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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貴性》第114章 青苗保馬
  樂琳回過頭來,只見眼前女子約莫二十歲上下,作宋代農婦的打扮。  可是她眉清目秀,舉止端莊,絲毫不似農家婦。

  女子對樂琳笑道:“侯爺您又來找我家老爺了?”

  又?

  那即是“安國侯”不止來過一次了?

  眼前人會將自己誤認為是誰?

  樂琳挑眉,心裡閃現一個不太好的預感。她對女子拱手道:“夫人有禮,正是有事要與您家老爺相談,打擾了。”

  那女子正是王安石的夫人吳氏,她對樂琳道:“侯爺客氣,這個時辰,老爺許是在內室讀書,妾尚有雜活要忙,侯爺請自便。”

  說罷,吳氏對樂琳福了福身,一把提起身旁的兩捆柴木,往西面一間約莫是灶房的屋子走去。

  樂琳既是驚訝,也是茫然。

  王安石的夫人要親自去下廚?

  他們家是困窘得如此程度了……

  在原本的歷史中,這個年紀的王安石於舒州治績斐然,又被文彥博向宋仁宗舉薦,還得到歐陽修、曾鞏、韓維的賞識,可謂平步青雲,前途無量。

  而這個時空的王安石……

  樂琳看著眼前略顯破舊的木門,心裡暗自感慨。

  ……

  輕輕地推門而入,樂琳也是大吃一驚。

  門後的小廳裡堆滿了書籍。

  是的,是堆滿。

  數百本新舊交雜的線裝書,堆了數十棟,每棟大約八、九本。

  即便如斯落魄,依舊要讀書。

  樂琳不禁心生敬畏。

  她想起以前看過的關於王安石的一個故事——慶歷年間,王安石,任揚州僉判,經常晚上讀書,達旦不寐。因此,次日去當差的時候,大多來不及洗漱裝扮。時任的揚州知府是魏國公韓琦,韓琦以為王安石夜夜尋歡作樂,就勸他不可荒廢讀書。王安石也不辯解,只是說韓公不能知我。後來,韓琦偶然察聽他徹夜讀書,心甚異之,更覺得王安石是個有才華且勤奮的人。

  再看回眼前的書山書海,樂琳為王安石的擔憂才稍稍放下——這樣勤奮好學的人,如柴玨說的,總不是池中之物,定有一鳴驚人、一飛衝天之時。

  正在樂琳尋思之間,小廳旁邊的內室傳來談論之聲。

  樂琳放下手中正要翻閱的書籍,走進內室,側耳細聽。

  隻隱約聽到“變法”、“革新”等詞語。

  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默默祈禱事情不要是她想的那般。

  可其中一把聲音,她越聽著,就越發覺得熟悉。於是,樂琳悄悄地把內室的趟門打開了一道細細的縫隙,眯起眼睛往內窺視。

  內室中,圍著火盤.三個男人相對而坐。

  室內並不設椅子,三人都是如漢唐的人那般,盤腿席地而坐。

  正對著樂琳而坐的人,瞳孔烏黑得帶一點青的味道,肌膚白淨。唇色紅得令人誤認為是血色透現所致。

  樂琳覺得眼前這人比往常所見更有熟悉之感。

  他穿的是素色直衣,她低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是月白色的圓領窄袍。

  她心想,倘若她此刻闖進去,他們二人可真是如同照鏡子一樣。

  坐在樂琅身旁的,是二皇子柴琛,因著角度不同,樂琅只看得到他的側影。他今天穿的是對領鑲黑邊飾的長上衣,又配墨綠色的束帶。

  不知什麽原因,樂琳隻覺得柴琛的神情舉止,比上次所見要沉穩了許多。

  背對著樂琳的那人,

想必就是王安石了。  她看不懂他的樣子,只能從背影觀察。王安石穿的比與他對坐的二人要樸素許多,隱約是藏藍色的頜領麻布袍子。

  ——“富國強兵,某認為,須以‘開源’始、以‘整軍’為繼。”

  說話的人,是王安石。

  他的聲音比樂琳想象中的要纖細一些。

  柴琛虛心道:“先生,‘開源’又以何為始?”

  樂琳在門外聽著,不由得愣了愣。

  先生?

  他是已經拜了王安石為師麽?

  ……

  室內,三人圍著的炭盆子漸漸有熄滅的跡象,王安石從一旁拿過幾條炭條,又撥弄了一番,火焰才複燃。

  他並不回答柴琛的問題,反而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樂琅一眼。

  王安石向來自負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縱使面對柴琛這樣的皇親國戚,也不會假以辭色。但眼前的安國侯樂琅,上次一見,談吐間言之有物,見解深刻,直讓他覺得相見恨晚,是少有能入他法眼的人。

  樂琅並不回避他的目光,玩味地笑了笑,胸有成竹道:“‘開源’者,革新常平倉製,足可民不加賦而國用足。”

  王安石讚賞地點頭,大笑道:“安國侯,英雄所見略同!”

  柴琛想了想,悟出其中關節,也恍然大悟道:“使諸路以見存常平、廣惠倉的糧錢各為本,如是糧谷,即與轉運司兌換成現錢,以現錢貸予農戶,可是這般?”

  王安石、樂琅二人不約而同頷首道:“正是如此。”

  “此法甚妙!”

  柴琛撫掌稱道。

  他又問:“那‘整軍’之法,又當如何?”

  王安石不語,他手持木棍子,撩撥了幾下炭盆子裡的炭條,繼續是沉默。

  柴琛轉頭問樂琅道:“你可知道?”

  樂琅也不甚肯定,試探道:“先生所想的,可是養馬之法?”

  王安石聞言立即抬眼望向樂琅,目光中既是訝然,亦是驚喜。

  “安國侯亦有此意?”

  他問。

  樂琅點頭:“官養一馬,以中價率之,為錢二十七貫。募民牧養,每匹馬可省余至少十貫,以河北、河東、陝西、京東西五路所需馬匹計,一年下來,足可省雜費八萬多緡。”

  王安石舉起身邊的茶杯,敬而飲之,又歎息道:“這數年以來,王某最快慰之事,莫過於今日與侯爺相談!”

  樂琅也舉杯飲盡,答道:“樂某亦是這般想法。”

  而門外的樂琳,卻是聽得目瞪口呆。

  ——使諸路以見存常平、廣惠倉的糧錢各為本,如是糧谷,即與轉運司兌換成現錢,以現錢貸予農戶。

  ——官養一馬,以中價率之,為錢二十七貫。募民牧養,每匹馬可省余至少十貫,以河北、河東、陝西、京東西五路所需馬匹計,一年下來,足可省雜費八萬多緡。

  這不是“青苗法”與“保馬法”麽!

  為什麽樂琅會摻和道此事裡頭?

  她雙手不知不覺間緊握成拳,終究是忍不住,把趟門推開,厲色對樂琅道:“你到底在做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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