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戰馬的江河和站在城牆之上的盧德超對罵起來,聲音不堪入耳,不過無論江河怎麽在下面激戰,盧德超就是不上當,他始終不肯打開城門出來迎戰。
江城見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出聲問道:“你若是不能做主,就快快讓你們城主出來。”
“我們城主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嗎?你有什麽問題,便直接和我說就好。”盧德超居然絲毫不給江城面子,這頓時讓江城覺得十分下不來台。
見對方根本沒有談話的意思,江城便也不再廢話,他徑直走上前去,不過射過來的一支支毒箭,之後一拳轟擊在那城牆之上。
轟隆!
城牆發出一聲巨響,之後轟然倒塌,破碎掉的磚瓦卷起陣陣塵煙,嗆得人張不開嘴巴。
“殺啊!昨天受到的恥辱,今日全數收回。”隨著江城的一聲令下,石城無數的武者全部衝進城池的缺口之中。
隨著江城這一波武者的侵入,鼎城方面也有了新的動向,無數個在城牆上的武者全部從城牆之上湧下來,形成一個半圓,開始合圍石城的一眾武者,而從石城的內部,也殺出了一大波武者,他們擋住了石城一眾武者前進的道路。
江城一馬當先,率領著大部分人馬,朝著鼎城的中心地帶廝殺過去,江城所過之處,閃過一片片刀光劍影,和江城交戰之人,沒有一個可以走過一個回合。
江城在亂軍之中殺的天昏地暗,他殺出一條血路,生生帶著眾人殺退了石城的諸多武者,而就在江城想去繼續向前衝刺的時候,卻見前方發生了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遠處奔出來一大隊穿著重甲的士兵,他們雖然穿的有些笨重,不過行進速度卻並沒有多緩慢,他們手中端著長槍,正一步步從遠方靠近石城的武者。
當江城看到這群穿著重甲的武者的時候,他心裡面便產生了十分危險的意識,他扭過頭去,朝著其他幾個方向望去,發現其他方向也湧現出了無數個穿著重甲的武者。
“不好,我們可能是中了埋伏。”
“快看那些重甲兵,他們身上一定有什麽貓膩。”
陳大忠率先發話,之後一眾武者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可是等到他們想要逃出去的時候,
發現已經有些晚了。
隨著鼎城方向武者的漸漸退出,隨著那群重甲兵開始成為戰場之上的主戰力,石城方向則第一次出現了潰敗的局勢。
“這盔甲是什麽鬼材料做成的?我用盡力量,甚至連讓這重型盔甲變形都做不到。”
“好變態的盔甲,根本無法破防,這樣還怎麽打下去?”而江城對於這重甲難以破防的體會則更加深厚。
他動用全身的元力,卻也只能把這盔甲砸出一個小坑,連他都難以真正的殺死這些穿著重型盔甲的戰士。
江城真的搞不明白,他不知道鼎城方面是從哪裡搞到如此多的重甲的,但他知道他們現在必須撤離了。
看著鼎城內留下的己方的一具具屍體,江城雙拳緊握,之後吩咐大家趕緊撤離。而撤離的過程自然也是十分不順利的。石城武者想要衝出著無法想象的重圍,就一定要在重甲騎武者的包圍圈中殺出一條缺口,而這對於普通武者來說,也十分不容易。
“所有人跟著我,從這邊衝出去。”江城一拳把一個重甲武者打的身體倒飛出去,之後對著身後的一眾武者大聲說道。
眾人聽到江城的聲音,如同是找到了他們的主心骨,一個個全都選擇跟在了江城的身後。江城一路怒眼圓睜,打飛了一個個穿著重甲的武者,在這重重的包圍之中,終於是殺出了一條血路。
等到一眾武者退出鼎城的時候,江城仔細清點了一下人馬,發現折損在鼎城的人馬大概有五百余名。江城還是低估了鼎城的實力,鼎城雖然不像石城一樣,上下都是鐵板一塊,但是它的優點也顯而易見,鼎城兵強馬壯,人也很多,這點是誰也不能否認的。
“娘的,如果沒有那群重甲兵衝出來,我們早就取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第一次出戰就打了敗仗,這讓石城內的大部分武者都感到有些垂頭喪氣。
鼎城方面居然有這樣的底牌,這也是江城所沒有想到的,他今天帶領大家前來進攻鼎城,就是為了讓大家變得更有信心一點,可沒想到卻適得其反。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模樣,江城也不得不考慮使用下一個步驟了。
當天夜裡回到石城之後,眾人的情緒都不算太高,他們大多都早早的休息了,因為這一天太過疲憊。
而在這寂靜的夜晚,江城卻獨自一人來到了城門前。
守城的幾個武者也在今天認識了江城,那幾個守門的武者甚至連問都沒有問,就直接讓江城出去了。
從石城內出來,江城腳下使用神行功法,不一會的功夫便來到了無比寂靜的博愛製藥廠。半夜時分,這裡十分安靜,依然在活動著的只有那些不知疲倦的蚜蟲。
聞到自己皇的氣息,依舊在外面活動的這些蚜蟲全都興奮的尖叫起來,江城在無數隻蟲子的簇擁之下,進入了製藥廠之中。
江城來到這間製藥廠,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這群蟲子去和鼎城的人馬交戰,蟲子的繁殖速度很快,而且悍不畏死,而一個蟲子巢穴之中的蟲子集體出動,無論是哪一個城市,都必然會失守。
和悍不畏死的蟲子相比,人類的缺點實在太多,而那些缺點大多都來自人性。
在接受了蟲皇江城的命令之後,這群蟲子都十分興奮,江城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群子孫居然還是一群好戰分子。
如此多的蟲子一起進攻鼎城,江城相信,這一定可以讓他們好好喝上一壺。交代完了這裡的事情,江城也安心回到了家中,他在家中蒙頭大睡,只等著第二天的好事上門。
果然,在江城發布完命令之後,生活在博愛製藥廠的諸多蚜蟲也開始行動起來,他們如一股狂風巨浪,直奔鼎城而去。
因為今天打了一場大勝仗,所以石柏林的心情十分不錯,他這天晚上沒什麽事情,所以又來到了王雅莉居住的寺廟之中。
“雅莉,好久不見,也不說去看看我。”石柏林和王雅莉在客廳之中相見,這一次,石柏林又給她帶來了許多禮物。
“這段時間天醒教的事情也很忙,實在是抽不開身,我拿這杯茶水,就隻當是賠罪了。”聽著石柏林這有些曖昧的關心,王雅莉臉上的神情並沒有什麽變化,她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給石柏林倒了半杯,之後自己一口氣幹了下去。
石柏林見佳人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不由得乾笑了幾聲。他這些天一直都想要把王雅莉弄到手,可是卻屢屢無法得手,只要有了王雅莉的天醒教的支持,他在鼎城的地位將更加牢靠,甚至無人可以撼動,用宗教控制一個城市,這才是石柏林對於控制人心的最終野望。
小屋子中,兩人在桌子的兩面隨意坐著,隨便聊著天。
“聽說今天來鼎城攻城的人是江城?”王雅莉一直深居簡出,很少在外面活動,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原來江城就在不遠處的石城。
“沒錯,這個人是一個十分棘手的人物,不過我有必勝他的把握,我還有幾個底牌沒有用到,而他卻已經沒有底牌了,其實,我們早晚都要和石城一戰,我選擇現在開戰,那是因為這次是最好的時機。”
石柏林說這些話,卻並不回避王雅莉,明顯是很相信她,他根本不知道王雅莉和江城的關系,如果知道,打死他都不會這麽說。
“原來是這樣。”王雅莉不動聲色地給石柏林倒了一杯茶水,之後便不再言語。就在這一時刻,外面卻忽然響起了震天動地的廝殺聲。
“怎麽回事?石城的那幫雜碎今天才剛剛吃了敗仗,現在怎麽就打了回來?”石柏林對於外面的喊殺聲十分的疑惑,不過他依然沒有亂動,而是拍了三下桌子。
聽到這個信號之後, 一直在外面站崗的金剛才走進房間,他身材挺直,進來之後也並沒有說話。
“金剛,你出去探查一番,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石柏林笑著吩咐金剛,而金剛在得到了這個命令後,也快速的退出了房間。
一時間,房間內顯得有些沉靜。
“雅莉,我忽然覺得好困,可能是因為昨天沒睡好的緣故。”石柏林正坐在那裡想事情,卻忽然發現自己有些頭昏腦漲。
“睡吧!睡過去就好了。”王雅莉的聲音越發飄忽,而直到此刻,石柏林才像明白一件事,並不是因為自己困了累了,而是因為他被王雅莉下了藥。
“你,你居然給我下藥?”石柏林想掙扎,可是卻無法動彈絲毫,他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身邊的這個女人,完全無法理解她的所作所為。
他和王雅莉相處了很久,對王雅莉也十分信任,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正是這個自己十分信任的人,到最後卻在背後捅了自己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