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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貴性》第125章 家住海邊
  王安石把樂琅方才的話重複玩味了一遍:“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好!某今後當以此話自勉之!”  樂琳卻是愣住了許久。

  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此話的出處後世一直沒有定論。

  史學家們有些說是王安石所言,但更多的,考證說是舊黨詆毀王安石時杜撰的。

  總之,樂琅毫無閱歷,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此話是你想出來的?”

  樂琳正要開口,王安石卻先於她問了出來。

  樂琅笑答道:“這是我曾曾祖父的劄記裡記載的。”

  “原來是樂公之言,難怪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王安石感歎道。

  樂琅又對樂琳得意地說道:“王先生心意已決,阿琅你還是莫要再作無謂的肖想了。”

  樂琳不言不語,只是死死地盯著樂琅看。她越看,就越發覺得他笑著的樣子可憎可惡。

  這個人,該做的事情一件不做,不該做的事情偏偏要瞎摻和!

  她冷冷地看著樂琅道:“你給我閉嘴。”

  樂琅偏生不從她的願,反唇相譏道:“惱羞成怒了?”

  樂琳被她氣得語塞,沉默半晌,才陰狠狠地道:“男人在論事,輪不到你一個女兒家置喙?”

  樂琅聽了這話,立馬勃然大怒,那雙原本就不小的杏眼,瞪得如拳頭那般大。他的瞳仁可怕地抽縮著,活像一隻忿怒的、隨時準備撲上去咬人的豹子。

  樂琳看他氣成這樣,心裡有種出了一口惡氣的快感。

  正如那日石氏對自己說的,樂琅不知為著何事,自閉於府中,置安國侯府的命途不顧,這般不振作,實在是枉為男子。

  如今看來,他比石氏所想還要過分。

  他並不是受驚過度不能言語,而是一直佯裝自閉,背後又悄悄與柴琛私會。

  樂琳是來自一千多年後的人,對跨越性別的愛情並不覺得有何不妥。她看不慣的,是樂琅任性妄為,全然不顧親姊的名聲。

  他要和柴琛“斷背”,大可用自己的身份名義,他們要公開也好,愛偷偷摸摸也罷,總歸還算是個有擔當的人。

  可樂琅偏偏要用“樂琳”的身份,那要置他親姊姊於何地?

  她自己遲早要回到未來去的,所以並不太在乎。

  但是,原本的“樂琳”呢?

  她難以想象——倘若,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碰巧性格內向,要“她”女扮男裝,還要應對官學和府中生意的事情,這得是有多痛苦?

  日後,待她回到未來去,真正的樂琳回到這個身體之時,“她”要怎麽面對這些?

  還有,樂琅這樣毫不忌諱地與柴琛一同在人前露面,“樂琳”的閨譽都被他敗壞光了……

  樂琳心裡閃過一個想法,覺得難以置信——難不成,要讓柴琛把“樂琳”娶進宮中麽?

  他竟然要讓自己的親姊去做柴琛的“同妻”!

  太過分了!

  她這個“弟弟”,實在自私得太過分了!

  想到此處,樂琳怒火中燒,狠力拍了下桌子,大聲道:“你一個女流之輩,在府中讀讀《女則》《女誡》,閑來無事繡繡花、弄弄琴,做些什麽不好?你跟著個男子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她這話說的極重,柴琛看見樂琅急得眼眶都隱約發紅了,心疼不已,更是為“她”感到不平不忿,一股無法遏止的火氣直上心頭,

他搶白道:“何以女子就一定要藏於府中繡花弄琴、讀《女則》?女子憑什麽就不能夠暢談家國天下事?”  他說著,伸過手去,輕覆在樂琅的手上,以示安慰,又繼續道:“試問,阿琳有什麽地方不如你的?在本殿看來,她博古通今、智勇多聞、深謀遠慮,若然她是男子,即便出將入相亦不在話下,與你這個隻懂吃喝玩樂的紈絝相比,簡直是雲泥殊路!”

  頓了頓,柴琛還是覺得不解氣,又添了一句:“倘若阿琳是安國侯府的家主,貴府重現昔日的顯赫指日可待,何至於如今這般家業衰敗、苟延殘喘?”

  言下之意,是“樂琅”這個侯爺當家當得不好。

  樂琳卻不似柴琛想象的那樣震怒,她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帶著嘲諷的語氣問道:“二殿下的宮殿是建在海邊的麽?”

  柴琛對“他”這問題隻感到莫名其妙,搖頭歎息道:“汴京並不在海邊,我的宮殿又如何會在海邊?你四書五經學得亂七八糟就算了,連這些都不知道,真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他心中更為“樂琳”感到難過,有這樣不學無術的弟弟,“她”倘若嫁了個不懂體諒的丈夫,想必在夫家會很艱難。一時間,他又不免想入非非——倘若“樂琳”肯嫁給自己,縱使這“樂琅”是個白癡一樣的人,自己也是願意照料擔待的。

  只可惜……

  而樂琳聽了他這話,冷哼了一聲,譏笑道:“呵!既然你不住海邊,何以管得這樣寬?”

  柴琛這才反應過來“樂琅”在諷刺自己多管閑事,豎眉怒對地指著“他”道:“你不但不務正業,而且尖酸刻薄,真真是無可藥救!”

  樂琳卻不置氣,反倒是冷笑道:“我尖酸刻薄,也不及你厚顏無恥。”

  “你!”

  柴琛被“他”氣得語塞,他臉色都有點青了起來,額上的一條青筋漲現,臉上連著太陽窩的幾條筋,盡在那裡抽動著。

  “我可有說錯了?”樂琳偏生要火上加油:“我在管教我府裡的女眷, 關你什麽事?你有什麽資格、什麽身份多嘴?”

  她又伸出手來,指著樂琅對柴琛道:“有本事的話,你名正言順把他娶進你宮中啊!你若然敢來我侯府上門提親,你敢與我娘親說清道楚你們的關系,我敬你是條漢子,你們的事情我絕不多口一句!”

  柴琛聽了這話,無言以對,滿臉是慚愧之色。

  事實正是如此。

  他有什麽資格去管?

  他有什麽身份去管?

  即便“她”受到天大的委屈,他再覺得心痛難耐,也不過是個局外人而已,連過問的資格都沒有。

  今日,是“她”的弟弟在為難“她”。

  倘若日後,是“她”的丈夫為難“她”呢?

  “她”是這樣一個特立獨行的女子,並非每個男子都懂得欣賞“她”的特別。

  萬一,“她”遇到的是不理解“她”的男子……

  光是這樣想一想,光是稍稍想象“她”被人錯待的境況,他的心口便似被人刀割一般。

  ——你若然敢來我侯府上門提親,你敢與我娘親說清道楚你們的關系,我敬你是條漢子,你們的事情我絕不多口一句!

  柴琛回想剛剛“樂琅”的話,心裡苦得發澀。

  他如何不想!

  他恨不得能馬上三書六禮、八人大轎把“樂琳”娶回宮中。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他又有什麽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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