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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挹婁之鷹圖騰》第七十四章. 潭中開“花”
  “不用,”張廣才無所謂地說,“我說過,挹婁兄弟不是凡人,水莫湮沾。不會有事的,你擎好吧。”  公孫淵回頭去看花玉喬,花玉喬笑眯著眼,一手撚著胡須,似是閑庭信步一般。

  湊欄汗開始有些緊張,但有花玉喬杵他的那一指頭,給他的那一個眼神,和花玉喬、張廣才二人泰然自若的神情,使他知道,挹婁肯定會安泰無虞,就也放松了神情。

  湊欄汗被花玉喬的身形擋著,公孫淵拐著身子才能看到他的臉。

  湊欄汗也向公孫淵看去,還向公孫淵“謔謔”笑兩聲。

  公孫淵納了血悶兒了:怎麽一個個的都這樣二筆呵呵的?眼瞅著一個人憋在水裡這麽長時間,還能這麽泰然處之?這是想一想就難受的事情啊!

  圍在“聖水潭”周圍的軍士們,也開始騷動起來了,他們都似公孫淵樣的感同身受,象潭裡的不僅僅是挹婁,還有他們,他們都被憋在水裡。

  啟力土在公孫淵對面的潭邊,他也急的一蹉蹉的,他把手掌兜著嘴圍,衝這邊喊,“上公子,我的兵士裡有會水的,讓他們下去撈吧!”

  “啊?才兄,”公孫淵商量著張廣才,說,“讓人下去撈吧?”

  “哎呀,我說你們,”張廣才有些不耐煩地說,“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可別攪了挹婁兄弟的好夢!”

  張廣才就是不允,那是沒辦法的事。這一程下來,就張廣才照顧著挹婁,挹婁也就聽張廣才的話,那是誰也沒招兒的事。

  又等了一會兒,公孫淵實在憋不住了,他拱起手來,哀求著張廣才說,“才兄,好才兄,求求你了,讓挹婁兄弟上來吧,別這麽折磨人了!”

  張廣才長長歎出一口氣,說,“說你們什麽好呢?挹婁兄弟出來怪人,可別怪我!是你們急等瞎嗆(特性急)地讓他出來的!”

  “行行,”公孫淵大包大攬地說,“就說我擔心他有個好歹的,才叫他上來的。”

  “好吧。”張廣才特別不情願地走到潭水邊,伸出手去,在水面拍了三下——這是唯一向挹婁傳達招他出來的方法。

  他倆被大胡子圖山布什戶扔進天眼潭裡,他倆出來後議論,一個在水裡,一個在外邊,外邊的人要讓水裡的人出來怎麽辦?唯一的辦法,就是拍水面,有節奏的三下,水裡的人能聽到。

  這回還真用上了,就是不知管不管用。

  等了好長好長時間似的,潭水中間才有水花翻動。可是,露出水面的,不是挹婁,而是一個馬頭大小的噶啦(蚌)。

  那噶啦用噶啦殼的劈面撥開水之後,噶啦瓢徐徐張開了,像一朵花,開在水裡,裡邊粉紅的蚌肉蠕動著,特別滋潤誘人,使那些大兵們產生心底深處的聯想,一個個的,都向那張開的噶啦瓢投去貪婪的目光。

  接著,又“開”出一“朵”,又“開”出一“朵”。一“朵”一“朵”的“小花”,組成一“朵”“大花”。每朵“小花”,都是“大花”的“花瓣”,甚是豔麗。

  眾人無不驚奇!

  最後,從“花蕊”處,水花翻動,有一個碩大的噶啦,戳破了水面,浮了上來。

  這大噶啦有多大?比一匹馬都大!

  誰也沒看到過這麽大的噶啦呀!這是噶啦精了!

  潭水周圍的官兵無不驚奇!

  大噶啦放平,噶啦殼的劈面和水面形成直角,噶啦殼象幕布樣的,徐徐開啟,當有一人身寬那麽寬縫隙的時候,看到裡邊躺著一個光巴出溜的少年,

那個少年俯臥在柔軟膩滑粉紅滋潤的蚌肉上。  眾人一嚇!哪噶啦把一個小孩吃了?!還沒消化得了!

  那少年,象睡著了似的。剛剛吃下去?剛……是挹婁啊!

  就是張廣才也急了,他大喊,“訥烏!”

  湊欄汗也喊,“竹子!”

  公孫淵喊。“挹婁兄弟!”

  大家都五六喊,七八喊的,喊成一團。

  唯有花玉喬一凜之後,又去笑咪咪地撚他的胡須。他心裡有數:潭中的噶啦們,分明在舉行一個儀式,隆重地推出什麽,而不是簡簡單單展示——瞧我們的王后,剛剛吃了一個少年!

  那少年是挹婁。他翻了一個身,很壯地伸出雙臂,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非常舒服地把身子向下偎了偎,象即將出生的嬰孩一樣。他那舒服的樣子,使人們都渴望他躺著的那張“床”——有誰不希望有這樣一張床呢?

  公孫淵傻在那裡。

  張廣才用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有些“活”氣了。

  張廣才揶揄地說,“那,不過是戲法。”

  公孫淵沙比樣地搖了搖頭,“真是真人呐……”

  張廣才的眼轉了幾轉,他悄悄退出人圈,拉過自己的馬,上了馬背,打馬就往他們住的屯子跑去。馬蹄嘚嘚,不算不響,但都被挹婁在大噶啦裡邊的樣子震懾了,馬蹄聲充耳不聞。只有花玉喬注意張廣才的一舉一動。他心裡想:這兩個孩子要乾出一個驚天動地的事情。

  張廣才一路打馬疾馳,很快就到了他們屯子。

  進了屯子口,張廣才就看到烏日啟力牙端著一盆水往山上走,聽到有馬蹄聲,烏日啟力牙還往道旁閃閃身子,怕馬跑過來,把他撞著,然後就急著回頭去看馬。

  在這種情況下,你看什麽?是看人?還是看那人騎的馬?

  當然去看人。

  但是,烏日啟力牙卻去看馬,因為他們這裡的肅慎族不養馬,養馬的肅慎族在“裡邊”,也就是東北邊,好幾千裡之外。

  而況,肅慎人養馬不用,當擺設,是財富的象征。所以,很難看到一個肅慎人騎著馬,各處瞎溜達,更不用說騎著馬這麽疾馳著跑了。

  所以,就分外注意馬,沒去看騎在馬上的人。

  張廣才看到是烏日啟力牙,就勒住了馬,他“籲”了一聲,可不哪岔的嗓音,把張廣才的信息透漏了,烏日啟力牙抬頭一看,是張廣才,就把手裡的盛水的樺樹皮盆扔在了地上,大叫著,“才子!”

  烏日啟力牙撲了上去,張廣才向他伸出了手,他拉著張廣才的手,蹬著張廣才給他倒出的一隻馬鐙,一個翻身,就上到馬鞍上。那匹馬,還不太適應兩個人騎它,“噅噅”地噴著響鼻,原地踏了兩下蹄子,以示抗議。

  烏日啟力牙嚇個不行,壓著頭,弓著腰,縮縮著肩膀,嘴裡叫著,“才子才子!”

  “別怕,別怕!”張廣才安慰著烏日啟力牙,又吆喝著他的馬,“籲,籲籲!”

  馬很快就安靜下來,烏日啟力牙也相對鎮靜了。

  烏日啟力牙問張廣才,在哪裡得到的馬?

  張廣才說, “撿的,在大甸子上撿的。”

  “撿的?”烏日啟力牙很是好奇,“多嗎?”

  那意思是,要是多的話,他也去撿一匹去。

  “不多,就三匹。”張廣才說。

  “那兩匹呢?”

  “那兩匹,挹婁騎一匹,我姥爺騎一匹。”

  “你們倆上哪兒去了,”烏日啟力牙埋怨著說,“你們倆不在家,玩啥都沒意思。”

  “我們出了一趟門,”張廣才說,“去西邊楊家莊了。哎,你看。”

  張廣才從兜裡掏出了一粒珍珠,遞給了烏日啟力牙,“我和挹婁就是用這個打死了琵琶精。”

  “這是什麽?”烏日啟力牙拿過那顆珍珠,在手指間撚著看。

  張廣才就給他講,說,這珍珠如何如何珍貴,用它做彈子兒,如何如何好使,厲害,一下子就能把琵琶精的皮,彈漏了!

  烏日啟力牙非常喜歡他手裡拿著的那顆珍珠,對張廣才說,“才子,能不能給我一顆?”

  張廣才說,“我的不多了,挹婁那裡多,你們管他要,他一準能給你們。”

  “‘你們’?”烏日啟力牙不明白張廣才和他說說話,怎麽又捎上了別人。

  張廣才說,“你去把奇拔、克羅地、久休咱們平素在一起玩的幾個哥們兒找來,我告訴你們向挹婁討要珍珠彈子的辦法。”

  烏日啟力牙立刻應聲,一偏腿,下了馬,蹬蹬跑去找另外三個夥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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