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動的話說得簡單直白,語氣中的威脅之意更是毫不掩飾。心動期的修為,散發出來真元,更是將陳浩一旁的妖柔壓製得幾乎無法呼吸。
但此時面對王動的威脅,陳浩目光一冷,不但沒有絲毫的退縮,反而瞬間爆發了更加強悍的氣勢。
他向前一步,超級氣海裡面精純的五行真元,磅礴如山崩海嘯,異常狂野地撞向了王動。
悶哼中,王動身不由己地後退了一步。
而這時候,一直跟在王動身後,看起來像個保鏢的中年人,一跨步,站到了陳浩的面前,龐大的真元透體而出,雖然沒有陳浩的真元精純,但在數量上,卻要遠超陳浩。
所以當他爆發出來的真元壓過來的時候。
站在陳浩身旁的妖柔已經徹底無法呼吸。
中年人眼中暴起一抹得意。
可就在這時,他的笑意忽然一僵。
因為他異常明顯的察覺到,當他年龐大的真元,撞擊向陳浩那要弱小上很多的真元時,陳浩那原本霸氣無匹的真元,竟然瞬間化作了繞指柔,只是輕輕的一撥一帶,便將他的真元,引導向了一旁。
這讓他不由得驚愕。
因為築基期,心動期和靈寂期,修煉的都是真元,而他做為靈寂中期的高手,可以說,只要對方沒有開辟出神識,他都有一戰之力。
而陳浩則很明顯的剛剛進入心動期,盡管真元精純得令他感覺恐怖,但在數量上,卻依舊遠不如他。
可這種如臂使指般的技巧,卻讓他莫名地有了一種,與族中大長老過招的感覺。
輕松自然,不帶一絲的火氣,卻將一切的攻擊都化解得無影無形。
而就在中年男人覺得震撼的時候。
被擋在中年人身後的王動,更是滿眼的震驚!
要知道,現在距離陳浩和陸凌萱訂婚,才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
在訂婚現場的時候,王動就和陳浩動過手。
當時陳浩還沒有踏入修真者的行列,他練的是真氣,玩得是銀針,在當時王動的眼中完全不堪一擊。
但是再次見到陳浩的時候,陳浩的已經完成了築基。
這讓他很不爽,很不舒服。
要知道,王動是在十二歲那年,經過族中長老的洗禮才順利築基,在築基期更是蹉跎了八年之後,才在前不久終於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天材地寶,成功的踏入心動期。
所以當他遇到,當初同樣十二歲就完成築基,至今依舊停留在築基中期的張大力時,優越感爆棚。
至於陳浩,他雖然口口聲聲的說陳浩是個不錯的對手,可他卻從未真正的將陳浩放在眼內。
因為陳浩是個散修,雖然家世不錯,但在修真世家眼中,和出身草根沒有任何的區別,因為修真不但要看天賦,在修真的過程中,更是需要無數的金錢和大量的天材異寶來支持,否則很難修煉出成績。
這筆開銷,在修真世家看來,依舊龐大無比,就更別提散修了。
丹藥,法器,飛劍,秘籍。
這些東西,更是散修很難弄到的東西。
修真世家,或許百年能培養出一名開辟出了神識的高手。
但草根散修想要修煉到開辟出神識,可以說機會是微乎其微的,沒有特殊的機緣,簡直就是做夢。
可沒想到,他王動用了整整八年的時間才達到心動期的修為。
可陳浩呢?
就在這短短的幾個月之內,他不但從一名武者完成了修真者的轉變,更已經達到了心動期,還擁有著王動根本就無法企及的精純精元。
如果陳浩出自修真世家,只怕此刻早已經被修真界冠上了天才,
妖孽,之類的名頭。眼瞧著他的保鏢似乎覺得要發起攻擊,王動怒道:“夠了!”
他身前的保鏢一愣。
卻立刻收斂了真元。
被激蕩的罡風吹得睜不開眼睛的趙曉筠攏了攏被風吹亂了的頭髮。
被壓製得喘不過氣來的妖柔,則悄無聲息地活動著身體裡的骨骼,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的攻擊狀態。
而陳浩也同樣做好了準備,如果王動真的不知道深淺,想要仗勢凌人的話,哪怕就算是亡命天涯,他也要不顧一切的殺了他。
“很好,我收回之前說的話。”王動望著陳浩說道:“你不是弱者,所以我更不會手下留情。”
陳浩瞧都不瞧他,而是的邁步向前,低吼道:“滾開!”
王動面色一紅,隨即怒視著陳浩。
但陳浩卻想都沒想地用真遠將他推開,隨後邁步走向拘留所。
王動咬牙怒視著陳浩的背影。
跟在他身邊那個中年男人,同樣面色深沉地說道:“少爺,這個人修煉的速度太快了,只怕將來會成為強敵,不過趁現在他羽翼未豐,殺掉他。”
王動似乎頗為意動,但眼神憂鬱了片刻之後,他歎息道:“如果現在殺了他,就算將來我得到陸凌萱的人,也很難得到她的心。更何況陳浩雖然是個散修,但現在卻和張家李家有關系,張家好說,張大力不過是個棄子,翻不起什麽大浪,但是李家卻不同,在他們沒有對陳浩失望之前,現在動他,無疑是不明智的。”
中年人說道:“少爺的大局觀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但只怕將來會養虎為患……”
王動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冷冷地望著身旁的中年人,冷聲說道:“你覺得我鬥不過他?陳良平短時間內出不來,沒有了這個老狐狸給他出謀劃策,陳浩不過是我餐桌上的一盤菜,這個世界,可不是僅憑的匹夫之勇就行的,最重要的,還是要靠這裡。”
說著王動指了指腦袋,冷笑道:“我們走,奪了陳家的最強止血散,再搶走他的未婚妻陸凌萱,看著他痛苦萬分的一無所有,看著他像條狗似的夾起尾巴,到那個時候,盡情的羞辱他之後再弄死他,才是完美的終結。”
中年人望著嘴角露出得意笑容的王動,不由得打了寒顫。
……
拘留所裡,辦好了登記手續的陳浩,得到了十五分鍾的探視時間。
陳良平並沒有進入正式的逮捕程序,所以一切看起來都沒什麽變化,沒被剃頭,也沒上手銬腳鐐。
所以整體的感覺看起來還不錯。
但趙曉筠一見到他還是哭了,吧嗒吧嗒掉眼淚。
搞得陳浩的心情也莫名的有點沉重。
到是陳良平哈哈一笑:“哭啥,我在這挺好的,吃得飽,穿得暖,也沒人欺負我,所以你們不用擔心。”
趙曉筠點頭,她知道這不過是陳良平的安慰,但現在除了相信之外,她已經沒有別的辦法。
將視線轉向陳浩,陳良平笑了笑說道:“我還是大意了,這麽多年一直順風順水,所以對風險的評估和意識都下降的很厲害。”
望著陳浩,陳良平歎息道:“這兩天我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發現你是對的,一切的一切,背後的確有人操作,如果我能早做預防的話,也不至於落到今天的田地。”
陳浩笑了笑:“防是沒用的,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如果有人處心積慮的在背後算計,僅僅靠防禦是根本沒有辦法阻止的,以為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打算。”
陳良平的神色凝重了起來,他望著陳浩說道:“但後發製人也並不是不可能。”看了一眼一旁的趙曉筠和妖柔, 陳良平壓低了聲音道:“這個人想要最強止血散的配方,無論他使用了什麽方法,但這是他的最終意圖。”
陳浩沉默了片刻,歎息道:“如果您現在就想出來的話,我們可以把配方給他。”
陳良平搖頭,望著陳浩正色道:“止血散是陳家的立足根本,決不能給人,因為哪怕就算是我們陳家還有其他的崛起方式,但人心永遠不會滿足,他能用這種方法來逼你交出止血散的配方,就能用其他的方法,逼你交出一切。”
“我在這裡沒關系。”陳良平望著陳浩說道:“只要止血散的配方在陳家手裡,陳家就不愁生計,不僅僅是你和你的子女,甚至包括後世子孫,他們都可以衣食無憂。”
“現在我坐在這裡,你在外面,作為陳家唯一的男丁,你必須支撐起這個家。”陳良平望著陳浩說道:“你不在是自己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所以很多事情你都要從大局的角度去考慮,你\/媽媽,妖柔,朵朵,還有為陳家打江山幾十年的那些老人,大家都需要生活,沒有錢,談什麽體面?沒有錢,談什麽尊嚴?”
望著陳浩,陳良平說道:“在無法證明最強止血散的配方是屬於北海藥業的情況下,他們無權干涉藥廠生產,最多就是利用這件事情,和我個人沒完沒了的打官司拖時間,所以你不用但心我,你要做的只是讓陳家崛起,給他們一個穩定的生活。”
“你能做到的,對嗎?”
陳浩長出了口氣,沉默了片刻說道:“我會做得比你想象中更加出色,這一點,我保證!”(isbn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