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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挹婁之鷹圖騰》第四十三章. 找到大門口
  挹婁他們走到三星打橫,就看到車馬道上有個黑乎乎的影子,走近一看,見是一匹馬,再看下邊,有半截身子還拖在馬鐙上,他倆才知,這是那個兵士始終拖在地上,拖到這麽個程度,他也沒解開他的腳。  張廣才下了馬,躲著眼,把那兵士的腳,從馬鐙上抽了出來,把馬牽了回來。這匹馬是累的,還是怎啦,蔫咕咚(老實)的,可聽話了。讓它怎地,它就怎地。張廣才把這匹馬的韁繩拴在自己馬的後鞍鞽上,自己上了馬,就又趕路。

  就這樣,走了一夜,到第二天拂曉,挹婁才看到闊力的大腿上,有一乍長的傷口,肉翻翻著。得把傷口包上啊,不包怎麽能行?用什麽包啊?挹婁說用他的衣衫,他的衣袖正好讓闊力抓撓了好幾道口子。

  張廣才說,“用你的,還不如用我的,我的,管怎地是布的,比你魚皮的好多了。”

  “我尋思我這衣袖……”挹婁說。

  “我這衣袖不也這樣嗎?”張廣才的衣袖,也被闊力弄出好幾道口子。張廣才說著,抻著衣袖使勁一扯,一隻衣袖就扯了下來。他低下頭看看自己,一邊有衣袖。一邊沒衣袖,很是別扭,就把另一隻衣袖也扯下來了。他把兩隻衣袖都給了挹婁,說,“這下,夠你包的了吧?”

  “夠了。”挹婁接過兩隻衣袖,看看張廣才,嘻嘻笑了。

  “你笑啥?”張廣才問挹婁。

  挹婁說,“沒有衣袖,你這衣穿的,還挺好看的呢。”

  張廣才沒往心裡去。

  誰想到,挹婁包好了闊力腿上的傷口,反手把自己的兩隻袖子也扯了下去。

  張廣才問他,“你幹啥。”

  挹婁說,“像你那麽穿,我覺得挺好的。”

  ——從此,一到夏天暖和了,挹婁和張廣才他們倆就穿起無袖的衣衫。不僅他們倆,他的兄弟們也是這身打扮。

  經過進一步地改進,就形成今天的“坎肩”樣式。後來,滿族的冬裝男服,也有一個坎肩。這是流傳上千年的服裝樣式,又叫“挹婁服”。

  挹婁要把扯下來的兩隻袖子扔掉,張廣才沒讓,因為,那是魚皮袖子。以他們現在這個速度,他們說不上什麽時候能走到楊家莊呢。走到楊家莊,才能有飯吃,實在不行了,可以嚼嚼那兩隻袖子充充饑。那怎麽辦?闊力這個樣子,也不能再為他倆打食了,他們還能餓著不成?

  走到下午的時候,他們來到一片沼澤地。東北的沼澤,一片無際,水面上有一墩一墩的塔頭墩子。有的塔頭墩子是結實的,上去一個人,都沒問題。而有的塔頭墩子,是浮的,一腳踏上去,就踏翻了,把人就翻到水裡邊。而水下是淤泥,人陷進去,就是一個完,越掙扎,陷得越深,最後沒了人的頭頂。

  即便是有挹婁、張廣才“水莫湮沾”本事的,在這裡,也不好使,他倆心裡非常清楚這一點。但裡邊的水,只要不弄混了,是可以喝的。他們就下了馬,把闊力也抬了下來。這樣,人、馬、鷹都在沼澤的邊上喝了一頓水。

  挹婁喝水的時候,看到水裡冒出一條不小的魚,那魚一點也不怕人,喁著嘴,像是要和挹婁來個“呂”。挹婁感到很有意思,就指給張廣才看,張廣才看了也是覺得有意思,兩個人就在沼澤邊上指指點點,說說笑笑。可是,那條魚就是不走。挹婁心裡暗忖:這是阿布凱恩嘟哩(老天爺)送我們一頓飯啊!

  心裡想著,手裡就暗暗插進兜裡,摸到一顆陶丸,

在那條魚把頭都浮出水面的時候,挹婁向那條魚頭彈去,魚頭立即就爆開,那條魚一居連躍出水面,然後砸在水面上,長拖拖的,陳橫在那裡。挹婁和張廣才大興,他們拉著手,由挹婁把那條魚夠了出來。  闊力看到了魚,上去就是一口,琢下一塊魚肉吃了下去。

  挹婁和張廣才相對看了看,兩人都笑了:闊力吃,比他倆吃都強。可是,這麽大一條魚,闊力是吃不完的。他倆雖然不太餓,但也視乎應該吃一些,因為接下去,還能不能有吃的,就不好說了。

  挹婁就對闊力說,“闊力訥烏,不能吃獨食吧?我和阿洪也得吃幾口啊。”

  闊力躲開了頭“咕咕”地叫兩聲。

  挹婁和張廣才哈哈大笑——它這是叫它孩子的聲音!想當年,闊力的阿咪和額呢就是這樣叫它的,它反過來叫上了挹婁和張廣才!

  手上什麽工具也沒有,沒法切割魚肉,挹婁就讓闊力給他倆往下啄,琢下一塊,闊力“咕咕”地叫著,挹婁他們倆就接了過去,放到嘴裡吃起來。

  不知這是一條什麽魚,生吃還是挺好吃的。張廣才想象生魚不得怎麽腥呢,其實,還真就不腥。

  從此,吃生魚,從挹婁開始,一直傳到滿族。

  挹婁他們吃生魚的時候,把三匹馬的韁繩,連在一起,放在車馬道的右邊,讓它們隨便地吃些草。

  挹婁他們吃完了,就把馬牽了回來,又合力把闊力舉上了挹婁騎的那匹馬上。把半路撿的那匹馬拴在張廣才馬的後邊,繼續往前走。

  一路無話,傍太陽落山的時候,他們來到一處大宅院。

  也許是天黑入夜,院子裡分外安靜。張廣才下馬,走到黑漆大門前,手握著門環拍門。拍了好一會兒,門裡傳來了一個老者的說話聲,“誰呀?”

  “路過,”張廣才說。老者說一口夫余語,他也用夫余語說,“天黑,借住一宿。”

  “不允。本院已無人。”老者說。

  真怪,明明他在裡邊說話,他怎麽說“本院已無人”?老者雖然用的是夫余語,但結構語言的方式,還是漢語的方式, 象張廣才的姥爺一樣,這老者可能是漢族人。張廣才就用漢語說,“老伯,我倆是兩個孩子,深山老林,黑燈瞎火,求你行個方便,哪怕柴房裡圪蹴一宿,也就感激不盡了。”

  華佗本是安徽人,但他一生各地行醫,尤其帶著他的大兒子去過陝西。

  他大兒子、也就是張廣才的姥爺就學了一口陝西話,這陝西話,有的,就傳給了張廣才,所以張廣才剛才的話語裡,有“圪蹴”一詞。而門內這個老者又恰恰是陝西人,正所謂“聽到鄉音,心中一動”,就吱呀呀打開了門。

  老者提了一個燈籠,照照張廣才,又把燈高舉舉,照照騎在馬上的挹婁。看挹婁,坐在馬鞍上,懷裡還抱著一隻大紅鷹,就一凜,說,“你們這是從哪裡來?”

  張廣才就說。

  老者聽後,又問,“到哪裡去?”

  張廣才又說。

  “你是怎麽認識的楊莊主?”老者又問。

  張廣才就把他和他娘和他姥爺八年前路過此地的經過,簡要地說了一遍。

  老者聽後,用燈籠照照張廣才,“哎呀,是花神醫的後人!”

  張廣才一怔,說,“老伯是……”

  “哎呀,快快進來,”老者說,“你真是誤打誤撞,你去楊家莊,找楊莊主,卻找到門口,尚且不知!”

  老者說著,把大門洞開,讓張廣才進來。

  張廣才心中一喜,莫非走到楊莊主的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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