堪堪將夏侯淵兵馬敵住。眾親衛見敵兵蜂擁而至，不敢久待，急忙扶我上馬，簇擁我逃向後寨。我面露苦笑，自起兵以來，何時如此倉惶耶?正急急逃竄間，忽然間前面火光中殺出一彪曹軍，我一看為首大將，大吃一驚，現今曹營第一勇將夏侯惇是也！　　時惇領兵正在秦軍大營中縱橫馳騁，殺人放火，激戰正酣。正在肆虐間，忽然見一彪軍擁一身穿著黃袍之人來到，視之正是敵首秦王。惇心中大喜，撇了他敵，急領軍殺來。我見身邊兵少，驚得魂不附體，正驚慌間，虎豹騎副將王忠道:“大王休慌，待未將去戰夏侯惇，主公速速前往趙雲將軍營中避難。”說著縱馬揮槍直奔夏侯，夏侯惇冷哼一聲，槍起處，戰不三合，一槍刺王忠於馬下。我大吃一驚，硬著頭皮，持槍正欲親自來戰。忽然惇後軍殺來一彪人馬，為首一將白馬銀槍，勇猛無敵，斬荊破浪般剖開惇之後隊，殺奔前來。我視之為首大將，正是趙雲趙子龍，真是備感親切，急大呼曰:“子龍，孤在此，快快救我。”

　　原來趙雲見主寨起火，殺聲震天，急引兵來救，不知我生死如何，正在惶急尋找間，忽見我無恙，心中大喜，領兵殺至面前急道:“夏侯惇由某來敵，主公速至雲寨中歇息。”說著縱馬揮槍敵住夏侯惇。我於是趁機逃得性命直奔趙雲營中，忽又有一軍攔路，我心中一驚。只見領頭大將是馬超，其領兵來救中軍方到。我心中大喜，方安下心來。馬超見我無恙，急護我奔向就近的趙雲營寨。我至趙雲營前時，雲副將張翼領兵接著，護入營中。我驚魂稍定，便令馬超領軍去救中軍。馬超領命，領麾下兵馬去救中軍。當夜，秦曹兩軍廝殺一夜，各自血戰，至天明時曹軍方退。

　　次日晨，諸文武聞我無恙，紛紛來我營中請安。我見諸文武且都無恙，心中甚喜道:“且喜諸公無恙。不知昨夜曹軍從何而來，竟直透我中軍大寨。”郭嘉道:“嘉也正在尋思，我中軍防護極為嚴密，外設鹿角多重，且寨周多備弓弩手，敵不可能輕易突入營中。今日敵退後，嘉與諸公巡視中軍大寨，竟發現兩條地道。此必是曹軍在我軍未來時，料定我軍會在此下寨，故欲挖地道，趁夜出來偷襲，與寨外劫營曹兵合力突擊，殺了我等一個措手不及。”我一吃，半晌方言道:“曹孟德果然神算，竟然料得我軍會在何處扎營，實是老謀深算極矣。我等因前番屢勝，過於輕敵也！否則怎會遭此大敗！”

　　我回視趙雲等道:“可曾檢點，折損多少兵馬。”趙雲等愧然道:“臣等今晨檢點，近四十萬大軍折損不下五萬，糧草器械三成被焚燒，實是損失慘重。雲等無能，請大王降罪。”我苦笑道:“此非汝等之過，是孤大意，未料到曹孟德如此奸滑也。你等各自回軍，整頓兵馬，調治傷患，三日後再各自出兵去取東平等地吧。”諸人領命，各回已寨，收拾殘局，我亦領中軍重新下寨。

　　卻說夏侯淵兄弟領得勝曹兵高唱得勝歌返回兗州，曹操與諸文武接入，夏侯淵及夏侯惇下拜道:“丞相神算，早料秦軍下寨之地，預挖暗道伏之，今果然得勝。我等在其中軍之中縱橫馳騁，殺卻秦兵無數，大壯我軍聲威。”曹操喜道:“前番我等屢敗，今次卻報了一箭之仇。請諸位得勝將士入城歡聚。”於是這一日兗州大慶。

　　數日後，雲等各領兵馬殺奔東郡、甄城等地，我則領眾將挾恨至兗州城下挑戰。曹操見我軍勢仍盛，且挾恨而來，並不出戰，一連數日皆是如此。我無可奈何，遂集郭嘉、田豐、賈詡和諸將道:“曹操如今懼吾等兵勢，不肯出，奈何。吾觀兗州城城高且闊，曹軍多有加固，且兵力眾多，部署合理，極難強攻。若強攻之，恐得之亦大傷元氣耳。諸公可有妙計助我?”郭嘉等雖常有妙計，此時亦束手無策，各自苦思，半響亦無良謀。良久，眾文武俱各苦笑道:“無計！”無奈，隻好令趙雲等盡快襲取兗州各處，再合力取曹操。

　　(大家新年好，爵士給諸位拜年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