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蘇運順以前已經有過這麽一回了,所以蘇外公蘇外婆都有點兒心理陰影,一聽到聲音,兩人頓時就是一驚,一轉頭看到了齊小酥。 “小、小酥?”
“外公,外婆。”齊小酥在半路的時候想的是自己見到兩個老人會撲過去,但是現在外面一直有人在叫嚷,她連煽情一下都不行了。
蘇外公蘇外婆下了床穿上鞋,外婆走了過來抓住了齊小酥的手,嘴唇抖了抖,“小酥啊,長這麽大了?”
“你們在這裡別出去,我去叫運順......”外公說著就要往外走。
齊小酥叫住他:“外公,我剛才來的時候正碰見我二舅出去了,是我二舅媽帶我進來的。”
所以要靠蘇運順是不可能的了,鄭茉比她大不了幾歲,估計也頂不了什麽事。
外公皺了皺眉,“我先出去看看。”
他說著就走了出去,外婆哪裡放心,拍了拍齊小酥的手讓她先坐著,自己也跟了出去。齊小酥哪能讓兩個老人去面對外面一群討債的?想了想就走到樓梯下,用力地拍了拍鐵門,同時大聲叫了起來。
“二舅媽!二舅媽快下來啊!小舅!”
她小舅蘇運安住在三樓,二舅住在二樓,但不管是二樓還是三樓,朝著大門都各有陽台,陽台有半面牆的窗,外面叫那麽大聲,就算關著窗也能聽見了。
鄭茉肯定不會主動下來扛事,她小舅...也不知道在不在家。
又叫了幾聲,鄭茉才下來了。
“小酥,你這是鬼叫什麽呀?我正看到帥帥的歐巴對著女主表白呢!”鄭茉開了門就露出了一張埋怨臉。
齊小酥這會兒不想跟她吵什麽,拉了她的手就往外面走,“有人找我二舅呢,你沒聽到嗎?”
“誰找啊,我又不認識他的朋友,哎你別拖我......”
齊小酥才不理會她,拖著她就到了院子,兩人剛出去就看到大概七八個男人正堵在門口,看那架勢是來者不善。
蘇外公正跟為首一個光頭咬著煙的男人交涉。
“......別說那麽多廢話,老師,我這也是給你面子啊,就兩天,最後兩天,要是不還錢,這面子不面子的,可是沒有錢來得親。”
蘇家外公以前是個民辦教師,但是,是代課的,他運氣不太好,趕不上什麽好政策,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錯過轉正的機會,早先還好些,代課老師有很多,大家都不笑話誰,但是後來政策變了,好多人都轉正了,就是一些沒有轉正的也有了別的門路轉行去做了別的工作,隻有蘇家外公在這個崗位上一呆三十幾年,工資低得可憐,人家後面說起代課老師,也感覺身份低了很多。
有的家長甚至覺得,代課老師就說明水平低下,是去混的。
所以蘇家外公頂著老師這個身份幾十年,到老收獲的尊重也變了味,當然,還是有一些學生喜歡他並且記掛著他的。
隻是齊小酥沒有想到,這個大光頭竟然也曾經是外公的學生,只可惜,是混蛋學生。
蘇家外公平靜地問道:“吳建,運順他到底欠你多少錢?”
蘇家外婆在他身邊,那垂在身側的手卻在顫抖,齊小酥看得出她的緊張,拖著鄭茉走了過去。
那大光頭吳建看起來是認識鄭茉的,一見到她就咧嘴一笑,“喲,小嫂子也在家呢?那正好啊,你們人多好一起想想辦法湊錢,蘇運順這次欠的也不多,比上次少了一點,也就是兩萬八吧,
零頭我已經給你們抹掉了,記住啊,兩天,兩天后我就來收錢。”說著他掃了齊小酥一眼,揮了揮手帶著手下大搖大擺地走了。 蘇家外婆突然仰頭往後倒了下去。
“外婆!”
齊小酥大驚,立即扶住了她,但是她低估了一個老人的重量,竟然扶不住外婆,反被她帶著一起倒了下去。
她當了肉墊。
胸口悶痛,後背好像是硌到了小石子了,齊小酥本來被黃雨真幾人抓掐出來的傷就還沒好,這一下更加是雪上加霜。
“老伴,小酥,哎,快起來!”
蘇家外公急了,連忙拉起了老伴,但是他也有些吃力,見鄭茉愣在原地,頓時大怒喝道:“老二家的,你還不幫忙!”
鄭茉這才慌忙幫著扶住了蘇家外婆。
“小酥你怎麽樣?”蘇外公沒辦法再去拉齊小酥,隻能一疊聲地問她。
齊小酥知道自己應該隻是皮外傷,不,應該說是皮肉傷,否則系統小一應該能提醒她才對,便一手撐著地爬了起來,“外公,我沒事,趕緊把外婆送醫院吧?”
“這哪裡需要上醫院?你外婆就是受了點刺激,火氣上了頭。扶她進去躺著就好了。”
“好,好。”齊小酥接替鄭茉, 跟外公一起將外婆攙了進去。
蘇家外婆果然隻是血氣上頭一時暈了過去,在床上躺了一會,喝了小半碗糖水緩了過來,卻忍不住抹起了淚水。
“這可怎麽辦才好?怎麽又欠了兩萬八!老伴,咱們現在要拿兩千八出來都困難,去哪裡借兩萬八?”
蘇家外公坐在床邊,聞言面色沉沉也沒說話。
齊小酥沒想到剛來這一夜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她現在身上只剩下一塊錢,能怎麽幫?再說,就算她真的拿回了那五萬元,她也不願意替二舅還這筆賭帳。她看著坐在門邊的鄭茉,忍不住問道:“二舅媽,你們手裡應該有錢吧?”
鄭茉好像被針扎了一下,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我們哪有什麽錢?沒有!”
那樣子好像他們要挖她的私房一樣。
齊小酥都給氣樂了,難道這不是你丈夫的事情嗎?
“沒錢我二舅拿什麽去賭的?”
她這話一問出來,鄭茉頓時咬牙切齒:“蘇運順這個混蛋一定是偷了我的玉了!”
玉?
齊小酥心頭就是一跳。
系統小一需要玉,所以她一聽到玉就敏感得很。
她想了起來,鄭茉是父母離異,她媽後來又改嫁了,似乎還嫁給了一個在南非那邊走生意的D市人,她是跟她爸過的,她爸混得不怎麽樣,買玉是不可能,但如果她媽給她一兩件也不是不可能。
“二舅媽有好玉啊?那趕緊拿出來抵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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