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的兄弟!”
大概是由於接受了那不知道有什麽用的“黑暗之種”的緣故,黑影對伊萊文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甚至都用上了“我的兄弟”這種明顯是教會裡的神職人員才會使用的稱呼,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接下來的話,
“我想你已經知道了毀滅議會的大長老薩魯曼點名要他那些低能的手下活捉你的消息,實際上那原本是我的任務,但現在,那些蠢貨為了更加保險,就又派了海灣城潛行者分會的會長,黑暗行者蒂娜代替我來執行這個任務。”
說完黑影又想了想,便揮手散去了包裹全身的黑霧,露出了臉上那張長著黑色鬃毛的雄獅面具,他伸出一隻手,“重新認識一下,我的兄弟,吾名黑鬃,黑暗之九牧首第七位。”
聽到這話,伊萊文愣了愣,隨後伸出手和黑鬃握了握手,緊接著就一臉古怪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你作為偉大的黑暗之神麾下的牧首之一,還打不過一個區區的黑暗行者嗎?”
面對伊萊文這挑釁一樣的問題,黑鬃卻只是笑了笑,學著伊萊文的樣子聳了聳肩,
“不是打不過,而是沒有必要!像蒂娜這種已經被完全洗腦的家夥,任何一個牧首都可以輕松的解決掉十幾個,但問題是,我們為什麽要冒著暴露的危險和她打呢?我們秉承黑暗的意志,做的是最重要的大事情,以後你就會知道我們面對的是什麽,區區一個黑暗行者,太渺小了!更何況我還要立刻趕到碼頭去,那些該死的海妖們偏偏在這個時候找到了我們的一個據點,所以相比你,那些毫無自保能力的兄弟們更需要我!”
“但她就要來抓我了!”
伊萊文有些抓狂的說道,“而現在的我最多只能乾掉一個大盜賊,或者狼狽的應付兩個大盜賊的圍攻,黑暗行者?那可是比大盜賊還要高一階的真正高階刺客,我真的應付不來!或者更糟糕,被她直接秒殺也是有可能的!”
“這也是為什麽我會告訴你這個消息的原因!我的兄弟”
黑鬃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我並沒有讓你正面對抗她,不是嗎?實際上我已經為你和你的那些同伴想好了退路。”
“哪裡?”
伊萊文好奇的問,能夠讓他在一位黑暗行者的追殺下安然無恙的退路,他實在是很好奇。
“那裡!”
黑鬃轉過身,指了指海灣城上城區中央的那座在月光下連影子都沒有的高塔,也就是伊萊文在早些時候和安德烈說起的那座突然出現的高塔,他用一種懷念夾雜著一絲痛恨的語氣說道,“屠殺遺跡,悔恨者之塔,只有在月缺到極致以及月圓到極致時才會出現的次位面之地,我們的另一位牧首就坐鎮在那裡。”
說到這裡,黑鬃歪著腦袋補充了一句,
“不過你要小心那個老不死的家夥,那可不是你依靠小聰明就能躲過去的對手。”
“可是他不也是牧首之一嗎?不也應該是我們的兄弟嗎?”
伊萊文打蛇隨杆上的也說起了兄弟之類的話,惹得黑鬃對他一陣陣側目,不過面對伊萊文的問題,他還是搖著腦袋給出了答案,
“不,不全是!羅德納爾加入我們可不單純是受到了黑暗的感召,還有仇恨,所以那老家夥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進入他領地的人,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他下手總有分寸,不會危及生命,但是他提出的那些過分的要求,可千萬別答應!如果你的下半生還想安生的話。”
“哦,這樣看起來,黑鬃大人還算是比較溫和,以及好說話的牧首咯?”
伊萊文用揶揄的口氣說道,結果收獲了黑鬃的一個冷笑,
“哼,我只有在面對真正有潛力的人的時候,才會很好說話,你應該慶幸你做下的那些事情,“大惡魔入侵”事情,哈哈,不錯的入門挑戰,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伊萊文莫格丁,擁抱了黑暗之後,你再遇到的可不是九塔議會那種徒有其表的敵人了。”
說著,黑鬃發出了一陣夜梟般的笑聲,他神經質的張開手臂,似乎在擁抱整個世界,但從他嘴裡說的話卻著實讓伊萊文嚇了一跳,
“艾爾大陸的第三紀元是充滿了謊言,欺騙以及背叛的醜惡紀元,無知的凡人匍匐在所謂的“神靈”腳下,稍有些力量的人則大言不慚的說自己看到了世界的真實,那些站在虛構的井口的所謂“強者”們只看到了頭頂的天空,就敢放言看到了整個星空,都是放屁!只有黑暗,也唯有黑暗才記錄了源自上古那真實的一切,我們要做的偉大事業可不是摧毀一兩個帝國那樣幼稚,我們要掀開遮蔽了整個世界的謊言之幕,要讓真正偉大的神重新君臨這個世界!要把醜陋的“神靈”拉下他們那粉飾的神座!要讓世界上一切卑微如土般的生命變得更加高貴!讓每個人都發出自己的聲音,就像第二紀元的黃金時代,在古神們的權柄之下,每個人都能主宰自己的命運!”
說完,他轉過身,面具上僅露出的兩隻眼睛裡滿是激動以及試探,他指著伊萊文,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我的兄弟!”
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但在幾分鍾之後,面無表情的伊萊文突然笑了,他笑的那麽張狂,笑的那麽瘋癲,活像一個真正的瘋子。
“整個世界都是我們的敵人,對嗎?有趣!哈哈,太有趣了!原本枯燥的歷史之下竟然還隱藏著這樣的秘辛,真是太有趣了!”
少年露出了一個讓黑鬃無法理解的詭異笑容,他揮手向前一指,仿佛將整個世界劃到了自己這邊,然後又伸出左手,放在了黑鬃的身前,
“我很榮幸加入這麽偉大的事業之中,謝謝你,我的兄弟!”
黑鬃卻沒有動作,只是平靜的看著他,直到他確認了伊萊文的內心裡沒有一絲膽怯以及偽裝之後,他才笑著握住了伊萊文伸出的手,
“歡迎你,我的兄弟!你們該離開了,哦,對了,你可以對達克斯以及克裡夫完全放心,她們也是黑暗最忠實的仆從,也是我們的姐妹!”
“當然!”
伊萊文低下頭答應道,不過他雙眼裡閃過的那一絲陰霾,也許並沒有瞞過黑鬃,又或者後者根本不在乎這些小事情,總之在這簡短的交談之後,周圍的一切也重歸於寂靜。
此時的另一邊,伊萊文的“救助隊伍”也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麻煩,一個仿佛從虛空中跳出來的人影擋在了菲樂和安德烈,以及其他三個人的面前,
“菲樂落葉,尼莫之子!你已經遲到了整整七個小時,第一趟無畏的先行者已經出發,我必須在我們出發之前,將你帶到你應該在的地方!”
清朗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代表著這是一個女人,但菲樂在看到她的時候卻神色大變,直接伸手擋住了想要繼續前進的安德烈等人,
“後退!我們不是她的對手!”
“那該死的蠢女人是誰?”
桀驁不馴的普蒂尼本就夠煩的了,眼下又跳出一個攔路者,頓時抽出了自己的腰刀,滿臉不耐煩的問道。
“艾爾大陸最強的三位獵手之一,王庭衛隊副隊長,林歌軍團軍團長,白銀戰弓芙達爾林之風!,也是我這一次原本的隊友,但現在看來,已經是敵人了。”
菲樂有些黯然的看了看那個仿佛站在光芒中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自己的匕首,這一次,自己絕對不會後退了!
但他的隊友明顯不這麽想,就在芙達爾的身份暴露的那一刻,原本還氣勢洶洶的普蒂尼頓時目瞪口呆,手裡的腰刀也掉在了地上。
“啪!”
一聲脆響,驚醒了正在對視的兩個人,芙達爾看到菲樂雙手持匕首的樣子,姣好的面孔頓時皺了皺,
“你想反抗你父親的命令?還是說你身後這群土雞瓦狗比世界島的聲譽和安危更重要?我勸你想清楚,菲樂!”
“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芙達爾。”
菲樂眯著的眼睛慢慢張大,琥珀色的雙眼裡閃動的光芒也越來越亮,僵持了幾分鍾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釋然的光芒,“如果放在以前,我一定會第一時間跟你離開,但現在,我的朋友有危險,所以請你讓開,芙達爾!等我做完我該做的事,我自然會去找你們!”
矮個子精靈鏗鏘有力的話讓站在原地的芙達爾林之風有些疑惑,在她記憶裡性格偏弱,就像個姑娘一樣的菲樂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今天竟然有膽子在她面前舉起了武器,而且那種眼神,那種平靜的眼神,似乎不像是曾經連戰鬥都會畏懼的他,反倒有了一絲導師大人的樣子。
但即便如此,被拒絕了的芙達爾還是冷著一張臉,反手從肩膀上取下她賴以成名的銀色戰弓,用傳自遠古的兩條黑龍肌腱和世界樹主乾製作的超級兵器上古守護者,作為精靈王庭千年不遇的天才人物,“月刃”尼莫落葉最強的得意弟子,她覺得有必要教訓一下這個膽敢違背導師命令並且將私人的感情凌駕於精靈王庭的意志之上的家夥,即便他就是導師最鍾愛的兒子。
傳說中代表了一切美好事物的精靈其實本質就是這樣,固執,死板,不知變通,芙達爾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在崇拜著無敵的導師和沉浸在世界島的榮光之中的她看來,尼莫的命令就是她和菲樂必須完成的首要事件,其他的一切都必須為此讓步,不管是菲樂的所謂的朋友,還是其他的事情,任何一個精靈都應該和她一樣,將精靈王庭的意志放在第一位,但很明顯,放棄了父親為他制定好的道路,而走上了一條與眾不同的刺客之道的菲樂並不這麽想。
在芙達爾將背後箭囊裡的一根黑色箭矢搭上上古守護者的那一刻,她附近原本還很平靜的四周頓時變得深邃了起來,在菲樂等人的觀感裡,芙達爾連同她周圍十碼的地面都變成了一個近乎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就連光芒都似乎被全部吸入其中,而在射手的第二次呼吸之後,這巨型的黑洞又在瞬間緊縮到了她已經對準眾人的箭矢的頂部,將所有的目光都吸引至此。
而這一刻,被這閃耀著奇異光芒的箭矢對準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來自皮膚表面的刺痛,以及來自精神層面的威壓,站在他們對面的似乎並不是一位無敵的射手,卻像是一頭來自荒蠻的巨獸,此時這凶性已經全完全激起的巨獸正冷冰冰的打量著他們,那種面對食物鏈頂級的恐怖感官已經足以讓精神脆弱的人在瞬間失去所有的堅持和意志了。
“這是最後一次警告!菲樂,尼莫之子,要麽現在就跟我離開,要麽我就帶著你離開!”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芙達爾持弓的右手微微向上一偏,黑洞一樣的利箭就呼嘯著穿透了空氣,直刺入眾人身後的上城區堅硬的城牆上,但在兩者接觸的那一刻,卻詭異的沒有一絲聲音的傳來,滿頭冷汗的普蒂尼悄悄回身一看,結果發現原本將整個上城區包圍在一起的高大黑色城牆,如今只剩下了三分之二,缺失的那三分之一則完全不見了蹤影,只有飛揚在天空之上,猶如被揚起的麵粉般的揮灑的塵土完全的詮釋了那一箭的威勢。
“娘啊!這一箭要是射在我身上”
普蒂尼哆嗦的樣子變得更猥瑣了,但這其實怪不了他,因為此時就連一直醉醺醺的老酒鬼都在那股鋒利的威壓下驚醒了過來,矮人已經雙刀在手,但從他瞪大的雙眼裡,普蒂尼卻只能看到一種名為背水一戰的光芒,很明顯,他們中最強的老酒鬼也沒有絲毫把握能擋住已經搭上了第二根箭矢的芙達爾,而在他身邊的安德烈則悄無聲息的摘掉了自己的鋼鐵手套,在他身後,三支隱隱約約的圖騰之靈引而不發,而他的精神也已經凝聚到了極致,顯然半獸人已經做好了再次引發一場小型元素潮汐的準備,盡管那可能對於眼前的芙達爾來說,連小麻煩都算不上。
畢竟他們要面對的,已經是如今艾爾大陸最頂級的武力代表了。
“我不會跟你走!芙達爾,這是我選擇的道路,即便是我的父親,也無權干涉這一切!”
菲樂抿了抿乾裂的嘴唇,毫無疑問芙達爾給了他巨大的壓力,但這也讓他雙眼裡的那股光彩變得更加盎然,他甚至能感覺到,在他堅定了意志之後,周圍無處不在的黑暗都開始主動接納他了,盡管那可能只是一個錯覺。
但毫無疑問,菲樂的這句話徹底的激怒了將“月刃”看做信仰支柱的芙達爾,她同樣抿著嘴唇,但那鋒利如刀的雙眼裡卻已經開始閃耀起了可怕的火焰。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直被芙達爾緊緊鎖定著的菲樂卻詭異的,用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方式消失在了原地,這無疑讓芙達爾有些心驚,但她好歹也是傳奇強者,所以這震驚沒能持續哪怕05秒的時間,她手裡的戰弓和箭矢就伴隨著她急速轉身後跳的身影,穩穩的指向了出現在她原本站立地方的菲樂的額頭,然而,此時的菲樂,臉上卻帶著一絲“奸計得逞”的笑意。
他左手中的匕首已經消失不見,轉而是一張古樸的,就像是世界島流行的古樹之葉製作的頂級信紙,如果伊萊文在這,他一定會發現那種材質正是他曾見過一次的,來自世界島現任月之祭祀萊妮雅星之歌的古樹卷軸,但在看到那信紙上用紫色的墨水書寫的一個個詭異的符號的時候,芙達爾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極其難看了,
“你敢!菲樂!”
芙達爾手中的弓弦就要松開,但好歹現在的她還沒有失去理智,緊盯著菲樂那雙毫無笑意的眼睛,芙達爾的銀牙都要咬碎了,但她最終還是腳尖輕輕點地,整個人猶如蝴蝶一般,飛快的向後退去。
“我有什麽不敢的!芙達爾姐姐?哈哈哈哈”
伴隨著芙達爾包含怒氣的尖叫聲,以及菲樂略顯瘋癲的笑聲,在他手中的葉片靠近了急速後退,身影就要從原地消失的芙達爾10碼之內的時候,那信紙上突然爆發出一陣璀璨耀眼的綠色光環,急速擴張,等到眾人放下了遮蔽雙眼的手掌之後,就發現半空中只有一張已經燒焦了一半的古樹葉飄然落地,威勢洶洶的芙達爾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但還沒等到滿臉笑容的菲樂從半空中落回地面,和剛才一模一樣的綠色光圈卻再次出現,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掌從中伸出,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將他直接扯入了光圈裡,隱隱傳來的還有菲樂氣急敗壞的怒吼聲和另一個女人平靜但卻充滿了笑意的問候,
“母親大人很生氣,你完蛋了,我親愛的弟弟”
而芙達爾在消逝之前射出的那包含怒氣的一箭,則直直的朝著海灣城的另一個方向化為銀色流光消失在了空中。
半分鍾之後,嘴巴張的極大的普蒂尼第一個反應過來,他結結巴巴的指著眼前空無一物的地面喊道,
“這這是這是怎麽啦?那個精靈小子呢?”
而還算冷靜的海蛇和安德烈分別上前,仔細的分辨了一下殘留在原地的那張只剩下一半的古樹之葉後,討論了十幾秒鍾,這才得出了一個還算靠譜的結論,
“很明顯,菲樂用一種我們所不知道的方法,將他和那位恐怖的射手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從這片卷軸的殘缺部分來看,這種空間的轉移是一次性的,而後來的那個光圈則無疑是菲樂手裡卷軸的製作者,看樣子她和菲樂似乎是姐弟關系!”
安德烈接過海蛇的話頭,繼續說,“也就是說,菲樂用他自己為代價,幫我們暫時消滅了一個強敵,夥計們,還等什麽,我們繼續前進!別讓他的好意被我們浪費了!”
“什麽?還要前進!你瘋了嘛!”
再也忍受不了的普蒂尼第一個跳了出來,指著安德烈質問道,“海神在上,我們剛出來不到五分鍾就遇到了一位傳奇,那是傳奇!你明白嗎?差點就死掉啦!現在你居然還讓我們繼續前進,你你這簡直是自尋死路!”
“那麽,普蒂尼船長先生,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是乖乖跟我們走?還是我帶著你走?”
重新帶上了鋼鐵拳套的安德烈活動著雙手,發出了哢哢的脆響,很明顯,普蒂尼先生不合時宜的懦弱已經讓焦急的半獸人有些無法忍受了,而面對安德烈和剛才芙達爾一模一樣的威脅,普蒂尼船長剛想要傲慢的說出自己的想法,結果就被老酒鬼一拳打在了後腦上,可憐的家夥翻著白眼就倒在了地上。
滿臉無奈的老酒鬼隻用了一隻手就將普蒂尼的身體提了起來,而海蛇也走過來將普蒂尼背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這個來歷不明的野法師看上去和那些弱不禁風的法師老爺們稍有些區別,但面對安德烈質問的眼神,他還是露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
“我和老酒鬼剛剛發現,和你們在一起似乎會遇到很多有趣的事情!甚至還能遇到一位傳奇,當然,我本人對於伊萊文先生關於野法師的看法也很有興趣,所以我們會繼續跟著你找下去!”
過了十幾秒鍾,安德烈沒有說什麽,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就快速的朝著前方跑了過去,而海蛇和老酒鬼對視了一眼,便背著普蒂尼,快速的跟了上去。
而就在他們再次啟程的同時,背著溫蒂剛剛和達克斯姐妹會合的伊萊文也迎來了目前為止,最大的一個挑戰。
“我說,你們兩來就來了,為啥還要帶著它過來?”
伊萊文沒有詢問達克斯姐妹關於“黑暗教派”的事情,目前他和黑鬃的交流還算愉快,而“黑暗教派”的所謂“理想”也和他一直想做的事情有可以合作的地方,達克斯姐妹在保護溫蒂這一塊也顯得盡心盡力,那麽就完全沒有必要破壞眼下這種關系,當然,伊萊文的這種態度也讓心裡七上八下的達克斯姐妹感覺好受了很多。
不過面對伊萊文一臉古怪的詢問, 姐姐達克斯的語氣也越發怪異了起來,“不是我們要帶上它,而是它不知道為什麽找到了我們,而且就這麽一直跟著,我和克裡夫趕它都趕不走!”
“好吧。”
伊萊文聳了聳肩膀,算是接受了這個答案,他俯身將一臉美好笑容的溫蒂放在了正朝他怪笑的驢子寬大的背上,然後拍了拍驢子的大腦袋,
“你的任務,照顧好溫蒂,遇到危險第一時間帶著她先跑,懂嗎?墨菲!”
“嗷兒!嗷兒!”
驢子仰起頭叫了兩聲,示意它知道了,伊萊文這才放下心,不過就在他剛想說些什麽時候,對於元素極其敏感的他突然感知到不遠的地方有一絲微弱的波動,伊萊文的臉色突然一變,左腳立刻就踢在了墨菲的屁股上,
“快跑!追命的家夥來了!”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