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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道》第68章 1筷易折,10筷難斷
  亦蕊絞著手指,低聲道:“貝勒爺笑話妾身了,妾身一介女流,能有什麽主意?”  胤禛將她抱上自己的膝,撫過秀發邊垂綴的流蘇,低魅道:“你我二人,何必這麽客氣?”

  “難道你也想讓我喚你四哥哥……”亦蕊將所有的怨氣都發出來,“四哥哥”三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那哀怨的眼神,氣惱漲紅的神色,胤禛點著那微翹的鼻頭,笑道:“要不,我讓她管你叫四皇嫂嫂。”

  “才不要呢!”亦蕊側過頭,避開了胤禛的手。

  胤禛見她真惱了,忙說:“你若不喜歡,以後不許她這麽叫了。好麽?喏,給你!”

  一管剔透純淨的白玉笛塞到了亦蕊手中,尾部綴著細長的瓔珞。亦蕊看著眼熟得緊,胤禛說:“早就想給你了,一氣之下卻賜給了淳靜。思來想去還是不合適,腆給臉又要了回來。”那夜,他用五十兩銀與淳靜換回了玉笛。憑他的身份,將送出的東西又要回來,著實是件丟人的事。俗話說:“黃金有價玉無價”,在他心目中亦蕊是個無價珍寶,屬於她的東西怎是個鄉野村婦可擁有的?

  亦蕊玩弄著瓔珞,用笛身輕輕敲了胤禛額頭一下,似嗔似怒地說:“下次不準把我的東西再送給別人了?”

  胤禛一邊裝痛揉著額頭,一邊將火熱的吻印在她的唇上。

  燭,不知何時熄了,或許它也羞於見到那熱情雲雨的旖旎之景。

  不到卯時,亦蕊已醒,她側頭看著胤禛,沉睡中的他顯得特別嚴肅,凜凜然不可侵犯之感。亦蕊撐起半個身子,綢被輕輕滑落,一絲不掛的玉體裸露在清冷的空氣中,她用被角捂住胸口,欲不驚動胤禛下榻穿衣。剛剛有所動作,就被人橫腰抱住,壓在了身下。

  胤禛眼皮不睜,慵懶地說:“怎麽早醒?看來我的功力減退了。”雙手又不規矩起來。

  亦蕊滿面緋紅,道:“要上朝了,別鬧了。”

  胤禛將她往懷裡一拉,說:“今個兒我不坐轎,騎馬去。”

  二人又纏綿了一會,直到蘇培盛輕叩房門,方才起來。

  亦蕊幫胤禛整理朝服,臉上紅若霞雲。一地亂衣,想必凝秋、蘇培盛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胤禛泰然自若,看著亦蕊像個新媳婦的樣子,暗暗偷笑,輕咳一聲:“昨夜,我們……”

  果然,亦蕊含羞帶怒的眼神立馬“殺”過來。

  胤禛忍住笑,說:“我們不是談到鄉試案的事嗎?蕊兒,你有什麽想法?”

  原來,說的是這事,亦蕊輕噓一口氣,將胤禛引到桌邊用早膳,她親手倒了盞溫牛乳、攢了些三味雞絲與竹節卷小饅首入胤禛面前的青花瓷碟。看胤禛吃得暢懷,亦蕊露出欣慰的微笑,方開始思考鄉試案之事。雖女子不問朝事,但胤禛就這件事問了她兩次,可見棘手程度。此事,亦蕊也聽趙明提過,自願意分憂,說:“妾身愚見,順天府鄉試案,並非表面現象。”

  胤禛筷子一頓,並未停口,示意她說下去。

  亦蕊說:“科舉分滿漢兩榜取仕,旗人在鄉試、會試中享有特殊的優特,讓漢籍仕子不滿,積怨已久。此次會考,適逢主考官皆為漢臣,漢人及第人數為往屆最多,引發落榜仕子不滿。”

  胤禛挑眉,道:“你是說此事是由滿漢待遇有差,引發落榜仕子汙蔑考官麽?”

  亦蕊說:“考官是否收賄,妾身未經調查,不敢肆意而論。但真金不怕火煉,就算再考一次,

放榜的情況想必也不會有太多差異。”  李、薑二人分別是上屆狀元、探花,康熙十分青睞二人,常讚其是品格高潔之士,年輕有為之輩。俗話說:“愛之深,責之切。”初時聽聞,十分震怒,將李蟠和薑宸英罷官入獄。誰料此舉並未平息仕子情緒,近日京中《通天榜》大戲猖獗,暗指多位達官營私舞弊,朝廷草草了事,康熙臉色越來越難看。胤禛多日來四處調查李蟠和薑宸英是否有安置私宅,銀錢流向,俱無所獲。反而,在調查的過程中,卻隱隱查到其他官員的不明巨額財產,更有甚者,欲將胤禛拉入那“金銀蛛網”中。事情進行到此,胤禛進退兩難。若指出李、薑二人受了冤屈,等同指責康熙對漢人偏見,處事莽撞。若將朝中受賄者名單公布,定會引起軒然大波。亦蕊“重考”雖是隨口之言,但實是解決問題的上上策,“滿漢差異,仕子積怨”也不失為個解釋得通的理由。胤禛茅塞頓開,興高采烈地上朝去了。

  果然,事情相當順利,康熙大喜,連讚胤禛處事果斷,為朝廷扳回顏面,下旨來年二月重考。

  夫妻和順,心結既解,亦蕊的疝病在余大夫的精心調養下日漸康復。

  康熙三十八年,怡琳平安誕下男嬰,名喚弘昀。

  這日,秋風瑟瑟,寒意透骨,四貝勒府張燈結彩,車龍水馬,人頭攢動。

  太子胤礽、直郡王胤禔(大阿哥)、誠郡王胤祉(三阿哥)、五貝勒胤祺、七貝勒胤祐、八貝勒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十三阿哥胤祥紛紛齊聚四貝勒府,為弘昀賀百日。

  怡琳抱著弘昀,坐在胤禛身側,笑得合不攏嘴。

  胤禛一邊心疼地看著忙碌在人群中的亦蕊,一邊回應著各種插科打諢、喜賀恭迎。胤礽誇誇其談與皇父南巡中的趣事,話語中毫不掩飾康熙對自己的寵溺,似乎將自己當成主人一般。眾人早已耳熟能詳,心中不以為然,面上仍做洗耳恭聽狀。

  山珍海味如流水般傳介上來,準備的歌舞表演也開場了。酒酣耳熱之際,胤礽居然混跡到舞伎中去,手舞足蹈起來。胤禛連忙派人將他安置在廂房中,胤礽半醉半醒地說著胡話:“老四,你想不想做太子?等我做了皇帝,就讓你做太子!”

  胤禛連忙吩咐人給他取了解酒藥茶,好生伺候,搖搖頭回到酒宴。虧得亦蕊落落大方,在他離席後應對自如,場面不至於冷清,他笑著捏捏亦蕊的手。

  直郡王胤禔起身說:“來來,我們眾兄弟敬老四一杯!”眾人舉杯痛飲,亦蕊見胤禔眉頭微皺,欲言又目,便吩咐歌舞伎先行撤下。

  胤禔衝亦蕊一笑,說:“雍容得體四字,形容四福晉真是恰當不過,比起某人,簡直……”他搖搖頭,不言而喻。

  亦蕊見話鋒直指自己,緊張地瞅著胤禛。胤禛笑道:“長皇嫂是科爾坤尚書之女,名門望族,大家閨秀,怎是小家碧玉可比?”亦蕊適時謙虛地行了一福。

  胤禩插話道:“兩位哥哥都謙虛了,德材之士盡入人眼,盡得人心,不必自謙。”

  胤禔受了鼓勵,笑道:“八弟說得對!”接著,話頭一轉,略帶難過地說,“皇阿瑪如此信任愛護太子,若他親見太子所作所為,定會難過不已。”

  胤祥不以為然地說:“多喝幾杯酒而已,大哥為免小題大做了!”

  胤禔正色道:“酒醉頭腦不清醒,自然算不得什麽。若沒飲酒也醉了,盡做著混帳事,那才糟糕呢?”

  胤?性子火爆,急道:“大哥,你別婆婆媽媽的,想說什麽說吧!”

  胤禔晃著酒杯說:“你聽太子說皇阿瑪怎麽寵他吧!其實皇阿瑪對他早有不滿,早在十年前,烏蘭布通之戰前夕,皇阿瑪途中抱恙,令太子馳驛前迎。太子正與愛妾作樂,被打擾後看到皇阿瑪病容,全無憂戚之意,草草應付了事。惹得皇阿瑪心中老大不快,逐太子先行回宮。經此一役,太子還沒意識皇阿瑪不滿,真是愚不可及!”

  胤禩笑道:“或許皇阿瑪是體貼太子, 畢竟行宮起居不便。”

  胤禔大聲說:“我親耳聽皇阿瑪說過,太子此舉絕無忠愛君父之念,不堪重用!”

  猛地,一個清朗的笑聲插入議論紛紛之中,只見太子一步步走入酒宴正中,目帶凶光,帶著修飾的笑容,僵硬而不滿地說:“直郡王此言,本太子倒真沒聽過,有沒有興趣一同去面見皇阿瑪,看看誰更受重用?”胤礽並未醉倒,只是一時酒意上腦,略加休息後,返回到殿中。

  胤禔面如土色,亦不懼與太子對視,頓時,殿上空氣凝結如冰。

  弘昀適時地哭了起來,弘暉到怡琳身邊,手執著塊酥酪,說:“弟弟,你別哭了,這塊糖給你,可好吃了!”

  亦蕊笑問:“弘暉,桂花酥酪是你最喜歡的,要給弟弟吃嗎?”

  弘暉驕傲地說:“誰讓我是哥哥嘛!阿瑪說過,我們流著一樣的血,要相親相愛。”弘暉稚嫩的話,挑起胤禔、胤礽童年的回憶。胤礽一歲就立為太子,倍愛寵愛,胤禔雖偶生妒忌,但從未想到搶佔儲君之位。他們年齡相仿,從小一塊學習,遊歷。胤禔生為長子多次代父出巡,立下戰功,連獲讚譽,卻由於其母家族明珠黨勢力被打擊而倍受牽連。反而太子只是佔著嫡出身份,頻頻惹事,皇阿瑪仍維護於他。二人漸行漸遠,弘暉兄友弟恭之舉一時挑起他們內心深處的血脈溫存。胤祉、胤禩等人也上來圓場,總算,弘昀的百日宴在祥和的氣氛下拉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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