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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趙武天下》第35章 父子窘境
晉陽的形勢像是一鍋將欲燒開的熱水,就等待水花迸濺的那一刻。而晉陽不遠處的梗陽,卻寧靜的像是一處田園。

 廉武走進校場的時候,正看到廉頗騎在馬上,一手拽著韁繩,一手擎著青銅刀,任憑著身下的黑馬疾馳。而廉頗臉色漲紅,雙腿努力夾著馬腹,等馬匹疾馳到草人旁邊的時候,一刀狠狠的揮了過去,草人立刻“粉身碎骨”。

 然而這不算完,廉頗控制著馬匹又開始繞著校場跑了一圈,掏出弓箭,撚了一支羽箭,在馬匹高速行駛的顛簸下,瞄準著遠處的箭靶,感覺剛剛好,手指一松,羽箭在空中畫著美麗的曲線,正中紅色的靶心。周圍訓練的士兵見小廉頗人雖然不大,但是這馬上功夫卻已經日臻成熟,真是不愧將門虎子,而且大有青出於藍之勢。

 小廉頗勒住馬匹,看了看那處靶心,突然別過馬頭,朝著相反的方向駛去,就當眾人不知道他要幹什麽的時候,只見小廉頗猛地拽住韁繩,馬匹吃痛猛然停住,而廉頗則是立刻拉弓引箭,電光火石之間完成了這些動作,然後還未等馬匹靜住,箭支已經脫離了弓弦,奔著靶心而去。眾人的心也跟著這離弦之箭疾駛而去,不知道這神乎其技的一箭,能否命中目標。

 不過,很快,結果證明這一箭還是草率了,箭支顫顫悠悠的射偏了目標,沒有奇跡發生。眾人遺憾之余,也頗有些敬佩了,要知道現在最好的騎手,就是這種回頭箭命中率都不高,何況廉頗挑戰的更高難度的技藝,射不中也屬於正常,更何況,他還屬於孩子。

 小廉頗自己也頗為遺憾,靜靜的騎在馬上,看著靶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只不過從他倔強的眼神中,看得出他略有些失落。

 “都尉。”負責訓練的軍官率先看見了廉武,趕緊過來行禮。廉武點點頭,背著手走向廉頗,一路上的士兵也紛紛向他行禮,終於引起了廉頗的注意。他趕緊跳下馬來,對廉武行禮:“父親。”

 廉武點點頭,托起他的手臂。廉頗從小習武,身體素質自然是過硬的,如今天氣尚未轉暖,廉頗打著赤膊,也渾身帶著汗水,廉武打量了他一番,翻過他剛才緊緊拽著韁繩的手,虎口雖然起滿了老繭,但是依然被剛才那猛然的力道劃了一個口子,如今正在舊舊流血。廉頗不以為意,趕緊收回那隻手,藏在身後。

 廉武沒想到,小廉頗如此好強,也不戳破,從廉頗手中拿過弓箭,原地對著剛才廉頗所用的箭靶射去,只見弓箭力道滿滿,射在了靶心的正中央,和廉頗第一支羽箭,差相仿佛。

 “想起龐煖了?”廉武看著遠處的靶心,又撚起一支羽箭,拉滿,瞄準,射出,狀若無意的問道。

 廉頗沒有立刻回答,看著廉武的羽箭射出,才慢慢說道:“孩兒離開邯鄲之時,他已經能夠馬上引箭,十有九中了。”言語之間,多有落寞。

 廉武知道,廉頗當年被鶡冠子看中收他為徒的時候,早就已經寄居龐蔥家多年,是以對龐蔥的教誨,要比廉頗要多很多。而廉頗又是一個訥於言語之人,表面清冷,但是內心火熱,對於龐煖既佩服,又存了比較之心。兩個孩子之間有這些心思,自然是好的,但是廉頗優秀,龐煖也是少年才俊,特別是當年五國壓境,廉武是親眼看到小龐煖鎮定自若,用言語戲弄魏國使者的,這種心智,自然是同類中的佼佼者。即使廉頗有些不如,也是可以理解的。

 “其實,為父大可將你留在邯鄲,追隨師傅多學藝幾年。但是,你已成人,終不能流連市井,還是要為大王盡忠的。是以為父才將你帶出邯鄲,多多歷練。邯鄲城裡,是鍛煉不了人的。”廉武說著,第三支羽箭已經射出,依然正中靶心。

 “孩兒自然不敢怪罪父親,只不過,有些不服氣罷了。”

 廉武放下弓箭,看了看自己的成績,還好,每支箭都在靶心上,總算沒有丟人。他將弓箭遞給廉頗,常舒了一口氣,說道:“不服氣的人,何止你啊。”

 廉頗聽廉武所言,頗有些不解,再細看去,發現廉武的眼神之中,多了些落寞,頓時覺得,的確,不服氣的何止是自己啊。

 廉武的確有資本不服氣。趙肅侯時,他守衛的邯鄲的南長城,可謂是重中之重的地方,一旦邯鄲右邊,南長城就是趙國的第一道防線。將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趙肅侯對自己也算是頗為看重的。緊接著,趙雍繼位,他被派往北邊守鄗城,然後就是被調到了防禦中山的前線。這幾年,雖然職務在上升,但是實際上功勳並不多,多是一些守城之任。

 而和他頗有些淵源的李氏一家,不但李衍在代郡頗受重用,屢次承擔了攻伐重任,還兼任代郡騎兵的訓練之責,就連他的弟弟李拙,也是深受趙雍信任,不但進入了百金營,而且成為了趙雍的心腹,這次更是聽說,已經成為一路部隊的副將。雖然職務不如自己,但是其未來前途,定然是不可限量的。

 而自己,還是一事無成。

 他很納悶,若說趙雍器重自己,但是為何不能屢屢授其重任,若是不器重於他,又如何多有拔擢呢?關於這件事,他也曾請教過鶡冠子。鶡冠子知道他並非貪戀權位之人,只不過一心火熱,想要有所建樹罷了。於是也特地為他起了一卦。鶡冠子已經很久沒有為他人起卦了,這一次為了廉武破例,到讓他非常感激。

 鶡冠子給他起的是一個漸卦,廉武本就對此一竅不通,而鶡冠子思慮良久,還是決定不對其名言,隻告訴他,不要著急,慢慢等待就好。於是,這一等,四年過去了。他也從邯鄲,來到了梗陽,只不過距離著北部的生死相爭,還有一段距離。這一次,他依舊是個看客。

 “都尉!都尉!”

 正當父子二人自怨自艾的時候,校場外駛來一匹快馬,馬上之人到了校場外,趕緊跳下馬來,一邊尋找廉武,一邊四處尋找,看見廉武父子二人具在,趕緊快跑兩步,對廉武匆匆行了一禮,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都尉,有貴客請見。”

 廉武眉頭一皺,“賈順,你可慢慢言來,是哪裡的貴客請見?邯鄲?還是寧武?”若是邯鄲,定然是有公事要處理,但若是寧武的話,定然是北伐軍的事務,說不定...

 這賈順也不是旁人,乃是廉武自鄗城開始,就一直待在身邊的賈校尉。那次之後,賈順跟著廉武也是四處奔波,好在廉武待他不錯,他也跟著廉武學到了不少本事,自然就跟在了廉武身邊,未曾遠離,如今依然是校尉一名。

 “都不是。”賈順喘著粗氣說道,“是晉陽,晉陽方面的人,說有要事,必須拜見大人本尊,其他人一概不見。”

 “來人有沒有說,是何事相詢?”

 “沒有,隻說等待都尉。”

 廉武這些疑惑更甚。自己雖然名義上是晉陽之兵,但是軍令必然是要出自邯鄲或者趙雍命令的,連晉陽守將趙燕對自己都沒有調動職權,此次會有什麽要事找自己呢?

 當廉武等人走進大廳之事,那晉陽來使兩人,正在大廳之上來回踱步,聽聞腳步聲起,其中一人趕緊轉過身來,他打量起廉武三人,廉武三人也打量著他。廉武看著此人身形,竟然越發熟悉起來,突然想到此人來自晉陽,驚訝的說道:“李先生,何故如此打扮,來我梗陽?”

 來人正是李兌。那日聽聞聶弛之言後,再結合那日趙然的登門拜訪,李兌越發覺得,一場破天大事,即將發生在自己的眼前。而趙然的許諾,就頗有意味了,顯然是為了拉攏李兌而放出的誘餌,讓他和趙氏宗親們站在一條線上,以後等他們得勢,自然平步青雲了。

 然而李兌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趙然等人若是真的敢行不義之事,未必就會成功,道理很簡單,趙然等所依靠的無非是宗族大義,還有趙國數千宗室子弟,而趙雍所擁有的,乃是趙國的民望和朝中絕大部分大臣的支持。就此一點,,這些人就沒有勝算。難道真以為憑借著趙氏宗族的名義,就可以將趙雍置之死地嗎?不可能的,手上沒有兵,怎麽折騰,都是徒勞無功,除非他們炮製出其他更加對趙雍不利的證據。

 既然如此,李兌也就開始思考,如何將自己得到的消息放出風去。他知道,晉陽三端,北部的李衍是趙雍心腹之人,對於趙雍最是敬佩,也是最值得托付。但是寧武關現在正在修築,此地雖然也有駐兵,但是多為農夫,戰鬥力不強,萬一發生叛亂,靠這些人實在靠不住。

 東部的榆次,李兌也思慮過。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無他,趙雍雖然將趙山放在了榆次,並不代表是對他徹底放心。更何況,此次叛亂的群體乃是趙氏宗族,他趙山也是這其中的一份子,萬一讓他來幫忙,恐怕不但會幫了倒忙,還會讓自己陷入死地,因此也不可用。

 那麽,就只有梗陽的廉武了。

 選中了目標,該怎麽樣讓消息傳出去也是重點,最重要的是,這個消息太過驚人,任誰來,廉武都不一定會相信,恐怕只有自己親自前往,才有可能說動他。好在他之前和廉武有過照面,在邯鄲也曾見過,自然也沒有什麽障礙,相信廉武也會相信他。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廉武的謹慎程度。

 廉武聽完李兌的話,盤算一陣,還是說道:“李大人,恕在下不能成全此事。”

 李兌對廉武的表態頗感驚訝,“這是為何?”

 “在下雖然是梗陽守將,但是若無邯鄲和大王命令,定然是不能帶兵出城的。”

 李兌頓時啞口無言,的確,他隻想著帶兵平叛,卻忘了廉武雖然有兵,但是卻囿於軍令,不能隨便出城,否則會有叛亂之嫌。真是千算萬算,還是失了一算。 自己好不容易找了個借口,從晉陽城出來搬救兵,卻忘了有這一茬了。

 “那可如何是好?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晉陽城,被那些人佔領不可嗎?”李兌焦急的說道:“都尉,若是晉陽有失,城中的北伐軍糧草可就被控制住了,如此,則君上的北伐大計中途夭折不說,連帶著性命都會有危險。果如此,則你我該如何交代?”

 廉武也是束手無策,若是依了李兌,那麽晉陽果真叛亂的話,頂多將功折罪,若李兌推斷錯誤,自己也會受到牽連。若是不依李兌,後果......

 “說不得,只能等叛亂之後,再做定奪了。”

 “恐怕到那個時候,晉陽就久攻不下了,要知道,當年智伯率領韓魏兩國攻打晉陽,可是兩年未克啊!”

 廉武頓時無語。

 “父親,孩兒有一計,或可一試。”廉頗看著兩人,忍不住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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