挹婁閃開一點身子,他不知道唐十來得時候有多大的動作,看刮了碰了自己。可是,沒動靜。一點兒聲息也沒有。 什麽情況?
看張廣才,張廣才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告訴我錯了?咒語不是‘喃尼瑪齊力嘍’?”挹婁問張廣才。
張廣才說。“不會錯呀,我,我記得真真的呀。”
挹婁看了看他,說,“那就是唐十玩兒咱們,把一句假咒語告訴了咱們,意思是別讓咱們再聯系他了。”
“大師呀,能動這個心眼兒嗎?犯得上嗎?”張廣才甚是疑慮。
“怎犯不上?”挹婁說,“先說把那個沃沮國的國王,從咱的手裡糊弄出去了。”
“原咱也沒打算留著他呀……”張廣才還在想著那句咒語是不記差了,或者記顛倒了?張廣才忽然對挹婁說,“訥烏,你這麽念念試試:‘喃尼瑪力齊嘍’”
挹婁眨眨眼睛,說,“這麽說,肯定不對,我覺得別嘴。”
“你說說,說說試試。”張廣才一再催促挹婁。
挹婁無奈,咽了一口唾沫,就依照張廣才說的,又說了一遍,可是,還是沒動靜。
挹婁一擺手說,“算了,這些人都來唬咱的,說話不算話!嘎嘎谷還和咱發過誓呢!他去告發咱,他就不怕‘電打雷劈’?”
“我當然怕‘電打雷劈’,”突然,嘎嘎谷打開了門,接過挹婁的話,“可是,我得核實一下。惡徒畢竟是我們的國王,而且是我一向敬仰的國王。如果你們說的有誤,或者那個大人說的有誤呢?”
“看來,”張廣才對走進來,坐在他原來座位上的嘎嘎谷說,“我們說的無誤了?”
“基本符合事實,”嘎嘎谷說,“問題是,更詳細的,我姐也不知道。”
“你向你姐打聽了?!”張廣才問。
嘎嘎谷說,“那我向誰打聽?”
“問題是,你姐能不能透漏出去?”張廣才說,“她和夫余王更近一層。他們畢竟是……”
嘎嘎谷搖頭,說,“不會,我姐別看是個女輩,但也知道天底下最重的是‘正義’,也有義薄雲天之氣。你放心,她不僅不會向夫余王告發,而且會幫咱們的。哥,你說,咱們什麽時候救那位大人。”
挹婁和張廣才心裡總算一塊石頭落了地。
張廣才說,“季步璐大人被關在古樹林的一個石屋裡,石屋的門好說,每天都有個太監給他送飯、除溺,都得打開石屋的門。可是石屋裡邊還有個柵欄門,鑰匙不在那個太監的身上,據季步璐大人說,可能是內廷總管賽斯掌握著。”
“若果如此,”這時,門外傳來綺妍貴妃的話,“你們是別想從他那裡弄到鑰匙。”
門開了,綺妍貴妃走了進來。屋裡的三個人都站了起來,齊聲叫她“姐”。
綺妍貴妃一開門,闊力就從門空中跳了進來。
綺妍貴妃一閃身,問挹婁,“(鷹)是咱們的吧?”
挹婁說,“對。”
挹婁又對闊力說,讓它靠靠邊,別礙著綺妍貴妃走道。
闊力很是聽話,進屋就往小西間走去。
綺妍貴妃誇闊力懂事。
這時,屋裡的三人才把注意力集中在綺妍貴妃的身上。
只見綺妍貴妃也是一身短打扮,發髻上的飾品,金銀翡翠滴水步搖,悉數除去。她走了進來,張廣才讓出了上座,綺妍貴妃也不謙讓,坐了上去。
張廣才在下邊又找了一個座位,
坐下了。 綺妍貴妃待張廣才坐穩後,問張廣才和挹婁說,“二位弟弟就是為了石屋裡你們的大人來王城的嗎?”
張廣才說,“不是,來之前,我們都不知季步璐大人在這裡。但,我們以前就認識。二弟挹婁的名字,就是他給起的。”
“那是哪年的事?”綺妍貴妃又問。
挹婁回答說,“六年前。在我們屯子裡。”
綺妍貴妃說,“聽位居(夫余王)說,他有被關押六年了。我很佩服那個漢子。六年,始終不屈服。因此,我向來高看肅慎人,有尿!”
“姐是同意我們救季步璐大人了?”張廣才興奮地說。
“姐能和我們一起救季步璐大人嗎?”挹婁進一步說。
綺妍貴妃指點了一下挹婁,說,“你這小嘴兒呀!沒看我都穿戴好了嗎?”
挹婁、張廣才和嘎嘎谷一起興奮,三人互相看看,感到救出季步璐,是沒什麽問題了。
“不過,”綺妍貴妃說,“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要想從內廷總管賽斯那裡,拿到打開石屋裡邊柵欄門的鑰匙,那是是比登天哪。”
“那怎麽辦???”三人同時問。
綺妍貴妃說,“你們領我到那個石屋看看,看能不能想出其他辦法。”
“好,走!”
說著,四人站起身來,走出了暖客閣。
他們在綺妍貴妃的帶領下,小繞一下,繞過了那個哨兵,來到了石屋前,只見石屋的門仍是沒鎖,一切,和張廣才、挹婁他倆走的時候一個摸樣,說明沒人知道那個送飯的太監出事了。
綺妍貴妃進了石屋看了看,向季步璐拱了拱手, 未作言語。然後回頭對張廣才他們三個說,“牽來兩匹馬,套在柵欄上,一起用力,拉不脫柵欄嗎?
他們仨沒人應聲。
綺妍貴妃走到柵欄前,用兩隻手拉一拉那粗粗的柵欄,柵欄紋絲不動。綺妍貴妃說,“怕是夠嗆呢。”
“不僅如此,”張廣才走上前來,對綺妍貴妃說,“要用馬,你是不是得趕馬?馬不趕,能自己拉嗎?”
綺妍貴妃說,“那是不能。你說趕馬,就得吆喝?”
張廣才說,“對呀。聽到這邊人喊馬叫的,那哨兵能不過來看看嗎?豈止哨兵,這裡到大南邊,還有多遠,不知道;可是離東邊的內廷甬道,也就是幾十棵古樹的距離,這裡招呼著馬,外邊能聽不到?”
綺妍貴妃遲疑了,她問,“那你說怎麽辦?”
一時間,張廣才也是拿不出辦法。
他們在石屋門外議論,季步璐都聽到了,但他們說得是純夫余語,他聽不懂,所以,就不好參與意見。
嘎嘎谷又進了石屋裡,周遭看了又看,走出來,對他們說,“我有辦法了。”
大家一齊問他,“什麽辦法???”
嘎嘎谷在手心裡寫了一個“火”字,說,“隻好用火。”
“火???”大家很是疑惑。
三國的爭鬥中,用火的戰例甚是不少。可是,那是在千軍萬馬的征戰中,可以用火攻、火戰,在這樣一個小小囚室裡,怎地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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