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白的話讓陳器覺得自己的壓力好大,但是轉念想想,特麽的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他這樣一個小小戰兵有什麽好操心的。
而且就算操了那也是瞎操心!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趕緊把保康侯爵給救起來,給自己種一棵大樹,然後大樹底下好乘涼。
要不然,還沒到世界毀滅呢,他自己就被黎明侯爵府的人給先滅了,操再多心都沒意義。
補天丹的獲得方法不難,風雷宗的丹王殿中就有這種藥,而且看保存的方式,也不算是什麽多麽貴重的藥物——只是擺放在丹王殿的中間,不上不下的。
而且兌換補天丹需要的能量比起兌換一株完整的九葉天蘊參要少多了,陳器黑了保康侯爵府三百斤元晶石,其實只需要十分之一就夠了。
而且,這畢竟是補天丹嘛,要價要的太便宜,別人也會懷疑不是?
但是,如何將補天丹拿出來是個問題。
之前和康寧說的什麽傳送之類的倒也不算是信口胡謅,無論是新康城還是保康城內都有專門的傳送陣,可以將人或者物體傳送到另外一處有傳送陣的地方——快捷、安全而且方便,唯一的缺點就是費用太貴了,別說是普通民眾,便是那些民眾眼中的強者們,也都很難承受的起。
但是陳器倒是不能去找新康城的官方傳送陣,因為所謂傳送本來就是個幌子,所以他只有一個地方可去了——新康城的地下黑市。
正好陳器也打算去黑市逛一逛,所以跟侍女說了一下之後,陳器離開了保康侯爵府,前往了城中的那家“流浪者酒吧”。
不過,這次陳器小心了許多,在離開保康侯爵府之前就易了容,然後換了一身侯府下人的衣服,離開侯府以後轉了幾個彎,確定沒有人跟蹤後,就將身上的衣服脫掉,又打扮成了一個過路冒險者的樣子,戴上了面巾。
畢竟現在有一個大仇家在盯著他,他必須要小心為上。
這家流浪者酒吧在新康城的東北角,周圍的建築大都是一些不太起眼的小商會,生意很是清冷,但陳器知道這些小商會都是掩人耳目用的。
陳器推開酒吧大門,發現這裡的面積並不算大,只有一個一眼可以看遍的大廳,但是其中光線十分的昏暗。
“一杯火焰女王”陳器對著迎上來的酒保直接道。
果然,酒保回道:“抱歉,我們這裡沒有這種酒。”
陳器直接將一枚金幣拋給他,“我就要喝這種酒,別的我不要。”
酒保眼中透露出玩味的笑意,但還是做出一臉為難的樣子道,“先生,我們的調酒師並不會調這種酒。”
“我可以教他。”
“那先生這邊請……”
就這麽幾句對話以後,酒保引著陳器走向吧台旁邊的一個小廳,進去以後,在桌子上一推,一個暗門就出現了。
酒保從旁邊的櫃子裡還沒有拆封的黑色的鬥篷,以及一張面具遞給陳器,微笑道:“請換上,我們這裡的規矩先生都明白嗎?”
陳器“嗯”了一聲,接過鬥篷和面具,拿在手裡看了看之後就笑了出來。
因為這個鬥篷很大,裡面塞了一個巨大的內襯,這樣穿在身上雖然顯得臃腫,但是卻可以幫人遮掩住身形。
而這個面具是慘白慘白的乳膠製作,看上去就頗為滲人。而這個面具並不僅僅只是遮擋面部,而是連脖子一並擋住。
面具的眼睛處是特殊的黑色玻璃,這樣外人就沒法看到面具後面的眼神。口部也有一個小型的變聲器,陳器試了一下,可以將聲音壓的很低很嘶啞。
陳器往邊上瞥了一眼,發現櫃子當中擺放的鬥篷和面具都是一模一樣的,頓時在心中對於這個黑市的發起人頗為讚歎——因為在這種遮掩下,所有人看上去都是差不多的,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身份的暴露。
更主要的是,這些鬥篷和面具全部都是贈送的——其實要說完全贈送那也不是,因為進門就交了一個金幣的“入場費”,但是這種贈送的方式顯然更容易引起來人的好感——畢竟這鬥篷和面具加一起也就是幾個銀幣的成本。而且他們臨走時也可以將這些鬥篷和面具帶走,留作下次使用或者直接燒毀,不會留下任何的破綻。
陳器往邊上瞥了一眼,發現櫃子當中擺放的鬥篷和面具都是一模一樣的,頓時在心中對於這個黑市的發起人頗為讚歎——因為在這種遮掩下,所有人看上去都是差不多的,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身份的暴露。
穿上鬥篷,戴上面具,再戴上一副黑色的手套,將全身遮的嚴嚴實實以後,陳器進入暗門,順著梯子一直走下去,下了兩層以後,眼前豁然開朗。
這酒吧的下方,赫然是一個面積頗大的大廳,只是光線頗為灰暗。
大廳的一側擺放著十幾個櫃台,看起來頗為正式,應該是這家黑市幕後的幾家勢力設置的。而另一邊,則就是許多的散台了,一看就是那些零散冒險者們擺放的。
得出這個判斷非常輕松。
因為正式櫃台那邊所有的櫃員看起來都很正規,一個個站的筆直——最重要的是他們身上穿著的鬥篷顏色是白色的,與那些散櫃前穿著黑色,而且一個個躺的歪八斜扭的家夥們涇渭分明。
現在還只是下午,所以散台那邊並沒有多少人,許多的台子上也都只是掛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這裡出售的,或者是求購的物品信息。
陳器湊近了看了看,這些物品信息的種類倒是不少,有武器盔甲之類的裝備,有凶獸材料,有藥材等等,還有一些可能是攤主自己都不知道,或者是無法辨認的東西,隻留下了此物的圖片。
之前閔知音就告訴陳器,黑市當中龍蛇混雜,有眼力的能夠淘到寶物,但更多的人卻最終還是打了眼,花了巨額金錢結果買了件很垃圾的東西回去。
所以在黑市裡買東西一定注意一點,那就是必須要看到食物,因為圖片全部都是能夠造假的——事實上對於一些騙子高手而言,他們貼出來的圖片或許的確是那些很珍稀的寶物,但實際上這些寶物他們根本沒有,而是故意壓了一個比較低的價格等著那些有些眼力的人上鉤,然後通過種種方法把他騙的血本無歸。
此時,一名穿著白色鬥篷戴著面具的人來到陳器面前,微笑道:“這位顧客,有什麽可以幫的到您的嗎?”
陳器看了這人一眼,雖然有鬥篷和面具,但他一樣第一眼就認出這是一個女人,而且她在這裡的身份不低。
因為她身上的白色袍子可不像自己身上的黑袍那般臃腫,而是特殊剪裁過,幾乎是貼在身上,盡顯出她窈窕的身段。
而且更重要的,還有那開的很低的胸口,露出白花花的兩個半球。
而且她臉上的面具,完全就是一個參加化妝舞會用的面具,漂亮,誘惑,隻擋住半邊臉。透過這樣的面具可以看到她魅惑的眼睛和性感的下巴,以及漂亮的紅唇。
這樣的打扮,和那些普通的櫃員也是截然不同。
陳器注意到在牆角,有足足兩排這樣打扮的女子,看起來是這裡特別安排的。
看到陳器的目光遊移,白袍女子微微一笑,用性感的聲音帶著幾分魅惑的道:“我叫茉莉,是這裡的導購,我對這裡的商品非常的熟悉,可以幫您節省許多的時間,當然,只需要您付出一些金幣。但是我相信,相對於那點金幣而言,您的時間才是最寶貴的,不是嗎?”
然後,她微微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嘴唇,做出了一個很挑逗的表情,壓低聲音道:“只要您出得起價格,那麽我可以給與您更多的方便哦。”
或許是穿著這一身行頭,將真實身份掩蓋住的原因,陳器現在的心中頗有種肆無忌憚的感覺。再加上他也不是小處男了,也懂得美女的美妙了,雖說陳器倒不是真的想對眼前這個女人做些什麽,但這並不妨礙他借此放縱一下。
陳器很是“老練”的伸出一根手指勾起她白皙的下巴,道:“美女,什麽價格?”
茉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她巧妙的隱藏好了,嬌滴滴的道:“一金幣一個小時,如果有十個金幣,今晚我可以去你那哦……”
這個價錢可當真不便宜了,在保康城最貴場子當中的頭牌, 也就只要一個金幣一晚上——這是林智那個家夥告訴他的。
不過想想這裡是荒界,而且光是來這裡一趟的單程票就要五十金幣,這女人要這個價倒也不算太過分——畢竟女人和酒對於很多冒險者來說都是釋放壓力的兩大渠道,這些冒險者們在生死間遊走,發了筆橫財以後大手大腳的享受很正常。
尤其在這黑市當中,一夜暴富的冒險者從來就不少。
陳器直接扔出一枚金幣給她,茉莉接過金幣,態度立刻就比之前熱情了十倍,主動靠上來,挽住陳器的胳膊。
那爆滿的胸口壓在他的手臂上,哪怕是隔著有內襯的鬥篷,都能感覺的清清楚楚。
雖然對這種風塵女子並不是很感冒,陳器倒也沒有饑渴到需要用她來解饞的地步。
但是不得不說,在這種沒有人知道身份的情況下,這樣稍稍放縱一把,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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