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瑤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岑怡然看著她,欲言又止,最後終是湊過來,神色古怪:“安瑤,你和咱們班的薛岩和葉勇,是不是走得太近了?”
班上的某些同學本來已經私下嚼舌根了,事情鬧大了真的不好。
“還行吧。”安瑤想了想:“葉勇和我是鄰居,薛岩和我以前就認識,我們是朋友,大家不會說什麽的。”
岑怡然有些著急:“你這樣想不代表別人也這樣想。”
“清者自清。”安瑤拍了拍她的手,“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女子的一言一行都要受到束縛。我們早就解放了,何必拘泥於這些形式呢。”
“可是……”岑怡然微微一歎:“別人會說你們的。”
“不是太重要的人,說了我也不會往心裡去的。”安瑤隨意道。
岑怡然愣住,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笑得很開心:“你說的對!”最重要的那人的想法,才是她所在乎的。“安瑤,這個給你。晚上是我的生日。”
岑怡然給她的是兩顆紅色的軟糖,用大大的紅色糖紙包著,軟糖是方形的,很大顆,安瑤又驚又喜:“今天你生日怎麽不告訴我呢?”她沒準備生日禮物啊!
“怕你送我生日禮物我才沒敢告訴你。”岑怡然羞澀地說。她就是要忽然給同桌生日糖果,給她一個驚喜。至於禮物,朋友之間,說什麽禮物呢!
“生日快樂!怡然。”安瑤很快緩過思緒。下一年,如果還是同桌,她一定要給她做一個超級豪華的生日蛋糕!
“謝謝!”岑怡然的目光頓時凝住:“這是什麽?好漂亮啊~~~~~”
因為下節課是數學,安瑤往書包裡拿數學課本時,順便將宋凌寒送給她的那個音樂盒放在桌子上。水晶的音樂盒,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班上很多同學都被吸引得移不開眼,包括岑怡然。
岑怡然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掠過,“安瑤,你這個音樂盒還是個鋼琴的模樣呢,真好看~~”和她幻想中的音樂盒一模一樣!她從小就喜歡鋼琴,小舅舅說要是有機會,就給她尋來一個鋼琴音樂盒,沒想到今天卻是在安瑤這裡看到了。
“安瑤,你是在哪兒買的?我也想去買一個。”
“一個哥哥送的,
好像是國外帶回來的。”安瑤看得出岑怡然很喜歡,今天是岑怡然的生日,有那麽一瞬間她想要把這個音樂盒送給岑怡然。可是,拿著別人送給自己的東西送給岑怡然,不僅是對岑怡然的不尊重,還是對宋凌寒的不尊重。而且,只要一想到要把這個音樂盒送人,她就舍不得,心裡很舍不得。
岑怡然失落地垂下眼眸,“是國外啊,那就難買了。不過……”上次小舅說要給她一個驚喜,他托人從國外給她帶了禮物,一個是音樂盒,一個是什麽他沒透露。會是鋼琴音樂盒嗎?
幸福在心裡將她悄悄包圍……
“怡然,你在想什麽?這麽開心。”
岑怡然的臉微紅:“在想我小舅舅........”
安瑤打趣:“是在想你小舅舅要送給你的禮物吧?”她幾下就把岑怡然的心思摸透了,據說人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才會笑得特別傻,一是想戀人的時候,二是想親人的時候。
岑怡然這麽單純,早戀是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剩下的,也只有親人了。
“嗯嗯!”
“你的小舅舅一定對你很好,看得出來你很喜歡他。”安瑤輕輕一笑,軟軟的柔柔的。
“是的。”岑怡然倒是沒有避諱,反而把安瑤當成可傾訴的對象:“你知道嗎安瑤,小舅舅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我媽媽去世後他一直都在我身邊照顧我,他明明不是我的親舅舅,他卻對我那樣好,比我爸爸還要好。”
她現在已經很幸福了,有一個小舅舅,有一個好朋友。
是呢,安瑤看著怡然的笑容,心裡生出一股共鳴般的暖意。她有陸家成這個弟弟,還有一隻可愛的棉花糖,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薛岩抱著棉花糖,深深地發起呆。原來狗,也能那麽的有靈性。
他伸出手,僵硬地摸了摸棉花糖的頭髮,棉花糖抬起睡眼惺忪的大眼睛,濕漉漉的,他的心莫名一軟,這不單單是一隻狗,難怪安瑤會這麽喜歡它。
這是他見過的第一隻這麽可愛的小狗。
他黝黑的桃花眼裡帶著一絲新奇,越看越覺得喜歡。忽然,手指一陣濕熱,原來是棉花糖伸出了舌頭,在舔他的手指,他不由呆呆笑了。
“葉勇,它不單單是一隻狗。”薛岩扭頭平靜地對葉勇說了這麽一句。
葉勇看著他那一臉癡迷的樣子,那表情就和小瑤一模一樣,天哪!都被這隻狗給迷惑了!最近他爺爺奶奶也在說棉花糖挺可愛的,他就搞不清楚棉花糖哪裡可愛了!
(因為你就不懂可愛這兩個字怎麽寫!)
這年頭,一隻狗都懂得討人喜歡了嗎?一隻狗都能這麽有心機嗎?
n年後的葉勇:【陰險】心機dog、小婊砸……
葉勇驚恐地伸出手:“薛、薛岩,它在舔你的手!!!”
薛岩笑著搖搖頭,聲音溫柔:“不礙事。”
葉勇:又一個被棉花糖淪陷的人!
*小巷分割線
狹窄、僻靜的小巷子裡悄無聲息,忽然,一道男人森寒凌然的聲音回旋在巷子裡,帶著巨大的壓力徘徊。
“誰讓你動‘甜蜜小屋’的?”
“老大。 ”雷哥心一驚,一滴冷汗從青筋暴起的額際劃落,他心裡七上八下,惶惶不安。
男人還是那副面容,邪魅深沉,可是誰都不知道他俊美的容顏下掩藏的手段與心智,也正是如此,他們當初才會在他的手底下做事。
盡管那個家族在z市已瀕臨沒落,岑家正在崛起,但他們還是跟了他,只因他們家族有老大這麽個出色的後輩。
雷哥知道老大這是生氣了,他辦事一向妥當,老大才會派他來z市的縣裡發展勢力。
他想不出這次是哪裡做錯了。
他嚴格按照老大的要求收保護費,嚴格執行一切,甜蜜小屋.......甜蜜小屋.......他就想著那對姐弟不一般。
“老大,那以後再也不收‘甜蜜小屋’的保護費了?”雷哥試圖問道。
男人眼中的陰霾越重:“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