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喬府之中。
喬平庸此刻格外的清醒,從生死的邊緣走了一遭,他才是徹底的明白能夠安穩的活著是多麽的不容易。
靜坐在書房之中,喬平庸開始靠練字來抹除自己情緒之中的恐懼,隨著一個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躍然紙上,喬平庸筆下的字體越來越扭曲,到最後,喬平庸好像是得了失心瘋的一般,連續的七個殺殺殺字寫出。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手中的毛筆應聲而斷。
喬平庸一屁股坐到椅子之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此刻,他的內心之中充斥著猙獰的殺意。
——自從自己坐上了這尚書令的位子,朝中的許多官員都是紛紛前來恭賀,尋求庇護,許多在朝中根基很穩的大員也是前後伸出橄欖枝,來拉攏他,平日之中對他可謂是阿諛奉承,百般巴結,卻是沒想到在自己最需要有人出聲的時候,那些人完全是選擇了無視,甚至連一句話都是不願意的講出。
握緊了拳頭。
喬平庸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猙獰的殺意。
“前後都是一個死字,既然你們可以選擇直接放棄我,那麽我便是要當做一條瘋狗,即便是死,我也啃下你們幾塊肥肉來。”
喬平庸神色扭曲的道。
……
……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怕一個不在乎一切的瘋子。
將喬平庸逼瘋這不是龍楷的的想法,他的想法是直接砍下喬平庸的腦袋去告誡朝中的其他人,殺雞給猴看,可是公孫不凡為喬平庸的擔保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既然如此,龍闕也是趁機借坡下驢,將推行施恩令的重任落到了喬平庸的身上。
關於施恩令的實行,龍闕的心中早已是有了一個理想的藍圖,當初他還為未坐上皇位之上,遊歷的太乾帝國各處,看到帝國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的心中便是感覺到萬分的難受,如今他坐穩了皇位,他自然要為帝國的百姓們做些什麽……從上位到現在為止,龍闕自己的心中也是非常清楚,許多人給他高冠上暴君,屠夫,忘恩負義的罵名,許多人都是將目光聚焦到了他鏟除異己的殺戮行為,卻是根本無法注視到他到底對太乾能夠做些什麽,被他送上斷頭台的那些官員們都是帝國的毒瘤,他們的存在只會無情的荼毒帝國的發展。
曾經自己的師父鐵血王李青告訴過他——一位皇帝的成功與否不在於他有多麽的聰明,多麽的能征善戰,而在於人命對於皇帝的態度。
龍闕想要成為一位成功的皇帝
他從一直的蟄伏到登上皇位,他的內心之中都是有著自己的謀算,有著屬於自己的步驟,他需要一步步的來,一步步的建立出一個鼎盛,強大的國家,甚至他還有更大的野心。
現在,他開始實行屬於自己的第一步計劃。
帝國絕大多數的土地與財富緊握在少數人的手中。
而那些整日操勞,奔波的勞苦百姓到頭來卻是連吃飽肚子都是很難。
施恩令的推行便是惠澤帝國的百姓,將那些有錢有勢佔據的土地分到帝國的百姓手中,有了土地,百姓便是有了創造財富的根基。
從施恩令推行到真正的開始推行已是過去了近乎半年的時間,這半年的光陰之中,龍闕可是為施恩令的實行布了許多許多的後手,這也是彰顯著他的決心,一定要將施恩令推行到底。
……
……
罪惡之城中。
裁縫與藏山靜坐在小院之中。
桌子之上的一壺濃茶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藏山端起自己的茶杯,深嗅了一下茶香,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將茶杯放下,出聲道:“茶倒是好茶,可惜我是無福氣享受了,年級大了,本就是睡不著,再喝了這濃茶,恐怕是這一晚上都睡不著了。”
裁縫笑了笑,說道:“你不是不服老嗎?”
藏山搖搖頭,說道:“有些事情,你不得不的服氣,現在日漸枯竭精血讓我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
裁縫笑著說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去做的?”
藏山沉思了一下,神色變得認真起來,緩聲說道:“這些日子之中,我覺得我們欠齊嶽一個道歉。”
裁縫的眉頭一皺,說道:“你說當年我們是錯了?”
藏山點點頭,說道:“捫心自問,當處我們還是報了很大的死心,那個男人的實力著實太恐怖了,即便是我們聯手也未必勝得過,可是當初我們誰也是拉不下來臉面,卻又是極度的自私,將大玉兒推了出去,即便是大玉兒的身法優勢再強大,也是只有死路一條。”
裁縫的神色先是一僵,旋即神色釋然,緩緩的流露出一絲笑意,輕聲說道:“你說的沒錯,當初的我們的確是太自私了。”
藏山緩緩的點點頭,說道:“你還記得當初大玉兒臨行之前的最後一句話。”
裁縫沉默了一下,說道:“各位保重,再不見。”
藏山色神色認真的說道:“大玉兒是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重創那個人……也真的怪不得齊嶽一直對我們心懷不滿,我們的確很是無恥。”
裁縫不由的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眼眸之中泛現出淚花,“我們該聽從一下齊嶽的言語,去關照一下劍宗的那個家夥。”
藏山重重的點點頭,說道:“的確該如此,從那個家夥的身上的我感覺到了強大的活力,這一次能夠從軒轅承厲的手下逃生,甚至還重創他……這一切足以說明他真的很強。”
裁縫說道:“這次他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創傷,尤其是軒轅承厲的重創氣機,他要想在短時間內恢復恐怕是很難啊。”
藏山的神色之中浮現出一絲笑意,說道:“這不正是你所擅長的嗎?你的天元蓄養氣之法不正是為他準備的嗎?”
裁縫的神色恍然大悟,出聲說道:“你是停雞賊的,居然算計到我這裡來了。”
藏山笑著說道:“都活到這把子年級了,就不要再藏著掖著了,直接將拿出來的得了,這樣算做是我們的贖罪吧,說不準李奇鋒可以斬殺那個男人。”
裁縫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希冀,旋即搖搖頭,說道:“可惜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個男人在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