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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道》第37章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明月樓  雲惠、凝秋等人已等待多時,關切地問長問短。亦蕊按與胤禛、彩娟套好的說法,簡單地解釋了一番:“信件純屬惡作劇,出宮後,不慎被胡蜂叮傷,回到費揚古大人府上休養,四阿哥回京後,便借口把我從府中接了回來。”亦蕊將胤禛遇難之事完全與自己撇清,凝秋是宮中的老人,一聽便知主子有事不願挑明,吩咐眾奴才閉了多事的嘴。雲惠也看出個中另有蹊蹺,但經一事長一智,雲惠既與亦蕊交好,隻圖她平安歸來,就心滿意足了。

  凝秋道:“打今個起,含蜂蜜的食物不得拿給福晉食用,亦不可以胭脂中兌入花蜜,慎用花粉和玫瑰水。”雲雁,彩娟,小禮子等均答道:“是,姑姑!”

  亦蕊見凝秋等人慎重而緊張的表情,又是好笑,又是感激。話敘罷了,攜著雲惠,依次去了惠榮德宜四妃宮中,一則為省親之事謝恩,獻上費揚古幫著籌買的禮物,二則亦蕊身體既已康復,自然要前去請安。

  胤禛死裡逃生,康熙十分高興,得知胤禛明朝余孽抓捕後,不急不燥,見機使計,逃離光明寺,再集結親兵,返寺一舉殲滅眾匪,連讚胤禛有勇有謀。在除夕家宴上,康熙親賜亦蕊一具白玉送子觀音像,讓在場女眷們都好不羨慕。

  還別說,在這送子觀音在明月樓受了四個月香火後,喜報頻頻傳來,亦蕊與雲惠先後被診出懷了身孕。胤禛心花怒放,晉雲惠為庶福晉,大賞海定閣上下奴才。

  明月樓

  亦蕊與雲惠在西廂窗下看著花樣子,想著給孩子做雙小鞋。

  小禮子來報,怡琳求見。怡琳禁足之令,已在半年前解除,除了晨昏定省外,她並不常出外走動,胤禛回宮後也從不踏足緋煙居。

  乍聽到怡琳求見,亦蕊向雲惠投去征詢的目光,雲惠笑笑說:“姐姐不用忌著我,既知她是狐狸,怎會輕易被加害?”亦蕊點點頭,二人整整衣襟,雲惠按規矩侍立一旁,垂手恭候。

  怡琳進屋來,她一身杏色繡花旗服,搭著淡紫銀邊坎肩,清雅動人。她向亦蕊盈盈施禮,道:“福晉金安!”起身後,怡琳也受了雲惠一禮。怡琳本欲坐在亦蕊左手邊榻上,凝米、彩娟卻分別搬來兩****凳,讓李宋二人落坐。

  亦蕊道:“之前和雲惠在討論花樣子,搞得亂糟漕的,來不及收拾,倒讓李福晉見笑了。”言語中,稱怡琳為李福晉,顯不將其視為姐妹。

  怡琳面露驚恐,說:“是妹妹不好,前些日子身子倦怠,鮮來姐姐這請安,望姐姐宥罪!”

  亦蕊“哼”一聲,自從她看清怡琳虛偽的面孔後,隻願越少見此人越好。

  怡琳見亦蕊面露不悅,一咬牙跪了下去,泣道:“怡琳以往諸多不是,不敢求福晉恕罪。但妾身與茗曦已近半年未見,每夜似乎都聽見女兒的哭泣和呼喊。雖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怡琳孤身進宮,為求四阿哥多看一眼,犯了妒忌,做了錯事,追悔莫矣。請福晉大慈大悲,把女兒還給妾身吧!”

  亦蕊冷冰冰地說:“悔不當初,為時已晚。你既知道錯了,就回緋煙居思過吧!”

  怡琳急切地問:“那茗曦……”

  亦蕊呷口茶,眼皮不抬地說:“仍有宋福晉先照顧著,你回吧!”

  怡琳怒不敢言,捧上隨身的包袱,低聲下氣地說:“妾身為茗曦裁了幾件衣裳,也是為娘的一片心,還請雲惠……姐姐收下!”最後幾句話,她自賤身份,轉身向著雲惠哀求。

  雲惠心裡沒有一絲快感,她是胤禛第一個女人,也是她的初夜,怎能不懷著“一心人,白頭老”的夢想?當一個個女人走進胤禛的生活時,她嬌縱,她爭寵,無非是盡可能去留住胤禛的心。寵愛的頂端就像華廈,無數女人像往頂端攀爬,意圖一覽美麗的風光,爬得越高,越易卷中雷鳴閃電的攻擊,轟然墜落時,也傷得越重。雲惠原是個心機單純的女子,常被自命聰明的人視為“愚蠢”,經歷被陷害,陷害,去陷害……她乏了,骨子裡的卑微讓她在現實中投降。當雲惠獲知胤禛罹難的消息時,知道自己已失去生命的價值,毫不猶豫地自刎。歷經生死後,她變得平淡,學著寬容。每日擁著茗曦,見她或哭或笑,雲惠慈愛的微笑中總蒙著一絲烏雲。是對自己女兒的想念?不,更多的是對茗曦未來的擔憂。

  待怡琳離開明月樓時,雲惠癡癡地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雲惠起身向亦蕊福了一福,亦蕊連忙扶著,說:“你這是幹什麽……”

  雲惠雙瞳帶淚,說:“雲惠想起曾做過對不起姐姐的事,而今日仍能與姐姐談笑風生,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

  亦蕊扶雲惠榻邊坐下,一邊幫她拭淚,一邊疊聲好言相勸。

  雲惠抽搭道:“不瞞姐姐,每次雲惠抱起茗曦時,總會想起我那苦命的孩子。你我現都有了孩子,更能體會母親與孩子生生分離之痛。李福晉本是個驕傲的,卻為了女兒卑躬屈膝,哀聲相求,想來的確存有悔改之心。姐姐,我們把茗曦還給她吧,孩子在親娘邊上總是好的。”

  亦蕊想起了久久不能修複母子感情的德妃與胤禛,感歎道:“也罷,你舍得就好!希望李福晉真心洗心革,善待茗曦。”

  兩日後,雲惠收拾好茗曦的衣物、用具,與亦蕊一道,來到緋煙居。

  怡琳見到孩子從天而降,喜不自勝。茗曦已滿一周歲,除了剛出生的頭三個月住緋煙居,都跟在采鳳苑雲惠身旁。忽見這陌生人事、環境,茗曦蹣跚著小步子挪到雲惠身邊,摟住雲惠的脖頸,大聲哭鬧,嘴裡模糊不清地喊著:“姨娘……娘……”。雲惠心如刀絞,聞著茗曦身上曖曖的奶香味,柔軟的小身子,她怎麽舍得視如己出的小茗曦啊?雲惠流著淚,溫柔地親了親孩子,狠狠心,將茗曦往怡琳手中一塞,失儀地跑出了緋煙居。亦蕊甚為擔心,帶著奴才追了上去。

  茗曦哭鬧不停,奶娘伸手來抱她。怡琳笑著婉拒了,說:“這孩子太久不跟我,生疏了。我多陪著她,會好的。你跪安吧!”奶娘不好多說,關上門退了出去。

  茗曦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嘴裡含糊不清地叫著:“姨……娘……娘……”。怡琳耐著性子,又抱又哄,茗曦仍大哭不止。怡琳煩透了,索性將茗曦扔在榻上,溫柔慈愛的表情立刻變得陰鷲不堪,惻惻道:“哭哭哭,整天就會哭。煩死人了……又不是個阿哥,要人嬌慣你。你再哭,我打死你……”茗曦或許是被嚇到了,縮在榻角裡,大眼害怕地盯著怡琳。

  怡琳翻著雲惠為茗曦收拾的衣物,撿出兩件漂亮的粉紅色棉衫。她輕笑一聲,轉頭對茗曦說:“你看,額娘多疼你,親手給你做了衣服,你喜歡嗎?”她遞到茗曦面前,鮮豔跳動的顏色讓茗曦伸出小手去摸,怡琳陡然收回,重新露出那陰森森的笑容,說:“這衣裳是在那賤人那穿的,在額娘這,你可不能穿。否則,可是要吃苦頭的哦!”說罷,將那衣裳往地下一丟,不顧茗曦哭泣,走向妝鏡邊。幼小的孩子怎知,她親娘明知她對羊毛過敏,卻將棉衫的內襯用了純羊毛的織線,想尋個借口將她從雲惠手中討回。

  鏡中人,貌美如花,怡琳扶了扶發髻,整理了略顯凌亂的鬢發,自言自語道:“有你在,四阿哥很快會來緋煙居,額娘很快就能給你添個弟弟……哈哈哈”她得意地大笑起來。

  茗曦大哭起來,一個哭,一個笑,像細細的蛛網織就著緋煙居上空。

  轉眼間,五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亦蕊、雲惠都已大腹便便,孕相十足。

  茗曦聰明可愛,說話又早,整日“阿瑪、阿瑪”叫得胤禛樂開了花。由於亦蕊與雲惠皆懷上身孕不能侍寢,胤禛十有八九倒是歇在了緋煙居。事實證明了,怡琳這步棋下得極好。

  亦蕊、雲惠見怡琳有心悔改,決意與她修好,三人日日相聚,偶爾做做女紅,或陪伴茗曦。茗曦與雲惠形同母女,常常粘著雲惠。雲惠身懷六甲,行動不便,但疼愛茗曦之心不改,縱容她打打鬧鬧,倒是常令亦蕊擔心。

  這日聚會散後,怡琳帶著茗曦回到緋煙居,關上房門。活潑的茗曦立刻變得畏畏縮縮,一聲不吭,老老實實地坐在屬於她的小凳上。 怡琳陰著臉,自顧自的嘀咕著,突然一陣陰沉而低狠的話從她口中清晰地傳出:“你個賤丫頭,為什麽不是個男娃,生了你害得我難以生育,眼睜睜看著那兩個賤人顯擺。你這個沒用的丫頭……”說罷,伸手去捉茗曦。茗曦驚叫一聲,在這間小屋子裡,一歲半的孩子能跑到哪去呢?怡琳將茗曦反按在榻上,用塊帕子塞住她的嘴,拿出一根長長縫衣針往茗曦小屁股上戳去。一下,兩下,連扎了十來下,她才解氣地松手。

  怡琳坐在榻邊,重重地喘著氣,茗曦吐掉嘴裡的帕巾,伏在榻上低聲哭著。突然,怡琳恍然大悟般,抱起了茗曦,無比心疼地感覺全寫在臉上,她憐愛地說:“我的寶貝女兒,你怎麽了?快讓額娘看看,疼了吧!你要記住,是那拉氏和宋雲惠兩個賤人害你的。額娘是最疼你的,最愛你的,在這兒,我只有你!”她把茗曦抱起來,用臉頰輕貼那張布滿淚水的小臉。茗曦本能地想躲,卻怎能掙扎出過怡琳鐵一樣的雙臂。怡琳脫下茗曦的褲子,白嫩的小屁股上已不知有多少個紅點,有鮮紅的還在流血的,還有結成深褐色疤痕的。怡琳拿過一盒藥膏,輕輕塗抹在茗曦傷處,邊說:“女兒啊!額娘是無心之過,這可以我們之間的秘密,你知道嗎?”茗曦處在驚與痛之間,借於怡琳次次威脅,不敢大聲哭泣,小腦袋使勁點著。怡琳好似視而不見,怒道:“聽見沒有!聽見沒有!”手掌一下下落於茗曦股上,完全不在意仍在流血的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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